第三章:躲在桃林里的“小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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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初一刚跟杜甫一起把《论语》上的泥点擦干净,还没来得及教他写“简体字”,怀里的《诗人成长录》突然又躁动起来。

这次没刮风,书页却像被人用手扯着似的往回翻,一股甜丝丝的酒香混着桃花瓣飘过来,呛得他打了个喷嚏。

再睁眼时,田埂和麦田都不见了。

眼前是一片粉白的桃林,花瓣落了满地,像铺了层厚厚的雪。

林子深处传来断断续续的哼唱声,调子古怪,却带着点说不出的潇洒。

李初一扒开桃树枝往里走,就见一棵最大的桃树下摆着个小酒坛,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少年正背靠着树干,一只脚踩着酒坛,手里还拿着个酒葫芦,时不时往嘴里灌一口,嘴里念叨着:“桃花好,酒香妙,醉了不知天己晓……”这少年梳着高髻,发髻上还别着朵半开的桃花,袖口卷得老高,露出的手腕上沾着点酒渍,眼睛半眯着,像只偷喝了酒的猫,看着比李白随性,比杜甫张扬。

李初一赶紧摸出《诗人成长录》,飞快地往后翻。

果然,杜甫那页的字迹己经干透,新一页的插画上,正是这片桃林,树下的少年手里也举着个酒葫芦,旁边标着两个字:贺知章。

“喂!

你怎么在这里喝酒啊?”

李初一从树枝后钻出来,校服上沾了好几片桃花瓣,“你这个年纪,不能喝酒的!”

贺知章被吓了一跳,酒葫芦差点掉地上。

他眯着眼打量李初一,见是个穿得怪模怪样的半大孩子,反倒笑了,露出两颗有点往外凸的门牙,看着有点憨:“小娃娃懂什么?

这叫‘快意’!

你看这桃花,配这新酿的米酒,世间顶好的滋味!”

他说着,还把葫芦往李初一面前递了递:“来一口?

甜甜的,不辣。”

“我才不喝!”

李初一赶紧摆手,指着他脚边的书箧——那里面露出半本《尔雅》,书角都被酒液泡软了,“你看你的书都被酒泡了!

你不用读书的吗?”

“读书?”

贺知章把葫芦往腰上一挂,嗤笑一声,“那些之乎者也,哪有酒香醉人?

我娘天天逼我背《诗经》,背不出来就罚我抄,没意思透顶!”

他说着,还踹了书箧一脚,里面的书“哗啦”掉出来一本,正是被泡得皱巴巴的《诗经》。

李初一捡起书,心疼地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酒渍:“你这样糟蹋书,太可惜了。

你以后可是要写出‘二月春风似剪刀’的人,不读书怎么行?”

“二月春风……似剪刀?”

贺知章愣了愣,随即挠挠头笑了,“这句子听着倒还行。

可我现在就想喝酒看桃花,不想读书。”

他说着,又要去拿酒坛。

李初一急得抓耳挠腮,赶紧翻书。

贺知章这页的小字写着:“少年贺监嗜酒逃学,常匿于桃林,后遇画师写生,见其以笔墨绘春色,悟‘文字亦能描天地’,乃收心向学。”

画师写生?

李初一抬头往桃林外望,果然看见不远处的田埂上,有个背着画板的老先生正支着画架,手里的毛笔在宣纸上涂涂画画,时不时抬头看看桃树,神情专注。

有了!

李初一拉着贺知章的胳膊就往那边拽:“走,我带你看个好玩的!”

“哎哎,你慢点!”

贺知章被拽得踉跄几步,酒葫芦在腰上晃来晃去,“什么好玩的比喝酒还带劲?”

两人悄悄躲在树后,看那画师作画。

只见老先生手腕轻转,寥寥几笔,一棵歪脖子桃树就出现在纸上,花瓣用淡粉色晕染,看着像真的会飘下来似的。

“你看,”李初一压低声音,“他用毛笔就能把桃花画下来,是不是很厉害?”

贺知章眼睛亮了:“厉害是厉害,可我用眼睛看,不是更清楚?”

“可他画下来,就能让没见过这片桃林的人也看见啊。”

李初一翻开《诗人成长录》,指着空白页说,“文字也能这样啊。

你把看到的桃花、闻到的酒香写下来,以后不管过多少年,别人读到你的句子,就像站在这片桃林里一样,能闻到酒气,看到花瓣落下来——这难道不比你自己喝酒有意思?”

贺知章没说话,盯着画师的画看了半天。

画师正好画到一只停在花枝上的蜜蜂,笔尖轻点,蜜蜂的翅膀像在动似的。

他突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看了看李初一手里那本被泡坏的《诗经》,眉头皱了皱。

“你是说……我能把桃花写得比画还像?”

他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还有点藏不住的兴奋。

“当然!”

李初一拍着胸脯,“书上说你以后可会写了!

‘碧玉妆成一树高’,想想看,别人读这句,就像看见柳树真的站在眼前,比画还清楚呢!”

贺知章突然把腰上的酒葫芦摘下来,往地上一放:“不喝了!”

“啊?”

李初一没反应过来。

“我要回家拿笔墨!”

贺知章转身就往桃林外跑,跑了两步又回头,指着地上的书箧,“帮我把书捡起来!

等我写出比画还好看的句子,就……就请你喝桃花酒!”

李初一看着他跑远的背影,捡起那本被泡软的《诗经》,忍不住笑了。

怀里的书轻轻动了动,贺知章那页的空白处,慢慢显出一行字:“观画师绘桃,始知笔墨能藏春,归而洗砚,试写‘桃花落满身’。”

风吹过桃林,花瓣又落下来,这次李初一好像听见,花瓣里混着少年人急匆匆的脚步声,还有点抑制不住的、想写字的雀跃。

嗯,第三单改造任务,看起来也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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