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回来了。”
成玠懒懒的喊了一声,便首奔卧室,一头扎进床里“呦,儿子,别穿外衣躺床上,床单被套都是阿姨新换的,快去洗洗,多脏啊。”
成母一身宽松的家居服,松散的绾着头发,岁月虽然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却依然风姿出众。
成玠的母亲叫作田虞曼,年轻时拿遍了国内外大小的奖项,中年后渐渐息影,转做幕后。
“妈,我好累呀,就让你的宝贝儿子躺着睡会儿吧。”
成玠撒娇甩赖不起来田虞曼无奈的笑笑,将手中的牛奶放在床头,叮嘱道:“把牛奶喝了再睡。”
睡了一觉神清气爽,成玠洗漱干净便准备做妆造。
小碗风风火火的跑来,嗓音高亢:“板儿哥,咱们出发图还没拍呢,这也太赶了。”
成玠看了活力西射的小碗一眼,不由感叹:“真羡慕你每天使不完的劲。”
小碗嘿嘿傻笑,拍起马屁:“当然了,每天围绕这么帅气逼人的板儿哥工作,当然动力满满啦。”
有小碗这个活宝在侧插科打诨,说学逗唱,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会场众星云集,免不得要一一招呼应酬,一顿功夫下来,成玠的脸都僵硬了,谁叫他是个不擅于交际的人,太多时候和他人的交流对他来说是个负担,即便这几年锻炼下来长进了不少,但他心里还是这么觉得的。
不出意料,主办方又给他安排了显眼的位置,其实坐这个位置他是心虚的,也多次暗示不想这样,但谁叫他是大导成繁和影后田虞曼的儿子呢。
成玠百无聊赖,坐在这开始腹诽起来:“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该死的营销号们会怎么写。”
“我到京城了,现在往八十一号赶呢,什么?”
腾蛇一个头两个大,忍不住发了脾气:“你雇得都是什么品种的废物!
那东西往哪跑了?
算了,问你你也说不清,不和你废话!”
气冲冲挂了电话,腾蛇一个闪身便到了八十一号,院子里九个人伤得伤,怕得怕,见一个一身黑衣的女人突然出现在院子里,犹如惊弓之鸟。
“你是什么人?”
腾蛇冷冷瞥了他们一眼,“我是谁?
我当然是是来给你们擦***的人呐。”
众人噤声,才知道这人或许就是老板请来的高手,于是都识相的闭嘴了。
腾蛇摸了摸那井边挂着的半截铁链,嗅了嗅,还不等众人眨眼,腾蛇便化作一道金光遁去。
后台众人忙忙碌碌,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高挑女子悠哉悠哉的闲逛,看似闲逛,不过是在找那个躲起来的畜牲,那畜牲被她追得躲进了人堆里,收敛了气息,估计附在哪个人的身上,加之这里人员众多,气息混乱,不好判断。
腾蛇火大得很,要是在以前首接一记重锤轰出来,也不怕被拍,万一有一个半个看到了,洗掉记忆就好了,不像现在,人多口杂,设备齐全,这录下来一传十十传百,让她挨个抹除虽然不难,但也太费时间和心力了,她是个怕麻烦的人。
一不留神,只觉得胸前微烫,一杯咖啡泼在她衣服上。
腾蛇本就不耐烦,一脸愠怒,小姑娘看她以为是哪个明星,怕惹恼了她,连声道歉几乎要哭出来了,腾蛇一时不忍冲她发火,只摆了摆手,快步冲进一旁的洗手间。
镜前,腾蛇秀眉微皱看着自己怒气上头的样子,心里劝慰自己还是要再修身养性,不能这么易怒易爆。
却听厕所隔间里窃窃私语,似乎是一个女生电话给朋友说八卦。
“你猜我今天看见谁啦?
我今天看见谭东轩,我们家轩轩啦!
真人比电视上帅一百倍!!!
我真是忍不住要立马和你分享!
对了,我也看到那个成玠了,比我们家轩轩差远了,他有什么厉害?
我看不过是托生的厉害,有那么个好爹好妈罢了。
不然怎么能抢我们轩轩的角色?”
腾蛇无奈笑笑,转身往外走去,里头的女孩继续道:“我怕什么,被听到了我就不干呗,反正也只是***,为了看我们轩轩一眼罢了。”
腾蛇在众多纷乱的气息中,寻着那一丝微弱却格外腥臭的气味找去。
腾蛇在隐秘处看着,观众席坐着一众明星大咖,各种香水味发胶味化妆品味夹杂在一起混乱又刺鼻,冲得她头昏脑胀,终于锁定了那一丝腥臭的来源。
一个还算英俊的男人,只是眉眼间有些邪气,现下那畜牲就依附在他身上。
腾蛇进入这里时,便收敛了气息,就怕打草惊蛇,惹得这畜牲狗急跳墙,在人间办事,难免投鼠忌器,怕伤了这些脆弱又胆小的人类。
只等那畜牲以为自己逃脱了,再出其不意,将它拍在阴沟里。
“轩轩勇敢飞!
冬瓜永相随!”
“可乐要加冰,爱轩要用心!”
一群小姑娘声嘶力竭的喊着应援口号,只是人群中众人拥簇的谭东轩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热情饭撒,一脸木然的往外走。
“你们看,轩轩都不开心了,一定是因为被打压了!”
不远处一群举着成字应援牌的女生听了,立马反唇相讥:“人不行怪路不平!
拉不出屎怪地球没有吸引力,就是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你们再说一遍!
资本的狗腿子,除了会投胎,还会什么!”
腾蛇听了,暗自腹诽:“投胎可是门技术活,只要投胎投的好,生生世世没烦恼。”
两边越吵越激动,从唇枪舌战,到扔应援牌互砸,再到肢体互殴,一发不可收拾。
谭东轩趁乱想走,却被一众粉丝裹着冲向了另一群粉丝,双方战势正酣,只见成玠飞奔而来,还有一众安保工作人员跑过来阻止。
成玠身体力行,隔开了其中缠斗的一对粉丝,却被一个女孩啐了一口:“呸!
就知道装纯装好人!
绿茶!”
“你凭什么吐我偶像!
呸!”
另一个女孩果断又吐了回去。
于是三人,她吐他一口,她又吐她一口。
“这样不卫生……”成玠有些无奈的抵抗了一句腾蛇见那畜牲扒开人群就往外冲,连忙一个箭步追上。
成玠看见了飞奔而过的腾蛇,恍惚记起是昨日那个搭车的女人,她怎么会在这里面难不成她也粉谭东轩?
不然怎么追着他跑出去了?
于是一大串猜想在成玠的脑海中蹦出:“她粉谭东轩,我是谭东轩对家,那么按脑残粉的思维,她一定恨我入骨!
昨天会不会是来***我,然后让我出丑闻!
对,一定是这样!
幸好我玉树临风,高风亮节,坐怀不乱,视美色如粪土,所以才没有落入圈套!”
在成玠无厘头猜想的同时,腾蛇正痛打落水狗,封闭的车厢内,那畜牲被腾蛇控在谭东轩的身体内做最后的挣扎。
“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我是杀了人,可也被关了百年,被毁了肉身也算偿还了!
还要怎么样。”
那畜牲嘶吼着“所以我己经对你手下留情了,只是让你搬个家去大荒,不要再来人间,你说谁能放心把狼留在羊圈里?”
腾蛇十分苦恼,这只臭蛟坏蛟邪蛟趁着上上个朝代末期争战混乱,灵人两界忙得不可开交无人管辖,因此大开杀戒,祸害了不少人。
那时的修士能力有限,只能毁了它的肉身,将它的元神封印在井中,若那个时候腾蛇在,估计早一巴掌把它拍成灰了。
“凭什么!
我不过杀了几个人!”
“妈的,要么走,要么死,你选一个,别特么和我废话这么多!”
腾蛇怒吼臭蛟噤声,面对骇人的法强伤害,它选择低头,再也不嘶吼了,喏喏道:“我走,你送我走,太久没去大荒,找不到路了。”
腾蛇左手掐诀,唤出阵法,璀璨的金色符文一圈圈蔓延开,有规律的层层旋转,右手从谭东轩的身体里扯出那臭蛟的原神,一把甩了进去,随着符文圈暗淡收缩消失,车里恢复了安静和幽暗。
腾蛇看着晕厥的司机助理还有身侧谭东轩,他们还有些时间能醒来,于是便靠在背椅放空片刻。
摸了摸兜,不知道什么时候烟掉了,于是顺手翻了翻身旁谭东轩的口袋,掏出了盒煊赫门来。
“好家伙,抽烟只抽煊赫门,一生只爱一个人,是个表演型人格,适合做演员。”
腾蛇毒舌吐槽“烂梗看太多了,我的脑子都不干净了。”
腾蛇无奈吐槽了自己发散的思维。
成玠烦躁的很,想起刚才的唾沫,歇都没歇,便脱得干干净净一头扎进浴室里,恨不得洗秃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