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天琪，名牌大学毕业。
今天是我入职柯氏集团的第一天。
我穿着新买的西装，喷了古龙水，站在公司大楼前深吸一口气。
"柯氏集团，你们的男神来了。"我对着玻璃门整理了一下领带。
走进大堂，我立刻被豪华的装修震撼了。
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前台小姐美得像选美冠军。我冲她眨了眨眼："美女，请问人事部怎么走？"
她面无表情地指了指电梯："18楼。"
"谢谢，你真漂亮。"我习惯性地撩了一句。
她终于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蟑螂。
我耸耸肩，走向电梯。看来这里的妹子不太好撩。
电梯门正要关上，一只纤细的手突然伸了进来。
门重新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职业套裙的女人走了进来。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
她大概一米七左右，身材比例完美，黑发如瀑，皮肤白得近乎透明。最要命的是那双眼睛——狭长、冷冽，像是能看透人心。
"几楼？"她问，声音冷得像冰。
"18楼。"我咽了口唾沫，"你也是新来的？"
她没回答，按了顶层的按钮。
电梯开始上升。
"我叫天琪，今天第一天上班。"我主动搭讪，"你是哪个部门的？"
她瞥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想起了高中时解剖青蛙的生物老师。
"销售部？市场部？"我坚持不懈，"你长这么漂亮，肯定是公关部的吧？"
"闭嘴。"她说。
我笑了："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
就在这时，电梯突然剧烈震动了一下，然后停住了。灯光闪烁几下，彻底熄灭。
"操。"黑暗中，我听到她骂了一句。
手机灯光亮起，她正在按紧急呼叫按钮。我趁机欣赏她的侧脸——鼻梁高挺，下巴线条锋利，像个精致的雕塑。
"电梯故障，维修人员马上到。"她放下电话，靠在墙上，明显不想和我多说话。
"看来我们要在这里待一会儿了。"我掏出手机，"要不要玩个游戏打发时间？"
"不需要。"
"你知道为什么电梯会停吗？"我自顾自地说，"因为它被你美得窒息了。"
她翻了个白眼。
"或者是因为我太帅了，电梯系统过载。"我继续说，"你觉得哪种可能性更大？"
"我觉得你闭嘴的可能性最大。"她冷冷地说。
我笑了："你知道吗？你生气的样子让我想起我前女友。"
这句话终于引起了她的兴趣。她挑眉："哦？"
"嗯，她也总让我闭嘴。"我耸耸肩，"不过后来她爱上了我的幽默感。"
"然后呢？"
"然后她发现我除了幽默感一无所有，就把我甩了。"我做了个夸张的心碎手势。
她嘴角微微上扬，但很快又恢复了冰山表情。
"你很有趣。"她说，"不过我不喜欢话多的男人。"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有钱的？长得帅的？活儿好的？"
她眯起眼睛："你平时都这么跟女性说话吗？"
"只跟漂亮的。"我诚实地回答，"丑的我连看都不看。"
她摇摇头，像是在感叹世风日下。电梯里又陷入沉默。
二十分钟后，电梯终于恢复了运行。门一打开，我就看到一群西装革履的人焦急地等在门口。
"柯总！您没事吧？"一个中年男人冲过来。
柯总？我眨了眨眼。
"我没事。"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步走出电梯，气场瞬间从冰山美人变成了女王。
我愣在原地，直到人事部的同事过来拉我："天琪，你怎么和柯总一起上来了？"
"柯总？"我干笑两声，"你是说刚才那位美女是..."
"柯慧，我们集团CEO。"同事压低声音，"你小子运气真好，第一天就遇到大boss。"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完蛋了，我刚才是不是调戏了老板？
人事部的入职流程我几乎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柯慧那张冷若冰霜的脸。签完合同，同事带我去市场部报到。
"天琪是吧？"市场部经理是个秃顶的中年男人，"你的工位在那边，先熟悉一下公司资料。"
我正要坐下，一个秘书匆匆走进来："请问哪位是天琪先生？柯总要见你。"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用"你完蛋了"的眼神看着我。
我跟着秘书走向顶层，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口。电梯里那些话在我脑子里回放——"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活儿好的"...我是不是该开始收拾办公桌了？
柯慧的办公室大得离谱，落地窗外是整个上海的风景。她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正在看文件。
"柯总，您找我？"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她抬头，那双眼睛依然冷得让人打颤："坐。"
我小心翼翼地坐下，感觉像是等待宣判的犯人。
"你的简历我看过了。"她放下文件，"上交大毕业，成绩优异，实习经历丰富。"
"谢谢柯总。"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上来吗？"
"因为我在电梯里冒犯了您？"我试探着问。
她嘴角微微上扬："不，因为你很有趣。"
我愣住了。
"我需要一个助理。"她继续说，"原来的助理怀孕休假了。你愿意试试吗？"
"我？总裁助理？"我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但我应聘的是市场部专员啊。"
"工资翻倍。"她简单地说。
"什么时候开始上班？"我立刻改口。
她终于笑了，那笑容美得让我心跳漏了一拍："现在。你的办公桌在外面，林秘书会告诉你该做什么。"
就这样，我莫名其妙地从市场部小职员变成了总裁助理。走出办公室时，林秘书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我："柯总从不破例提拔新人，你是怎么做到的？"
"人格魅力。"我得意地说，"还有这张帅脸。"
林秘书翻了个白眼："别高兴太早，上一个助理干了三个月就精神崩溃了。"
我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柯慧是个工作狂，每天工作十六个小时是常态。她记忆力惊人，对细节挑剔到变态的程度。一杯咖啡的温度差两度她都能尝出来。
但奇怪的是，我并不讨厌这份工作。可能是因为柯慧虽然严厉，但从不无理取闹。而且她生气的样子确实很美——当然，这话我打死也不敢再说了。
入职一周后，我渐渐摸清了柯慧的脾气。她喜欢咖啡不加糖，文件必须按颜色分类，中午十二点到一点是她的瑜伽时间，绝对不能打扰。
周五下午，我正在整理文件，柯慧突然叫我进去。
"天琪，晚上有空吗？"她问得直接。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柯总这是在约我吗？"
她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我父亲安排了一个相亲，我需要你帮忙。"
"扮演你男朋友？"我眼睛一亮，"这个我在行！"
"不。"她摇头，"我需要你去搅局。"
"啊？"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推过来："张氏集团的公子，今晚七点在香格里拉。你的任务是让他主动放弃。"
我看着照片上的男人——标准的高富帅，西装笔挺，笑容自信。
"柯总，这种优质男你都看不上？"我忍不住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不关你的事。"她冷冷地说，"能做到吗？"
我咧嘴一笑："保证完成任务。不过...有什么奖励吗？"
她眯起眼睛："你想要什么？"
"如果成功了，请我吃顿饭？"我大胆提议，"就我们俩。"
她盯着我看了几秒，然后轻轻点头："成交。"
晚上七点，我准时出现在香格里拉酒店。我穿着最骚包的粉色衬衫，头发抹得油光发亮，像个暴发户。
张公子已经在等柯慧了。我径直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他对面。
"你好，我是天琪，柯慧的男朋友。"我伸出手，"准确地说，是未婚夫。"
张公子愣住了："柯小姐说她单身。"
"她害羞嘛。"我摆摆手，"我们下个月就结婚了，她爸不同意，非要给她安排相亲。这不，她不好意思拒绝，就让我来跟你解释清楚。"
张公子的表情从震惊到怀疑："柯叔叔知道这事吗？"
"当然不知道。"我压低声音，"其实慧慧怀孕了，我们得赶紧结婚。"
他的脸瞬间绿了。
就在这时，柯慧走了进来。她穿着一条简单的黑色连衣裙，美得让人窒息。
张公子站起来："柯小姐，这位先生说你们要结婚了？还说你...怀孕了？"
柯慧看了我一眼，我冲她眨眨眼。她深吸一口气，然后走到我身边坐下，挽住我的手臂："是的，对不起瞒了你。"
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她居然配合我演戏！
张公子的表情精彩极了："恭喜你们。请转告柯叔叔，我对他女儿没有兴趣了。"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我和柯慧对视一眼，同时笑了出来。
"怀孕？"她挑眉，"你编故事的能力真是一流。"
"效果不是很好吗？"我得意地说，"他跑得比兔子还快。"
她摇摇头，但嘴角带着笑意："走吧，我请你吃饭。"
我们去了附近一家小餐馆，点了红酒和牛排。几杯酒下肚，柯慧的脸颊微微泛红，看起来没那么冷了。
"为什么不想相亲？"我忍不住问，"张公子条件挺好的。"
她晃着酒杯："我不需要男人。"
"每个人都需要爱。"我脱口而出。
她冷笑一声："爱？我父亲爱我妈爱到把她逼疯了。现在他'爱'我，所以要把我嫁给对他生意有利的人。"
我第一次看到她眼中闪过的脆弱。那一刻，我突然很想抱抱她。
"所以你就用工作麻痹自己？"我问。
"工作不会背叛我。"她喝干杯中酒，"至少比男人可靠。"
"我不是那种人。"我不知哪来的勇气，握住她的手，"如果是我，一定会让你每天都笑。"
她抽回手，眼神又恢复了冰冷："别越界，天琪。你只是我的员工。"
"现在是员工，以后说不定是老公呢。"我嬉皮笑脸地说，试图缓解气氛。
她没笑，但也没生气："帮我个忙。"
"什么忙？"
"假装我男朋友。"她说，"我父亲不会轻易放弃。我需要一个挡箭牌。"
我心跳加速："为什么选我？"
"因为你够不要脸，演技也不错。"她淡淡地说，"工资再加百分之三十。"
"我可以免费服务。"我眨眨眼，"只要柯总偶尔给我点甜头就行。"
她瞪了我一眼："这是工作，别想太多。"
"遵命，老板。"我举起酒杯，"为我们的'恋情'干杯。"
她轻轻碰了碰我的杯子，嘴角微微上扬："别让我后悔这个决定，天琪。"
"保证让你满意。"我笑着说，"我可是专业的。"
那晚之后，我和柯慧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