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叫陆仁,一个在城市夹缝里求生存的小博主。
我的日常是帮人跑腿、处理些不上台面的小麻烦,再拍成视频换点流量。说白了,
就是互联网乞丐的高级形式。那天下午,
我正对着电脑剪辑一个“帮客户追回健身房跑路欠款”的无聊视频,屏幕右下角,
一个陌生的头像疯狂跳动起来。点开,是一个网名叫“浮萍”的女人发来的私信。“陆先生,
求求你,救救我姐姐。”这种开场白我见多了,
多半是些鸡毛蒜皮的感情纠纷或者经济小摩擦。我耐着性子回:“别急,慢慢说,怎么回事?
”对面输入了很久,才发过来一段带着哭腔的语音:“我姐姐……她长期被姐夫家暴,辱骂,
关在家里不让出门。我报过警,可警察来了也只是调解,说他没下重手,构不成拘留。
娘家人去理论,反而被他拿着菜刀轰出来……我实在没办法了……”声音里的绝望和恐惧,
不像演的。我心里咯噔一下,但理智告诉我,这种事水深,沾上了就是一身腥。
“浮萍”接着发来几张照片:女人手臂上青紫交加的淤痕,凌乱不堪的客厅,
还有一个男人模糊但透着戾气的背影。“为什么不离婚?”我问了个看似最简单的问题。
“离不了!”浮萍的语音急促起来,“姐夫控制了姐姐所有的证件,还威胁说如果姐姐敢跑,
就去学校找我们外甥女的麻烦!孩子才上小学啊!姐姐现在被他看得死死的,
连手机都被没收了,这是我偷偷用旧手机登账号才联系上你的……”我沉默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尤其是这种滚刀肉似的家暴男,法律有时候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一个没什么势力的小博主,能做什么?难道拎着摄像机去跟他讲道理?
估计连门都进不去就得被打出来。“陆先生,我知道你路子广,认识的人多。
”浮萍的语气近乎哀求,“我不要你跟他硬碰硬,我只求你想个办法,能让我姐姐出来,
哪怕就一次,让我跟她见一面,劝劝她,帮她把证件偷出来也行!费用我砸锅卖铁也给你!
”她发来了一个地址,是位于城市边缘老城区的一个筒子楼。那地方鱼龙混杂,
是标准的法外之地。我的理智在疯狂拉警报:别去,陆仁,这浑水你蹚不起。
那是个敢动刀子的主,你去了就是送菜。但“浮萍”发来的最后一段语音,让我彻底动摇了。
那不是哭诉,而是一种极致的疲惫和死寂。“陆先生,
我昨晚梦到姐姐从那个窗户跳下来了……我真的好怕……我怕再不做点什么,
就来不及了……”我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在绝望中可能面临的结局。
我这人没什么大优点,就是见不得这种人间惨剧。更何况,“浮萍”那句“路子广,
认识的人多”,莫名点醒了我。硬的不行,能不能来点邪的?一个荒诞又大胆的念头,
像电光石火般劈进了我的脑海——去劳务市场!不是去找打手,而是去找……能吵架的大妈!
对,就是吵架!那种在市井里摸爬滚打半辈子,骂街战斗力爆表,
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的阿姨大妈。她们不需要动手,只需要用语言和气势,
就能制造出最大的混乱。家暴男大多欺软怕硬,在熟悉的暴力领域他是王,
但面对一群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战斗力彪悍的大妈,他很可能会懵。而混乱,
就是我唯一的机会!我的目标瞬间清晰起来:去劳务市场,
雇佣两位或更多“专业”吵架大妈,杀到那个家暴男的家里,
利用大妈们制造出的混乱场面,趁乱把被囚禁的姐姐带出来!这个目标既明确又疯狂。
我知道这像是在走钢丝,成功率不到五成,甚至可能引火烧身。
但“浮萍”姐姐那可能的结局,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妈的,干了!大不了拍成视频,
就算救不出人,也能把这混蛋的嘴脸曝光于世!我深吸一口气,
给“浮萍”回复:“地址收到。这事我接了,但方法可能有点特别。你等我消息,
随时保持联系。”关上电脑,窗外已是华灯初上。城市的光怪陆离映在我眼里,
却照不进内心的忐忑。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踏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目标已定,
下一步,就是去寻找那个能创造“机会”的奇兵——去劳务市场,淘两位“宝藏”大妈。
我揣上仅有的几百块现金和录音笔以防万一,怀着一种上战场般的心情,
推门融入了夜色之中。前方的劳务市场,在夜晚会呈现出另一种生态,
那里藏着这座城市的另一套生存法则,而我,正准备去利用它,
完成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心跳得厉害,不知是恐惧,还是兴奋。2.好的,
这是基于您的要求创作的第二章机会。
本章聚焦于主角“我”在劳务市场寻找“奇兵”的过程,通过密集的对话和细节描写,
展现市井生活的荒诞与真实,并引入关键人物。2.晚上的劳务市场,跟白天是两副面孔。
白天的这里是求职者的海洋,挤满了期待的脸孔和各式各样的工具。到了晚上,
人就稀拉多了,只剩下些等夜活的零工,和三五个凑在一起聊天打屁的“老江湖”。
路灯昏黄,把人的影子拉得老长,空气里混着烟味、汗味和路边摊飘来的廉价炒面味。
我揣着兜,在市场边缘晃悠,心里直打鼓。这想法太他妈荒诞了,怎么开口?
难道直接喊:“招聘吵架能手,时薪面议,包教包会”?估计能被当成神经病。
我假装是来找零工的,凑近几个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的大叔旁边,递过去一根烟,
搭话道:“师傅,晚上活儿不多啊?”一个皮肤黝黑的大叔接过烟,瞥我一眼:“这年头,
啥活儿都抢破头。小年轻,找啥活?”我硬着头皮,压低声音:“呃……不瞒您说,
想找两位……口才好的大姐,帮我去说道个事儿。”“说道?”大叔愣了一下,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瘦子噗嗤笑了:“小兄弟,你是想去吵架吧?”得,
看来我这心思都写脸上了。我只好尴尬地点点头:“算是吧……情况有点复杂,
对方是个不讲理的,需要点……气势。”“嘿!那你可找对地方了!”黑脸大叔来了精神,
用夹着烟的手指向市场深处一个亮着灯的小角落,“瞧见没?那边,那几个大姐,
那可是我们这片的‘金牌调解员’!专治各种不服!”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三四位大妈正围坐在一个小马扎旁,中间摆着瓜子花生,聊得热火朝天。其中一位,
穿着红底白花的针织衫,嗓门洪亮,隔老远都能听见她在“点评”最近菜市场的猪肉价格,
逻辑清晰,言辞犀利,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架势。“看见那个穿红衣服的没?”瘦子凑过来,
神秘兮兮地说,“那是王大姐,有名的‘快嘴’,去年帮隔壁小区业主跟物业吵架,
愣是把物业经理说得当场道歉,减免了三个月物业费!战斗力,这个!”他竖了个大拇指。
我心里一动,看来有门!我道了谢,深吸一口气,朝着那几位大妈走过去。越是靠近,
越能感受到一种无形的“气场”。“阿姨们,聊着呢?”我挤出一个尽量无害的笑容。
大妈们停下话头,齐刷刷地看向我。那目光,带着审视、好奇,
还有一丝常年混迹市井的精明。红衣服的王大姐上下打量我一番,开口了,
声音果然中气十足:“小伙子,找活儿?我们这可都是老娘们儿干的零活,你干不了。
”“不是,阿姨,我是想……请人帮忙。”我赶紧说明来意,尽量把情况说得简单清楚,
“我一位朋友的姐姐,被她丈夫关在家里虐待,报警调解都没用。
我想请两位口才好、有气势的阿姨,跟我去一趟,主要是用道理和气势镇住那个男的,
让我有机会把姐姐带出来。”空气安静了几秒。几位大妈面面相觑,然后,
王大姐“啪”地拍了一下大腿,眼睛瞬间就亮了,那光芒,比我头顶的路灯还灼人:“哎哟!
是去跟混蛋男人吵架啊?!这活儿我熟啊!”她这一嗓子,把旁边打盹的人都给惊醒了。
“小伙子你说清楚,那男的真打老婆?”旁边一位烫着卷发的大妈凑过来,眉头紧锁。
“千真万确,照片我看过,身上都是伤。”我赶紧拿出手机,
想给她们看“浮萍”发来的照片。王大姐却摆摆手,一脸“我懂”的表情:“不用看!
这种畜生我见多了!仗着有点力气,就在家里作威作福!妹子你别怕,
”她突然转向另一位一直没说话,穿着藏蓝色衬衫,看起来稍微文静些的大妈,“李姐,
这事儿你看咋样?这可是行善积德的好事!”那位叫李姐的大妈没立刻答应,而是看着我,
很认真地问:“小伙子,安全能保证吗?我们去了是吵架讲理,可不能动手,
违法的事儿我们不干。”我心里一暖,这位大妈很清醒。“阿姨您放心,绝对不动手!
我们的目的就是制造机会救人,而且我会全程跟着,情况不对我们立马撤。”李姐点了点头,
又思索了一下,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举动。她没直接答应,而是掏出手机,
一边翻通讯录一边说:“论吵架,王妹子是厉害。但要说稳得住场子,
还能在关键时刻压住对方火气的,我得给我老姐妹儿打个电话。她以前在街道办干过调解,
最会拿捏分寸,有她在,保险。”好家伙,还带团队协作和专业推荐的!
我连忙说:“行行行,阿姨您觉得谁合适都行!”王大姐这边已经迫不及待了,
拉着我的胳膊就开始“战前动员”:“小伙子你放心,有阿姨在,
保管骂得那龟孙子抬不起头!我跟你讲,对付这种人,你得先声夺人,抓住他的痛处骂,
要让他觉得理亏,觉得丢人!……”正说着,李姐的电话通了:“喂?张淑芬!有个急活儿,
行善积德的,帮一个被家暴的妹子逃出火坑……对,就是去跟那混账东西说道说道……啥?
你就在附近买菜?那赶紧过来!劳务市场门口集合!”挂了电话,李姐对我说:“成了,
我老姐妹儿张姐马上到。她可是我们当年的‘街道办第一嘴’,道理一套一套的,
能把你说的心服口服。”我心里那块大石头,咣当一下就落了一半。这哪是劳务市场,
这简直是民间高手人才库!不到二十分钟,一位穿着朴素灰色外套,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面容严肃却透着股正气的大妈快步走了过来。李姐迎上去,三言两语说明了情况。
张淑芬阿姨听完,没多话,直接看向我,眼神锐利:“情况我了解了。小伙子,
你有把握带那姑娘安全离开吗?”“有!只要阿姨们能制造出几分钟的混乱,
吸引住那男的注意力,我就能带姐姐从后门或者窗户走,车就停在附近。”“好。
”张姐言简意赅,“这事我们接了。不是为了钱,是看不得女人受这种罪。”说着,
她居然从随身带的布包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我接过一看,
上面印着:“社区和谐促进员——张淑芬”,下面还有电话号码。专业!太专业了!
这扑面而来的安全感!王大姐也嚷嚷着:“对对对,也算我一个!这种替天行道的事儿,
怎么能少了我快嘴王!”就这样,我花了远比预期少的钱两位大妈几乎算是半义务帮忙,
只象征性地收了点“辛苦费”,就招募到了王大姐和张大姐这两位“金牌搭档”。
一位主攻,声势夺人;一位主守,稳控大局。坐上面包车,往那个筒子楼赶的时候,
王大姐还在兴奋地模拟着等下的“战斗场景”,而张姐则闭目养神,
但紧抿的嘴角显示她正在脑中周密筹划。我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霓虹,心跳再次加速。机会,
这个看似荒诞不经的机会,真的被我抓住了。两位看似普通的大妈,此刻在我眼里,
却像是即将踏上战场的将军。她们身上那种市井的智慧和磅礴的生命力,
成了我救人的唯一希望。3.面包车像个闷罐子,在狭窄的老城区巷道里七拐八绕。
越靠近“浮萍”给的地址,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起来。王大姐还在后排摩拳擦掌,
低声演练着:“……我告诉你,就你这种打女人的货色,搁在古代就是要游街示众的!
你还有脸活着?我要是你爹妈,早把你摁回娘胎里重造了!”张姐则一直没说话,
她摇下车窗一条缝,冷风灌进来,让她花白的头发丝微微飘动。
她眼神锐利地扫视着窗外那些墙皮剥落、窗户昏暗的筒子楼,
像一头经验丰富的老猎犬在辨认猎物的巢穴。“就是前面那栋,三楼,亮着灯那个窗户。
”我压低声音,把车停在巷子阴影里,熄了火。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手心里全是冷汗。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确认计划:“阿姨,记住了,我们上去后,我来敲门。门一开,
你们就顶上去,缠住他讲理。我找机会溜进去找姐姐,得手后我发短信给张阿姨,
你们就找机会撤。”“晓得晓得,你放心。”王大姐拍拍胸脯,一副包在她身上的样子。
张姐点了点头,默默地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然后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小心点。”我们三人像幽灵一样溜下车,楼道里没有灯,
只有远处街灯透进来的一点微弱光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剩菜馊掉混合的怪味。
楼梯又窄又陡,每一步都踩在不知名的垃圾上,发出窸窣的声响。
我能听到自己和王大姐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只有张姐,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
终于摸到了三楼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门缝底下透出一线昏黄的光,
里面隐约传来电视的声音,还有一个男人粗哑的咳嗽声。就是这里了。
那个囚禁、虐待女人的魔窟。我回头看了眼两位大妈,王大姐对我用力点了点头,
眼神里是跃跃欲试的战意;张姐则示意我冷静,做好准备。我咽了口唾沫,举起手,
敲响了门。“谁啊?!”里面立刻传来男人警惕又不耐烦的吼声,电视声也随之小了。
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哥,我是社区网格员,登记一下住户信息。
”里面沉默了几秒,然后是拖鞋摩擦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妈的,
大晚上的登什么记……”男人骂骂咧咧地,伴随着铁链哗啦作响,门被拉开了一条缝。
一张油腻、胡子拉碴、眼带凶光的脸出现在门缝后。就是他,照片上那个男人,赵老五。
他狐疑地打量着我,又瞥见我身后的两位大妈,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网格员?
她们是干嘛的?”就是现在!王大姐一个箭步上前,用她丰腴的身体顶住了门缝,
嗓门瞬间拔高,开启了战斗模式:“你就是赵老五吧?!我们是妇女权益保护协会的!
你老婆呢?我们接到举报,说你长期家暴妻子,无法无天了你还!”张姐也适时上前,
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赵先生,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让我们见见你爱人,
了解情况。家庭暴力是违法行为。”赵老五显然被这阵势搞懵了,
尤其是两位大妈那股理直气壮、为民请命的气势,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下意识地想关门,
但门被王大姐死死顶住。“什么狗屁协会!滚!我家的事轮不到你们管!”他反应过来,
开始用力推门,脸色涨红,青筋暴起。“嘿!你还敢动手?!”王大姐顺势大叫起来,
“街坊邻居快来看看啊!赵老五打女人还不够,现在还要打我们这些老人家啊!
有没有王法啦!”这一嗓子,在寂静的楼道里如同惊雷炸响。
我甚至能听到楼上楼下有开门和窃窃私语的声音。赵老五气得浑身发抖,
注意力完全被两位大妈吸引了过去。机会!我瞅准空档,
像泥鳅一样从他腋下的空当钻进了屋里!一股浓烈的烟味和汗臭味扑面而来。屋子不大,
一眼就能望到头。客厅杂乱不堪,啤酒瓶、烟头、吃剩的泡面盒扔得到处都是。
但……没有人?姐姐呢?我的心猛地一沉。难道“浮萍”的信息有误?还是我们来晚了?
“妈的!小兔崽子你敢闯进来!”赵老五发现我进了屋,彻底暴怒了,转身就要来抓我。
王大姐和张姐见状,立刻加大了声势,王大姐甚至试图去拉扯赵老五的胳膊,
嘴里不停骂着:“你想干什么!当着我们的面还想行凶吗!”混乱中,我快速扫视。
客厅旁边有个小房间,门虚掩着。我冲过去,一把推开门!
房间里只有一张破旧的床和一个衣柜,床上空空如也。难道在卫生间?
我转身又冲向那个狭小的卫生间,里面也是空的。巨大的阻碍出现了:姐姐不在家!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计划全乱了!人不在,我们这出戏怎么收场?就在这时,
赵老五似乎也被我们这通瞎找激得疑心大起,他猛地甩开王大姐的纠缠,
眼神凶狠地瞪着我:“操!你们他妈到底是谁?找那死婆娘干什么?
她是不是在外面惹什么事了?!”他这话问得蹊跷,
不像是一个严格控制妻子行踪的丈夫该有的反应。难道……他也不知道姐姐去哪了?
张姐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信息,她立刻改变策略,语气严肃地对赵老五说:“赵先生,
我们找你爱人是有重要情况需要核实。如果你也不知道她的去向,那问题可能更严重了。
我们希望你能配合,尽快找到她,这也是为你的家庭负责。”王大姐也反应过来,
接口道:“就是!别是你把人气跑了,现在倒打一耙!我告诉你,人要是出了什么事,
你第一个脱不了干系!”赵老五被两人连哄带吓,脸上阴晴不定,
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骂道:“妈的!
那死婆娘手机也没带……她能跑哪儿去……”情况急转直下。救人的目标瞬间变成了寻人,
而且是在一个极度危险且不合作的丈夫眼皮底下。
我快速给“浮萍”发了条信息:“姐不在家,赵也不知去向,怎么回事?”信息刚发出去,
赵老五似乎失去了耐心,他指着门口,恶狠狠地说:“我不管你们是什么狗屁协会,
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不然我报警了!”报警?他居然主动提报警?这太反常了!
我们陷入了僵局。目标人物失踪,原计划破产,而眼前的男人情绪极不稳定。这次行动,
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碍。我们不仅没能救出人,反而可能打草惊蛇,陷入了更危险的境地。
下一步该怎么办?是强行撤离,还是继续周旋,找出姐姐失踪的线索?4.空气仿佛凝固了。
赵老五那句“报警”像块冰砸在地上,溅起的不是恐惧,而是更深的疑团。
一个家暴、可能非法拘禁妻子的男人,会主动叫警察?这不合逻辑,除非……他有恃无恐,
或者,眼前的情况比他“控制”妻子更让他害怕。王大姐和张姐也明显愣了一下,
但姜还是老的辣。张姐率先反应过来,她非但没退,反而上前一步,
语气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压迫感:“报警?好啊!正好让警察同志来评评理,
也帮你找找你失踪的爱人。我们妇女权益保护协会全力配合警方工作!
”她特意把“失踪”两个字咬得很重。王大姐立刻心领神会,嗓门又扬了起来:“对!报警!
让警察来看看你这猪窝一样的地方,看看你是怎么对待老婆的!人不见了,你第一个有嫌疑!
”赵老五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不是心虚,更像是一种计划被打乱的恼怒和……恐慌?
他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我们,嘴里兀自强硬:“滚!都给我滚!我家的事不用你们管!
”他试图把我们往外推,但王大姐和张姐像两座山一样堵在门口,特别是王大姐,
充分发挥了体型优势,愣是让他推不动分毫。场面再次陷入僵持,
但主动权似乎微妙地向我们这边倾斜了一点。他在害怕,害怕警察的到来?
还是害怕“失踪”这个词背后的含义?我脑子飞快转动。姐姐不在家,赵老五的反应异常,
这中间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变故。“浮萍”还没回信息,不能干等。
必须想办法从赵老五嘴里套出点东西来。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
甚至带着点同情这很难:“赵哥,你先别激动。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你看,
嫂子这么晚没回来,电话也不通,你就不担心吗?这年头外面乱,
万一出点什么事……”我故意停顿,观察他的反应。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没说话,
但抗拒的姿态稍微松懈了一点。张姐立刻接上我的话茬,
语气也从刚才的强硬转为一种看似关切的引导:“是啊,赵先生。夫妻吵架是常事,
但人不见了就是大事。我们是来帮忙的,你好好想想,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有没有提起过想去哪儿?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朋友联系过她?”“她有个屁的朋友!
”赵老五烦躁地吼了一句,但这话等于间接承认了他对妻子的社交控制得很死。
“那死婆娘敢跑?借她十个胆儿!肯定是躲哪个角落哭去了,等会儿就自己滚回来了!
”他的话依旧难听,但底气明显不足了。他在自我安慰,他在逃避“失踪”这个可能性。
我捕捉到了这个信号。“哭?为什么哭?赵哥,你是不是又……”我故意把话引向家暴,
刺激他。“放屁!我今天都没碰她!”赵老五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
但随即意识到说漏了嘴,眼神更加慌乱,“她……她是自己做饭做咸了,我说了她两句,
她就摔门进屋了……对,就是这样!”漏洞百出!如果只是做饭咸了这种小事,
以赵老五的性格,会只是“说两句”?而且,如果她在屋里,我们刚才那么大的动静,
怎么会不出来看?王大姐抓住机会,立刻尖锐地反驳:“哟!编,继续编!
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呢?做饭咸了就能把人骂得躲起来?我看就是你动手了,把人打跑了!
说不定现在就躺在哪个医院里呢!”“你胡说八道!”赵老五额头青筋暴起,
但眼神里的慌乱更浓了。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卧室的方向。那个眼神! 虽然只是一瞬,
但我敢肯定,卧室里有东西!也许不是人,但一定是线索!不能再等了。必须打破这个僵局,
创造进入卧室搜查的机会。我悄悄给张姐使了个眼色,然后突然捂着肚子,
脸上做出痛苦的表情:“哎哟……不行,赵哥,不好意思,能不能借用下你家厕所?
可能是晚上吃坏东西了……”这是个蹩脚的借口,但在这种高度紧张的情况下,
人的本能反应往往能制造空隙。赵老五显然没料到这出,愣了一下。就在他愣神的功夫,
张姐立刻顺势说道:“小伙子你怎么了?快,快扶他去厕所!赵先生,帮个忙,
总不能让人拉在门口吧?”王大姐也心领神会,一边假装关心我,
一边用身体巧妙地挡住了赵老五可能阻拦我的路线。
赵老五被这突如其来的“屎尿屁”攻击搞蒙了,
下意识地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厕……厕所那边……”“谢谢赵哥!
”我装作急不可耐的样子,弯着腰,快步朝卫生间方向走去。但经过卧室门口时,
我脚下一滑,“哎呦”一声,看似无意地、实则用力地撞在了卧室的门上!“砰!
”老旧的房门本来就没锁严实,被我这么一撞,直接弹开了!借着客厅的光,
我迅速扫视卧室内部。比客厅更乱,
但我的目光瞬间被床脚一样东西吸引——那是一个女士背包的带子,半拖在地上,
背包本身被床体挡住了大半,但露出的颜色和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