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进了虐恋小说,成了开篇即死的炮灰女配。原著中,女主会被男主虐心虐身,
最后HE大团圆。而我,刚睁眼就面临被男主一剑刺死的结局。我笑了,
反手将毒酒泼在男主脸上。“玩虐恋?我让你尝尝什么叫真阎王。”三个月后,
男主跪在我脚边颤抖:“求你…把女主还给我…”我轻抚怀中女主的长发,微笑:“现在,
她是我的了。”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是青铜酒樽的寒意,直透骨髓。意识回笼的瞬间,
呛人的酒气混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药味冲入鼻腔。沈棠猛地睁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晃动的暗红——她正穿着一身繁复的古代嫁衣,坐在一张雕花拔步床上。
手腕沉甸甸的,套着几只成色普通的玉镯。不对,
她明明刚通宵看完那本名为《冷王囚宠:替身王妃狠狠爱》的古早虐恋小说,
正吐槽着情节狗血不合逻辑,怎么一眨眼……“云娘,喝了这杯合卺酒,
你便是我镇北王楚烨的人了。”一道低沉的男声在前方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
沈棠心头剧震,豁然抬头。眼前男子身着大红喜袍,身姿挺拔,面容俊美绝伦,
只是那双看向她的眼睛,如同万年寒冰,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彻骨的厌恶和……杀意。
镇北王楚烨!合卺酒!云娘!电光石火间,
沈棠脑子里那本小说的情节疯狂涌现——她穿成了书中那个和她同名同姓的炮灰女配,
丞相府庶女沈云棠,被皇帝赐婚给镇北王楚烨。楚烨心有所属,
娶她不过是为了羞辱她背后支持太子的丞相府。而在新婚之夜,他会以一杯毒酒,
了结这个他视为眼中钉的“王妃”,并对外宣称她是暴病而亡!原著里,
这个可怜的替身女配,连洞房的门都没迈出去,就香消玉殒,成了男女主后期虐恋情深时,
男主偶尔回忆起的一抹微不足道的血色背景板。而现在,
那杯据说穿肠烂肚、痛苦万分的毒酒,正被楚烨亲手递到她的面前。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酒樽的另一边,力道之大,指节微微泛白。死局!开局就是死局!
沈棠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四肢冰凉。按照情节,
她无论哭喊、挣扎还是求饶,都只会让楚烨更加不耐烦,然后被强行灌下毒酒,
死得凄惨无比。求饶是死,反抗……或许也是死,
但……看着楚烨眼中那抹毫不掩饰的、看待蝼蚁般的轻蔑,一股极致的愤怒猛地压过了恐惧。
去他妈的虐恋情深!去他妈的替身炮灰!她沈棠,熬夜猝死是命不好,
但穿书了还要当个开场祭品的憋屈鬼?绝不可能!楚烨见她僵持不动,眼底寒意更盛,
耐心耗尽,手腕用力,便要强行将酒灌下:“别让本王说第二遍!”就是现在!
在那股力量袭来前的零点一秒,沈棠不知从哪里爆发出力气,
被楚烨握着的那只手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就着他的力道猛地向前一送!不是接酒,而是泼酒!
暗红的酒液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刺鼻的气味,
精准地、劈头盖脸地泼向了楚烨那张俊美却冷酷的脸!“玩虐恋?我让你尝尝什么叫真阎王。
”一道清晰、冰冷,带着几分沙哑却异常坚定的女声,在死寂的新房内响起。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楚烨显然完全没料到会有此变故,整个人僵在原地。
酒液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滴落在昂贵的大红喜袍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浓烈的药味混杂着酒气,弥漫在他鼻尖,提醒着他这原本是为何人准备的穿肠毒药。
虽然他事先服下解药,但这般羞辱……他缓缓抬手,抹去眼睫上的酒渍,动作慢得令人心悸。
再抬眼时,那双冰眸中已不再是单纯的厌恶和杀意,
而是翻涌起了滔天的怒火和难以置信的暴戾。“你、找、死!”三个字,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血腥气。“锵啷”一声,他腰间佩剑已然出鞘,寒光凛冽,
直指沈棠咽喉!剑尖距离她的皮肤不过寸余,冰冷的剑气激得她汗毛倒竖。
原著情节强大地修正着——即便没喝毒酒,也避不开这一剑吗?沈棠心脏紧缩,
但面上却强行稳住。她甚至没有后退,只是微微抬着下巴,迎着那欲将她撕碎的恐怖目光,
嘴角扯出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我找死?”她声音不高,却清晰无比,
“王爷今日杀我容易,一杯毒酒,或是一剑穿喉,不过抬抬手的事。
”她目光扫过地上碎裂的酒樽和狼藉的酒液,又缓缓移回楚烨暴怒的脸上。“但明日呢?
陛下赐婚,丞相府嫁女,新婚之夜便‘暴毙’而亡。王爷打算如何向陛下交代?
如何向丞相府交代?我父亲沈括,或许只是个文弱丞相,但他门下学生遍及朝野,
言官清流最不缺的就是一根筋的硬骨头。王爷镇守北境,军功赫赫,想必也知道,
‘功高震主’四个字,向来是悬在头顶的利剑吧?”沈棠语速平稳,
每一个字却都像淬了冰的针,精准地刺向楚烨最敏感的神经。“到时候,
弹劾王爷虐杀发妻、藐视皇恩的奏章,会不会像雪片一样飞进御书房?陛下心中,
又会作何感想?王爷的兵权,还能像如今这般稳固吗?”楚烨握剑的手,
微不可查地颤动了一下。他眼底的暴怒未消,却明显掺杂进了一丝惊疑和审视。
他死死盯着眼前这个女子,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她的模样。
依旧是那张楚楚可怜、与他心中白月光有几分相似的脸,
但那双眼睛……不再是记忆中的怯懦和顺从,而是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面翻涌着冷静、锐利,
甚至是一丝……疯狂?这根本不是他调查到的那个懦弱无能的丞相庶女!“你究竟是谁?
”楚烨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剑尖又逼近了一分,几乎要刺破沈棠颈间的皮肤。
沈棠能感觉到那锋锐的寒意,她强忍着战栗,笑容反而加深了些许,
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诡异妖异:“我是谁?我是陛下亲封的镇北王妃,是丞相沈括的女儿,
是王爷您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府里的正妻——沈、云、棠。”她一字一顿,
强调着“正妻”二字。“王爷若觉得我这王妃碍眼,方法多的是。一杯毒酒,一把短剑,
是最蠢的一种。”她目光扫过颈前的剑锋,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王爷是聪明人,
何必为了区区一个我,赌上自己的锦绣前程?”新房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红烛噼啪作响,
更衬得气氛压抑至极。楚烨胸膛微微起伏,眼神复杂地变幻着。
杀意、怒火、权衡、惊疑……种种情绪在他眼中交织。他确实可以立刻杀了她,
但这个女人说的话,像毒蛇一样钻进了他的心里。他楚烨能走到今天,靠的不仅是军功,
更是步步为营的谨慎。为了一个棋子,惹来一身骚,确实不值。更重要的是,
眼前这个沈云棠,和他预想中的完全不同。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极度不适,
却也产生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忌惮。良久,他手腕一翻,“唰”地一声,长剑归鞘。
那冰冷的杀意骤然撤离,沈棠几乎脱力,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全靠一股意志强撑着才没有软倒。楚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依旧冰冷,
但之前的必杀之意已悄然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探究和警告。“好一张利嘴。
”他冷嗤一声,“本王倒要看看,你这王妃的位置,能坐得了几时。”说完,
他不再多看沈棠一眼,猛地转身,拂袖而去。大红的身影带着未散的戾气,摔门而出,
巨大的声响震得整个新房都颤了颤。沉重的房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也带走了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沈棠一直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腿一软,跌坐在冰冷的床沿。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后知后觉地疯狂跳动,几乎要撞破胸腔。
活下来了……在必死的开局中,她硬生生撕开了一条生路!然而,还没来得及庆幸,
一股更深的寒意便从心底升起。楚烨暂时退去,不代表危机解除。
那个男人是睚眦必报的性子,今日之辱,他绝不会善罢甘休。这座镇北王府,
就是最大的龙潭虎穴。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将如履薄冰。还有……原著的女主,
楚烨心中的白月光,
那个后期会被楚烨虐心虐身却又深深爱着他的柳清漪……现在应该还在某个地方,
尚未与楚烨重逢。沈棠抬起眼,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眼中惊惧褪去,
逐渐被一种冰冷的锐光所取代。虐恋?HE?大团圆?她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意。既然她来了,这情节,就该由她来写了。
楚烨想玩虐恋情深的戏码?问她这个从地狱爬回来的“活阎王”同不同意了吗?
她轻轻抚过身上华丽的嫁衣,触手冰凉。这身衣服,是囚服,也未尝不能成为战袍。“游戏,
才刚刚开始。”第二章:立威楚烨摔门而去后,沈棠并未立刻休息。她强撑着疲软的身体,
迅速检查了一遍新房。房间奢华却冰冷,处处透着临时布置的痕迹,如同她这个王妃一样,
只是个摆设。陪嫁的丫鬟婆子一个不见,显然早已被楚烨清理或调走。她冷笑一声,
并不意外。从妆奁中找出最尖锐的一根金簪藏在袖中,
又仔细检查了楚烨留下的那壶“合卺酒”,确认是剧毒无疑。将酒壶残渣小心处理掉后,
她才和衣而卧,但整夜警醒,不敢深睡。天刚蒙蒙亮,门外便传来了嘈杂声。
一个穿着体面的嬷嬷带着两个粗使丫鬟,不等通传便径直推门而入,
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王妃娘娘,老奴姓王,是府里的老人了。王爷吩咐了,
请您移居‘听竹苑’。这主院,不是您该住的地方。”王嬷嬷语气刻板,眼神扫过屋内,
看到地上未干透的酒渍和碎裂的酒樽时,闪过一丝了然和讥讽。沈棠端坐镜前,
慢条斯理地梳理着长发,仿佛没听见。王嬷嬷提高了音量:“王妃娘娘,请您即刻动身!
”沈棠这才透过铜镜,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进本王妃的房间,不知要通传跪拜吗?
镇北王府的规矩,看来是没学好。”王嬷嬷一愣,
没想到这昨日刚进门、险些被王爷处死的王妃敢如此说话,她皮笑肉不笑地道:“娘娘,
老奴是奉王爷之命……”“啪!”一声脆响,打断了王嬷嬷的话。沈棠不知何时起身,
反手一巴掌,狠狠扇在了王嬷嬷的脸上!力道之大,让王嬷嬷踉跄几步,
脸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所有人都惊呆了。沈棠甩了甩手,
眼神冰冷如刀:“王爷的命令,本妃自会遵从。但奴才的规矩,本妃今日就教教你。
这一巴掌,是教你什么叫尊卑上下。下次再敢不敬,拔了你的舌头!
”她目光扫过那两个吓得瑟瑟发抖的丫鬟:“愣着干什么?帮王嬷嬷‘收拾’一下,
然后滚出去。一炷香后,本妃要看到迁居所需的一切准备妥当。”那眼神中的狠戾和杀气,
竟与暴怒时的镇北王有几分相似。丫鬟们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扶起被打懵的王嬷嬷,
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经此一事,下人们再不敢明目张胆地怠慢。
迁居听竹苑的过程顺利了许多。听竹苑位置偏僻,陈设简陋,但沈棠并不在意。
这里反而更清静,利于她行事。第三章:暗线安顿下来后,沈棠开始利用有限的自由,
暗中观察王府格局、人员往来。她深知,在这吃人的地方,没有自己的眼线和势力,
就是待宰的羔羊。她注意到,王府的管家李忠,看似对楚烨忠心耿耿,
但眼神深处偶尔会流露出一丝忧虑,尤其是在楚烨大肆清除异己、牵连甚广时。
沈棠凭借原著模糊的记忆和细致的观察,
推测李忠可能对楚烨某些过于酷烈的手段并不完全认同,或许心存仁念。一日,
沈棠借口清点嫁妆虽被克扣,但名义上存在,召见了李忠。她并未摆王妃架子,
而是语气平和地询问王府用度,并“无意间”提及北境将士抚恤、京城孤寡安置等事,
言语间流露出对生命的尊重和怜悯。李忠起初戒备,但见沈棠言辞恳切,
与传闻中懦弱或嚣张的形象截然不同,尤其是她对兵士和百姓的体恤,
触动了他心中隐秘的柔软。他谨慎地应答着,态度却不知不觉缓和了几分。沈棠知道,
撬动这座堡垒非一日之功,播下一颗种子即可。同时,
单知识如改良饮食搭配、基础的卫生防疫概念 subtly 改善听竹苑下人的生活。
恩威并施之下,身边渐渐有了两个还算得用的小丫鬟,虽不敢完全信任,
但至少能打探到一些府内的基础消息。第四章:初遇女主一个月后,一次偶然的机会,
沈棠在王府后花园偏僻的荷塘边,遇到了原著女主——柳清漪。此时的柳清漪,
还不是后期那个被情爱折磨得形销骨立、心灰意冷的女子。她穿着一身素雅的衣裙,
容貌清丽绝伦,眉宇间带着淡淡的轻愁,宛如一朵风中摇曳的白莲,我见犹怜。
她似乎是偷偷潜入王府,想远远看一眼心爱之人楚烨,却不料楚烨今日并未在府中。
沈棠根据情节知道,柳清漪此时家道中落,被迫流落风尘清倌人,
与楚烨之间有着巨大的身份鸿沟和误会。楚烨爱她,却也恨她“背叛”实为误会,
这种爱恨交织构成了虐恋的基调。当柳清漪失足滑落荷塘的瞬间,沈棠几乎没有犹豫,
立刻命身边会水的婆子跳下去将她救了上来。柳清漪浑身湿透,呛了水,瑟瑟发抖,
惊惧地看着沈棠这个“王妃”。沈棠脱下自己的披风裹住她,语气平静:“别怕,
我是沈云棠。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将柳清漪带回听竹苑,换上干净衣服,
喂了姜汤。柳清漪逐渐镇定下来,看着眼前这个传闻中不得宠、甚至可能很快会消失的王妃,
眼中满是复杂和疑惑。“为什么要救我?若是王爷知道……”柳清漪声音颤抖。沈棠看着她,
直截了当:“因为我看不惯楚烨那种既想得到又肆意伤害的做派。你爱他,
但他给你的只有痛苦,不是吗?”柳清漪浑身一颤,泪水无声滑落。
这句话戳中了她心中最深的痛处。沈棠没有安慰,只是冷静地分析:“你现在出现在这里,
若被楚烨发现,以他的性子,会如何?将你囚禁起来?还是用更极端的方式‘惩罚’你?
你觉得那是爱吗?”柳清漪哑口无言。楚烨的爱,确实带着毁灭性的占有和折磨。
“如果你想摆脱这种命运,或许,我可以帮你。”沈棠看着她,抛出了橄榄枝。她需要盟友,
而柳清漪,这个原著的女主,了解楚烨,本身也有一定的智慧和韧性,是绝佳的人选。
更重要的是,拯救柳清漪,本身就是对楚烨和原著情节最有力的反击。
第五章:结盟与布局柳清漪起初并不信任沈棠,
但沈棠展现出的冷静、洞察力以及对楚烨毫不掩饰的批判,让她动摇了。沈棠帮她隐藏行踪,
分析局势,指出一味顺从楚烨的虐恋只会让两人坠入深渊。
她给了柳清漪一个新的选择:先离开漩涡中心,积蓄力量,看清自己的内心和真正的出路。
在沈棠的劝说和帮助下,柳清漪没有像原著那样很快被楚烨找到并强行带走,
而是决定暂时离开京城,去江南投靠一位远亲,远离楚烨的掌控,重新思考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