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的中秋文艺汇演，搭档非要在儿童舞里加一段“性感”爵士。上一世，

我告诉她家长都很保守，这种“软色情”舞蹈不适合中秋主题。孩子们的演出，

应该纯真阳光。我把她的编舞从节目单里划掉，换成了传统的《月亮光光》。汇演反响热烈，

我被评为年度优秀教师。搭档却觉得我古板守旧，故意打压她，演出后跑去蹦迪，

嗑药过量死了。我老公是她的青梅竹马，把她的死归咎于我。他在给我颁奖的后台，

用奖杯砸开了我的头。“那些家长懂个屁的艺术，不过是一群土老帽！

”“你就是嫉妒她比你漂亮有才华，所以才逼死了她！”事后，警察来调查。

园长和同事们都替他作证，说我是自己不小心摔倒。老公继承了我名下的房子和存款，

辞掉工作，每天去她坟前凭吊，成了“情圣”。再睁眼，

我回到搭档让我看她新编舞蹈的这天。我不但同意了，还主动把她的节目排在第一个。

这次中秋汇演可不光有家长，市教委的领导和电视台记者也都会来。

要是哪个孩子在台上扭腰摆臀被拍到，我可拦不住头条。第一章搭档林菲菲扭着腰，

她身上的短裙随着动作翻飞，脸上是自我陶醉的表情。“苏晴姐，怎么样？

我为中秋汇演新编的爵士舞，够不够炸？”几个年轻老师围在旁边，夸张地拍着手。“菲菲，

你太有才了！这舞简直绝了！”“就是啊，比那些哄小孩的《月亮光光》强一万倍！

这才叫艺术！”一个老师凑到我身边，阴阳怪气地说。“苏晴姐，

你可别又说这舞蹈不符合主题了啊，时代在进步，我们的教育观念也得跟上。

”林菲菲得意地挑了下眉，带着一丝挑衅的目光期待地落在我身上。桌上的手机响了，

是我老公周浩。他也是林菲菲的青梅竹马。我接起电话。“苏晴，

菲菲刚才给我看她的新舞蹈了，很有想法吧？”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自豪。

我沉默了一秒。电话那头的声音立刻冷了下来。“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又想搞什么小动作？

”“苏晴，菲菲的创意你必须支持！”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命令的口吻。

“别又拿你那套老古板的思想出来说事，什么叫艺术你懂吗？你要是敢让她换节目，

就是嫉妒她！”我捏着手机，指节泛白。办公室的墙上，

还挂着我去年拿到的“年度优秀教师”奖状，金色的边框冰冷刺眼。前一世，

我就是被周浩用这个奖杯砸开了头。血流下来的时候，他还在骂。“你为什么要去逼菲菲！

她不过是想跳个舞！”“你害死了她！你这个妒妇！”园长和同事们都站在旁边，

冷漠地看着。他们告诉警察，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我看着眼前活生生的林菲菲，

听着电话里周浩的咆哮。我闭上眼，再睁开时，扯出一个笑容。“好，太好了。

”电话那头和办公室里的人，都愣住了。我对着林菲菲鼓掌，语气无比真诚。“菲菲，

你的舞编得太前卫了，非常大胆，一定会成为这次汇演最大的焦点。

”林菲菲的眼睛瞬间亮了。“真的吗苏晴姐？我就知道你会支持我的！”她高兴地跑过来，

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带着一丝胜利者的姿态。“苏晴姐，你终于想通了。

我还以为你又要说我教坏孩子呢。”我笑了笑，没说话。她得寸进尺地要求。“那，苏晴姐，

能不能把我的节目排在第一个？开场舞最重要了！”“当然可以。”我笑得更灿烂了。

“不仅如此，我觉得为了达到最好的舞台效果，应该给孩子们换上更闪亮的演出服。

”林菲菲的眼睛里迸发出狂喜的光芒。“苏晴姐！你太懂我了！

我早就想要给孩子换露脐装和超短裙了！”这时，园长走了进来。

她看到我和林菲菲其乐融融的样子，有些惊讶。“苏晴，你们在聊什么呢？”“园长，

您来得正好。”我主动迎上去。“我刚才看了林老师编的舞，实在太精彩了。

我觉得我的能力已经跟不上时代了。”园长皱了皱眉。“苏晴，这可是全园的大事，

菲菲她……经验还不足。”“正因为是大事，才需要新思路。”我低下头，语气谦卑。

“我怕我耽误了幼儿园的创新。所以我想，这次的中秋汇演，不如就由林老师全权负责吧，

我给她做辅助就好。”园长还在犹豫，旁边的老师们已经开始帮腔。“园长，

我觉得苏晴姐说得对，该给菲菲一个机会了！”“是啊，菲菲这么有才华，肯定没问题的！

”周浩在电话那头也听到了，声音缓和下来，带着一丝得意。“苏晴，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多给新人一点机会嘛。”我没理他，只是看着园长。最终，园长点了点头。“也好，

苏晴你最近也辛苦了，是该好好休息一下。”我挂掉电话，笑了。这一次，我成全你们。

我等着看你们怎么把自己作死。第二章决定刚宣布，林菲菲就在教师工作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感谢园长和苏晴姐的信任，本次中秋汇演将由我担任总导演，我会用全新的理念，

为大家呈现一场不一样的晚会！”下面立刻跟了一排同事的吹捧和恭喜。字里行间，

都在暗示我的思想已经落伍，幼儿园需要新鲜血液。林菲菲刚上任，立刻就展现了她的魄力。

她直接订购了一批价格不菲的舞台灯光，理由是要有夜店氛围。财务老师找到我，面露难色。

“苏老师，这笔开销超预算太多了，您看……”我面无表情地打断她。

“现在林菲菲老师是总导演，你应该去问她。”财务老师碰了一鼻子灰，去找林菲菲，

两人在办公室吵了起来。我看着这一幕，心里毫无波澜。三年前，我刚来这所幼儿园时，

它因为生源不足，差点被撤销编制。是我，一家家去谈合作，一个主题一个主题地搞活动，

才把它做成了区级示范园。这些现在对我大加批判的人，当年都跟在我身后，

享受着我带来的福利和荣誉。现在，他们把我推开了。也好。我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走到园长办公室。“园长，这是我的辞职信。”我将早就准备好的信封放在她桌上。

“您说得对，我最近确实很辛苦，也觉得自己的能力到了瓶颈，无法胜任这么重要的工作了。

”园长彻底愣住了，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林菲菲的笑容僵在脸上。“苏晴，

你这是干什么？”园长皱着眉，语气有些不满，她大概觉得我在赌气。

“我知道你心里有委屈，我回头批评菲菲几句就是了，别闹脾气。”“园长，这不是赌气。

”我拿出手机，点开一封邮件，递到她面前。“城西那家‘启明星’国际幼儿园，

上周给我发了offer，薪资是这边的三倍。”办公室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启明星’是全市最顶级的私立幼儿园，门槛高得吓人。园长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林菲菲和几个同事的脸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周浩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他显然已经知道了消息。“苏晴！你是不是疯了！你辞职了，菲菲怎么办？

你想让她被全园的人看笑话吗！”我直接挂断。园长终于意识到我不是在开玩笑，

语气也冷了下来。“既然你已经找好了下家，那我也不留你了。”“交接工作吧。

”我点点头，用半个小时，把所有工作都交接得一清二楚。删除所有同事的联系方式，

抱着我的纸箱，准备离开。林菲菲拦在我面前，脸上带着假惺惺的笑。“苏晴姐，慢走啊。

以后常回来看看我们。”“不必了。”我绕开她，在他们复杂的目光中，

走出了幼儿园的大门。外面阳光正好。我坐上出租车，

点开通讯录里一个备注着“市电视台王记者”的号码。发了条信息过去。“王哥，

友情提醒一下，我之前那家幼儿园今年的中秋汇演，搞了个大创新，绝对是新闻爆点，

不容错过。”做完这一切，我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林菲菲，周浩。

我给你们搭好了舞台，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第三章新幼儿园的工作环境好得超乎想象。

同事专业，待遇优厚，最重要的是，没有人情关系的拉扯，所有人都靠实力说话。

新园长李院长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她很欣赏我的工作能力。“苏晴，

你以前那家幼儿园的方案我看过，做得很扎实。怎么会想到离开？”我只是笑了笑。

“想换个环境。”李院长没再多问。偶尔，能从前同事的朋友圈里，

看到一些原来幼儿园的消息。林菲菲把汇演的彩排搞得轰轰烈烈。

她设计的演出服果然是露脐装和亮片短裙，照片发出来，评论里就有家长提出异议。

“这衣服是不是太暴露了点？”“我女儿才五岁，你们给她画这么浓的妆，还要画眼线？

”林菲菲直接在下面回复。“这是为了舞台效果，展现孩子们的活力，

请家长相信我们的专业审美。”她的强势，暂时压下了一切。周浩又换了个号码给我发短信，

内容全是抱怨和指责。“苏晴，你走了以后，菲菲一个人忙得焦头烂额，天天加班到半夜，

你就一点都不内疚吗？”我看完，直接删除。很快到了中秋汇演那天。我正准备下班，

李院长找到了我。“苏晴，晚上有个各区幼儿园的汇演观摩活动，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吧，

就当是了解一下行业动向。”我笑着答应了。巧的是，观摩活动的第一站，

就是我原来的幼儿园。车刚到幼儿园门口，就看到外面围满了家长，一个个都在抱怨。

“这流程怎么回事？到现在还没让我们进去。”“节目单设计得花里胡哨的，

一个传统节目都没有，这是中秋晚会吗？”“就是，我女儿说彩排的音乐吵得她头疼。

”我看见市教委的刘主任也陪在旁边，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他看到李院长，

主动走过来打招呼。“李院长，您也来了。”他看了一眼我，又转向老园长，语气严肃。

“老张，你们园的教学大纲，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重大调整？我怎么没收到报备？

”老园长脸上挂着尴尬的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我们一行人被安排在了第一排的贵宾席，

正好在电视台的摄像机旁边。我看到了周浩，他正以家属的身份和林菲菲站在一起，

接受着其他老师的恭维。他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直接走了过来。“哟，这不是苏老师吗？

怎么有空来指导工作了？”他阴阳怪气的，话里带刺。我还没说话，李院长就看了他一眼。

“这位是？”“我的……前夫。”李院长点点头，没再看周浩一眼，而是对我温和地说。

“我们坐吧，别被无关的人影响心情。”周浩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回到了林菲菲身边。

我收起手机，对他微微一笑。我期待着好戏开场。第四章晚会开始了。开场的音乐一响，

刺耳的电音瞬间充满了整个礼堂。不是传统温馨的中秋乐曲，而是夜店里那种动感舞曲。

台下的家长们都愣住了，交头接耳。“这音乐……是不是放错了？”“中秋晚会放这个？

”紧接着，一群五六岁的孩子穿着露脐装和超短裙，化着浓妆，扭着腰上台了。她们的动作，

充满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扭捏和暗示。扭腰，摆臀，抚摸自己的身体。其中一个小女孩，

明显动作不熟练，脸上带着一丝茫然和抗拒。台下死一般的寂静之后，瞬间炸开了锅。

家长们先是震惊得说不出话，随即爆发出滔天的愤怒。“搞什么！”“这是给孩子跳的舞吗？

恶不恶心！”“我的女儿怎么能穿成这样，跳这种东西！你们幼儿园就是这么教孩子的？

”“退学！必须退学！”家长们愤怒的吼声，几乎要掀翻屋顶。坐在我旁边的市教委刘主任，

脸已经黑得像锅底，他猛地站了起来。电视台的记者却兴奋起来，扛着摄像机，

将镜头在台上和台下之间来回切换，忠实地记录下这荒诞的一幕。“我的天！

”前排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捂着胸口，气得浑身发抖。“作孽啊！这简直是作孽！

”她喊完这一声，两眼一翻，直直地倒了下去。现场彻底乱了。家长的怒骂声，孩子的哭声，

老师们的尖叫声，混成一团。周浩脸色惨白地冲到我面前，双眼通红。“苏晴！你满意了？

这就是你想要的？”他疯了似地吼我，认为这一切都是我在背后搞鬼。我冷冷地看着他。

“周浩，你最好想清楚你在跟谁说话，以及，是谁把这场演出变成这样的。”他还要再骂，

身边的李院长站了起来，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威严。“这位先生，

你是在污蔑我们启明星的老师吗？”“请为你刚才的言论，向苏老师道歉。

”周浩被她的气场镇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而此时的后台。一个老师慌张地对林菲菲说。

“菲菲，我怎么觉得……家长们好像很生气？”林菲菲一把推开她，不耐烦地斥责。

“你懂什么？这是艺术的震撼力！他们是被我们的前卫惊呆了！”她透过幕布的缝隙，

看着台下混乱的场面，激动地抓住身边同事的胳膊，声音因为兴奋而尖锐。“看到了吗！

我就说我的艺术他们会懂的！全场都轰动了！”“他们太喜欢我的舞蹈了！

”第五章礼堂的灯光被猛地打开，刺得人眼睛生疼。园长慌乱的声音从广播里传出来。

“各位家长请冷静，请冷静一下！这是一点小小的意外！”没人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