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李凰音为彰显“男女平等”,竟将我这个皇子送去草原和亲。“从前送女子是羞辱,
今日送皇子方显公平!”她得意洋洋逼我签下自愿书。
草原部落首领乌维却从俘虏口中得知惊天秘闻——女帝毒杀先帝篡位,
而我是唯一存活的嫡子!他连夜将联姻大典改成天可汗登基礼:“中原把玉玺送来了!
”三年后我率铁浮屠兵临城下,女帝在城头尖叫:“逆子!朕赐你富贵姻缘!
”我轻笑:“陛下错了,史官笔下您才是弑君篡位的反贼。
”1冰冷的诏书“啪”一声甩在李琰脸上,像块冻硬的抹布。他连退两步才站稳,
纸页锋利的边缘在脸颊划出一道细痕,***辣的疼。“李琰,接旨!
”尖利的女声刺破承恩殿死寂的空气。宣旨太监高昂着头,
浑浊的老眼斜睨着阶下穿着半旧皇子常服的青年,嘴角撇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李琰没动,
他盯着那卷滚落在地的明黄绸缎。“三皇子李琰,恭顺谦和,体察圣心。今为永固北疆,
结朔丹之好,彰显天家仁德与男女平等之大义,特允其自愿请缨,入赘朔丹部,
尚阿史那云公主。着即日启程,不得延误。钦此!”自愿请缨?
李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三天前,就在这金碧辉煌的太极殿上,
高高在上的女帝李凰音,他那“英明神武”的姑母兼篡位者,
是如何得意洋洋地堵住所有大臣的嘴?“尔等食古不化!
”李凰音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拔高的亢奋,响彻大殿,“从前送公主和亲,
是羞辱我大胤女儿!今日,朕送皇子!这,才是真正的男女平等!这,才是千古仁君的气度!
”群臣鸦雀无声。有人嘴唇翕动,想提一句“皇子血脉干系重大”,
话未出口就被女帝森冷的目光钉在原地。她需要这场表演,
一场足以堵住天下悠悠众口的盛大表演,来粉饰她毒杀亲兄、篡夺帝位的腥臭,而他李琰,
这个前朝废后留下的“污点”,就是最好的道具。“三殿下,还不快领旨谢恩?
”宣旨太监拖着长腔,阴阳怪气地催促,那腔调腻得如同滑过喉咙的冷油。李琰猛地抬起头,
眼底压抑的屈辱和怒火几乎要喷出来。他死死咬着后槽牙,腮帮绷得发硬。谢恩?
谢这将他像牲口一样打包送去草原的“恩典”?
谢这将他最后一点皇室尊严踩在脚下碾碎的“仁德”?“殿下,忍一时之气。
”一个极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沉稳有力,是赵峥。这位曾经的禁军教头,
李琰父皇忠心耿耿的旧部,如今为他的百人护卫统领,
赵峥粗粝的大手在他后腰上极轻地按了一下。另一个声音紧接着响起,
带着文人特有的清冷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殿下,签字画押吧。‘自愿’二字,
陛下金口玉言,已是定论,笔墨在您左手边。”说话的是徐渭,
一个被女帝罢黜、丢进冷衙门等死的寒门谋士,也被“慷慨”地塞进了这趟“和亲”队伍。
李琰的目光扫过左方案几,果然,一纸早已拟好的“自愿和亲书”摊在那里,墨迹崭新,
旁边的朱砂印泥红得刺眼。女帝连这最后一点遮羞布都迫不及待地要他亲手披上!他闭上眼,
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翻腾的怒海似乎被强行压了下去,
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他迈步上前,没有理会地上的圣旨,直接走到案几旁。“笔!
”他声音嘶哑。太监立刻将蘸饱了墨的狼毫递过来,嘴角的讥笑更浓了。李琰抓过笔,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笔杆捏碎。他俯下身,在那张“自愿书”上,就在“李琰”二字后面,
狠狠落下自己的名字。每一笔都力透纸背,带着一股要将纸张撕裂的狠劲。写完,
他“啪”地将笔拍在案上,溅起几点墨星。“殿下爽快!”太监尖笑一声,
小心翼翼地收起那份墨迹淋漓的“自愿书”,仿佛捧着什么稀世珍宝,“陛下隆恩浩荡,
特许殿下带一百护卫随行,车马仪仗一应俱全。即刻启程,莫误了吉时!”李琰转身,
再不看那太监一眼。他大步走向殿外,脚步沉重得如同拖着千斤镣铐。殿外阳光刺眼,
百名甲胄鲜明的护卫已列队等候,其中混着女帝安插的钉子,也藏着赵峥、徐渭这样的异类。
“启程!”宣旨太监尖利的嗓音在身后响起。车轮碾过宫道的青石板,发出沉重的辘辘声,
碾碎了李琰最后一点关于故土的眷恋。他坐在摇摇晃晃的车厢里,
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脸上那道细微的划痕。屈辱像毒藤,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一个现代社畜的灵魂,一朝坠入这吃人的权力泥潭,开局就是被当作弃子送去和亲的皇子?
还是被逼“自愿”的!这操蛋的世界!就在这极致的压抑和愤怒几乎要冲破胸腔时,
一种奇异的清凉感猛地从脑海深处炸开!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冰棱在意识中凝结、碰撞,
发出清脆的嗡鸣。紧接着,
在他思维中响起:检测到宿主强烈生存意志与极端环境***……‘现代知识库’绑定成功。
宿主每日可调用库内资料一小时,涵盖军事、农业、商贸、医疗……请善用。金手指?
李琰先是一愣,随即一股狂喜瞬间冲垮了之前的阴霾!他娘的!天不绝老子!
他下意识地集中意念,一个庞大、分门别类的虚拟“图书馆”瞬间在脑海中展开目录。
《基础冶金原理》《土法炼钢》《轮作制与土壤改良》……全是穿越者种田争霸的经典教材!
“哈哈!”一声压抑不住的短促低笑从李琰喉间逸出,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癫狂和解气。
他用力搓了把脸,将那道屈辱的划痕按得更深了些。女帝,李凰音!
你以为把我丢出去喂狼就万事大吉了?你等着!老子要让你知道,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草原,老子去定了!不仅要活下去,老子还要用这身血脉,
掀翻你的龙椅!他猛地掀开车帘一角,刺目的阳光涌入。车队正驶出巍峨的皇城正门,
那象征着无上权力的巨大阴影被远远甩在身后。李琰眯起眼,
望向北方那片未知的、辽阔的苍穹,嘴角扯出一个冰冷而锋利的弧度。
2朔丹王庭的金顶大帐里弥漫着浓烈的马奶酒和烤羊肉的膻味。
身材魁梧如熊、满脸虬髯的朔丹大首领乌维,斜倚在铺着厚厚虎皮的宝座上,
粗壮的手指不耐烦地敲打着镶金的扶手。
他睥睨着下方风尘仆仆、穿着大胤皇子华服却难掩狼狈的李琰,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弄。“呵!”乌维从鼻孔里喷出一股粗气,声如闷雷,
“大胤的女人皇帝,是拿我们朔丹勇士当傻子糊弄吗?送来这么个细皮嫩肉的小白脸,
顶个屁用?还皇子?怕是连只草原上的兔子都掐不死!
”他周围的部落头人们爆发出一阵粗野的哄笑,看向李琰的目光如同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李琰挺直了腰背,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藏在宽大袖袍里的手,指节捏得发白。
赵峥按着腰间的刀柄,像一头蓄势待发的怒狮,铜铃般的眼睛死死瞪着乌维。徐渭则垂着眼,
看似恭敬,眼底却飞快地扫视着帐内每一个人的神色。“大首领息怒。
”一个带着浓重中原口音、透着谄媚的声音响起。
说话的是个被反绑着双手、跪在角落里的***官员,
正是女帝派来“监送”李琰、顺便想捞点“外交功劳”的礼部小官。
他显然被草原人吓破了胆,急于卖主求荣,“此子……此子确是皇子不假,
可他……他是前朝废后所出!在朝中毫无根基!女帝陛下把他送来,
就是……就是当个玩意儿,给大首领您解解闷的!他屁用没有!废物一个啊!”“废物?
”乌维浓黑的眉毛拧了起来,似乎对这个答案更不满意了。他灌了一大口马奶酒,
酒液顺着胡须滴落,烦躁地挥挥手,“拖下去!看着就烦!
”几个如狼似虎的朔丹武士立刻扑上去,
像拖死狗一样把那个尖叫求饶的礼部官员拖出了大帐。帐内的气氛更加压抑,
乌维的目光重新落回李琰身上,带着审视,更多的是厌烦。
他正琢磨着是把这小子当奴隶使唤还是干脆剁了喂狼,省得浪费粮食。
一个亲信武士却快步走到他身边,俯下身,用极低的声音、急促的语调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乌维原本不耐烦的表情猛地僵住!他敲打扶手的手指骤然停顿,铜铃般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
难以置信地看向下方那个身姿挺拔、沉默不语的年轻皇子。那眼神,
如同饿狼突然发现了埋藏在最深处的宝藏!“你……你说什么?”乌维的声音都变了调,
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狂喜震颤,“再说一遍!当真?!”那武士用力点头,
声音虽低却斩钉截铁:“千真万确!刚撬开一个老太监的嘴!先帝……是被毒死的!
动手的就是现在龙椅上那个女人!她是篡位的!真正的嫡脉……嫡脉皇子就剩眼前这一个了!
唯一的!根正苗红的龙种!”“轰!”乌维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
他猛地从虎皮宝座上站了起来,巨大的身躯带起一阵风,震得帐内的火盆都晃了晃。
他死死盯着李琰,那眼神再也不是轻蔑,而是如同在打量一件稀世奇珍,
一件足以撬动整个天下的绝世神兵!“哈哈哈!哈哈哈!长生天!长生天眷顾我朔丹啊!
”乌维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狂笑,震得整个金顶大帐都在嗡嗡作响。他几步冲下台阶,
蒲扇般的大手重重拍在李琰的肩膀上,力道之大,让李琰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我的好兄弟!我的天可汗!”乌维激动得语无伦次,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李琰脸上,
“中原那帮瞎了眼的蠢货!他们不是送公主,不是送废物!他们是把传国玉玺!把真龙天子!
亲手送到我朔丹怀里了!”他猛地转身,对着帐内所有惊愕的头人和武士,
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声浪几乎要掀翻帐顶:“传令!立刻!马上!
给老子把那些准备婚宴的红布彩绸全扯了!换!换上最高贵的白旄!最神圣的金狼旗!
召集所有部落!就在明天!就在这王庭!我们要举行最盛大的典礼!”他回身,
一把抓住李琰的手臂,眼中燃烧着野心的熊熊烈火:“不是他娘的什么狗屁和亲赘婿!
是登基!是我们朔丹拥立的大胤正统天子!天可汗的登基大典!
”* * *刺骨的寒风卷着雪沫,狠狠抽打在朔丹王庭的金顶大帐上,发出呜呜的悲鸣。
帐内却温暖如春,巨大的火盆烧得噼啪作响,映照着帐内一张张因激动和狂热而扭曲的脸。
乌维站在高台之上,他亲手将一顶镶嵌着巨大狼头金饰、垂着雪白旄牛尾的王冠,
重重地戴在李琰头上!那王冠沉甸甸的,带着一股野蛮冰冷的金属腥气。“从今日起!
李琰殿下!便是我朔丹部拥立的大胤天子!草原共尊的天可汗!”乌维的声音如同炸雷,
在挤满了各部落头人和武士的大帐内轰鸣,“那篡位的毒妇窃居神器,倒行逆施!
我等奉天可汗旨意,靖难讨逆!复我大胤正统!”“天可汗万岁!”“靖难讨逆!复我正统!
”狂热的呼喊声浪几乎要掀翻帐篷,无数粗糙的手掌拍击着胸膛和刀鞘,
发出沉闷如雷的轰鸣。无数道目光聚焦在李琰身上,有敬畏,有贪婪,有算计,
更多的是对权力和掠夺的***欲望。李琰站在高台上,
戴着那顶象征权力也象征枷锁的沉重王冠。他能感受到背后乌维那如同实质般灼热的目光,
那是猛兽看守猎物的眼神。他知道,自己成了朔丹部手里最锋利的刀。但,
这又何尝不是他绝境翻盘的唯一跳板?“天可汗!”乌维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伪帝李凰音倒行逆施,断绝盐铁,欲困死***原!此乃天赐良机,
正显我天可汗威德!请天可汗示下,如何破此困局?”所有目光再次聚焦。这是考验,
也是试探。一个被拥立起来的“天可汗”,若拿不出真本事,
很快就会被这些狼一样的草原人撕碎。李琰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心绪。他猛地抬头,
目光锐利如刀,扫视全场。脑海中,那个冰冷的机械音准时响起:知识库调用权限开启,
剩余时间:59分59秒。
法炼焦与简易高炉炼铁》《浅析轮作制及绿肥应用》《基础制盐工艺滩晒法、煮盐法》。
“盐铁?”李琰开口了,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帐内的嘈杂,
带着一种奇异的冷静和笃定,“她断得好!断得妙!”众人一愣。
李琰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她断的,只是她施舍的残羹冷炙!从今日起,朔丹的盐,
朔丹的铁,我们自己造!要多少,有多少!”“自己造?
”一个满脸横肉的回纥头人忍不住嗤笑出声,“天可汗说笑呢?草原哪来的铁矿石?
哪来的盐井?”“谁说没有?”李琰的目光如电般射向那个头人,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草原之下,埋着取之不尽的宝藏!本汗知道在哪里!至于怎么炼?怎么晒?
”他猛地提高声调,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徐渭!赵峥!”“臣在!
”徐渭和赵峥同时踏前一步,躬身应命。“徐渭!本汗授你工部之权,即刻起,
招募***工匠及草原巧手!按本汗所授之法,勘探矿脉,选址筑炉!本汗要你在三个月内,
让第一炉朔丹自产的精铁出炉!”李琰语速飞快,条理清晰得惊人,
仿佛胸中早已有丘壑万千。徐渭眼中精光爆射,
他敏锐地捕捉到李琰话语中那份超越时代的笃定,立刻躬身:“臣,领天可汗法旨!
”“赵峥!”“末将在!”赵峥声如洪钟。“本汗授你军器监之责!精铁一出,
立刻督造新式马镫、马鞍!更要组建一支重甲骑兵!人马皆披重铠,刀枪难入!
本汗要它成为撕碎一切敌人的铁拳!名字就叫——”李琰稍一停顿,
吐出三个带着血腥气的字,“‘铁浮屠’!”铁浮屠!
帐内所有尚武的草原头人呼吸都为之一窒!光是想象那钢铁洪流般的冲锋,
就足以让他们热血沸腾!“末将遵旨!定不负天可汗重托!”赵峥激动得满脸通红,
单膝重重跪地。“至于盐?”李琰的目光扫过那些半信半疑的头人,“草原之北,
有大片苦咸水泽!本汗自有妙法,化苦咸为雪盐!产量,只会比她大胤官盐更高!品质,
更好!”他猛地一挥手,气势如虹:“从今往后,朔丹的盐铁,不再受制于人!
更要成为我们最锋利的武器!本汗要你们,用我们的盐,用我们的铁器,
去掏空大胤边镇守将的府库!去换取他们仓库里堆积如山的粮食!
去策反那些被女帝苛待的将领!告诉他们,开城门,迎真龙!既往不咎,富贵共享!
”“掏空府库!策反边将!开城门,迎真龙!”徐渭立刻抓住时机,振臂高呼!“掏空府库!
策反边将!开城门,迎真龙!”赵峥紧随其后,声震屋瓦!狂热的呼喊如同燎原之火,
瞬间席卷了整个大帐!所有的疑虑、轻视,在这一连串清晰、霸道、充满诱惑力的蓝图面前,
被烧成了灰烬!天可汗!他不仅有名分!
他更有改变草原命运、带来无尽财富和力量的神奇手段!“天可汗万岁!
”乌维第一个反应过来,脸上堆满了狂喜和敬畏,单膝跪地,以手抚胸,
行下草原最隆重的礼节。他心中那点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算计,
此刻被更大的利益和野心暂时压了下去。“天可汗万岁!”“天可汗万岁!
”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中,李琰站在权力的中心,感受着那顶沉重王冠带来的力量。
他看向帐外呼啸的风雪,仿佛看到了南方那座巍峨的皇城,
看到了女帝李凰音那张惊愕、扭曲的脸。好戏,才刚刚开场。李凰音,你的昏招,我收下了!
等着吧,我送你的这份“大礼”,会一点一点,把你和你的龙椅,彻底碾碎!
* * *时间在朔丹王庭日新月异的变化中飞逝。三年,不过草原上几个寒暑交替。然而,
当李琰再次踏上南征之路时,他身后的力量,已足以让整个中原为之颤抖。荒凉的戈壁滩上,
矗立起一座座冒着滚滚浓烟的巨大高炉,火光昼夜不息,映红了半边天空。
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不绝于耳。赵峥光着膀子,古铜色的肌肉上汗水蒸腾,他亲自挥舞着大锤,
将一块烧红的精铁反复锻打,火星四溅。旁边,一队队剽悍的朔丹武士,
正兴奋地试穿着新打造出的、闪烁着幽冷寒光的板甲。那厚重的甲片覆盖全身,
连战马的前胸和侧面都披上了铁甲,只露出马眼和口鼻。“套上!”赵峥抹了把汗,
声如炸雷。几个武士合力,将一整套沉重的马甲披挂在一匹格外雄健的战马身上。“上马!
”赵峥指向旁边一个同样披挂着重型板甲、手持长柄狼牙巨棒的武士。那武士低吼一声,
踩着特制的加宽加厚马镫,翻身上马。那马镫的设计极其稳固,
几乎将骑兵的双脚牢牢锁在马身两侧。“冲!”赵峥一声令下。“驾!
”重甲武士猛地一夹马腹。披挂着数百斤铁甲的庞然大物开始启动,速度由慢到快,
沉重的马蹄踏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闷雷般的巨响!大地仿佛都在随之震颤!
如同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带着碾碎一切的恐怖气势,
轰然冲向远处竖立的一排裹着破烂皮甲、插着长矛的草靶!轰!咔嚓!噗嗤!
草人、长矛、裹着的皮甲……在接触的瞬间,如同纸糊般被彻底撞碎、撕裂!
铁甲骑兵毫发无损,甚至速度都未减多少,带着一往无前的毁灭力量,
冲出了数十丈才缓缓停下。“铁浮屠!无敌!”“铁浮屠!无敌!
”围观训练的草原武士们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狂热欢呼,
看向那钢铁怪物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渴望。与此同时,在靠近北部苦咸水泽的地方,
一片片巨大的盐田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白光。徐渭穿着简朴的布衣,
指点着大批招募来的汉民和牧民,利用简易的水渠和风力水车,
将苦咸湖水引入一片片平整的盐田方格。经过日晒风吹,
方格底部凝结出厚厚一层雪白的盐晶。“快!收盐!”徐渭的声音带着兴奋。人们拿着木铲,
小心翼翼地将那纯净如雪的盐晶刮起,堆成小山。“徐先生!这盐……比大胤官盐还要白!
还要细!”一个老牧民捧着一把盐,激动得手都在抖。徐渭捻起一点盐末放入口中,
咸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他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天可汗所赐神法,自然不凡!这些盐,
就是我们撬开大胤边关的金钥匙!”他铺开一张简陋的地图,
上面标记着大胤北疆的几个重要关隘。“把这些雪盐,还有我们新出的上好铁器,
特别是那些新式马镫马鞍,秘密运过去。找那些不得志的守将,
找那些被女帝苛捐杂税逼得活不下去的边官。告诉他们,只要心向天可汗,打开方便之门,
盐铁,要多少有多少!粮食,管够!荣华富贵,唾手可得!”“遵命!
”几个精干的***随从和草原武士领命而去。不久之后,一份份用词犀利、刀刀见血的檄文,
也随着商队,如同无形的瘟疫,悄然传遍了大胤北方的城镇乡村。“伪帝李凰音,弑君篡位,
十恶不赦!其一,鸩杀先帝,人神共愤!其二,苛税猛于虎,民不聊生!其三,任人唯亲,
外戚乱政……今有先帝嫡脉皇子李琰,天命所归,承继大统!奉天靖难,清君侧,诛国贼!
凡我大胤子民,箪食壶浆,以迎王师!王师所至,三年免税!复我朗朗乾坤!
”檄文所到之处,犹如在滚油中滴入冷水,瞬间炸开!茶馆酒肆,田间地头,
无数人窃窃私语,传递着那份惊天的指控和诱人的承诺。
女帝弑兄的隐秘、朝廷的横征暴敛、外戚的嚣张跋扈……所有被压抑的怨气,
在这份檄文的引导下,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三年免税啊……”“听说那位天可汗在草原,
让牧民都吃饱了饭……”“那毒妇……真杀了先帝?”人心,在悄然浮动。
大胤看似坚固的北疆防线,从内部开始,出现了致命的裂痕。3大胤,金銮殿。
龙椅上的李凰音脸色铁青,纤长的手指死死攥着那份从北疆八百里加急送回的密报,
指节捏得发白。她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肌肉扭曲,狰狞得如同恶鬼。“反了!都反了!
”她尖利的咆哮在大殿里回荡,震得琉璃瓦都在嗡嗡作响,“朔丹那群蛮子!
还有李琰那个小畜生!他竟敢……竟敢僭号称帝!还发檄文污蔑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