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十八线糊咖，靠蹭红毯、吃播泡面维持生活这样子。
经纪人扔给我一档谁上谁挨骂的沙雕网综，让我自生自灭。我反手就是一个彻底放飞！
面目全非吃饼干？我直接表演脸部地震！马桶塞子当金箍棒？看我大闹天宫！
黑粉骂我丑态百出，网友却把我做成了表情包：救命！他好像有那个大病，但我好爱！
对家顶流买黑热搜嘲我Low，结果#许凯 沙雕#爆了！粉丝暴涨百万！
品牌爸爸：“这气质…绝了！沙雕零食广告就找他！”大牌综艺：“这效果…炸了！
快请他来做常驻！”名导新戏：“这反差…神了！那个沙雕王爷非他莫属！
”看着身后疯狂的“沙雕军团”，
和从前对我不屑一顾、现在却只能酸着脸给我颁奖的顶流对家。我挠了挠头：所以，
沙雕也能通关娱乐圈？1、我叫许凯，在娱乐圈的地位，
大概就跟方便面料包里的那粒干瘪葱花差不多。有我不多，没我……呃，好像也没人在意。
此刻，我正蹲在我那月租两千八，开门就是床的出租屋里，对着手机屏幕呲牙咧嘴。
“家人们，看看啊，这就是失败者专属晚餐——老坛酸菜牛肉面，外加一颗流心的荷包蛋！
为什么加蛋？问得好！因为今天小爷我试镜又黄了！导演说我气质过于独特，
演不了尸体旁边路过的热心群众？这叫什么话！我这气质，演尸体本尸都是最安详的那具！
”我对着仅有十几个活人观看的直播间，卖力地表演着“暴风吸入”面条。
弹幕飘过零星几条：凯哥，糊作非为是吧？主播颜值还能打，就是脑子好像有点沙雕。
这吃相，隔壁二哈都自愧不如。关注了，就喜欢你这股破罐破摔的劲儿！看，
这就是我的粉丝，可爱吧？主要是黑粉和看乐子的。至于微博那十万粉丝，
我怀疑有九万九是公司买的僵尸粉。上次发博说“早安”，
评论区全是“12345加油”和乱码，堪称大型灵异现场。刚下播，
经纪人红姐的电话就追杀过来了，嗓门大得我不用开免提都听得一清二楚。“许凯！
你又在那儿发什么疯！让你维持点神秘感，你跑去直播吃面？还蹭试镜失败的热度？脸呢！
”“红姐，我这叫固粉。再说了，我哪有粉可固，我这是给自己找点存在感。
”我嗦溜掉最后一根面条，含糊不清地回她。“存在感？行！
明天上午有个商场开业站台活动，一天五百，爱去不去！”“去去去！红姐您就是我亲姐！
地址发我！”我瞬间来了精神。五百块！够我吃多少顿加蛋的泡面了！第二天，
我起了个大早，挤着地铁哼哧哼哧赶到那个号称“国际购物中心”，
实际上还没我家楼下小超市热闹的商场。结果活动流程都快走完了，
底下围观的大爷大妈还没台上的保安人多。我站在边角料位置，努力保持微笑，脸都快僵了。
活动结束，我正准备溜去领我那五百块血汗钱，后台入口一阵骚动。
一群人簇拥着个一身潮牌的男的走进来，墨镜口罩捂得那叫一个严实，
阵仗大得跟总统出访似的。我眯眼一瞧，哟，这不是孙翔嘛！当前最炙手可热的流量小生，
公司一哥。我这种小虾米只能仰望的存在。他显然刚参加完隔壁高端品牌的大活动，
路过这边。我本着同公司虽然他可能不知道有我这号人的革命情谊，挤出个笑脸，
准备打个招呼：“翔哥，您好……”他脚步没停，
旁边那个眉毛挑得能上天的小助理倒是眼疾手快地一把隔开我，语气不耐烦：“不好意思，
让让，翔哥赶时间。”孙翔墨镜后的目光似乎轻飘飘地扫过我，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漠然，
连嘴角都没动一下，直接从我面前走了过去。那感觉，就像我是地上的一粒灰尘，
连被踩一脚的资格都没有。他们一群人呼啦啦地走了，留下我在原地，
还有空气里残留的一点高级香水味。我摸了摸鼻子，
旁边一个可能是商场工作人员的小哥同情地看了我一眼。我冲他咧嘴一笑：“嘿，哥们儿，
看见没？顶流的气场，吹得我差点没站稳。”小哥没忍住，“噗”一下笑出声。
我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2、孙翔那事儿像根小刺，扎了我一下，也就过去了。
毕竟我这咖位，连生气的资格都得排队领号。这天，
我正对着镜子练习“中了五百万该怎么笑”，红姐的电话就像追魂索命符一样响了起来。
“许凯！在哪儿鬼混呢？”红姐的声音永远像吃了十斤火药。“报告红姐，
在家进行面部肌肉拉伸训练，时刻准备着为娱乐圈发光发热！”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少贫嘴！有个通告，接不接？
”红姐语气里透着一种“这玩意儿是垃圾但我还得问问你”的不耐烦。“接！必须接！
红姐您扔过来的哪怕是块板砖，我也能给它开出光来！”我拍着胸脯，虽然她看不见。“行，
那你可听好了。”红姐那边传来翻纸的声音，“一档网络综艺，叫《欢乐冲刺班》，
预算嘛……据说道具都是二手市场淘的。风格……极其沙雕，
上去的嘉宾不是被恶整就是显得自己很蠢，播了三期，骂声比点击量还高，纯纯的‘毒饼’。
”我眼睛都没眨：“啥时候录？地址在哪儿？包盒饭吗？
”红姐被我这连珠炮问得愣了一下：“你……你不问问具体干什么？不怕掉价儿？”“红姐，
我都在地下十八层了，还怕啥掉价？再掉能掉到哪儿去？地府吗？盒饭要是鸡腿的，
地府我也去！”我说得那叫一个铿锵有力。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似乎被我的破罐破摔精神震撼了。“行吧，反正王总也说了，你闲着也是闲着，去露个脸，
也算完成公司最低KPI了。”红姐语气缓和了点，甚至带了点“这孩子没救了”的怜悯。
王总？就是那个上次公司年会，我跟他打招呼他问了句“新来的实习生？”的那位？
他的暗示，我懂，就是“赶紧去，别死公司就行”。“谢谢红姐！谢谢王总！保证完成任务！
绝对不辜负组织……喂？喂？”红姐已经把电话挂了。我看着手机，嘿嘿一笑。
《欢乐冲刺班》？沙雕网综？这节目名字听着就跟我八字合得来！别人嫌它掉价，怕被骂，
我怕啥？我许凯别的没有，就是脸皮厚，还有一身无处安放的沙雕之气！
万一……我是说万一，我这气质跟这节目负负得正了呢？就算正不了，能有几个镜头，
混个脸熟，顺便蹭个盒饭，这波也不亏啊！干了！我立马打开手机搜索《欢乐冲刺班》，
看着前几期里嘉宾们被奶油喷脸、掉进水里、穿着奇装异服满街跑的惨样，我不仅没害怕，
反而有点小兴奋。“嘿嘿，好像……挺好玩的样子？”3、录制《欢乐冲刺班》那天，
我抱着“蹭盒饭”的伟大理想，提前半小时就到了现场。结果发现，我是第一个到的嘉宾。
化妆师看着我，犹豫了半天问：“老师，您需要化什么特别的妆吗？”我大手一挥：“不用！
就按您最拿手的来，只要不把我化成孙悟空，咋都行！”等其他几位嘉宾姗姗来迟，我一看，
乐了。一位是过气童星，努力想装嫩；一位是网红，
脸僵得笑一下都怕掉粉；还有一位是模特，全程冷着脸，好像谁欠他八百万。
导演拿着大喇叭喊：“今天第一个环节，‘面目全非吃饼干’！规则简单，把饼干放脸上，
不用手，只靠面部肌肉挪进嘴里！谁最快谁赢！”那过气童星当时脸就绿了，
网红小姐姐嘴角抽搐，模特大哥直接翻了个白眼。我心里嗷呜一嗓子：这节目来对了！
太对我胃口了！哨声一响，别人还在那小心翼翼地挤眉弄眼，生怕表情管理失控。我？
去他的表情管理！我直接把饼干往脸上一拍，然后整张脸就像开启了振动模式，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全都扭曲在一起，疯狂抽搐蠕动，那表情狰狞得估计能止小儿夜啼。
“噗……”旁边的工作人员没忍住，笑出了声。我压根不管，全身心投入跟那块饼干的战斗。
饼干渣糊了一脸，我舌头伸得老长，拼命去够。最后，我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
成功把最后一点饼干屑吸溜进了嘴里，还因为用力过猛，打了个巨大的喷嚏，
喷了对面摄影师一脸饼干沫子。“哈哈哈哈！”现场瞬间笑崩了，
连那个冷面模特都憋笑憋得肩膀直抖。导演捂着肚子喊：“卡！过！许凯……你是个狠人！
”后面还有个环节是用奇葩道具过障碍。别人拿着巨型羽毛掸子、马桶塞子一脸嫌弃，
不知所措。我抢过那个马桶塞子，往地上一杵，大喊一声：“如意金箍棒！大大大！
”然后拄着它就往前冲，虽然没两步就摔了个狗吃屎，但效果直接拉满。一整天的录制，
我彻底放飞，怎么开心怎么来，怎么沙雕怎么玩。其他嘉宾渐渐也被我带偏了，
场面一度十分失控，但也异常欢乐。录完回去，我倒头就睡，根本没想太多。过了两天，
我正在家研究泡面的第一百零一种吃法，红姐电话又来了，这次声音有点怪。
“许凯……你上次录那个破节目，干什么了？”“没干啥啊？就按要求玩游戏，吃了饼干，
摔了几跤，蹭了顿不错的盒饭，鸡腿还挺大……”“别贫！”红姐打断我，
“你……你好像要火了！”“啊？火什么火？我家灶具挺安全的啊。”“你自己上网看！
有个你的什么表情包，到处传！”我莫名其妙打开微博，搜索《欢乐冲刺班》。果然，
官博下面最热的评论不是夸节目，而是：“哈哈哈哈卧槽！那个用脸吃饼干的哥们是谁？
笑死我了！”配图是我那张扭曲到极致的脸，被做成了GIF，上面还有大字：“让我吃！！
！”。这条转发评论都好几百了！
下面还有人跟帖：还有他拄着马桶塞子高喊如意金箍棒然后扑街的动图！
这哥们是去拆台的吧？虽然很沙雕，但为什么我看得这么快乐？关注了关注了，
快乐源泉！我捧着手机，愣了半天。这就……出圈了？靠脸吃饼干和马桶塞子？
4、我那吃饼干的鬼畜GIF还没火过二十四小时，麻烦就来了。一大早，
红姐的电话就跟催命似的响起来，语气急得像是家里着了火：“许凯！
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人了？！赶紧看热搜！”我迷迷糊糊打开微博，
一眼就瞅见热搜榜尾巴上挂着一个词条：#许凯 丑态百出#。点进去，
最上面是个几百万粉丝的娱乐营销号发的微博：“近日，
某十八线艺人许凯在某网综中为博出位，行为举止极其不雅，面目狰狞，毫无艺人素养可言。
网友纷纷表示：太辣眼睛！你怎么看？
[我的吃饼干GIF][我摔跤的动图]”底下还真有不少水军味十足的评论：“yue了，
为了红脸都不要了？”“娱乐圈门槛这么低了吗？”“这谁啊，能不能封杀他，看着就烦。
”我挠了挠头，这通稿，这水军，这熟悉的踩人套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不是孙翔那边干的，就是那个看我不顺眼的林薇薇团队的手笔。行啊，
哥这点热度都值得你们花钱黑一下了？看来我是真有点起色了啊！
我正琢磨着是装死还是上去对线，再一看评论区，画风好像……不太对？
热评第一：“博主没事吧？这明明很好笑啊！黑得毫无水平！”点赞都快过万了。
下面全是哈哈哈：“哈哈哈救命！他吃得好认真啊！”“这不是丑态，这是行为艺术！
沙雕艺术！”“博主肯定没看节目，他全场最好玩！黑转路了！”“辣眼睛？不！
这是快乐源泉！我看了十遍笑出腹肌！”“路人，觉得这小哥哥挺真实的，
比某些矫揉造作的明星强多了。”“关注了关注了，许凯是吧？以后你的节目我必看！
”那条黑热搜底下，活生生变成了我的沙雕圈粉现场！水军的评论被压得根本看不见影儿。
我微博粉丝数跟坐了火箭一样，嘟嘟嘟地往上涨，转眼间就突破了我之前不敢想的数字。
私信和评论区也热闹多了，虽然还是有不少骂的，但更多的是“哈哈哈”和“哥再来点”。
红姐的电话又来了，这次语气像是中了彩票又不敢相信：“许凯！你……你看到了吗？
热搜那边……”“看到了红姐，他们好像没黑动。”我憋着笑。“何止是没黑动！
那热搜词条里的实时微博，全是在夸你……夸你搞笑真实的！
这黑热搜愣是让你给扭成沙雕安利热搜了！”红姐的声音带着一种魔幻现实的颤抖，
“王总刚还打电话问我，是不是我们这边反向操作了……”“那您怎么说的？
”“我……我说是我们计划好的！”红姐立刻恢复了经纪人的精明，“你赶紧的，发条微博，
趁机固固粉！记得……沙雕一点！”挂了电话，我美滋滋地刷着评论区，
看着那些夸我的沙雕的言论。孙翔啊林薇薇啊，谢谢啊！花钱给我买热度，
这得多大的无私奉献精神啊！这波啊，这波叫“弄巧成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5、黑热搜变喜剧的那股劲儿还没过去，我就接到了红姐的电话，语气那叫一个春风拂面。
“许凯！在哪儿呢？赶紧来公司一趟！”“公司？红姐，公司大门朝哪开我都快忘了。
是终于想起给我发那五百块站台费了？”我一边换鞋一边问。“比那重要多了！王总要见你！
”红姐的声音透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快点！别让王总等！”王总？那个上次在走廊遇见，
我喊他“王总好”，他回我“新来的实习生记得去人事部登记”的王总？他要见我？
我怀着一种“是不是我蹭公司WiFi下片被发现了”的忐忑心情，踏进了久违的公司大楼。
前台小妹居然对我笑了！还主动给我指了王总办公室的方向！夭寿了！
我敲开王总办公室那扇厚重的门，里面冷气开得跟冰窖似的。王总坐在宽大的老板椅后面，
正端着杯咖啡，笑得那叫一个和蔼可亲。“哎呦，小凯来啦！快坐快坐！
”他热情地指指对面的真皮沙发。我有点受宠若惊，小心翼翼地坐下，屁股只沾了半边。
“王总，您找我？”“是啊，”王总放下咖啡，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
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小凯啊，你最近那个节目，我看了！表现得非常不错嘛！”“啊？
就……那个吃饼干的？”我有点懵。“对！就是那个！”王总一拍大腿，“独具匠心！
风格鲜明！我就说嘛，我一直很看好你的独特性！我们公司就需要你这种有特点的艺人！
”我：“……”上次您可不是这么说的。
“现在市场就需要你这种能放得开、能带来欢乐的艺人！你那个……那种真实的沙雕气质，
很好！非常接地气！”王总说得唾沫星子都快飞出来了。
我内心疯狂吐槽：神TM真实的沙雕气质！上次您还说我这气质影响公司整体形象呢！
资本家的嘴脸哦，变得比六月的天还快！但面上我还是得赔着笑：“谢谢王总夸奖，
我会继续努力的。”“好好好！”王总满意地点头，随即按了下内部电话，“红姐，
你过来一下。”红姐几乎是秒出现在门口。王总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了一点，对着红姐，
语气变成了公事公办的命令：“红姐，小凯现在势头不错，趁着这波热度，
赶紧多接几个类似的综艺，那种需要放得开的，游戏类的，越快越好！抓紧时间，
把热度变现，明白吗？”红姐立刻点头哈腰：“明白明白，王总您放心，
已经有好几个类似节目在接洽了！”“嗯，”王总挥挥手，“去吧，好好干。
”走出王总办公室，红姐脸上的谄媚立刻没了，她斜眼看我：“听见了吧？捞快钱。
你最近就准备在各种泥潭、指压板、奶油炮弹里打滚吧。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有通告就行，滚刀山我都去！只要钱给够！
”红姐被我这态度噎了一下，翻了个白眼：“算你心态好！走吧，回去看本子！
”我回头看了眼王总紧闭的办公室门。得，从“透明人”升级成“短期快消品”了。行吧，
也算进步了不是？6、王总那句“捞快钱”的余音还在耳边绕呢，
红姐就真给我接了一堆类似《欢乐冲刺班》的沙雕通告。
用她的话说：“趁着你这股泥石流的热乎劲儿，赶紧冲刷一下娱乐圈。”第一个找上门的，
居然还是《欢乐冲刺班》节目组。导演这次见了我，脸都快笑成一朵菊花了：“许老师！
欢迎欢迎！您可是我们的福星啊！”得，我都成“老师”了。上次来还叫我“小许”呢。
到了录制现场，好家伙，熟人还真不少。上次那几个嘉宾基本都在，看来大家尝到甜头了。
甚至……我居然看到了孙翔！他居然也屈尊降贵来这种“低级”网综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孙翔看到我，眼神里那嫌弃劲儿都快溢出来了，但脸上还保持着营业式微笑，
跟他身边的工作人员低声说了句什么，估计不是什么好话。我才懒得管他，
今天我的目标只有一个：玩得开心，蹭顿好的！今天有个环节是蒙眼互打，软棒子那种。
我被蒙上眼之前，特意观察了一下孙翔的位置。导演一说开始，
我立马开启“人体旋风”模式，抡起棒子毫无章法地一顿乱甩，
嘴里还自带音效：“呼呼哈嘿！看我打狗棒法！”其实我压根没想针对谁，
主打一个无差别攻击。但好巧不巧，孙翔大概是为了保持形象，躲得有点笨手笨脚。“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