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生日那天,我带她逛商场。没想到只是低头回了个工作消息的功夫,孩子就不见了。
我慌忙调取监控,却在看到内容后如坠冰窟。掳走女儿的,竟是她的亲生父亲!
我疯了一样打他电话,电话接通,却传来了小三得意的声音:“你女儿?
我老公已经把她卖给山里老光棍了,换的钱刚给我买了最新款的铂金包,好看吗?”那一刻,
我的心彻底死了。顾迹忘了,当年他那个濒临破产的小公司,是谁一手扶植起来的。
他更忘了,我京城姜家独女的身份,从来不只是个摆设。……我握着手机,
手指关节捏得发白。耳朵里嗡嗡作响,挂断电话前,徐菲菲得意的声音还在里面回荡。
铂金包。我女儿被卖了。这几个词在我脑子里回响,我眼前一阵阵发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猛地弯腰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水灼烧着喉咙。顾迹……他怎么敢?
那是他亲女儿啊!甜甜才五岁!她今天早上还搂着我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说妈妈生日快乐,
说要吃最大的那块蛋糕!我浑身抖得厉害,几乎站不稳,全靠扶着旁边的墙壁才没瘫下去。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疼得无法呼吸。我抖着手再次拨打顾迹的电话。不通。
一直不通。我又疯了一样打他助理的电话,打他司机的电话,全都打不通。我恍然大悟。
他们是一伙的。他们早就计划好了。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我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猛地接起来,声音嘶哑道:“喂?顾迹!你把甜甜怎么了!
你把女儿还给我!”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响起的,
竟然还是徐菲菲带有笑意的声音:“哎哟,姜姐姐,别这么激动嘛。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当啊。
”又是她!我气得眼前发黑,牙齿咬得咯咯响:“徐菲菲!让顾迹接电话!我要跟他说话!
”“我老公啊?他累了,睡着呢。”徐菲菲的声音懒洋洋的,
带着某些暗示:“刚才可是折腾了好一会儿……哦,说起来,还得谢谢姜姐姐你呢。”说完,
她故意顿了顿。“谢我什么?谢我瞎了眼嫁给你身边那个***吗?”我着急的怒吼道。
“谢你把他喂得太饱了呀。”徐菲菲轻笑一声,随后将声音压低了点:“不然,
他哪来那么多精力变着花样疼我?可比对你那时候上心多了。他说你就像条死鱼,
碰你都觉得晦气。”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顾迹……他连这个都跟她说?我们之间最私密,甚至可以说是最不堪的事情,
他拿出来跟另一个女人当笑料?一阵剧烈的恶心感冲上来,我差点把手机扔了。“哦,对了,
”徐菲菲像是嫌不够,继续往我心口捅刀子,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气:“他还跟我说了呢,
你腰上那个疤,是不是当年为了救他,被小混混捅的?啧啧,真傻啊。
”“他说看着就倒胃口,像条蜈蚣,所以他每次跟你那个的时候,都得关灯,不然硬不起来。
哈哈哈哈哈……”她在那头笑得花枝乱颤。我的血一下子凉透了。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
我无力的顺着墙壁滑坐到冰冷的地上。那个疤。是我们刚大学毕业那年,他创业得罪了人,
晚上被堵在巷子里,我疯了一样冲进去替他挡了一下才有的。水果刀捅得很深。
我住了足足半个月院。那段时间,他守在我床边,哭得像个孩子。还说这辈子一定对我好,
把我当命根子疼。想到这,我苦涩的笑了笑。原来……原来是倒胃口。原来是看着硬不起来。
原来他每次温存后抚摸那道疤,说的“心疼”,都是假的。心口疼得像被钝刀子一下下地割,
比当年挨那一刀疼千百倍。“还有啊。”徐菲菲的声音还在继续:“你是不是一直很奇怪,
为什么去年顾迹非要带你去那家新开的法餐吗?”“因为他跟我打赌输了呀,
赌注就是带你去吃一顿海鲜。没想到你命挺大,这都没死成。”我猛地抬头,瞳孔骤缩。
那次过敏休克,在医院抢救了一晚上!医生说再晚送来几分钟就没了!他当时守在外面,
眼睛通红,看起来无助又可怜。原来……原来倒从来只是一场赌注?
么……”我颤抖着声音问道:“徐菲菲……你为什么……我从来没得罪过你……”“为什么?
”闻言,徐菲菲嗤笑一声,态度猛然激烈:“就因为你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让人恶心!
”“京城姜家独女?了不起啊?还不是被我和顾迹耍得团团转!你拥有的一切,都该是我的!
顾迹爱我,他说了,只有在我这儿,他才像个真正的男人!你除了有个好爹,你还有什么?
”她喘了口气,像是发泄积怨已久的不满,声音提高了些许:“对了,你女儿……啧,
那小丫头片子,哭起来真是吵死了。不过没关系,以后有的是苦头让她吃。山里那些老光棍,
可不会嫌她吵,给口饭吃就能当媳妇儿了,哈哈哈哈!”“徐菲菲!你不得好死!
”我崩溃地尖叫起来,眼泪疯狂涌出:“你把女儿还给我!你把甜甜还给我!顾迹!
顾迹你个王八蛋!你出来!那是你亲女儿啊!”我对着电话语无伦次地哭骂,
声音嘶哑得吼道。电话那头突然换了个声音,是顾迹!他不耐烦的开口,
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姜禾月,你闹够了没有?大半夜的吵什么吵?”“顾迹!
”我激动了起来,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尽管那根稻草已经腐烂发臭:“甜甜呢?!
我们的女儿呢?!徐菲菲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把她弄哪儿去了?!”对面沉默了一下,
菲在旁边小声嘟囔道:“老公~她凶我……我好怕……”顾迹立刻放柔了声音安抚她:“乖,
不怕,有我呢。”再对我说话时,语气又变得极其冷漠和不耐烦:“姜禾月,你发什么疯?
女儿跟我在一起,好得很。你整天疑神疑鬼的,有意思吗?”“好得很?”我气得浑身发抖,
声音也止不住的颤抖:“顾迹!我调监控了!我看到你把她强行抱走的!
徐菲菲刚才亲口跟我说,你把她卖去山里了!就为了给她买个包!顾迹!你不是人!
你是畜生!”电话那头,顾迹的声音明显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我知道了。
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破罐子破摔的理直气壮道:“是又怎么样?姜禾月,我早就受够你了!
受够你们姜家一副施舍的嘴脸!没有我,你以为你那公司能撑到现在?女儿跟着你也是受苦,
不如换点实际的好处!”我听着他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得我体无完肤。
受够了?施舍?当年他那个小公司濒临破产,他像条狗一样来求我,是我,瞒着家里,
拿出自己所有的私房钱,动用了所有人脉,没日没夜地帮他跑业务拉投资,
才把他从悬崖边拉回来!结婚时,我家一分钱彩礼没要,还倒贴了车房和公司股份!
我爸手把手教他做生意!他顾迹能有今天,全是靠我姜家!现在,他说受够了?说施舍?
“顾迹……”想到这,我的声音忽然平静了下来:“你忘了你是谁了。你也忘了我是谁了。
”电话那头的顾迹似乎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平静噎了一下,没立刻说话。
徐菲菲却又抢过了电话,不满道:“姜禾月,你少在这装腔作势!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姜家大小姐吗?顾迹早就不要你了!你女儿也马上就是山里人的童养媳了!
你等着哭死吧……”我没再听她后面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眼泪还在流,但心已经冷了。
我擦掉眼泪,深吸一口气,手指颤抖着打开手机通讯录,找到了那个从未拨打过的加密号码。
拨通。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对面是一个沉稳冰冷的男声:“您好,
这里是特别勤务中心,请讲。”我对着电话,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叫姜禾月,
赶紧封锁所有出省通道,尤其是通往西部山区的所有路径。空中管制同步进行。”“还有,
通知我父亲。”我顿了顿,压下喉咙里的哽咽:“他的外孙女,被拐了。让他用一切手段,
把人给我找回来。”“授权等级:最高。必要时,可动用非常规力量。
”电话那头没有任何疑问,只有干脆利落的回应:“指令收到,请保持通讯畅通。
救援力量将在最短时间内抵达您所在位置。”电话挂断。我扶着墙壁,慢慢站起身。
电话挂断没多久,手机就又响了。是我爸。我接起来,还没开口,我爸那边声音沉得吓人,
直接问:“位置。”我报了商场名字和我所在的监控室。“等着。十分钟。
”我爸说完就挂了,一句废话没有。我笑了,十分钟,是他调集最近人手需要的时间。
这十分钟,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长。我坐在监控室冰冷的椅子上,看着屏幕上定格的画面,
心脏一抽一抽的疼。甜甜当时该有多害怕?她是不是一直在喊妈妈?顾迹,他怎么下得去手!
时间一到,监控室的门被推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气质冷硬的男人走进来。看到我,
他们微微躬身:“大小姐,车备好了。老爷吩咐,一切听您指示。”我站起身,腿还有点软,
但眼神冰冷:“去顾迹和徐菲菲现在待的地方。”“是。”车上,我闭着眼,
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甜甜笑着喊妈妈的样子,一会儿是监控里她哭喊挣扎的样子,
一会儿是徐菲菲那恶毒得意的声音,一会儿是顾迹冰冷不耐烦的嘴脸。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喘不过气。车子最终停在一个高档公寓楼下。我知道这里,
顾迹很早以前以“投资”名义买下的。我当时没多想,现在想来,
根本就是他金屋藏娇的地方!两个保镖跟着我,直接上了顶层。站在门外,
我甚至能听到里面隐约传来的音乐声和女人的娇笑声。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抬脚,
狠狠踹在门上!“砰”的一声巨响,门没开,但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谁啊?
”里面传来顾迹不耐烦的吼声。我没说话,又是一脚踹上去。保镖上前一步,示意他来,
然后猛地一个侧踢,挺结实的防盗门锁直接崩坏了。门被猛地踹开。看清里面的景象后,
我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顾迹穿着睡袍,头发湿漉漉的,显然是刚洗过澡。
徐菲菲穿着一条几乎透明的真丝吊带裙,正贴在他身上,手里还拿着杯红酒。
客厅里扔着女人的内衣,空气中弥漫着不言而喻的味道。而沙发旁边的地上,
扔着一个崭新的橙色铂金包。周围散落了不少计生用品。包装盒都还没拆完。那一刻,
我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上。我眼睛赤红,疯了一样冲进去,对顾迹嘶吼道:“顾迹!
我女儿呢?你把甜甜弄哪儿去了?你还我女儿!”顾迹看到我,先是吓了一跳。
随即脸上闪过一抹心虚,但很快就被恼怒取代。他一把将徐菲菲护到身后,
皱着眉瞪我:“姜禾月!你发什么疯!闯到我这里来想干什么?”“我想干什么?”见状,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身后的徐菲菲,又指那个铂金包:“你问她!
问她刚才在电话里跟我说了什么!问你用卖女儿的钱给她买的包!顾迹!你不是人!
你是畜生!那是你亲女儿啊!”我冲上去想撕打他,
却被旁边的保镖轻轻拦了一下:“大小姐,别脏了手。”徐菲菲躲在顾迹身后,
可爱的探出个头,脸上哪有半点害怕,全是挑衅和得意。她声音怯怯的:“姜姐姐,
你怎么能这么冤枉迹哥呢?甜甜只是被迹哥送去参加一个封闭式夏令营了,想给你个惊喜呀。
你怎么能听风就是雨,还说什么卖女儿……太难听了……”她说着,
还委屈巴巴地扯了扯顾迹的睡袍,红了眼眶:“迹哥,
你看姜姐姐她……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顾迹立刻搂住她安抚,
然后对我怒目而视:“姜禾月!你听听!菲菲多善良!还帮你解释!你呢?
二话不说就打上门来?像个泼妇一样!我真是受够你了!”“夏令营?
”我简直要被他们气笑了,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顾迹你骗鬼呢!
哪个夏令营需要你用***捂晕了孩子强行抱走!哪个夏令营负责人是山里老光棍!啊?
你告诉我!”我调出手机里监控画面的截图,怼到他眼前,咬牙切齿道:“你看!
你看甜甜哭成什么样了!你看她怎么挣扎的!你这是送她去夏令营吗?!你这是要她的命!
”顾迹看到监控画面,脸色变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闪,
语气也没那么硬了:“你……你哪里来的监控?谁让你调监控的?我……我那是为了她好!
那个夏令营机会难得……”“为了她好?”我接近崩溃的打断他,
嘶吼道:“用卖她的钱给这个***买包是为了她好?顾迹!你摸摸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姜禾月你嘴巴放干净点!”闻言,顾迹像是被人戳中了痛处,
猛地抬高声音:“什么卖不卖的!菲菲说得对,你就是心理阴暗!整天把人往坏处想!
我看你就是自己没看好孩子,现在丢了想来赖我!”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我赖你?监控拍得清清楚楚!是你抱走了她!”“我是她爸!
我抱走她怎么了?”顾迹看着我,彻底不耐烦了,
开始胡搅蛮缠:“法律规定了当爸的不能抱自己女儿?姜禾月,我告诉你,孩子丢了,
第一个责任就是你!谁让你低头看手机的?啊?你这个妈是怎么当的?!
”我被他这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话气得眼前发黑,差点晕过去。
徐菲菲还在旁边煽风点火:“迹哥,
你别生气了……也许姜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可能就是平时对孩子没那么上心,
一时疏忽了吧……唉,只是苦了孩子,不知道现在在哪受苦呢……”她这话看似劝解,
实则句句都在往我心窝子里捅刀,还把责任全推到我头上!“徐菲菲!你闭嘴!
”我血红着眼睛瞪她,咬牙切齿道:“这里轮不到你说话!你个插足别人家庭的小三!***!
”“姜禾月!”听到我这番话,顾迹猛地推了我一把:“你骂谁呢?!再说菲菲一句试试!
她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至少她懂得心疼人!不像你,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死样子!
看着就倒胃口!”我被推得踉跄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上。幸好有保镖立刻扶住我。我看着他。
心,彻底死了。原来在他眼里,我就是倒胃口的。我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这个我曾经爱了十几年,掏心掏肺对待的男人,只觉得无比恶心。“顾迹,
”我的声音忽然平静了下来,“你忘了你是怎么跪在我爸面前求他帮你的。
你忘了你公司快倒闭的时候,是谁求着我拿出所有积蓄给你填窟窿。
你忘了你第一次签下百万合同,抱着我转圈,说我是你的福星。”顾迹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似乎被我的话勾起了一些不愿想起的回忆。徐菲菲见状,立刻抱住他的胳膊,
软绵绵地说道:“迹哥,好汉不提当年勇,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嘛~现在你靠自己也能做得很好啊~不像有些人,
只会拿过去那点恩情说事,道德绑架……”顾迹像是找到了台阶,立刻点头附和:“对!
菲菲说得对!姜禾月,你别总拿以前那点破事来说!好像我离了你们姜家就活不下去一样!
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我靠自己本事挣来的!”“靠自己?”我冷笑一声,“靠你那个年年亏损,
靠我姜家不断输血才勉强维持的空壳公司吗?顾迹,没有我,你早就滚回老家种地了!
”“你!”闻言,顾迹气得脸色铁青。徐菲菲眼珠一转,突然哎呀一声,像是刚想起来似的,
对着顾迹撒娇道:“对了迹哥,你不是说给姜姐姐准备了生日礼物吗?
虽然她今天这么闹……但咱们礼数不能丢呀,快拿出来给姜姐姐看看吧?”顾迹愣了一下,
显然不记得有这茬。徐菲菲却自顾自从那个崭新的铂金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首饰盒。打开,
里面是一条廉价的银链子。“姜姐姐,你看,迹哥特意给你挑的。”徐菲菲拿着链子,
走到我面前,笑容甜美:“虽然比不上我的包贵,但也是迹哥的心意嘛。他说你就像这链子,
看着还行,实际上……呵呵,廉价又普通,戴出去都嫌丢人。”她说着,手一松,
那条链子掉在地上。她还故意用高跟鞋尖踩了上去,碾了碾。“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
”她捂着嘴,看向我的眼睛里的得意都快溢出来了。我看着地上被踩脏的链子,
看着徐菲菲那副嘴脸,看着顾迹一脸无所谓甚至有点解气的样子,最后一点理智彻底崩断。
我猛地抬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朝徐菲菲那张恶心的脸扇去!“***!”啪!
响亮的一巴掌!徐菲菲没想到我会突然动手,直接被扇得尖叫一声,摔倒在地上,
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姜禾月!***敢打人!”见状,顾迹瞬间暴怒,
冲上来就要对我动手。旁边的保镖立刻上前,轻易地格开他的手,将他制住。“你们干什么?
放开我!知道我是谁吗!”顾迹气的红温,挣扎着怒吼道。保镖面无表情,
手依旧像铁钳一样的抓住他。我一步步走到摔懵了的徐菲菲面前,蹲下身,揪住她的头发,
迫使她抬起头。“徐菲菲,”我盯着她惊恐的眼睛,严肃道,“你刚才说,
我女儿……在山里,会受苦?”徐菲菲吓得浑身发抖,
眼神躲闪:“我……我瞎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瞎说的?”我手上用力,
扯得她头皮生疼:“那你告诉我,是哪个山?哪个村?买主叫什么名字?说!”“啊!疼!
”徐菲菲尖叫起来,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迹哥!迹哥救我!”“姜禾月你放开她!
”顾迹在一旁吼道,“你冲我来!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我猛地扭头看他,
眼神里的疯狂瞬间让他噤声。“顾迹,别担心,你也跑不了。”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们最好祈祷我女儿一根头发都没少。否则……”我没说完,
但那冰冷的语气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降到了冰点。我松开徐菲菲,站起身,
对保镖吩咐道:“跟我走,你来开车。”“是,大小姐。
”我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顾迹和瑟瑟发抖的徐菲菲,转身走出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门外。
我拿出手机,屏幕上已经多了十几个未接来电和数条信息。都是我父亲和特殊部门发来的。
最新一条信息显示:小姐,目标车辆已锁定,正在通往邻省山区的国道上。
救援队伍正在追捕。请您指示。我回复:抓活的。我马上到。收起手机,我坐进车里。
顾迹,徐菲菲。你们的报应,来了。车子在夜色里疯了一样往城外冲。我死死攥着手机,
盯着屏幕上那个不断移动的红点。拦截小组实时传回的,载着我女儿那辆破面包车的定位。
心脏跳得像要炸开,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胸口生疼。我不停地祈祷着。
甜甜……等着妈妈……妈妈马上就来……保镖开着车,脸色凝重,车速已经飙到了极限。
就在我们快要追上定位显示的区域时,前面岔路口突然猛地冲出来一辆黑色越野,
直接横挡在路中间,逼得我们的车一个急刹。我猝不及防,直接撞上前座。“怎么回事?
”我惊魂未定地问道。保镖眼神一冷,盯着那辆越野,严肃道:“大小姐,是顾先生的车。
”我心里一惊。顾迹?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呆在在公寓里吗?我猛地抬头,
只见那辆越野的车门打开,顾迹从驾驶座上下来,后面是紧跟着下来的徐菲菲!
她脸上还带着被我扇巴掌的红印,此刻却挽着顾迹的胳膊,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顾迹一步步走到我们车旁,敲了敲车窗。保镖降下车窗,眼神警惕的看向他们。
顾迹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沉。他看都没看保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姜禾月,
你够可以啊,还带了保镖?怎么,想把我送进去?”我看着他这副嘴脸,
想到不知所踪的女儿,恨得牙痒痒:“顾迹!女儿呢?甜甜怎么样?有没有事?
你快把她还给我!”徐菲菲在一旁嗤笑一声:“姜姐姐,你怎么还执迷不悟啊?
都说了送去夏令营了,你怎么就不信呢?是不是非得亲眼看见才死心啊?”“你闭嘴!
”我红着眼睛瞪她,咬牙切齿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顾迹立刻把徐菲菲往身后一拉,
护犊子似的,对着我吼道:“姜禾月!你冲谁吼呢?再对菲菲不客气别怪我不念旧情!
”我冷笑一声。旧情?我跟他之间还有屁的旧情!“顾迹!我最后问你一遍,
我女儿怎么样了?”我声音嘶哑,几乎是在咆哮道:“那些拦截的人已经找到那辆车了!
你是不是又动了什么手脚?!”顾迹眼神闪烁了一下:“是又怎么样?姜禾月,我告诉你,
立刻让你爸还有你找的那些人撤走!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你女儿!”他果然知道了!
他还想用女儿威胁我!我气得浑身发抖:“顾迹!你还是不是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卑鄙!
她是你亲女儿!”“亲女儿?”闻言,顾迹冷笑一声:“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我亲生的。
”“再说了要不是她,我早就跟菲菲过上好日子了!你们姜家仗着有几个臭钱,一直压着我!
我受够了!今天你要是不按我说的做,我就……”他说着,突然拿出手机,拨了个视频电话,
按了免提。视频很快接通,画面晃动。背景像是在一辆疾驰的车里,
一个粗鲁的男声传来:“喂?顾老板?咋回事?后面好像有车追我们啊!
”顾迹对着手机恶狠狠地说道:“老七!听着!要是后面那些车再不停下,
你就把那个小丫头片子从车上扔下去!听见没有!
视频里传来甜甜微弱又惊恐的哭喊声:“妈妈……妈妈……我要妈妈……”熟悉的声音响起,
像是有把刀子捅穿了我的心脏!“甜甜!”我崩溃地尖叫,想扑过去抢手机,却被车窗隔着。
顾迹迅速挂断视频,阴冷地看着我,威胁道:“听见了?姜禾月,让你的人立刻停下,撤走!
不然,下一秒你女儿就被扔下山崖!”我眼前一阵发黑,几乎晕厥。畜生!这个畜生!
徐菲菲在一旁添油加醋,假惺惺地说道:“哎呀,迹哥,
这样会不会太狠了呀……姜姐姐虽然对不起我们,
但孩子毕竟是无辜的嘛……要不这样吧姜姐姐……”她看向我,施舍般的说道:“你下车,
给迹哥和我,磕个头认个错,发誓再也不纠缠我们了, 或许迹哥心一软,
就告诉你们孩子在哪了呢?”我难以置信地看着这对狗男女。他们怎么敢!
明明从始至终做错的是他们,他们怎么敢这么羞辱我!“做梦!”我咬着牙低吼:“顾迹,
徐菲菲,你们会遭报应的!”“我告诉你们,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闻言,顾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笑得差点合不拢嘴:“姜禾月,现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立刻!马上!让你的人滚蛋!
”他眼神疯狂,显然已经豁出去了。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低头快速瞥了一眼,
是拦截小组发来的加密信息:目标车辆已被逼停,但对方持械反抗,且有同伙车辆接应,
正在对峙。小姐,请指示,是否强攻?风险较大。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逼停了!
但甜甜还在他们手里!不能强攻!万一伤到甜甜……顾迹看我脸色变化,似乎猜到了什么,
更加得意:“怎么?你的人得手了?可惜啊,晚了!老七他们可不是吃素的!逼急了,
谁都别想好过!”他猛地发动车子,越野车发出阵阵轰鸣声:“姜禾月,想让你女儿活命,
就乖乖照我说的做!让你的人全部滚开!否则,我现在就打电话让老七撕票!”他说着,
真的又拿起手机要拨号。“不要!”我失声喊道,心脏快要停止跳动,“我……我答应你!
我让他们撤!”不管怎么样,我不能拿甜甜的命冒险!保镖不赞同地看向我,
小心翼翼道:“大小姐……”我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水汹涌而出,
听他的……通知下去……所有人……撤退休整……暂时……不要行动……”保镖沉默了一下,
还是拿起通讯器低声传达了指令。顾迹和徐菲菲见状,放松的笑了出来。“这就对了嘛。
”徐菲菲笑得花枝乱展,“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何必闹得大家都不愉快呢?
”顾迹收起手机,冷哼一声:“姜禾月,记住今天的教训!别以为有姜家撑腰就能为所欲为!
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他说完,发动车子,黑色越野嚣张地调头,扬长而去,
留下漫天尘土。我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瘫软在后座上,
无声地流着泪,心脏疼得快要碎裂。保镖担忧地看着我:“大小姐……”我猛地抬起头,
擦掉眼泪,眼睛里是前所未有的恨意。“通知下去。”我的声音嘶哑,
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撤退休整是假象,让第二,第三小队从侧翼包抄,
动用一切技术手段,监听锁定顾迹和那个‘老七’的所有通讯。”“告诉行动组,
我不管他们用什么方法,十分钟内,必须确保我女儿绝对安全!然后……”说到这,
我顿了顿,眼神狠戾:“把那辆越野,给我拦下来。里面的人,只要留一口气就行。”“是!
”保镖闻言,眼神一凛,立刻拿起通讯器。我看向顾迹他们离开的方向,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顾迹的车并没开远。他就停在前面不远的一个废弃修车厂门口,明显是算准了我会跟上来,。
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打算真走。我们的车刚靠近,
修车厂那生锈的卷帘门就哗啦一下升了上去,里面黑漆漆的,看不清任何东西。保镖减速,
看向我,等待我的指示。“进去。”我声音发紧,手心里全是冷汗。里面肯定是龙潭虎穴,
但甜甜在里面,刀山火海我也得闯。车子缓缓开进修车厂。里面灯光惨白,
照亮了灰尘飞舞的空气。顾迹那辆越野就停在场中央,他靠在车头上,嘴里叼着烟。
徐菲菲依偎在他身边,正拿着小镜子补妆,看到我们进来,她翻了个白眼。而更里面一点,
停着那辆面包车!车门关着,看不到里面,但旁边站着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
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他们手里还拿着棍棒和……刀!我的心瞬间揪紧!甜甜就在那辆车里!
我不敢想甜甜现在会是什么样子。我猛地推开车门就要冲过去,保镖立刻拦住我,
着急喊道:“大小姐,危险!”见状,顾迹嗤笑一声,把烟头扔地上碾灭:“姜禾月,
急什么?你女儿暂时死不了。”他挥了挥手,面包车旁边一个刀疤脸男人,拉开车门,
把甜甜拽了出来!甜甜小脸惨白,眼睛哭得肿得像核桃,嘴巴被胶带封着,身上满是伤痕,
小手小脚都被绳子绑着!她看到我,立刻拼命挣扎,发出呜呜的哭声。“甜甜!
”我心脏像被撕裂一样疼,想冲过去,却被保镖死死拉住。
“妈妈……妈妈……”甜甜的哭声微弱又绝望。“顾迹!你放开她!她还是个孩子!
你有什么冲我来!”我疯了一样嘶吼,眼泪模糊了视线。徐菲菲收起镜子,扭着腰走过来,
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哟,好一副母女情深的戏码呀,真感人。”“可惜啊,姜姐姐,
你现在没资格谈条件。”顾迹从车里拿出一个文件夹,啪一声扔在我面前的地上,
灰尘都扬了起来。“签了它。”他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我低头看去,
那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和一份离婚协议书。条款极其苛刻,几乎是要我净身出户!
不仅我名下所有姜家的股份,房产,存款全部归他,甚至还要我承诺,
姜家以后所有的项目资源,都必须优先给他顾迹的公司!这就是***裸的抢劫!趁火打劫!
“顾迹!你做梦!”我气得浑身发抖,嘶吼道:“你休想!”“不签?”顾迹挑眉,
一点也不意外,他转头,对着老七使了个眼色。老七立刻狞笑一声,抓着甜甜的头发,
把她的小脑袋往后一拽。另一只手拿着把匕首,锋利的刀片狠狠贴在了甜甜的脖子上!
甜甜吓得浑身僵直,连哭都不敢哭了,眼睛里充满了恐惧。看到她求助的目光,
我的心仿佛要碎掉。“不要!”我失声尖叫道,腿一软差点跪下:“别动她!我签!我签!
”保镖扶住我,眼神里满是焦急和不赞同:“大小姐!不能签!这……”“闭嘴!
”我打断他,身影嘶哑的吼道,
“我女儿在她手里……我没办法……”随后压低声音:“你放心,
我一定有办法的……”我捡起那份沾了灰尘的协议,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笔。
徐菲菲在一旁得意地笑出了声,拿出手机开始录像。她得意道:“来来来,拍下来拍下来,
这可是京城姜家大小姐签卖身契的历史性时刻~可得留个纪念~”顾迹也抱着胳膊,
没有阻拦。他冷冷地看着,嘴角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意。我咬着牙,笔尖悬在签名处,
内心一阵纠结。眼泪一滴滴砸在纸上,晕开了墨迹。“快点!”顾迹不耐烦地催促道,
“我的耐心有限。”就在笔尖快要落下的时候,我猛地抬头,死死盯着他,认真道:“顾迹,
我签了,你就保证放了我女儿?”顾迹一愣,还没说话,
徐菲菲就抢着说道:“那当然啦~我们可是讲信用的人~不像某些人,
整天出尔反尔~”顾迹皱了皱眉,似乎觉得徐菲菲话多了,但也没反驳,只是嗯了一声。
我知道他们的话根本不可信,但我现在没有选择。甜甜的命在他们手里。我深吸一口气,
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终于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笔掉在地上。
“现在可以放了我女儿了吧?”我死死盯着顾迹,浑身快要失去所有力气。顾迹捡起协议,
仔细看了看签名,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小心翼翼地把协议收好。然后,看向我,
眼神变得有些戏谑:“放了她?姜禾月,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我心里咯噔一下,
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颤抖道:“你……你还想怎么样?
”徐菲菲笑嘻嘻地凑过来解释:“姜姐姐,你刚才那么凶,
吓到我和迹哥了~还打了我一巴掌~这精神损失费,是不是也得算算?
”她摸着自己还有点红的脸颊,眼神里满是得意:“这样吧,你呢,现在跪下,
给我磕三个头,说菲菲姐我错了,我不该勾引迹哥,我是***,
然后再说一遍姜家所有产业都是顾迹和徐菲菲的,我就求迹哥放了那小丫头,怎么样?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又看向顾迹。顾迹居然一脸纵容,甚至欣慰的看着徐菲菲!见状,
我气得浑身血液逆流。“顾迹!你还是不是人?协议我已经签了!”“签了协议,
那是买你女儿命的钱。”顾迹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说道:“现在,是买她手脚齐全的钱。
姜禾月,你自己选。是跪下磕头,还是让我的人,把你女儿的手脚剁下来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