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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先生醒了!

我浑身是血,跪在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台阶的尽头,听着电话里喜鹊般的声音,笑了。

可紧接着,一道柔媚入骨的女声插了进来。

言琛,你刚醒,别乱动。想喝水吗?我喂你。

我的笑,僵在脸上。

血液,好像一瞬间就冷了。

天禅寺的金顶在落日下泛着刺目的光,像是在嘲笑我的狼狈。

我从山脚一步一叩首,花了整整三天三夜,才爬完这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台阶。

额头早已血肉模糊,膝盖骨像是碎裂开来,每动一下,都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在扎。

可我不在乎。

大师说,心诚则灵。只要我完成这个仪式,昏迷了三年的丈夫顾言琛,就能醒过来。

现在,他醒了。

我的神明,终于听到了我的祈祷。

可电话那头,我丈夫醒来后听到的第一个声音,不是我,而是苏清柔。

那个被他放在心尖上,藏了许多年的白月光。

我颤抖着手,几乎握不住手机,喉咙里像是被灌满了沙子,干涩得发不出一个音节。

……让、让他接电话。我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几个字。

电话那头的管家迟疑了。

夫人,先生他……他身体还很虚弱,医生说需要静养。

静养?我低声笑了,笑声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和苏小姐一起静养吗?

管家的声音更虚了:苏小姐是先生的朋友,听说先生醒了,特意来探望……

探望?我打断他,探望到病床上去了吗?张叔,我跪在这里,是为了谁,你心里没数吗?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寂。

良久,一个冰冷又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大病初愈的沙哑,却淬着我从未听过的寒冰。

林晚,你闹够了没有?

是顾言琛。

我的丈夫。

我曾以为,他醒来后,会抱着我,心疼我满身的伤,会对我说一句辛苦了。

可他没有。

他醒来后的第一句话,是在质问我。

我闹?我的眼泪终于决堤,混着额头的血污,糊了满脸,顾言琛,你看看我!我为了你,跪在这里,人不人鬼不鬼!你醒了,抱着你的白月光,反过来问我闹够了没有?

闭嘴!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气急败坏,清柔只是在这里照顾我!倒是你,谁让你去爬那鬼东西的?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是想咒我死吗!

轰的一声。

我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弦,断了。

原来,我这三天三夜的虔诚,我这一身的伤痛,在他眼里,只是在咒他死。

原来,我的牺牲,一文不值。

电话那头,苏清柔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柔弱。

言琛,别生气,姐姐也是担心你。姐姐,你别怪言琛,他刚醒,情绪不稳。你快下山吧,我让他派人去接你。

她叫我姐姐。

多可笑。

一个抢走我丈夫的女人,用最无辜的语气,叫我姐姐。

还用女主人的姿态,说要派人接我。

我笑了,笑得眼泪直流,笑得浑身发抖。

不必了。我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平静,苏小姐,你照顾好他。

毕竟,我顿了顿,感受着从山顶贯穿全身的一股奇异的凉意,是我不要的垃圾,你捡了去,可得当个宝。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手机从脱力的手中滑落,摔在石阶上,屏幕碎裂。

就像我那颗,曾为他跳动了十年的心。

我撑着几乎散架的身体,缓缓站了起来。

夕阳的余晖将我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座金碧辉煌的寺庙。

我曾以为这里是救赎之地。

现在我才明白,这里,是我地狱的开端,也是我重生的起点。

顾言琛,苏清柔,还有整个顾家。

你们欠我的,从今天起,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我林晚,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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