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葬礼上的惊雷深夜,暴雨如注。南江国际机场的停机坪上,
一架军用运输机撕开浓云,轰鸣着降落。舱门打开的瞬间,狂风裹挟着雨水灌入机腹,
一个身影背着沉重的黑色作战背包,一步步走下舷梯。萧锋。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式迷彩作训服,肩头磨出了毛边,作战靴沾满泥泞,
仿佛刚从战壕里爬出来。雨水顺着他冷峻的脸庞滑落,滴在胸前那枚褪色的维和勋章上。
他的眼神却像刀锋,穿透雨幕,直刺这座陌生又熟悉的都市心脏。五年前,
他被家族以“旁系子弟不成器”为由送去参军,远赴非洲战乱国执行维和任务。五年间,
枪声从未停歇,他曾一个人守一座哨站三天三夜,也曾亲手把战友的遗体背出交火区。而今,
任务刚结束,老忠的电话就来了——“老爷子走了……走得不明不白。
”电话那头声音颤抖:“临终前,他抓着我的手,写了个字……‘别信他们’。
”萧锋听到老忠的电话后,瞬间完成任务高兴的心情一下掉落了到了零点,
眼泪不自觉的往外跑记忆闪回昏暗病房里,爷爷枯瘦的手指在纸上划出歪斜的笔画,
嘴唇翕动,却再没能说出第二个字。萧锋跪在床前,看着监护仪上变成直线的绿线,那一刻,
心像是被人狠狠剜了一刀。他是萧家最不起眼的孙子,母亲早逝,父亲被逐出家门,
唯有爷爷始终护他周全。一碗热汤面,一句“锋儿,要活得有骨气”,是他童年唯一的光。
而现在,那束光熄了。第二天清晨,萧家祖宅。白幡高悬,哀乐低回。数百名宾客身着素服,
聚集在灵堂内外。商界名流、政要亲属、媒体记者穿梭其间,气氛庄重却不乏暗流涌动。
灵堂正中,萧天雄身穿定制黑西装,眼含热泪,站在主位前致辞。“大哥一生英明果断,
是我萧家脊梁……这些年,我谨遵兄长遗志,勤勉辅政,不敢有半分懈怠。”他声音哽咽,
“天穹集团能有今日,全靠我们兄弟同心。如今大哥离去,我定当扛起重任,不负所托。
”台下掌声雷动。不少人已默认——副总裁萧天雄,即将接掌万亿帝国。就在这时,
一道身影穿过人群,踏进灵堂。是萧锋。他依旧穿着那套旧迷彩,
肩头还残留着昨夜未干的水渍。脚踩作战靴,步伐沉稳,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上。
窃笑立刻响起。“那是谁?穿得跟逃兵似的。”“听说是老爷子远房孙子,
早年打发去当兵了,根本不算正经继承人。”“这种人也配来萧家灵堂?
”萧天雄眼角抽了抽,笑容不变,语气却陡然转冷:“小锋,你回来了?先去换身衣服吧,
别让外人看了笑话。”萧锋没理他,径直走到灵柩前,双膝跪地,重重磕下三个响头。
额头触地的一瞬,眼中血丝密布。爷爷,我回来了。你说“别信他们”……我不懂,
但我一定会查清楚。仪式转入遗嘱宣读环节。林律师手持密封文件袋走上台,全场寂静。
“根据萧振山先生生前公证遗嘱,其名下全部股权及投票权,共计天穹集团72.3%股份,
由孙子萧锋单独继承,即刻生效。”死寂。下一秒,炸了锅。“什么?!”萧天雄猛地站起,
手中茶杯被捏碎,瓷片割破掌心,鲜血混着茶水滴落在地毯上,晕开一片暗红。
他死死盯着萧锋,眼中翻涌着震惊、愤怒与杀意。而萧锋,只是怔在原地。耳边嗡鸣不止。
七十二点三——这个数字像一记重锤砸进脑海。他不是来争权的,不是来夺产的。
他只是想送爷爷最后一程。可命运,偏偏把他推上了悬崖之巅。角落里,
苏晚晴轻轻抿了一口红茶,红唇微启,对身旁助理低语:“查他过去五年所有行动记录。
我要知道……他在战场上,到底杀过多少人。”镜头缓缓推进。萧锋缓缓抬头,
目光扫过一张张惊愕、嘲讽、忌惮的脸。最终,落在萧天雄那双染血的手上。
他嘴角微微扬起,寒光自眸底炸裂。爷爷,你说“别信他们”……现在,
我知道是谁了第2章 第一枪是背刺继承消息传出后的第三天,天穹集团总部顶层。
电梯门无声滑开,萧锋独自一人踏入这片属于权力巅峰的领地。脚下地毯厚实如云,
吸走了他作战靴的每一步声响,却压不住空气里那股凝滞的敌意。
偌大的总裁办公室空旷得近乎讽刺。没有欢迎仪式,没有高管列队,
只有窗边站着一个穿米色套装的女人——周秘书,笑容甜得像掺了蜜的毒药。“萧总,
您来了。”她双手递来一叠文件,指尖刻意拖长了半秒,“这些都是待审批的日常合同,
二叔交代,让您先从基础做起,熟悉流程。”她口中的“二叔”,自然是萧天雄。萧锋没接,
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她手中文件的封面。
资金调拨协议、项目外包补充条款、第三方支付授权书……十几份文件,
金额从八百万到两亿不等,
收款方清一色是三家从未在集团合作名单上出现过的公司:宏远资本、新启实业、恒通国际。
账户陌生,路径绕远,且全部标注“加急处理”。他接过文件,指尖微凉。“谢谢。
”他说完,径直走进办公室,将门关上。没人看见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寒光。夜深人静,
暴雨倾盆。老忠撑着一把黑伞,悄然出现在萧锋公寓门口。老人年过六旬,背已微驼,
但眼神依旧如鹰隼般锐利。他是爷爷萧振山贴身管家三十年,亲眼看着萧锋被送去边疆参军,
也见证了老爷子临终前那句无人听懂的遗言:“别信他们。”“少爷,”老忠低声开口,
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这是老爷子最后三个月写的,藏在书房地板夹层里。
他说……只有你回来才能交给您。”萧锋翻开第一页,字迹颤抖却坚定:“文涛不可信,
账上有鬼。三号项目已成洗钱通道。天雄插手财务部已久,审计形同虚设。若我有不测,
务必彻查境外流水。”陈文涛的名字赫然在列。他猛地合上笔记,转身打开电脑,
调出白天那份合同上的收款账户,在系统内反向追踪。
结果令人震惊——三条资金链最终都汇入离岸群岛的一家信托基金,而该基金的代持人,
竟与萧天雄的情妇有关联。“好一招金蝉脱壳。”萧锋冷笑。就在这时,手机震动,
监控后台传来警报:财务总监陈文涛于23:47分刷卡进入档案室B区,权限异常,
行为可疑。萧锋立即调取画面。昏暗灯光下,陈文涛鬼祟翻找柜子,手中拿着U盘,
正准备插入主机删除电子备份。他的额头布满冷汗,动作仓皇,
显然知道自己在碰不该碰的东西。“想毁证?”萧锋眸色骤沉,“那就让你亲手把自己钉死。
”次日上午九点,总裁办发出通知:萧锋签署两份资金调拨协议,涉及金额共计1.6亿元,
用途为“海外并购前期付款”。消息传开,不少人暗笑——这乡巴佬终于开始当盖章机器了。
可谁也没想到,下午两点,紧急会议通知下发:审计部、法务部全体高层,
即刻前往18楼会议室闭门议事。会议室大门紧闭,窗帘拉死。投影幕布亮起,
播放的正是陈文涛深夜潜入档案室的全过程。高清镜头下,他插入U盘的动作清晰无比。
“这是什么?!”陈文涛脸色突变,猛地站起身。萧锋坐在主位,缓缓抬头,声音不高,
却如刀割冰。“我在问,谁批准资金外流?”“我……我是按流程走的!
这些项目都是副总裁审批过的!”陈文涛语速飞快,试图推责。所以,”萧锋打断他,
从文件夹中抽出一份复印件,正面拍在桌上,“这份《恒通国际付款授权书》,
是我昨天亲笔签署的,指纹清晰,时间戳完整——可银行流水显示,这笔钱,
前天就已经转出去了。”全场哗然。“你伪造了我的签名。”萧锋盯着他,一字一顿,
“还想销毁证据。”陈文涛嘴唇发白,
踉跄后退:“不可能……你怎么会……”“你以为我不知道三号项目是个窟窿?
”萧锋站起身,居高临下,“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懂?”他抬手,
门外两名安保人员立刻进来,架起陈文涛。“带走,移交经侦。”没人敢出声。
萧锋环视一圈,目光如铁:“今后,谁再敢把手伸进天穹的钱袋子——”他顿了顿,
嘴角扬起一丝冰冷笑意:“我不报警,直接打断手。”会议结束不到两小时,清洗令下达。
财务部七名核心成员停职接受调查,三家空壳公司被冻结账户,
相关业务全线叫停整个商圈为之震动。有人惊愕,有人忌惮,
更有人开始重新评估这位“土包子继承人”的分量。而就在当晚,
一封烫金请柬送至萧锋手中。落款只有一个字——苏。云顶会所,南江经济峰会即将开启。
风,才刚刚吹起。第3章 千金的棋局云顶会所,南七层。水晶吊灯折射出冷冽的光,
像无数把悬在头顶的刀。萧锋踏进宴会厅的那一刻,全场仿佛静了一拍。低语、目光、试探,
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有人冷笑,有人忌惮,
更多人是等着看笑话——那个从边境回来的“野路子继承人”,能在这场豪门博弈里活几天?
他一身黑色高定西装,肩背笔直,步伐沉稳,每一步都像是丈量过一般精准。
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有那双眼睛,深得如同战地夜空下的枪膛。就在他抬脚欲向前时,
一道猩红身影款款而来。苏晚晴。露背长裙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发尾微卷,随风轻扬。
她端着香槟,唇角含笑,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恭喜萧少,”她举杯轻碰,声音不高,
却足以让周围几桌听见,“三天就砍下一员大将,比你二叔当年利索多了。”酒杯相撞,
清脆一声。萧锋微微侧目,看着她笑意盈盈的脸,忽然觉得这笑容背后藏着一把刀。“谢谢。
”他淡淡回应,眸光不动。可苏晚晴并未退开,反而靠近半步,
红唇几乎贴上他耳畔:“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偏偏是你爷爷死前一周,
三号项目突然加速结算?”话音落下,空气骤然凝滞。萧锋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缩。这个问题,
连老忠——爷爷生前最信任的老管家——都未曾提起过。三号项目本是边缘资产包,
并不显眼,可偏偏在爷爷病重期间被紧急推进,流程快得反常。而如今,
正是这笔资金成了陈文涛洗钱的通道。她是怎么知道的?他缓缓转头,对上她的眼睛。
那是一双极美却又极冷的眼,像雪原上的月光,照得人心底发寒。“苏小姐消息很灵通。
”他终于开口,语气平静,却已暗流翻涌。苏晚晴轻笑,退后一步,转身离去,
只留下一句飘忽的话:“有时候,最快的路,不是往前冲,而是往回看。”萧锋站在原地,
指节微微发紧。酒会继续,觥筹交错间尽是虚情假意。他冷眼观察,
忽然注意到王董事鬼祟地塞来一张纸条。他不动声色展开——“明日董事会,
六票反对你履职。”六个?天穹八位董事,竟有六人倒戈!他眼神渐冷。这场清洗才刚开始,
敌人已经集结反击。正思忖间,余光瞥见苏晚晴与一名中年男子步入角落密谈。
那人他认识——赵启明,城建局局长,手握南江区块规划大权,也是苏家远亲。
两人交谈良久,神情严肃。萧锋借敬酒之名缓步靠近,刚走近,
便听赵启明压低声音说:“只要苏家支持新地块开发,我保证……”话未说完,
两人同时止语,齐齐看向他。空气再次冻结。萧锋举起酒杯,微笑:“赵局长,好久不见。
”赵启明干笑两声,匆匆离开。萧锋立在原地,脑中电光火石。
新地块开发——正是天穹地产板块的核心利益所在。若苏家拿下政策支持,
必然要从天穹手里分一杯羹。而自己这个“不懂商战”的继承人,若被罢免,
交易才能顺利推进。原来如此。苏晚晴根本不是旁观者,她是棋手,正在用自己的倒台,
作为谈判的筹码。散场前,苏晚晴再度出现,朝他点头示意:“露台见。”夜风凛冽,
吹散了室内的浮华气息。云顶会所顶层露台,整座城市灯火如星河倾泻。她倚着栏杆,
背影修长孤傲。“我可以帮你拿下王董事。”她忽然开口,语气笃定,
“他在境外有个私生子,需要护照庇护。我能办到。”萧锋冷笑:“用把柄威胁?
你不觉得这很low吗?”苏晚晴回头,眉梢轻挑:“可你没得选。
或者……你有更好的方案?”沉默。风掠过,吹动他的衣角。良久,
萧锋从西装内袋掏出手机,当着她的面拨通一个号码。“老忠,”他声音低沉却清晰,
“启动‘北境计划’,放出去年雪原行动那段视频。”电话挂断。他抬眼看向苏晚晴,
目光如铁:“我不靠威胁,我让人怕。你要合作,可以;要操控,门都没有。”苏晚晴怔住。
随即,她竟轻轻笑了,举起香槟,眼神第一次有了温度。“有意思,”她轻声道,
“我开始相信……爷爷没看错人了。”夜色深沉,城市依旧喧嚣。而在无人察觉的角落,
一段尘封已久的战场影像,正悄然流向政商私密圈层——模糊的画面中,风雪漫天,
枪声撕裂寂静,一个身影提枪独行于尸横遍野的雪原之上……第4章 暗流下的交易深夜,
城市沉入一片寂静的深海。可某些东西,早已在暗流之下彻底沸腾。
一段模糊却极具冲击力的战场影像,正悄然在政商私密圈层中疯传。没有标题,没有来源,
只有一段剪辑过的黑白画面:风雪漫天,枪声撕裂死寂。镜头晃动,
仿佛来自某个濒死士兵头盔上的记录仪。画面中央,一个身影提着突击步枪,
在尸横遍野的雪原上独行,背影如刀刻进寒夜。
那是五年前的“北境行动”——联合国维和部队遭遇境外叛军伏击,通讯中断,
七名战士阵亡。官方通报称任务失败,全员撤退。可视频里,分明有一个人逆行而上。
他突袭敌方指挥所,破门、点射、近身格斗,动作干净利落。七具尸体倒下,
最后一人被按在地上,满脸是血地嘶吼:“‘苍鹭’……在南江!账户密钥在U盘里!
”下一秒,那人把外籍顾问拖走,镜头戛然而止。这段本应永久封存的绝密档案,
竟被人脱敏后放出。而发布指令,来自萧锋一句轻描淡写的电话:“老忠,
启动‘北境计划’。”次日清晨,城建局局长赵启明办公室内,电话铃声不断。
他接起一个又一个,脸色由白转青,最后猛地摔掉手机,咆哮道:“谁?
到底是谁把这东西放出来的!
”秘书战战兢兢递上一份打印件——三名曾参与当年南江能源项目审批的退休高官,
已于凌晨主动向纪委提交自述材料,声称“历史问题需澄清”。更致命的是,
天穹集团新地块的审批流程,已被城建局以“资料待补全”为由,无限期暂停。
赵启明瘫坐在椅中,冷汗浸透衬衫。他知道那视频意味着什么。不只是军功,
更是杀戮的证明。那个叫萧锋的年轻人,不是来争家产的,他是来清算的。与此同时,
苏晚晴已在“听雨轩”静候多时。这是一座藏于湖心的小型会所,四面环水,隔音极佳。
她穿着一袭墨色旗袍,指尖轻叩瓷杯,茶香氤氲。赵启明匆匆赶到,还未开口,
她便推过一个加密U盘。“表舅,这里面有三条资金回流路径,
都是‘苍鹭’当年经手的黑账。还有你那位‘干女儿’在新加坡信托基金的全部明细。
”她语气平静,“现在收手,我替你压住这些,还能保住位置。
”赵启明瞳孔骤缩:“你这是拿自己人开刀?”“非常时期,必须断尾求生。
”苏晚晴抬眼看他,眸光清冷,“况且……真正危险的,不是我,
是那个能把军方绝密当武器的人。”她望向窗外高楼林立的天际线,
声音微沉:“萧锋不按规则出牌,但他讲底线——只要我们不碰他的底线。”同一时刻,
天穹集团顶层。林律师急步踏入办公室,面色凝重:“萧总,王董事刚刚来电,
表示对您的履职议案将选择弃权。另外,纪委已派员进驻城建局,初步调查已经启动。
”萧锋靠在真皮沙发上,指节轻敲扶手,眼神未动。他没等太久。十分钟后,
周秘书被召入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她就看见桌上那张监控截图——深夜,
她用加密设备向萧天雄发送文件的画面清晰无比。“你说,你是继续当二叔的眼线,
”萧锋缓缓起身,声音不高,却如冰刃刮骨, “还是现在开始,为我做事?
”周秘书浑身发抖,指甲掐进掌心。良久,她咬牙点头。五分钟之后,
董事会投票权限名单上传系统突发“故障”。十分钟之后,会议前例行确认环节被迫中断。
会议室里,六位反对派董事怒拍桌子,要求技术恢复。可表决系统始终无法启动。
萧锋从电梯走出,一身黑色西装笔挺如刃。他站在门口,目光扫过众人,
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既然技术有问题,那就改期。”他转身欲走,
留下一句淡淡的话:“顺便提醒各位——下次想联手做局,记得先查查身边人。
”没人敢应声。他回到办公室,袖口微微滑开,腕表屏幕一闪:“苏晚晴:交易成立,
明日九点,港东会谈。”窗外晨曦初露,整座城市即将苏醒。而在东方尽头,
海风已开始翻涌。第5章 港东会谈的暗码清晨八点四十五分,港东自贸区临海码头。
海风裹着铁锈与咸腥扑面而来,成千上万个集装箱堆叠如山,
灰蓝相间的钢铁迷宫在晨雾中若隐若现。远处吊臂缓缓移动,金属摩擦声刺破寂静,
像一把钝刀在磨骨。黑色揽胜碾过湿漉漉的柏油路,稳稳停在海关警戒线外。车门打开,
萧锋走了出来,一身剪裁凌厉的黑西装,肩线笔直如刃。他没有带任何随从,
甚至连保镖都没留一个在车上。目光一扫,便锁定远处监控高塔——那里,
一道身影正收起望远镜,转身离去。是程砚。九点整,海面波光骤裂,
一艘银灰色商务快艇破浪而至。舷梯放下,苏晚晴走下船头。她未施浓妆,
却依旧夺目:利落的深灰西装套裙勾勒出纤秾合度的身形,发丝被风吹得微乱,
眼神却冷静如冰湖。“你敢一个人来,”她走近,唇角轻扬,“我就敢把底牌摊开。
”她递过一份文件。《港东物流枢纽二期联合开发意向书》。
条款清晰——苏氏持股不低于49%,且拥有运营主导权。萧锋翻完最后一页,
冷笑出声:“想拿我当天穹的融资通道?”“不。”苏晚晴摇头,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我是给你一个机会,把‘北境计划’引发的政治余震,变成重建信任的跳板。
”两人并肩走入海关内部会议室,程砚已在等候。他穿着不起眼的制服,面容沉静,
指节粗粝,像是常年握枪的手。“三天前,”他开门见山,
“一艘无申报货轮试图从南太平洋运入一批‘电子废料’。经开箱查验,
实为高敏级通信监听设备——编号序列比对确认,与五年前非洲战区失踪军备一致。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萧锋脸上:“更巧的是,收货方登记的是天穹旗下一家已注销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