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们砸门了！”
粗嗓子的声音震得门板嗡嗡响。
林默深吸一口气，想起以前跟甲方砍价的日子——那些人比劫匪难搞多了。
他清了清嗓子，让声音听起来尽量平静：“我只有一个人，没武器，有水。”
门外安静了几秒，然后是拖动声，铁皮柜被挪开一条缝。
一只眼睛凑过来看，那是个满脸胡茬的男人，颧骨很高，手里握着根钢管。
“水？
多少？”
“半瓶，强化过的，抗辐射。”
林默举起水瓶，瓶身透明，能看见里面清澈的液体。
他故意强调“强化”，这词听起来就比普通水值钱。
门被完全拉开，外面站着三个人：胡茬男，一个瘦高个（看着像刚才的年轻声音），还有个戴眼镜的，手指不停地搓着衣角，显得很紧张。
胡茬男的钢管指向林默：“把水扔过来。”
林默没动。
“我有条件。”
他学着甲方的语气，尽量让自己显得有底气，“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这是哪，赤雾是什么，腐行者怎么来的。
作为交换，水给你们。”
瘦高个嗤笑一声：“都这时候了还谈条件？”
他往前一步，露出腰上别着的砍刀。
胡茬男却抬手拦住他，盯着林默的眼睛：“你不是这的人？”
“算是吧。”
林默没说穿越的事，这理由在末世大概会被当成疯子。
胡茬男想了想：“行。
这是S市旧城区，赤雾是2075年秋天来的，一夜间全世界都这样。
被雾熏久了要么死，要么变成腐行者。
我们在‘7号安全区’，过来找物资的。”
他说得很快，像在汇报工作。
林默消化着信息：2077年，S市，安全区。
他把水瓶扔过去，胡茬男接住，拧开闻了闻，递给眼镜男：“检测下。”
眼镜男从口袋里掏出个巴掌大的仪器，把水倒了一滴上去，仪器亮了绿灯。
“真的抗辐射，浓度还不低。”
胡茬男看林默的眼神变了：“你这水哪来的？”
“捡的。”
林默扯了个谎，系统的事不能暴露。
他指了指仓库的角落，“刚才躲进来的时候看见的。”
瘦高个突然发难，砍刀架在林默脖子上：“少废话！
还有没有？
不说就宰了你！”
他的手在抖，眼神却很凶。
林默闻到他身上的汗味，比腐行者的臭味好点，但更让人恶心。
“冷静点。”
林默盯着胡茬男，“我知道你们缺物资。
我能找到更多——比如食物，或者药品。
但我需要你们带我去安全区，我一个人活不了。”
这是他刚才想好的方案：抱大腿，用“价值”换生存机会。
胡茬男挥挥手，瘦高个不情愿地收了刀。
“你有什么本事？”
林默指了指自己的头：“我懂点机械，会修东西。
户外经验也有，知道怎么找干净的水源和安全的藏身地。”
这些是实话，社畜的技能在末世居然有了用武之地。
眼镜男推了推眼镜：“7号区最近发电机总坏，确实缺修理工。”
胡茬男点点头：“行，带你走。
但要是敢耍花样，我让你比腐行者死得还惨。”
林默松了口气，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安全区里肯定有更多材料，系统升级指日可待。
他看了眼仓库里的粒子，木材5、布料3、金属1、玻璃1、混凝土5——嗯，等找到新东西，得把金属凑成整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