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上大学的主要KPI,是必须绑一个帅哥回家光宗耀祖——没办法,
高中三年学得我发际线都后移了半寸,这损失必须找个脸来弥补。开学第一天,我,林薇薇,
拖着一個比我心情还沉重的行李箱主要是我妈塞进去的哑铃,
她坚信大学需要体力扛大米,在校园里迷失了人生的方向。
就在我思考是先找教务处还是先找个地方把哑铃扔了的时候,一道光,一道人形聚光灯,
照进了我灰暗的人生。“同学,需要帮忙吗?”声音清朗。 我抬头,
瞬间理解了什么叫“蓬荜生辉”——虽然当时我们站在学校的林荫道上。眼前站着的男生,
身高目测一米八五,笑容温和且有种莫名的……靠谱感?“需…需要。”我的舌头差点打结,
大脑飞速运转:考核指标出现,初步评估:颜值S+,乐于助人+1分,
符合KPI硬性要求。他轻而易举地拎起我那“生命不可承受之重”的箱子,步伐稳健。
我跟在后面,内心弹幕疯狂刷屏:这肩宽,这背影,这优秀的后脑勺,爸妈,
你们闺女可能要提前超额完成任务了。更绝的是新生班会,
我眼睁睁看着那个帅得惨绝人寰的好心人走上讲台,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大家好,
我叫顾言,暂时担任班长……”顾言,连名字都像是从言情小说里抠出来的。我坐在下面,
激动得差点把新领的学生证掰弯。班长,这可是班长啊。说明啥?
说明他能力强、人品好起码看起来、群众基础雄厚,这带回家,
我爸不得乐得把珍藏多年的茅台开了?我妈不得拉着街坊四邻炫耀三天? 就是他了。
我体内名为“业绩考核”的小火苗熊熊燃烧。行动力是第一生产力。排座位时,
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精准抢占了顾言前排的至尊VIP观景位。这个位置,得天独厚,
进可回头搭讪,退可偷窥……啊不,是观察他认真工作的俊颜。从此,
我开始了我的“盘他”大计。我的战略很简单:制造舆论,吓退竞品,近水楼台,徐徐图之。
下课铃一响,我绝对是第一个转身找他讨论“学术问题”的人:“班长,
刚才老师讲的定理其实是高数最基础的概念我没太听懂,你能再给我讲讲吗?
”内心OS:快看我求知若渴的大眼睛,顺便看看我新买的眼影亮不亮。他去打水,
我立马抱起我的巨型水杯跟上,在饮水机前排在他身后,努力制造“我们很熟”的偶遇氛围。
食堂吃饭,我必选他能看到的位置,小口咀嚼,
努力维持淑女假象虽然通常坚持不到五分钟就原形毕露。
我的高频次出现和毫不掩饰的“炽热”目光,很快让全班同学达成了共识:林薇薇,
对班长顾言,有那个意思。对于这种舆论,我表示非常满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让所有潜在竞争对手望而却步,知难而退。我这招“无中生有、暗度陈仓”玩得那叫一个溜。
顾言呢?他对我的各种“骚操作”通常报以一种……礼貌而略带困惑的微笑。
讲题时会讲得很认真,虽然偶尔会无奈地指出:“林薇薇同学,
这是上周的内容……”遇到我制造的“偶遇”,他会点点头,然后继续走他的路。
这种不拒绝、不主动、好像也没看明白的态度,让我更加坚定了信心——好男怕缠女,
古人诚不欺我。就在我以为形势一片大好,可以慢慢享受“盘帅哥”的过程时。寒假将至,
一个巨大的危机感笼罩了我:万一他回家被相亲了怎么办?
万一他过年期间被隔壁村的翠花用土味情话攻略了怎么办? 不行,必须在放假前,
把名分哪怕是预备役的定下来。离校前一晚,月黑风高并没有,路灯挺亮的,
我鼓足生平最大的勇气,把顾言拦在了回宿舍的小路上。我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顾言,
我…我喜…欣赏你很久了,请你考虑一下,做我带回家…呃,不是,做我男朋友吧。你放心,
跟我回家见爸妈,他们肯定会喜欢你的,你这张脸,长得就跟年画娃娃似的,看着就喜庆。
”顾言显然被我这番措辞奇特的“告白”震住了,他愣了好几秒,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似乎在努力消化“年画娃娃”这个比喻。然后,他微微蹙起了好看的眉头,
用一种近乎严肃的语气开口了:“林薇薇同学,谢谢你……的欣赏。但是,
我们现在还是学生,尤其是作为班长,我得以身作则,不能带头……嗯,谈恋爱,影响不好。
”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这是要发好人卡?谁知他话锋一转,压低声音,
带着一种分享秘密般的郑重:“所以,如果我们……或许可以暂时不公开?对谁都保密,
这是为了……呃,组织的纪律?”我:“???”谈个恋爱还扯上组织和纪律了?
这业务范围这么广吗? 但看着他那张在月光下帅得更加人神共愤的脸,
以及“不公开”总好过“被拒绝”的逻辑,我脑子一热,
当场签署了这份“不平等条约”“明白。保证严格遵守组织纪律,绝对潜伏到底。
那…接头暗号是什么?”顾言愣了一下,随即忍俊不禁,肩膀微微抖动,
终于抬手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啊啊啊。他摸我头了,我的KPI进度条动了。
“没有暗号……快回去吧,明天还要赶车。”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就这样,我,
林薇薇,成功晋升为班长顾言的“地下女友”。离别的车站,我戏精上身,
演出了十八相送的悲壮,眼眶红红地看着他主要是心疼我这半年“盘”得这么辛苦,
居然盘成了地下工作者。顾言一边无奈地给我递纸巾,一边努力憋着笑,
那表情复杂得让我有点看不懂。但不管怎样,我的KPI,总算迈出了革命性的第一步。
只是……这“地下恋情”的滋味,怎么刚开始就让人觉得有点……莫名的憋屈和小慌张呢?
尤其是想到开学后,那些虎视眈眈的“竞品”们……我的“业绩保卫战”,
似乎才刚刚拉开序幕。2一个寒假,
我靠着和顾言的“加密”聊天基本是我发十句他回一个“嗯”或者“到了”续命,
提前十天就屁颠屁颠滚回学校,眼巴巴盼着我的“业绩”归来。望夫石?那说的就是我。
结果开学前一天,这位爷才姗姗来迟,理由是他家狗最近情绪不稳定需要陪伴我信你个鬼?
。但不管怎样,新学期,新气象,我,林薇薇,可是有“编制”虽然地下的人了,
心里那叫一个美,看食堂大妈都觉得眉清目秀。然而,快乐就像我的发量,短暂而易逝。
很快,我就发现“地下工作者”真不是人干的活儿,最大的挑战不是隐藏,
而是——如何在你不能宣示***的情况下,击退那些明目张胆的“入侵者”?头号敌人,
是同班的苏晓月同学。这姑娘,人甜声软,关键是眼瞎,
完全无视我和顾言之间那“无形的羁绊”和“默契的电流”,开始对顾言发起全面进攻。
班长下课渴了?她立马递上泡着枸杞菊花同学,我们才二十!的保温杯。
班长笔记没记全?她立马送上字迹工整如印刷体的副本。最可气的是,
她居然动了我林薇薇的专属福利——给顾言打饭。那天中午,我眼看着苏晓月端着餐盘,
笑盈盈地走向刚坐下的顾言,餐盘里赫然摆着他最喜欢的糖醋里脊。而我,
因为纠结是打鸡腿还是排骨慢了半拍。那是我的活儿,我的乐趣。
我作为“地下女友”微不足道但意义重大的权利,我当场瞳孔地震,内心火山喷发。
一个箭步冲过去,声音都变了调:“班、班长,今天食堂有红烧肉,我给你打。
”顾言看看我,又看看苏晓月餐盘里的糖醋里脊,迟疑道:“呃,我其实更想……”“不,
你不想。”我几乎是在尖叫,一把夺过他的饭盒动作之大差点把饭盒盖掀飞,“红烧肉,
必须红烧肉,吃什么糖醋里脊,酸酸甜甜的像什么样子?
”完全忘了自己昨天还吃得欢快。苏晓月被我的气势吓到,弱弱地说:“薇薇,没关系,
我这份给班长就好……”“不用。”我斩钉截铁,眼神坚毅得像要入党,“班长吃饭的事,
包在我身上,这是组织……啊不是,这是作为同学应尽的义务。
”顾言:“……”苏晓月:“……”最终,顾言吃上了我打来的、堆成小山状的红烧肉,
表情复杂。而我,虽然赢得了这场“打饭保卫战”的胜利,却感觉像跑了个八百米,心累。
这还没完,没过几天,我就听到晴天霹雳——苏晓月居然,跑去男生宿舍。
把顾言攒了一周的脏衣服搜罗出来洗了。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正在喝水,
差点直接表演一个原地喷泉。这是我的活儿,我的。虽然我可能分不清洗衣液和消毒液,
可能把白衬衫洗成粉红色,但这是心意,是爱的表现。
虽然目前只能地下爱我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晚自习后直接把顾言堵在楼梯拐角,
悲愤交加,语无伦次: “说,你是喜欢我买的蓝月亮洗衣液的味道,
还是她用的超能皂粉的香味?或者……或者她手洗得更干净?你说啊。”顾言看着我,
先是愣住,然后嘴角开始疯狂上扬,最后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得肩膀直抖,眼泪都快出来了。“林薇薇……你……”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我被他笑得更加羞愤:“我很严肃,这是原则问题。
” 他好不容易止住笑,抬手又想揉我头发,被我气呼呼地躲开。他只好放下手,
语气带着无奈又好笑的味道:“我昨天刚在宿舍宣布,
谁再敢让别人特指异性帮我洗衣服,我就把他臭袜子塞他枕头底下,
还是穿了一个月没洗的那种。放心吧,她已经没机会了,估计我们全宿舍都没人敢了。
”我:“……”虽然手段有点损,但……干得漂亮? 然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真正的“大BOSS”出现了——校党部的学姐周倩。人家和顾言那是正经的工作关系,
名正言顺,朝夕相处,
讨论工作、策划活动、并肩行走……每一个画面都***着我脆弱的神经。于是,
我化身“编外部长”,但凡党部有活动,必然能看到我“积极踊跃”帮忙的身影,
主要负责端茶倒水、搬运物资,
以及用我灼热的目光试图在顾言和周倩之间烧出一条无形的三八线。次数多了,
终于有人忍不住问:“林薇薇,你怎么党部的活动每次都来?又不是你部门的事。
”我立刻挺直腰板,声音洪亮,掷地有声:“顾言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哥哥。长兄如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