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跪在我面前,求我捐一个肾给她的小儿子,我的小叔子陈伟。我的丈夫陈杰站在一旁,
满脸焦急地附和:“小雅,就当是为了我,救救我弟吧!医生说了,你的配型最成功!
”我看着他们,就像在看一场年度最佳荒诞剧。结婚三年,我像个保姆一样伺候着这一家子,
婆婆却从未给过我好脸色。如今,他们一个“妈宝男”,一个“扶弟魔”,
竟理直气壮地要我捐出身体的一部分。
他们以为我还是那个逆来顺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林雅。他们不知道,
在无数个被冷落和欺辱的夜里,我早已磨利了爪牙,只等待一个反击的时机。而现在,
这个时机,他们亲手递到了我面前。1“小雅,妈求你了!只要你肯捐肾救小伟,
妈以后把你当亲女儿疼!”婆婆声泪俱下,抓着我的裤腿,仿佛我是什么救世主。
丈夫陈杰也红着眼圈:“老婆,我们是夫妻啊,是一家人!小伟才25岁,
他不能就这么毁了!你救了他,就是救了我,救了我们这个家!”我静静地听着,
心中一片冰冷。一家人?在我怀孕时,婆婆说孕妇娇气,每天只给我白粥咸菜,
却转头给小叔子炖鸡汤。在我坐月子时,陈杰嫌孩子哭闹,日日借口加班,在外面花天酒地。
这个家,早就烂透了。我看着他们焦急又笃定的眼神,他们吃定了我软弱,
吃定了我对陈杰还有感情。我深吸一口气,在他们充满希冀的目光中,缓缓地点了点头。
“好,我捐。”婆婆和陈杰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狂喜。婆婆激动得语无伦次:“好!好!小雅,
你真是我们陈家的好媳妇!”陈杰更是上前一步,想来抱我:“老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你放心,以后我一定……”我抬手,制止了他的靠近。“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他们的笑容僵在脸上。婆婆警惕地看着我:“什么条件?你可别想趁机要什么房子车子,
我们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笑了,笑得无比讽刺。“妈,你想多了。
我的条件很简单,也很合理。”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
一字一句地说道:“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在手术前,我们全家,包括爸在内,
都必须做一次最全面的身体检查,和最权威的亲子鉴定。”话音刚落,
整个病房死一般地寂静。婆婆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眼神里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惊慌。陈杰更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瞬间炸毛:“林雅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不是我爸妈亲生的?你这是在侮辱我们全家!
”我迎着他愤怒的目光,语气平静得可怕:“我没有侮辱谁。这只是为了科学和严谨。
肾脏移植是大事,排除一切遗传病史和潜在风险,不是最基本的要求吗?亲子鉴定,
只是其中一项最基础的基因筛查而已。”“你……”陈杰气得说不出话。
我看着他们慌乱的反应,嘴角的弧度越发冰冷。没错,我就是故意的。
因为我早就知道一个秘密,一个足以将这个家彻底打败的秘密。这个秘密,
是我在整理公公遗物时,无意中发现的。现在,是时候让它见见光了。2“胡闹!
简直是胡闹!”婆婆回过神来,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林雅,我看你就是不想捐,
故意找这种借口!做什么亲子鉴定?我们一家人好好的,需要做什么鉴定?”她的声音尖利,
却掩饰不住那份心虚。陈杰也跟着帮腔:“就是!老婆,我知道你心里有气,
但不能拿小伟的命开玩笑啊!什么基因筛查,医生都没提这个要求!
”我冷眼看着他们母子一唱一和,内心毫无波澜。“医生没提,是我提的。我的身体,
我说了算。”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要么,全家一起去做检查和鉴定,
我签字手术。要么,你们就当没我这个人,另请高明。”我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强硬,
让他们一时都愣住了。婆婆大概是从未见过我这副模样,气得浑身发抖,
却又不敢真的撕破脸。毕竟,小叔子的命还悬着。她转头拉住陈杰的胳膊,
开始哭诉:“儿啊,你看看她!这还没怎么样呢,就开始拿捏我们了!这要是真让她捐了肾,
以后我们全家都得跪着伺候她了!”陈杰的脸色也变得铁青,他死死地盯着我,
像是要从我脸上看出什么破绽。“林雅,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迎上他的视线,
淡淡地说:“我想干什么,你不是知道吗?我只是想确保手术安全。
还是说……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怕被检查出来?”我故意把“怕”字咬得很重。
婆婆的身体明显一僵。陈杰的眼神也开始闪躲。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就在这时,病床上的小叔子陈伟虚弱地开了口:“妈,
哥……就按嫂子说的办吧。不就是个检查吗?做了让她安心,我也能早点手术。
”陈伟的话像是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婆婆的怒火。她冲着陈伟吼道:“你懂什么!
她这是安的什么好心?她就是想搅得我们家不得安宁!”我看着她这副色厉内荏的样子,
心中冷笑。越是激动,就越是证明她心里有鬼。僵持之下,还是陈杰先败下阵来。
他大概是觉得,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而且他打心底里不认为亲子鉴定能有什么问题。
在他看来,我只是在无理取闹地刷存在感。“好!做就做!”他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我,
“林雅,我倒要看看,等结果出来,你还有什么话说!到时候,你必须马上给小伟捐肾!
”“一言为定。”我平静地回答。看着他冲动地答应下来,我心里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陈杰,你永远不会知道,你亲口答应的,不是一场简单的鉴定,而是一场审判。一场,
对你和***公开审判。3检查和鉴定的日子定在三天后。这三天里,家里气氛诡异。
婆婆看我的眼神像是要吃人,却又不敢对我发作,只能指桑骂槐,摔摔打打。
陈杰则彻底跟我冷战,他大概觉得我让他丢了面子,每天早出晚归,回家也一言不发。
我乐得清静,每天该吃吃,该喝喝,甚至还去商场给自己买了几件新衣服。我知道,
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是格外珍贵。到了约定的那天,我特意起了个大早,化了一个精致的妆。
当我穿着一身干练的套装,踩着高跟鞋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婆婆和陈杰都愣住了。
他们大概已经习惯了我灰头土脸、围着灶台打转的样子。“磨蹭什么?还不走?
”我敲了敲桌子,语气不耐。婆婆回过神,不屑地“哼”了一声:“穿得花里胡哨的,
给谁看呢?”我没理她,径直出了门。到了医院,我找了相熟的医生朋友,走了特殊通道。
取样过程很快,抽血、取口腔黏膜细胞,前后不过十几分钟。等待结果的过程,
才是真正的煎熬。当然,煎熬的不是我。我看到婆婆坐立不安,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陈杰则靠在墙上,双手抱胸,脸色阴沉地盯着我,
似乎想用眼神将我凌迟。只有我,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甚至还有心情玩手机。因为结果,
我早就知道了。公公去世前,曾偷偷拉着我的手,给了我一个上了锁的铁盒子,他说,
如果有一天,陈家人欺我太甚,就打开它。这个盒子,我一直藏得很好。
直到这次他们逼我捐肾,我才在绝望中想起了它。打开盒子,里面只有一封信,
和两份陈旧的亲子鉴定报告。信是公公写的,上面详细讲述了一个被隐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
而那两份报告,一份显示陈杰和公公没有血缘关系,另一份,
则显示陈伟和公公同样没有血缘关系。我的丈夫和我的小叔子,都不是我公公的亲生儿子。
这个秘密像一颗炸雷,将我震得体无完肤。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婆婆对公公总是冷冷淡淡,
为什么她对两个儿子有种近乎病态的掌控欲。她是在守着这个天大的谎言。而我,
现在就要亲手,撕开它。4“林雅女士,陈杰先生,你们的报告出来了。
”护士小姐的声音打破了走廊的宁静。婆婆和陈杰几乎是同时弹了起来,快步冲向护士站。
我慢悠悠地跟在后面。报告有好几份,我那位医生朋友很“贴心”地用不同的档案袋分装好,
并且在其中一个上面做了个微小的记号。我走上前,趁着陈杰和婆婆抢着看体检报告的时候,
不着痕迹地拿走了那个做了记号的档案袋,
然后将另一份我早就准备好的、伪造的报告塞进了那一沓文件中。这份伪造的报告,
内容很特别。它显示,陈杰,是公公的亲生儿子。而陈伟,不是。做完这一切,我退到一旁,
静静地看着好戏上演。陈杰最先拿到那份“亲子鉴定报告”,他迫不及待地撕开,
粗略地扫了一眼,当看到最后一栏写着“支持陈杰为陈建国生物学父子关系”时,
他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胜利的笑容。他扬了扬手里的报告,对我挑衅道:“林雅,看到了吗?
白纸黑字!现在你满意了?你该履行你的承诺了!”我没有看他,我的目光,
一直锁定在婆婆身上。只见她一把抢过报告,仔仔细细地从头看到尾,
当她看到陈杰的结果时,明显松了一大口气。但当她的视线移到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