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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胜了,以不败之姿,携赫赫战功归朝。庆功宴上,我父皇龙颜大悦,许他任何赏赐。

我的夫君,大齐最年轻的将军,万众瞩目的驸马顾晏清,却在金殿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

重重地跪了下去。他一身戎装未卸,甲胄上还带着北境的风霜,目光却灼灼地望着我,

声音响彻大殿:“臣,恳请陛下与公主殿下,允臣……为臣的外室子,赐名入牒。

”满殿死寂。我端着酒杯的手,稳得没有一丝颤抖,只是杯中美酒漾出的圈圈涟漪,

泄露了我早已翻江倒海的心。我曾以为,三年的等待,能换来他的回眸。却原来,

他带回来的,不是夫妻团圆的喜悦,而是对我、对整个皇室最***的羞辱。1顾晏清回来了。

踏着北境胡虏的尸骨,带着一身洗不尽的血腥和荣耀。父皇在太和殿为他设宴,

庆贺他平定北疆,扬我国威。我作为他的妻,大齐的长公主,自然要盛装出席,

坐在父皇身侧,与他共享这份荣光。丝竹管弦,歌舞升平。我看着阶下那个身姿挺拔的男人,

他正被同僚们轮番敬酒,眉宇间是少年得志的意气风发。三年前,

他尚是京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武将之子,是我,于百花宴上,一眼相中。是我求了父皇赐婚,

是我顶着他心中有人的流言,毅然下嫁。我以为,三年的夫妻情分,我捂着这块冰,

总能把他捂热了。直到酒过三巡,父皇大笑着问他想要什么赏赐时,他从席间走出,

撩起铠甲下摆,直挺挺地跪在了大殿中央。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我也一样,心中甚至泛起了一丝隐秘的期待。或许,他会向父皇求一个恩典,

与我再生个孩子?或许,他会求父皇将京郊的温泉山庄赐给我们,圆我曾经一句无心的念想?

可我没想到,他一开口,就将我所有的幻想,连同我的尊严,一起碾得粉碎。“臣,

恳请陛下与公主殿下,允臣……为臣的外室子,赐名入牒。”外室子。

这三个字像三根淬了毒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耳朵里,嗡嗡作响。

周遭的喧闹声仿佛瞬间被抽离,我只能看到顾晏清那张英俊的脸,

和他那双写满坚定与恳求的眼睛。他是在求我,也是在逼我。

他用他刚刚立下的、足以光耀门楣的赫赫战功,

来为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求一个名分。他知道父皇爱惜他这个将才,

也算准了我深爱他,会为了顾全大局而忍下这口恶气。他算得真准。

我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有同情,有怜悯,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我这个大齐最尊贵的长公主,成了京城最大的笑话。我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

杯底与玉桌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在这死寂的大殿里,显得格外刺耳。顾晏清抬起头,

看向我。他的眼神里没有愧疚,只有一种势在必得的坦然。仿佛在说,

我已经给了你三年的驸马夫人的尊荣,现在,轮到你来回报我了。我看着他,忽然就笑了。

原来,捂不热的,真的就是捂不热。我端庄地站起身,仪态万方地走到父皇身边,

轻声说:“父皇,儿臣有些乏了。”父皇心疼地看着我,眼中满是怒火,却又碍于君臣颜面,

一时不知如何发作。他拍了拍我的手,沉声道:“准了,你先回宫歇息。”我转身,

裙摆划出一个冰冷的弧度,目不斜视地从顾晏清身边走过。没有看他一眼。有些东西,

在我心里,已经死了。2我以为,顾晏清会在宴会结束后,立刻来我的寝宫解释。

哪怕是虚伪的辩白,至少也算是一种姿态。然而,我从日暮等到深夜,

从烛火通明等到烛泪成堆,他都没有来。我的贴身侍女青禾气得直掉眼泪:“公主,

那顾晏清简直欺人太甚!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这么对您!”我平静地看着窗外的一轮残月,

心里不起丝毫波澜。有什么不敢的呢?他仗着的,不过是我爱他。“青禾,

去把我的嫁妆单子,还有这些年父皇和母后赏赐的东西,都清点出来,列成册子。

”我淡淡地吩咐道。青禾愣住了,不解地看着我:“公主,您这是……”“去办吧。

”我没有解释。既然他不来,那我便亲自去找他。第二天一早,我便去了顾晏清的书房。

他果然在那里,一夜未眠,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身上还穿着昨日那身铠甲,

似乎是在处理军务。看到我进来,他只是抬了抬眼,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殿下怎么来了?

”没有解释,没有安抚,甚至连一句软话都没有。我将两本厚厚的册子放在他的书案上,

推到他面前。“这是什么?”他皱起了眉。“一本是我的嫁妆,一本是这些年皇家赏赐。

你看看,可有疏漏。”顾晏清的脸色终于变了,他猛地站起身,

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沈长乐,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连名带姓地叫我,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做。“没什么意思。”我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

那双曾让我沉溺不已的眸子里,此刻只有错愕和一丝被冒犯的怒意,“顾将军,

我要与你和离。”和离。这两个字我说得云淡风清,却像一道惊雷,劈在了顾晏清的头顶。

他愣了半晌,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嗤笑一声:“和离?公主,你别闹了。

我知道昨天的事让你受了委屈,但凌安是我的长子,我不能让他不明不白地流落在外。

我用军功换他一个身份,这并不会影响你驸马夫人的地位,你……”“顾晏清。”我打断他,

“你觉得,我在乎的是一个驸马夫人的位置吗?”他被我问得一噎。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沈长乐,生来便是金枝玉叶,我什么都不缺。我唯一想要的,

是一份干净纯粹的感情,一个一心一意待我的夫君。既然你给不了,那我也不强求。

”“我成全你,也放过我自己。”“你带你的心上人和你的孩子,去过你们的好日子。

这驸马府,我不要了。你这个驸马,我也不要了。”我转身欲走,手腕却被他死死攥住。

他的力气很大,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沈长乐,你疯了?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被彻底激怒的寒意,“就为了一个孩子的名分,

你就要闹到和离的地步?你知不知道,这会让你我,让整个皇室都成为笑柄!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从你在金殿上说出那句话开始,我,还有皇室,

就已经成了笑柄。顾晏清,是你先不要脸的,就别怪我撕破脸皮。

”3顾晏清的脸色青白交加,他大概从未想过,一向对他温柔顺从的我,

会说出如此决绝的话。“不可能。”他咬着牙,像是说给我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我不同意。”“这由不得你。”我从袖中取出一份早已拟好的和离书,

拍在他面前的桌案上,“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顾晏清,别逼我把事情闹到父皇面前,

到时候,你的下场只会更难看。”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份和离书,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我看到他眼中的挣扎,愤怒,以及一丝……我看不懂的茫然。他大概还在想,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他明明已经计划好了一切,用军功堵住悠悠之口,

再用我的爱来安抚我,两全其美。可惜,他算错了一样。他算错了我的底线。“沈长乐,

”他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你真的……就这么容不下他吗?他只是个孩子。

”“我容不下他,更容不下他的母亲。”我冷笑一声,“顾晏清,你别把我当傻子。你敢说,

你带回来的那个孩子,不是你那位白月光,柳莺雪的?”柳莺雪这个名字一出口,

顾晏清的身体明显地僵了一下。那是他藏在心底的名字,是他成婚前就心心念念的青梅竹马。

京中谁人不知,若不是我当初横插一脚,顾夫人这个位置,本该是她的。我曾以为,

只要我做得足够好,总有一天能取代她的位置。如今看来,不过是自欺欺人。

“你……都知道?”他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慌乱。“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

”我不想再与他多说,转身走向门口,“和离书,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你若不签,

我自会请父皇下旨。到时候,就不是和离,而是一纸休书了。”说完,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书房。回到我的院子,青禾早已急得团团转。“公主,怎么样了?

那负心汉他……”“收拾东西。”我打断她,“我们回公主府。

”我不想再在这个充满了他和另一个女人气息的地方,多待一刻。青禾见我神色决绝,

不敢再多问,立刻去安排人手。就在我准备踏出驸马府大门的时候,

顾晏清府上的管家匆匆跑来,拦住了我的去路。“公主殿下,留步!

”他手里捧着一个落了灰的木匣子,

神色恭敬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这是……驸马让老奴交给您的。”我瞥了一眼那匣子,

样式陈旧,是我从未见过的东西。“他还有什么话要说?”管家摇了摇头:“驸马爷只说,

让您看了这个,或许……或许就会改变主意了。”改变主意?我心中冷笑。事到如今,

还有什么东西能让我改变主意?但鬼使神差地,我还是接过了那个匣子。匣子没有上锁,

我轻轻一抬,便打开了。里面没有金银珠宝,也没有什么稀奇的玩意儿,

只有一支做工粗糙的木簪,静静地躺在红色的绒布上。那木簪的样式,我再熟悉不过。

是我及笄那年,亲手雕刻,却没来得及送出去的。我的心,猛地一颤。4这支木簪,

怎么会在这里?及笄那日,我曾约他于宫外桃林相见,想将这支我熬了几个通宵,

亲手为他雕刻的木簪送给他。可我等了整整一个下午,他都没有来。后来我才知道,

那天柳莺雪落了水,他为了照顾她,彻夜未归。我当时伤心欲绝,回到宫中,

便将这支木簪连同我那份无处安放的少女心事,一同锁进了箱底,再也没去看过。

我明明记得,那个箱子,一直放在我公主府的库房里。它怎么会出现在顾晏清的手中?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无数个念头闪过。是他什么时候偷偷拿走的?他是什么意思?

难道……不,不可能。我用力地摇了摇头,试图将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甩出脑海。

如果他真的在意,三年前就不会对我那般冷淡。如果他真的有心,昨日就不会在金殿之上,

给我那样的羞辱。这或许,只是他用来挽留我的又一个手段罢了。他知道我对他用情至深,

便拿出这些旧物,想勾起我的念旧之心,让我心软,让我妥协。好高明的算计。

我“啪”的一声合上匣子,将其扔回给管家。“拿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这些没用的东西,

留着骗鬼去吧。”我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管家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抱着匣子,

一脸为难地站在原地。我懒得再理会,转身上了马车,命令车夫立刻启程,

返回我的长公主府。马车缓缓驶离驸马府,我没有回头。我怕一回头,

就会看到顾晏清追出来的身影,就会听到他挽留的话语,我怕自己好不容易筑起的坚冰,

会再次因他而融化。回到阔别三年的公主府,一切都还是我离开时的模样,纤尘不染。

府里的下人们见到我,都激动得红了眼眶。我强撑着精神安抚了他们几句,

便将自己关进了房间。青禾为我端来参茶,担忧地看着我:“公主,您别太伤心了,

为了那种人不值得。”我摇了摇头,示意她我没事。我没有伤心,只是觉得累,觉得可笑。

三年的婚姻,到头来,竟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我靠在软榻上,闭上眼睛,

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支木簪的模样。还有顾晏清那张错愕又茫然的脸。或许,

这其中真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我狠狠地掐断了。沈长乐,

你清醒一点!不要再自作多情了!无论有什么隐情,都改变不了他背叛你,

让你当众受辱的事实!就在我心烦意乱之际,父皇身边的总管太监李德全,亲自来了公主府。

“公主殿下,陛下请您入宫一趟。”李德全的神色有些凝重。我心中一凛,

知道必然是顾晏清的事情有了后续。我换上一身素净的宫装,跟着李德全匆匆进了宫。

御书房里,父皇正铁青着脸,来回踱步。见我进来,他立刻屏退了左右,

只留下我们父女二人。“长乐,你跟父皇说实话,你和顾晏清,是不是真的过不下去了?

”我跪下,声音坚定:“是,儿臣心意已决,请父皇成全。”父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扶我起来,眼神复杂地看着我:“罢了,既然你已决定,父皇也不逼你。

只是……顾晏清这次立下的功劳太大,若此时与你和离,恐怕会寒了边关将士的心。

”我明白父皇的顾虑,他是帝王,凡事要以大局为重。“父皇,”我看着他,缓缓开口,

“如果儿臣告诉您,顾晏清的这份军功,来得并不干净呢?”父皇闻言,猛地睁大了眼睛。

“你……此话何意?”5父皇的呼吸陡然加重,他锐利的鹰眸紧紧锁住我,

一字一顿地问:“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不干净?”“父皇可还记得林伯庸,林老将军?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提起了另一个名字。林伯庸是我母后的远房表兄,

也是驻守北境多年的老将,为人耿直,忠心不二。三年前顾晏清被派往北境,

父皇还曾特意嘱咐林老将军多加照拂。父皇点了点头,神色愈发凝重:“自然记得。半年前,

林将军于鸣沙谷一役中,为掩护主力突围,力战殉国。朕还追封了他忠勇侯。”“父皇,

”我从怀中取出一封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信,双手呈上,“这封信,

是林将军的亲兵拼死带回来的。信中详述了鸣沙谷一役的真相。”真相是,鸣沙谷的伏击,

本是一场可以避免的惨败。是顾晏清急功近利,不听林老将军劝阻,执意冒进,

才中了敌军的圈套。更是他在大军被围,情势危急之时,为了保全自己的嫡系部队,

故意将林老将军的队伍当作诱饵,引开了敌军主力,他自己则趁机率部突围,

并抢在敌军回防之前,端掉了对方的粮草大营。最后,

他将这场本是因他指挥失误而导致的惨败,粉饰成了一场精心策划、以小博大的诱敌之战。

林老将军的壮烈牺牲,成了他计划中光荣的一环。而那场扭转战局的奇袭,

则成了他顾晏清一个人的赫赫战功。他踩着林家满门忠烈的尸骨,窃取了不属于他的荣耀!

御书房内,死一般的寂静。父皇颤抖着手,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那封沾着暗沉血迹的信。

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属于帝王的震怒。“逆子!国贼!

”他猛地将信拍在龙案上,价值连城的端砚被扫落在地,摔得粉碎。“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欺君罔上,残害忠良!”我跪在地上,没有说话。我知道,父皇此刻的愤怒,

不仅仅是因为被欺骗,更是因为他亲手提拔的栋梁之才,竟是这样一个卑劣***的小人。

这是对他识人不明的巨大讽刺。许久,父皇的怒火才渐渐平息,他疲惫地坐回龙椅,看着我,

眼中充满了愧疚与心疼。“长乐,是父皇……是父皇让你受委屈了。”“父皇,”我抬起头,

目光清明而坚定,“儿臣不委屈。儿臣只求父皇,能为林家上千枉死的英魂,讨回一个公道!

”父皇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冰冷的杀伐决断。“你放心。此事,

朕会派人彻查。若信中所言属实,朕定要让那顾晏清,血债血偿!”6我从宫里出来时,

天色已经暗了。刚回到公主府门口,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门前的石狮子旁,

似乎已经等候多时。是顾晏清。他换下了一身铠甲,穿了件月白色的常服,

少了几分沙场的凌厉,多了几分世家公子的清隽。若非知晓他那光鲜外表下的龌龊,

任谁看了,都会赞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看到我的马车,他立刻迎了上来。

“你去哪了?”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质问,眉头紧锁,似乎对我的擅自离府很不满。

我懒得理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沈长乐!”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

让我忍不住蹙眉,“我在问你话!”“我去哪,与你何干?”我冷冷地甩开他,

“顾将军是不是忘了,我们马上就要和离了。”“我说了,我不同意!

”他固执地挡在我面前,俊美的脸上满是烦躁,“你就非要这么闹吗?我知道你心里有气,

但你也不能一声不吭就搬出驸马府!你让外人怎么看我?”我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都这个时候了,他关心的,竟然还是他的面子,是外人的看法。“顾晏清,你是不是觉得,

我离开你,就活不下去了?”我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嘲讽,“收起你那可笑的优越感吧。

以前是我瞎了眼,才会觉得你这颗鱼目是珍珠。现在我眼睛亮了,

不想再对着一堆垃圾浪费时间。”“你!”他被我的话噎得脸色铁青,

大概是从未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极力压抑着怒火,

从怀里掏出那个我扔回去的木匣子,硬塞到我手里。“你先看看这个。”他的声音放缓了些,

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看完之后,我们再谈。”又是这个。我看着手中的匣子,

心中一阵厌烦。他以为,用这点捕风捉影的旧情,就能抹去他带给我的所有伤害吗?天真。

我当着他的面,毫不犹豫地将那木匣子高高举起,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砰”的一声,

木匣四分五裂,那支粗糙的木簪,也断成了两截。顾晏清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死死地盯着地上那截断簪,脸上血色尽失,

像是看到了什么最珍贵的东西被亲手毁灭了一般,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痛苦?

我懒得去分辨他那复杂的情绪,绕过他,径直向府内走去。“为什么?

”他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嘶哑得不成样子,带着一丝颤抖的质问。我脚步未停。就在这时,

一个怯生生的、柔弱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晏清哥哥……”我回头望去,

只见一个身着素衣、面容清秀的女子,正抱着一个襁褓,楚楚可怜地站在巷口。是柳莺雪。

她来了。带着她和他的儿子,来向我宣战了。7柳莺雪看到我,

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得意与挑衅,随即又被一片柔弱无辜所取代。她抱着孩子,

款款走到顾晏清身边,怯怯地看了我一眼,柔声细语道:“晏清哥哥,

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这位想必就是公主殿下了吧,莺雪见过公主殿下。”她说着,

便要抱着孩子向我行礼。顾晏清立刻扶住了她,将她和孩子护在自己身后,

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戒备和责备。“你来这里做什么?”他沉声问柳莺雪,

话却是对着我说的。“我……我听说公主殿下误会了你,心里着急,

便想来跟公主殿下解释一番。”柳莺雪咬着下唇,眼眶泛红,“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与晏清哥哥无关。公主殿下若要怪罪,便怪罪我一人吧,

只求您不要因此与晏清哥哥生了嫌隙。”好一朵善解人意的白莲花。句句都在为顾晏清开脱,

字字都在将我往一个善妒、刻薄的恶毒主母位置上推。若是以前的我,

此刻恐怕早已气得失去理智。但现在,我只觉得可笑。“解释?好啊。”我环抱着双臂,

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我倒是想听听,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准备怎么跟我解释,

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孩子?”柳莺雪的眼泪立刻就下来了,她哽咽道:“公主殿下明鉴,

我与晏清哥哥是清白的。这孩子……这孩子只是个意外。当年晏清哥哥出征前,与同僚饯行,

醉了酒,才……才犯下大错。莺雪自知身份卑贱,配不上晏清哥哥,本想带着孩子了此残生,

可孩子日渐长大,我实在不忍心他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她一边说一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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