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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城的秋日来得特别早,才八月末,院子里的梧桐就已黄了叶子。林薇坐在窗前,

手中捧着沈砚最新寄来的信,信上说他已中举,不日将返家。“薇娘,待我归来,

定三书六礼,风风光光迎你过门。”她轻轻抚摸着这几行字,指尖微颤。三年了,

自沈砚离家赴京赶考,她独自守着他留下的这座小院,靠绣活维持生计,

日夜盼着他功成名就。“姑娘,沈公子中了举人,这是天大的喜事啊!

”丫鬟小翠兴冲冲地跑进来,“街坊们都说姑娘好眼光,三年前就看出沈公子非池中之物。

”林薇浅浅一笑,将信仔细折好,收入匣中。那匣子里,已有厚厚一叠信件,

记录着沈砚这三年的点点滴滴——他在京城的见闻,读书的辛苦,以及对她的思念。

“去准备些酒菜,今晚我们庆祝一下。”林薇吩咐道。小翠应声退下,屋里又恢复了宁静。

林薇走到镜前,看着镜中二十八岁的自己,眼角已有了细纹。为供沈砚读书,

她日以继夜地刺绣,眼睛熬坏了,手指也磨出了茧子。但她从不后悔,只要沈砚心中有她,

这一切都值得。“悔教夫婿觅封侯...”她轻声念着这句诗,心中莫名一紧。七日前,

她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上说沈砚在京城早已攀附上权贵之女,不日将奉旨成婚。她不信,

将信烧成了灰烬。沈砚不是那样的人,他们青梅竹马,他曾发誓非她不娶。然而,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沈砚归家的承诺迟迟未兑现,她的心也一点点沉下去。十日后,

一队官差敲响了小院的门。“可是林薇姑娘?”为首的官员面无表情地问。林薇点头应是。

“奉知府大人之命,将此契书交予你。”官员递上一纸文书,

“沈砚公子已将此宅院转卖他人,限你三日内搬离。”林薇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小翠赶紧扶住她,接过文书。“这不可能...沈公子他...”小翠话未说完,

官差已转身离去。林薇颤抖着打开文书,上面白纸黑字,确实是沈砚的笔迹和印章。

宅院已卖给城中富商赵员外,三日后新主人就要来收房。“姑娘别急,定是有什么误会,

沈公子不会这么做的。”小翠急忙安慰。林薇强作镇定:“先去收拾东西吧,

或许...或许砚郎另有安排。”话虽如此,她的心已凉了半截。当晚,她辗转难眠,

想起三年前送沈砚赴京时的情景。那日秋雨绵绵,她将积攒多年的银两全数塞给他。

“此去京城,路途遥远,务必保重身体。功名虽重要,但不及健康平安。

”沈砚紧紧握住她的手:“薇娘,待我高中,定不负你。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她忙捂住他的嘴:“莫要胡说,我信你。”如今想来,誓言犹在耳畔,人却已非昨日。

第二天清晨,林薇刚起身,小翠就急匆匆跑来:“姑娘,

外面都在传...传沈公子要娶王尚书的千金了!”林薇手中的梳子“啪”地落地,

断成两截。“消息可确实?”“说是京城来的官差说的,婚期就定在下月初六。

”林薇怔怔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笑了:“上岸第一剑,

先斩意中人...原来如此...”三日的期限转眼就到。这三天里,林薇不哭不闹,

默默收拾好行装。小翠心疼地看着她日渐消瘦,却不知如何安慰。第四日清晨,

敲门声再次响起。林薇深吸一口气,打开门,却见一位华服公子站在门外,

身后跟着几个仆人。“林姑娘吧?在下赵明远,是新宅的主人。”公子温文有礼,

并无傲慢之态。林薇微微欠身:“赵公子,我已收拾妥当,这就离开。”赵明远打量着她,

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姑娘不必着急,我可再宽限几日,让你寻个好去处。”“不必了,

多谢公子好意。”林薇语气平静。正当她准备转身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停在了门前。

马背上的男子翻身而下,一身锦衣,意气风发,正是三年未见的沈砚。

“砚郎...”林薇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什么,改口道,“沈公子。

”沈砚看着门前的场景,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如常:“薇娘,

这是...”赵明远拱手道:“沈兄来得正好,我正在与林姑娘商议搬家事宜。

”沈砚点点头,看向林薇:“薇娘,我已为你准备了一处别院,你可暂时安置。

”林薇静静地看着他,忽然问:“听闻沈公子即将尚配王尚书千金,不知是真是假?

”沈砚脸色一僵,沉默片刻,低声道:“圣旨已下,我别无选择。”林薇笑了,

笑得凄凉:“三年前,你说若违誓言,天打雷劈。如今看来,老天爷也是会闭眼的。

”“薇娘,你听我解释...”沈砚上前一步。“不必了。”林薇后退一步,

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这是你当年赠我的定情信物,今日物归原主。”沈砚没有接,

玉佩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碎成两半。“小翠,我们走。”林薇拎起简单的行囊,

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她守了三年的家。赵明远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林薇在城西租了间小屋,重操旧业,以刺绣为生。她不再提起沈砚,

仿佛那个人从未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过。只是夜深人静时,小翠常看到她对着半截断梳发呆。

十日后,沈砚与王尚书千金的婚事传遍全城。据说婚礼极为奢华,皇上还特意赏赐了礼物。

同日,林薇收到一份请柬,是赵明远派人送来的,邀请她参加赵府的诗会。她本想拒绝,

但转念一想,自己行得正坐得直,何必畏首畏尾,便应了下来。诗会那日,

林薇穿了件素雅的淡紫色长裙,未施粉黛,却别有一番风韵。她一到赵府,

就感受到了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有同情,有好奇,也有幸灾乐祸。“林姑娘肯赏光,

真是蓬荜生辉。”赵明远亲自迎上前。“赵公子客气了。”林薇微微欠身。步入庭院,

她一眼就看到了被众人簇拥的沈砚和他的新婚妻子王氏。王氏容貌秀美,举止端庄,

一看就是大家闺秀。沈砚看到林薇,神色有些不自然。王氏察觉到丈夫的异样,

轻声问:“相公,这位是?”“这位是林薇姑娘,城中有名的绣娘。”沈砚忙介绍道。

林薇坦然行礼:“见过沈大人,沈夫人。”王氏打量着林薇,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却仍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久闻林姑娘绣艺精湛,今日得见,果然气质不凡。”诗会开始后,

众人依次吟诗作对。轮到林薇时,她即兴赋诗一首:“秋叶离枝不怨风,春华谢尽本常同。

世间多少痴情女,错把丹心付始终。”诗毕,满座寂静。沈砚面色苍白,

王氏则若有所悟地看着林薇。赵明远击掌赞叹:“好诗!林姑娘不仅绣艺出众,

文采亦是不凡。”诗会结束后,赵明远特意留住林薇。“林姑娘,实不相瞒,我有一事相求。

”赵明远道,“家母寿辰将至,我想请姑娘绣一幅‘松鹤延年’图,不知姑娘可否应允?

”林薇沉吟片刻:“承蒙赵公子看重,自当尽力。”“那就多谢姑娘了。”赵明远笑道,

“酬金方面,定不会亏待姑娘。”自此,林薇常出入赵府为赵母绣寿礼。

赵明远总是找各种理由与她交谈,时而请教诗文,时而谈论时局。

林薇发现这位富家公子并非不学无术之辈,反而见识广博,待人真诚。一次,

林薇在绣架前工作到深夜,赵明远亲自端来参汤。“姑娘辛苦,喝碗汤暖暖身子。

”林薇接过汤碗,不经意间碰到他的手指,两人都有些尴尬。“公子不必如此客气,

这是我分内之事。”赵明远在她身旁坐下:“我听说了姑娘与沈砚的往事。

”林薇手中针线一顿:“都是过去的事了。”“沈砚为了攀附权贵,辜负姑娘一片真心,

实在不该。”赵明远语气中带着愤慨。林薇轻笑:“世间男子,多是如此。得陇望蜀,

见异思迁。”赵明远正色道:“并非所有男子都如沈砚一般。至少我赵明远,若得一心人,

定白首不相离。”林薇抬头看他,见他目光灼灼,心中一动,忙低下头去:“公子说笑了。

”赵母寿辰前三天,林薇终于完成了绣品。赵明远看到成品时,

惊叹不已:“这松鹤栩栩如生,姑娘手艺真是巧夺天工!”林薇微笑:“公子过奖了。

”赵明远命人取来酬金,又拿出一只锦盒:“这是我特意为姑娘挑选的,聊表谢意。

”林薇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支精美的玉簪。“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林薇推辞。

“宝剑赠英雄,美玉配佳人。姑娘若不收,便是看不起在下了。”赵明远坚持道。林薇无奈,

只得收下。赵母寿宴那日,林薇也应邀前往。宴席上,她看到沈砚和王氏也在座。

王氏已有身孕,小腹微隆,沈砚对她呵护备至。酒过三巡,沈砚突然走到林薇面前:“薇娘,

我敬你一杯,感谢你这些年的情意。”林薇举杯起身:“沈大人言重了,往事已矣,

不必再提。”两人对饮一杯,沈砚低声道:“薇娘,我知道对不起你。但仕途艰难,

我也是不得已...”“沈大人不必解释。”林薇打断他,“人各有志,我理解。

”宴席进行到一半,突然有官差闯入:“沈砚接旨!”满座皆惊,沈砚慌忙跪地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查,新科举人沈砚科场舞弊,贿赂考官,今削去功名,革去官职,

押入大牢候审!钦此!”旨意一下,全场哗然。沈砚面如死灰,瘫倒在地。王氏当场晕厥,

场面一片混乱。林薇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三日后,林薇去大牢探望沈砚。

才几日功夫,他已是憔悴不堪。“薇娘,你来了...”沈砚隔着牢栏,眼中含泪,

“我就知道,这世上只有你对我最好。”林薇将食盒递给他:“我带了几个你爱吃的菜。

”沈砚抓住她的手:“薇娘,救我!只有你能救我了!”林薇抽回手:“我一个小小绣娘,

如何救你?”“赵明远...他是皇亲国戚,只要你求他,他定有办法!”沈砚急切地说。

林薇看着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陌生得很:“沈砚,到了这般田地,你还想利用我?

”沈砚愣住,随即痛哭流涕:“薇娘,我知道错了!是我辜负了你,是我利欲熏心!

但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求你救救我!”林薇沉默良久,轻声道:“我会请赵公子帮忙,

但不是为了你,是为了你怀有身孕的妻子。”沈砚连连叩头:“谢谢!谢谢!

”林薇转身离开牢房,在门口遇见了赵明远。“我就知道你会来。”赵明远微笑道。

“赵公子,能否借一步说话?”林薇问。二人来到附近茶楼,林薇开门见山:“沈砚的事,

公子可知情?”赵明远点头:“不瞒姑娘,正是我揭发他的。”林薇震惊:“为何?

”“沈砚为人奸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不仅科场舞弊,还涉嫌陷害同窗。

这样的人留在朝中,必成祸害。”赵明远正色道。林薇默然。“姑娘可是要为他求情?

”赵明远问。林薇摇头:“我只是可怜他那怀有身孕的妻子。

”赵明远叹了口气:“王尚书也已涉案下狱,王家自身难保。不过,孩子是无辜的,

我会保他们母子平安。”林薇感激地看着他:“多谢公子。

”赵明远忽然握住她的手:“薇娘,这些时日相处,我知你善良坚韧,才华出众。若你不弃,

我愿聘你为妻,一生一世守护你。”林薇怔住,抽回手:“公子说笑了,我不过是一介民女,

怎配得上公子。”“在我眼中,你比那些所谓的名门闺秀强过百倍。”赵明远真诚地说,

“我不在乎门第之见,只在乎你是否愿意。”林薇心乱如麻:“请容我考虑几日。”三日后,

沈砚被流放边疆,永不得返京。王氏在赵明远的安排下,搬到城外别院安胎。临行前,

王氏找到林薇,深深一拜:“多谢林姑娘不计前嫌,相助之恩,没齿难忘。

”林薇扶起她:“夫人保重身子,将来孩子还要靠你抚养成人。

”王氏泪如雨下:“姐姐大恩,来世必报。”送走王氏,林薇独自在院中沉思。

小翠轻声问:“姑娘,赵公子的提议,你意下如何?”林薇望着天边浮云,轻声道:“小翠,

你说世间情爱,为何总是这般复杂?”小翠摇头:“奴婢不懂这些,

但赵公子待姑娘确是真心。”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小翠开门后,惊喜道:“姑娘,

是赵公子来了。”赵明远手持一束桂花走进来:“院中桂花开了,想起你喜欢,便采了些来。

”林薇接过花,清香扑鼻。“那日的提议,姑娘考虑得如何?”赵明远小心翼翼地问。

林薇看着手中的桂花,忽然道:“公子可知道‘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

”赵明远点头:“自然知道。但我不一样,我若上岸,必携意中人同游。”林薇抬头看他,

眼中闪着泪光:“若我答应,公子可能应我三件事?”“莫说三件,三十件我也应你。

”赵明远欣喜道。“第一,我不要锦衣玉食,只愿继续我的绣艺,开设绣坊,传授技艺。

” “第二,若他日你变心,不必瞒我,直言相告,我自会离开。” “第三,

”林薇顿了顿,“永远不要因利益而伤害无辜。”赵明远郑重承诺:“这三件事,

我赵明远对天发誓,必当遵守。”林薇终于露出笑容:“那好,我答应你。”半年后,

林薇与赵明远成婚。婚后,赵明远支持林薇开办了“薇苑绣坊”,招收贫苦女子学习绣艺,

产品远销海外。一年后,王氏生下一子,托人送信感谢林薇。随信附有一枚长命锁,

是沈砚在流放前托人打造的,上面刻着“感恩林氏”四字。林薇将长命锁收起,

对赵明远说:“我想将那孩子认为义子,每月送些银钱过去,助他成长。

”赵明远点头应允:“夫人心地善良,为夫自当支持。”又过三年,林薇的绣坊已名满天下,

她也被召入宫中,为皇后绣制凤袍。皇上赏识她的才华,破格封她为“锦绣夫人”,

成为史上第一位以手艺获封诰命的女子。这日,林薇正在绣坊指导学徒,忽闻外面一阵骚动。

小翠急匆匆跑来:“夫人,门外...门外有个乞丐模样的人,

说是您的故人...”林薇出门一看,只见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男子跪在门前,

竟是沈砚!原来流放途中,沈砚遭遇山洪,侥幸逃生却毁了容貌,一路乞讨回京。

“薇娘...不,锦绣夫人...”沈砚匍匐在地,“求您看在往日情分上,收留我吧,

我愿做牛做马报答您!”林薇看着他,心中已无恨也无爱,只剩怜悯。这时,

赵明远骑马而来,见状下马,护在林薇身前:“沈砚,你还有脸回来?

”沈砚磕头如捣蒜:“赵公子,我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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