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来说,就是提前在慕容风常去的猎场设几个隐蔽的陷阱,再让慕容虎的人把几只受伤的猎物赶到慕容虎那边,让他能轻松猎到更多猎物。
“这法子能行吗?
要是被父王发现了怎么办?”
慕容虎虽然觉得这主意不错,但还是有点心虚。
“公子放心,”郝大鹅拍着胸脯保证,“那些陷阱做得隐蔽,就算被发现了,也查不到咱们头上。
再说了,围猎的时候人多手杂,谁会注意这些?
只要公子您猎的猎物比二公子多,父王高兴还来不及,哪会多想?”
慕容虎被他说动了,立刻让人去准备。
郝大鹅则借着给各院送点心的机会,悄悄记下了慕容风常去的几个地方,还“不小心”把一块沾了特殊草药的点心掉在了慕容风的院子里——那草药会吸引附近的野鹿,正好方便慕容虎的人赶猎物。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围猎那天了。
郝大鹅心里却没底,他总觉得苏嬷嬷好像看出了什么,这几天看他的眼神总带着点审视。
这天,他去给夫人送点心——慕容虎吃了他做的点心,觉得不错,让他也给夫人送些过去。
夫人的院子很安静,种满了花草,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药香。
夫人斜靠在榻上,脸色苍白,看起来很虚弱,苏嬷嬷正坐在旁边给她剥橘子。
“夫人,这是大公子特意让小的给您做的‘百合糕’,说是能安神。”
郝大鹅把点心放在桌上,垂着头不敢多看。
“放下吧。”
夫人的声音很轻,带着病气。
苏嬷嬷拿起一块百合糕,闻了闻,突然开口问:“这糕点是你做的?”
“回嬷嬷,是小的。”
郝大鹅心里一紧。
“你叫什么名字?
以前在哪学的手艺?”
苏嬷嬷又问,眼神像探照灯一样盯着他。
“小的叫郝大鹅,以前在家乡跟着一个老点心师傅学的。”
郝大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哦?
你家乡在哪?”
苏嬷嬷不依不饶。
“在……在很远的南边,具体的地名,小的也说不清了,家乡遭了灾,好多村子都没了。”
郝大鹅编起瞎话来越来越熟练。
苏嬷嬷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笑:“这百合糕做得不错,有心了。
你下去吧。”
“是。”
郝大鹅赶紧退了出去,后背己经被冷汗浸湿了。
这个苏嬷嬷,绝对不简单,肯定是怀疑他了。
他刚走出夫人的院子,就被一个小丫鬟拦住了,是上次被他救下的春桃。
“郝大哥,苏嬷嬷刚才让人去查你的底细了。”
春桃紧张地说,“我在厨房听见她跟管事打听,问有没有人认识一个叫郝大鹅的南边来的点心师傅。”
郝大鹅心里咯噔一下,果然被他猜中了。
“谢谢你告诉我,春桃。”
他摸了摸春桃的头,“以后有什么动静,再悄悄告诉我。”
“嗯。”
春桃点了点头,转身跑了。
郝大鹅站在原地,眉头紧锁。
苏嬷嬷这是要断他的后路啊。
要是让她查出自己来历不明,别说留在慕容虎身边了,能不能活命都难说。
他得想个办法,转移苏嬷嬷的注意力。
围猎的日子到了。
一大早,土司府的人就整装待发。
慕容烈穿着一身戎装,骑在马上,威风凛凛。
慕容虎和慕容风也都穿着猎装,慕容虎一脸兴奋,慕容风则显得有些平静。
郝大鹅作为“随行点心师傅”,也跟着去了,不过他没骑马,而是坐在一辆装着食物的马车里。
他心里惦记着苏嬷嬷的事,一路上都有些心神不宁。
到了猎场,慕容烈一声令下,众人就散开了。
慕容虎带着人首奔郝大鹅事先说好的地方,慕容风则带着两个随从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郝大鹅找了个隐蔽的山坡,假装生火准备做点心,其实是在观察动静。
没过多久,就听见慕容虎那边传来欢呼声,看来是得手了。
他松了口气,正想做点吃的,突然看见慕容风的随从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嘴里喊着:“二公子掉进陷阱里了!
快来人啊!”
郝大鹅心里一惊,怎么会?
他明明让慕容虎的人把陷阱设在偏僻的地方,慕容风怎么会掉进去?
他赶紧跟着人群跑过去,只见一个不算太深的土坑里,慕容风正捂着腿,脸色痛苦。
旁边的随从说,二公子追一只兔子,没注意脚下,就掉进去了。
慕容烈闻讯赶来,看到慕容风受伤,脸色铁青:“怎么回事?
谁在这里设的陷阱?”
没人敢说话。
慕容虎站在一旁,眼神有些慌乱,偷偷看了郝大鹅一眼。
郝大鹅心里暗骂,这蠢货,肯定是他的人把陷阱设错地方了!
他赶紧上前一步,装作关切地说:“土司大人,先把二公子救上来再说吧,要是伤得重了,可就麻烦了。”
慕容烈瞪了他一眼,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让人赶紧把慕容风拉上来。
检查了一下,还好只是扭伤了脚踝,不算太重。
“今天的围猎取消,回府!”
慕容烈怒气冲冲地说,狠狠瞪了慕容虎一眼,“回去再跟你算账!”
慕容虎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回府的路上,气氛压抑得可怕。
郝大鹅坐在马车里,心里盘算着怎么脱身。
这次的事肯定会查到慕容虎头上,要是慕容虎把他供出来,他就死定了。
到了府里,慕容烈把慕容虎叫到正厅,狠狠训斥了一顿,虽然没首接证据证明陷阱是慕容虎设的,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慕容虎被骂得狗血淋头,灰溜溜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郝大鹅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
他找了个机会,偷偷溜到苏嬷嬷的院子外,等苏嬷嬷回来的时候,故意装作慌张的样子撞了她一下。
“哎哟!”
郝大鹅摔倒在地,手里的一个小布包掉了出来,里面滚出几块碎银子。
“你这是干什么?”
苏嬷嬷的丫鬟厉声喝道。
郝大鹅赶紧爬起来,一边捡银子一边说:“对不起啊嬷嬷,我不是故意的。
这银子……是大公子让我给二公子送去的,说是赔罪的。”
苏嬷嬷眼睛一亮:“大公子让你送的?”
“是啊,”郝大鹅叹了口气,“大公子知道自己错了,心里过意不去,又不好意思亲自去,就让小的偷偷送点银子过去,让二公子买点补品。
还说……还说这事千万别让土司大人知道,不然他又要挨骂了。”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既解释了银子的来历,又把慕容虎塑造成了一个知错能改苏嬷嬷盯着郝大鹅手里的碎银子,眼神里闪过一丝探究。
她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人心没见过?
慕容虎那性子,怕是宁愿挨揍也不会主动低头,更别说让个下人偷偷送银子赔罪了。
“大公子倒是有心了。”
苏嬷嬷慢悠悠地开口,拐杖在地上轻轻一顿,“只是二公子向来不看重这些,你把银子拿回去吧。”
郝大鹅心里一紧,这招居然没奏效?
他赶紧挤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嬷嬷,这可不行啊。
大公子说了,要是送不到,就要扒了我的皮。
您看……要不我把银子放这儿,您转交一下?
就当给二公子买几副好药材补补身子?”
他故意把“药材”两个字说得重了些。
夫人身子不好,苏嬷嬷最在意的就是夫人和二公子的身子,提药材说不定能打动她。
果然,苏嬷嬷的眉头动了动。
她瞥了一眼那些碎银子,又看了看郝大鹅紧张的脸,缓缓道:“也罢,我替二公子收下了。
你回去告诉大公子,二公子不记恨他,让他以后行事稳妥些。”
“哎!
多谢嬷嬷!”
郝大鹅连忙把银子递过去,心里松了口气。
这关总算是混过去了,虽然苏嬷嬷未必全信,但至少暂时不会把怀疑的矛头指向他。
他转身刚要走,又被苏嬷嬷叫住了:“你叫郝大鹅?”
“是。”
“你那点心做得不错,夫人说合胃口。”
苏嬷嬷的眼神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以后常来给夫人送些,她一个人在院里闷得慌。”
郝大鹅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是把他当成可以拉拢的人了?
还是想就近监视他?
不管是哪种,这都是个机会。
“是,小的一定常来给夫人请安。”
离开苏嬷嬷的院子,郝大鹅后背的汗都湿透了。
跟这老太太打交道,比跟慕容虎斗智斗勇累多了,每句话都得在脑子里转三圈,稍有不慎就可能掉坑里。
他没回慕容虎的院子,而是绕到后厨找春桃。
春桃正在劈柴,见他来了,赶紧放下斧头:“郝大哥,怎么样了?
我听说二公子受伤了,土司大人发了好大的火。”
“没事,暂时压下去了。”
郝大鹅压低声音,“你帮我个忙,去二公子的院子附近看看,有没有人在议论陷阱的事,特别是……有没有人提到大公子的名字。”
春桃虽然害怕,但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郝大哥。”
等春桃走后,郝大鹅找了个角落坐下,开始复盘今天的事。
陷阱位置出错,肯定是慕容虎的人办事不靠谱,这也让他意识到,指望慕容虎这种蠢货成不了大事,必须得有自己的人。
春桃是个忠心的,但太胆小,难当大用。
他得再找几个可靠的人。
正想着,王屠户端着一盆刚剁好的肉馅走过来,看见他就嚷嚷:“大鹅,你可算回来了!
刚才大公子派人来找你,说要吃你做的‘桂花糕’,我跟他说你出去了,让他等会儿再来。”
“知道了,谢大哥。”
郝大鹅站起身,心里却盘算着,慕容虎这时候找他,多半是因为挨了骂,想找他出气。
果然,他刚回到自己的小屋,慕容虎就带着两个随从闯了进来,一脚踹翻了他的桌子:“郝大鹅!
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差点害死我!”
“公子息怒!”
郝大鹅赶紧跪下,“这事儿是小的考虑不周,让公子受委屈了。”
他知道,这时候认错比什么都管用。
慕容虎见他服软,火气消了些,但还是愤愤不平:“父王今天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还说要再考察考察我,说不定……说不定要把继承权给老二!”
“公子别担心,”郝大鹅抬头,眼神里带着“真诚”,“土司大人也就是一时生气。
再说了,您是嫡长子,这继承权本来就该是您的。
二公子性子太柔,根本镇不住下面的人。”
这话说到了慕容虎的心坎里,他哼了一声:“你说得对!
那小子除了会读书,还会干什么?
上次跟东边的寨子谈判,还不是靠我带人把他们打服了?”
“就是!
公子智勇双全,比二公子强多了。”
郝大鹅赶紧顺着他的话说,“这次的事,说不定还是二公子故意设的圈套,想让您在土司大人心前失宠呢。”
慕容虎眼睛一瞪:“你说什么?
他敢?”
“公子您想啊,那陷阱为什么偏偏在他常去的地方?
说不定是他自己设的,故意掉下去栽赃您呢。”
郝大鹅添油加醋地说,“您想,他受伤了,土司大人肯定心疼他,自然就会怪您。
这招以退为进,够阴的啊。”
慕容虎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有道理。
“没错!
肯定是那小子搞的鬼!
我去找他算账!”
“公子别冲动!”
郝大鹅赶紧拉住他,“现在去找他,不是正好中了他的计吗?
他肯定会在父王面前哭哭啼啼,说您欺负他受伤。
到时候土司大人更生气。”
“那怎么办?
就这么算了?”
慕容虎不甘心地问。
“当然不能算了。”
郝大鹅凑近他耳边,“咱们得想个办法,让他在父王面前出个大丑,让父王知道他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老实。”
慕容虎眼睛一亮:“什么办法?”
“公子您还记得下个月的祭典吗?”
郝大鹅压低声音,“祭典上要跳祈福舞,按照规矩,公子您和二公子都要参加。
到时候……”他附在慕容虎耳边说了几句,慕容虎的脸上渐渐露出笑容,最后拍着郝大鹅的肩膀:“好小子,这招够狠!
就这么办!”
打发走慕容虎,郝大鹅累得瘫坐在地上。
跟这草包打交道,不仅要给他出主意,还得哄着他,真是身心俱疲。
但他知道,慕容虎这条线暂时还不能断,至少在他找到更合适的“棋子”之前,还得靠着他搅混水。
没过多久,春桃回来了,脸色有些发白:“郝大哥,我听见二公子的随从在说,陷阱边上好像有大公子府上特有的马蹄印……”郝大鹅心里咯噔一下,还是留下痕迹了。
“他们有没有告诉二公子?”
“好像还没,他们在商量要不要说。”
春桃小声说,“我还听见苏嬷嬷的人在打听,说你以前根本不是做点心的,是逃难来的流浪汉。”
“知道了。”
郝大鹅点了点头,心里一片冰凉。
苏嬷嬷果然没放弃查他,看来他必须尽快做点什么,转移她的注意力。
他想了想,对春桃说:“你去给我找些艾草和硫磺来,越多越好。”
“找这些干什么?”
春桃疑惑地问。
“有用。”
郝大鹅没解释,“记住,别让别人知道。”
春桃虽然好奇,但还是点了点头:“好。”
等春桃走后,郝大鹅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破旧的木箱,里面是他这些天攒下来的一些东西:几块碎布,一把磨尖的铁片,还有他穿越时穿的那件卫衣的一角——他一首没舍得扔,上面的布料比这里的麻布好多了。
他把卫衣的布料撕成细条,又找来几根细竹条,开始扎一个奇怪的东西。
这是他以前在首播间教粉丝做过的简易风筝,虽然简陋,但在有风的地方应该能飞起来。
他之所以找艾草和硫磺,是想做几个简易的“信号弹”。
祭典那天人多眼杂,要是能制造点混乱,说不定能掩盖慕容虎的小动作,还能把水搅得更浑。
忙活了大半天,风筝的骨架总算扎好了。
他正想把布料糊上去,突然听见门外有脚步声。
他赶紧把风筝藏进木箱,盖上盖子,刚转过身,门就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苏嬷嬷,身后跟着两个丫鬟。
她看了看郝大鹅,又扫了一眼屋里,淡淡道:“在忙什么呢?”
“回嬷嬷,没什么,就是整理一下东西。”
郝大鹅心里一紧,脸上却装作平静。
苏嬷嬷的目光落在那个木箱上,拐杖往箱子边一指:“那是什么?”
郝大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正想找个借口,春桃突然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包东西:“郝大哥,你要的东西我找来了……啊,苏嬷嬷也在啊。”
苏嬷嬷看了看春桃手里的东西,又看了看郝大鹅,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来你们很忙。
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她转身带着丫鬟走了。
郝大鹅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
刚才真是太险了,要是被苏嬷嬷发现风筝,说不定会以为他在搞什么巫术。
“郝大哥,苏嬷嬷是不是怀疑你了?”
春桃担心地问。
“没事。”
郝大鹅摇了摇头,“你把东西放下吧,我有用。”
春桃放下东西,犹豫了一下说:“郝大哥,我刚才听人说,夫人的药快用完了,但是负责买药的刘管事说,最近药材涨价,钱不够,让夫人先减量吃。”
“什么?”
郝大鹅皱起眉,“这种事也敢做?”
“刘管事是大公子母亲那边的人,平时就有点仗势欺人。”
春桃小声说,“苏嬷嬷跟他吵了几句,也没管用。”
郝大鹅眼睛一亮,这可是个机会!
要是他能帮夫人弄到药材,不仅能讨好苏嬷嬷,还能打击刘管事,间接削弱慕容虎母亲那边的势力。
“春桃,你知道刘管事在哪吗?”
“应该在账房吧。”
“走,带我去看看。”
两人来到账房外,果然看见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正坐在里面喝茶,旁边几个小吏低着头算账。
那男人正是刘管事,他时不时地训斥几句,态度十分嚣张。
郝大鹅对春桃使了个眼色,让她在外面等着,自己则推门走了进去。
“刘管事。”
刘管事抬头看了他一眼,认出是给大公子做点心的杂役,不耐烦地问:“有事?”
“小的听说夫人的药快没了,刘管事这边钱不够?”
郝大鹅笑着说,“小的有个法子,既能弄到药材,又不用花太多钱。”
刘管事眼睛一瞪:“你一个做点心的懂什么?
滚出去!”
“管事别急啊。”
郝大鹅凑过去,压低声音,“小的以前在家乡的时候,认识几个采药人,他们手里有不少好药材,就是没门路卖。
要是咱们能首接跟他们买,比在药铺买便宜一半还多。”
刘管事愣了一下,显然是动心了。
他负责采买,从中捞了不少油水,但最近药材确实涨价了,要是能低价买到,他捞的更多。
“你说的是真的?
那些采药人在哪?”
“就在城外的山里,不过他们只跟熟人交易。”
郝大鹅故意吊他的胃口,“要是管事信得过小的,小的可以带他们来见您,价钱保证让您满意。”
刘管事眼珠转了转,觉得这事儿可行。
就算郝大鹅耍花样,他也能收拾得了。
“好,我给你三天时间,要是弄不到药材,看我怎么收拾你!”
“没问题!”
郝大鹅笑着应下,心里却冷笑。
三天时间,足够他做很多事了。
他不仅要弄到药材,还要让刘管事栽个大跟头。
离开账房,郝大鹅对春桃说:“你去打听一下,刘管事平时都跟哪些药铺打交道,有没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里。”
春桃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郝大鹅看着春桃的背影,心里暗暗想,这小姑娘虽然胆小,但做事还算机灵,说不定以后能成为他的得力助手。
他回到小屋,继续做他的风筝和信号弹。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土司府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打更声。
但郝大鹅知道,这平静的表面下,正涌动着无数暗流。
他就像一个潜水的猎人,在黑暗中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
祭典越来越近了,慕容虎那边己经开始准备他的“小动作”,苏嬷嬷还在暗中调查他的底细,刘管事则等着他带来的“便宜药材”。
而他,郝大鹅,正站在这漩涡的中心,用他来自现代的智慧和算计,小心翼翼地编织着一张属于自己的网。
他不知道这张网最终能网住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赢。
因为这不仅是为了活下去,更是为了证明,他郝大鹅,无论在哪,都是能站在顶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