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只有我。
创业初期,我陪她住四面漏风的出租屋,在酒局上为她挡酒喝到胃出血。
最贫穷的时候,我一天只睡四小时,连轴转了一个月,只为挣钱养活我们,给她助力。
她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有人再会这样无条件爱她支持她。
直到她向我求婚的那天。
我等了五年的“我愿意”还未说出口,秦朗打来电话闹***。
“承月姐姐,如果你真的没法娶我的话,我只能被我家人绑回去娶一个残疾的老女人了。”
“你带我见过这么美丽的人世间之后,我是接受不了这样的人生的!”“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恩情我来世再报吧!”傅承月丢下我,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我看着那枚被遗弃的戒指,胃里传来一阵绞痛。
傅承月,你知道吗,我的时间也不多了。
......“思远,我想嫁给你。”
傅承月握着我的手,旁边一首梦中的婚礼正缓缓泄出,为这场求婚增添不少氛围。
我看着她,那张明艳的脸庞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深情。
盒子里的钻戒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我等这一天等了整整五年。
五年,我陪她白手起家到成为商界新贵,我所有的青春和心血都倾注在了这个女人身上。
“思远,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以后换我为你遮风挡雨。”
她的声音温柔,每个字都甜得我心尖发颤。
我笑了,眼眶有些湿润,正准备点头说出“我愿意”时。
手机震动打破了这浪漫的氛围。
傅承月微微皱眉,但还是掏出了手机。
当她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时,脸色瞬间就变了。
是秦朗,那个她从乡下带回来资助读书的男孩。
她立刻接通了电话,声音里满是掩饰不住的焦急。
“小朗?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秦朗带着哭腔和绝望的声音。
“承月姐姐,我爸妈他们找到我了,要把我抓回去!他们不让我活了,救我!”傅承月的脸色瞬间煞白,她猛地站起身。
“你在哪?别做傻事,站在原地等我!”她看都没看我一眼,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那个戒指盒也被她随手扔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思远,等我回来。”
丢下这句话,她头也不回地冲出餐厅,独留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餐厅里,与周围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
餐厅里悠扬的音乐还在继续,周围的客人投来或同情或好奇的目光,我却只觉得浑身冰冷。
我一直坐到餐厅打烊,傅承月都没有回来。
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回到家时已是深夜。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傅承月坐在沙发上,身影被拉得长长的。
看到我,她立刻起身迎了上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比戒指盒大上不少的盒子。
“思远,你听我解释,小朗他......”“不用解释了。”
我只是轻轻地打断她,并没有像之前那般生气质问。
我的平静让她松了口气,随后熟练地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块精致的名表,在灯光下闪耀着冰冷的光芒。
“我知道今晚让你受委屈了。”
她一边说,一边想为我戴上。
“这块表很配你。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小朗他家里人找到他了,这次情况紧急。
思远,你最大度了,对不对?”她三言两语地解释完,语气变得理所当然。
又是这句话。
胃里突然传来一阵绞痛,我疼得弯下了腰,额头上渗出冷汗。
我没有接那块表,只是用手死死地按住胃部,声音有些发颤。
“我累了,想休息。”
她以为我像以前一样接受了她的安抚,于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你早点睡。
小朗那边还有些事,可能不回来了。”
说完,门砰地一声关上,将我和她隔绝出两个世界。
我蜷缩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两个并排的盒子,只觉得无比讽刺。
傅承月,这一次,我再也等不起了。
我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