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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推开主卧的门。房间很大。巨大,空旷,没有一丝属于新婚的红色。

厚重的窗帘只留下一条缝。光线像一把尺子,直直地切进来,在地毯上拉出一条无力的亮痕。

一个男人坐在窗边的轮椅上。他背对着我,整个身影被巨大的落地窗框住。轮椅是金属的,

泛着冷光。窗外是灰蒙蒙的天。这画面,像一张不会动的黑白照片。我站了很久。

脚下的羊毛地毯软得不像话,但我整个人是僵的。直到他先开口。声音不是他嘴里发出来的,

是从房间角落的音响里传出来的。带着一丝电流的滋滋声,冰冷,没有一点人的起伏。

“桌上有份文件。”我的视线跟着他的话,落在房间正中央的黑木长桌上。

那里确实放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签了它。”他说。我走过去,手指有些发抖。

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份协议。打印的黑字,清晰,简单,像一份商业合同。甲方:祁湛。

乙方:喻星垂。婚姻关系维持三百六十五天。期间,乙方拥有祁家女主人的所有名义权利。

但不得干涉甲方任何私人事务。协议到期,双方自动解除婚姻关系。

甲方将支付乙方五亿现金。并赠予云湾区一号公馆一套。我捏着纸张的边缘,指尖冰凉。

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通过音响,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像在宣读一条和他自己毫不相干的新闻。“我的房间在三楼。没有我的允许,不要上来。

”“庄园里的任何地方,你都可以去。”“卡会送到你的房间,没有额度限制。

”他停顿了一下。“一年时间,过你自己的日子。”“还有,”那个冷漠的声音补充道,

“不要对我产生任何不该有的想法。”我抓着协议,指甲几乎要嵌进纸里。不该有的想法?

我看着那个轮椅上的背影。宽阔,孤寂。我能有什么想法。

我不过是喻家为了换取五个亿投资,卖过来的一个商品。他最后说:“签完字,放在桌上,

出去。”我拿起桌上的笔,笔身是冰的。在乙方的位置上,我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喻星垂。我的字迹没有抖。我把协议放回文件袋,整齐地摆在桌子中央。然后转身,

轻轻带上门。门合上的瞬间,我听见音响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也许是错觉。

2我的房间在一楼。和主卧隔着一个巨大的中庭花园。管家姓张,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脸上没什么表情。他领着我过去,步子迈得不大不小,刚刚好。“太太,

这里就是您的房间了。”他说“太太”两个字的时候,语气平淡得像在说“这棵树”。

房间当然也很大。卧室,衣帽间,书房,还有一个能看到花园的小露台。

所有东西都是顶级的,全新的,但也都是冰冷的。张管家递给我一张黑色的卡。

“这是先生给您的卡,没有密码,没有额度限制。”我接过来,卡片很轻,

但我觉得它有千斤重。“家里的佣人您都可以吩咐,有任何需要,随时按铃。”“谢谢张叔。

”我轻声说。他点了下头,没再多说,转身出去了。我一个人站在巨大的房间里。

行李箱孤零零地立在门口,是爸爸的司机送我来时拎进来的。除此之外,

这里没有任何属于我的东西。我走到露台。外面是一个修剪得极其精致的花园,

草坪像绿色的天鹅绒,远处还有个小小的湖。很美。美得像个没有游客的公园。

一个穿着制服的园丁正在远处修剪花枝,动作一丝不苟。他好像感觉到了我的视线,

朝这边看了一眼,又迅速低下头。这里所有人都很安静,很守规矩。像一座精密的钟表,

每个人都是不多言不多语的齿轮。而我,大概是刚被放进去的一颗装饰用的宝石。闪亮,

昂贵,但没什么用。我在衣帽间里打开行李箱。里面是我妈留下的几件首饰,几本书,

还有我调香用的一些瓶瓶罐罐和基础精油。这是我全部的家当。

我把那些小瓶子一个个拿出来,摆在梳妆台上。琥珀色的玻璃瓶在灯光下,透出一点点暖意。

我闻了闻指尖。上面还残留着一点玫瑰和檀香的味道。这是我唯一能从喻家带出来的,

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手机响了。是姐姐喻明珠。我划开接听。“星垂啊,到祁家了吧?

怎么样?那个祁湛……他没为难你吧?”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关切。但我知道,这关切是假的。

如果她真的关切,现在站在这里的,就该是她。“还好。”我说。“那就好,那就好。

”她松了口气的样子,“爸妈也都很担心你。哦对了,祁家的投资款今天上午就到账了,

多亏了你,家里的危机总算过去了。”她的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雀跃。我捏着手机,

什么都没说。“星垂,你就在那儿安心住一年。一年很快的,到时候拿着钱和房子,

想做什么都行。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福气。

我看着窗外那个巨大的、像牢笼一样的花园。“我知道了,姐。”挂了电话,

我把手机扔在床上。不想再跟任何人说话。我拧开一瓶佛手柑精油,滴了一滴在手腕上。

清新的,带一点苦涩的柑橘香气慢慢散开。它能安抚神经。我需要安抚一下我的神经。

3我在祁家住了下来。生活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每天早上,我在巨大的床上醒来。

佣人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中餐,晚餐。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都是顶级的。

我真的过上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除了自由。祁湛真的做到了他说的话。

他从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像这个庄园里的一个幽灵住客。三楼是禁区,我一次都没上去过。

我甚至不知道那个只闻其声的丈夫,长什么样子。有时候晚上睡不着,我会在花园里散步。

三楼的某个房间,总是亮着一盏灯,直到深夜。我知道,他在那里。和我一样,

也是个被困住的人。我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寻找一个可以让我安放那些瓶瓶罐罐的地方。

终于,我在花园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废弃的小花房。玻璃上积了些灰,

里面堆着些没用的花盆和工具。但阳光很好,位置也偏僻,不会有人来打扰。我找了张管家。

“张叔,那个小花房,我能用吗?”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意外。“太太想做什么?

”“我想……种点花草,打发时间。”我找了个借口。他没多问,点了点头。“可以。

我明天就让人把它清理出来。”第二天,花房就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我还以为会费些周折,

没想到这么顺利。我把我的那些宝贝精油、烧杯、试管全都搬了进去。

这里成了我的秘密基地。我开始尝试复刻记忆里妈妈身上的味道。那是很淡的栀子花香,

混着一点点青草的气息。温暖,又让人安心。只有在和这些香气打交道的时候,我才觉得,

我还是喻星垂,不是那个被标价五亿的祁太太。有时候,我会听到一些关于祁湛的事。

都是从佣人零碎的交谈里听来的。她们说,先生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祁先生,

是海城最耀眼的存在。雷厉风行,说一不二。一年前那场车祸,毁了他的腿,

也毁了他的一切。从那以后,他的脾气就变得很坏。阴郁,暴躁。摔东西是常有的事。

有一次,半夜里我确实被一声巨大的碎裂声惊醒。声音是从三楼传来的。紧接着,是压抑的,

像是野兽一样的低吼。我站在露台上,看着那扇亮着灯的窗户,心也跟着揪了一下。第二天,

我看到佣人从主宅里搬出来一堆摔碎的瓷器碎片。她们一边收拾一边小声议论。

“先生昨晚又发脾气了。”“新来的那个护工,昨天被骂得狗血淋头。”“可不是嘛,

谁敢靠近先生啊。”我默默地听着。原来,那个用冰冷声音给我下命令的男人,

也有这么失控的时候。他不是神,他也会痛。这个认知,让我对他少了一丝畏惧,

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同情。我们是同一类人。都是被命运困在笼子里的人。

4父亲和继母在一个周末,来看我了。美其名曰,探望女儿。实际上,

是来视察他们的“投资成果”。继母林兰一进门,眼睛就不够用了。“哎哟,星垂,

你可真有福气。这房子,比我们家那个大多了。这地毯,得是纯手工的吧?

”她夸张地用高跟鞋踩了踩。父亲喻德海则背着手,一脸审视。“祁先生呢?没跟你在一起?

”“他在楼上,不方便见客。”我淡淡地说。林兰立刻凑过来,

压低声音:“他……是不是真的像外面传的那样,脾气很不好?没欺负你吧?

”她的眼神里没有关心,只有八卦和猎奇。我摇了摇头:“没有。”喻德海清了清嗓子,

总算说了句人话:“那就好。星垂,你嫁到祁家,就是祁家的人了。要懂事,

要好好照顾祁先生。我们喻家的未来,可都指望着你呢。”他嘴上说着让我照顾祁湛,

眼睛却在打量客厅里的一幅画。我知道那幅画。是某个已故名家的真迹,价值连城。

我心里一阵发冷。在他们眼里,我,这栋房子,这里的一切,都是可以换算成金钱的数字。

“我知道了,爸。”林兰拉着我的手,假惺惺地拍了拍。“你看你,都瘦了。

是不是吃不惯这里的饭菜?也是,豪门规矩多。不比在家里自在。”她的话,像一根根软针,

扎在我心上。家?喻家早就不是我的家了。从我妈去世,他把林兰和喻明珠接进门的那天起,

就不是了。我抽回手,笑了笑:“挺好的。张管家把我的饮食照顾得很周到。”那天中午,

我留他们吃了顿饭。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喻德海和林兰吃得心满意足,

嘴里不停地发出赞叹。他们走的时候,喻德海终于图穷匕见。“星垂啊,过阵子,

公司有个新项目,还差一点启动资金。你看,

能不能跟祁先生提一提……”我看着他那张充满算计的脸。“爸,我和他,不熟。

”“怎么会不熟呢?你们是夫妻啊!”喻德海的嗓门大了起来。“爸,”我打断他,

声音不大,但很坚定,“协议里写得很清楚,我不能干涉他的任何事。包括公司,也包括钱。

”喻德海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林兰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老喻,孩子刚嫁过来,

别逼她。以后有的是机会嘛。”她嘴上这么说,看我的眼神却带上了几分埋怨。送走他们,

我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客厅里,觉得无比疲惫。这个金碧辉煌的牢笼,原来不只是困住了我。

它还成了喻家那群人眼里,取之不尽的宝库。他们把我推了进来。现在,又想通过我,

从这里掏走更多东西。我回到我的小花房,关上门。只有在这里,闻着熟悉的植物精油香气,

我才能感觉到一丝喘息的空间。我不想再哭了。从我答应这门婚事开始,我就告诉自己,

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一年。只要熬过这一年,我就能离开这里,离开所有人。

带着我的瓶瓶罐罐,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5日子一天天过去,波澜不惊。

我渐渐习惯了这种隐形人的生活。每天在花房里待上几个小时,看书,调香,

或者干脆对着花园发呆。祁家的佣人们也习惯了我的存在。

她们不再用那种小心翼翼的眼神打量我,偶尔在走廊上遇见,也会对我点头微笑。

除了一个人。李伟。他是祁湛的专职护工。三十多岁的男人,身材高大,

但眉宇间总带着一股不耐烦。我很少见到他。因为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三楼。

但我偶尔能从一楼的窗户,看到他推着祁湛的轮椅,在三楼的露台上透气。距离很远,

我看不清祁湛的脸。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侧影,和他身上那条灰色的羊毛毯子。

李伟的动作总是很粗鲁。有一次,轮椅的轮子好像被什么卡住了。他用力地推搡了几下,

轮椅剧烈地晃动。我看到祁湛的身体也跟着晃了晃。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李伟似乎还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后来,我在厨房门口,又撞见过他一次。

他在跟一个年轻的女佣说话,声音不大,但语气很轻佻。“小莉啊,今晚有空吗?

哥带你去城里转转。”那个叫小莉的女佣红着脸,连连摆手。“李哥,

我……我晚上还要当值。”“当什么值啊,”李伟嗤笑一声,“楼上那个废人,

睡得跟死猪一样,谁管你。”他说“废人”两个字的时候,语气里的轻蔑和厌恶,毫不掩饰。

小莉的脸色更白了,匆匆找了个借口跑掉了。李伟看着她的背影,不屑地“切”了一声。

我站在拐角,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废人。他竟然用这样的词来形容自己的雇主。

那个坐在轮椅上,连行动都需要依赖他的人。我不敢想象,在三楼那个我看不见的地方,

祁湛正在遭受着什么样的对待。从那天起,我开始留意李伟。我发现,

他每天从厨房端上去的餐盘,都简单得不像话。有时候是一碗清汤寡水的面。

有时候是两个冷掉的包子和一碗白粥。这根本不是祁家该有的餐食标准。

我问过帮我打理花房的园丁刘叔。刘叔在祁家干了二十多年,是个老实人。“刘叔,

先生平时……就吃这些吗?”刘叔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唉,太太您不知道。

先生出事以后,就不怎么爱吃东西。厨房精心做了送上去,他也不动,有时候还会直接砸掉。

”“后来,先生就说,随便弄点吃的就行。李伟那个人……也是会看人下菜碟的。

厨房做什么,他就端什么上去。反正先生也不挑。”我的心沉了下去。不是不挑。

是已经绝望到,连自己的口腹之欲都放弃了吧。一个曾经站在云端的人,摔下来之后,

发现身边最亲近的,却是最看不起自己的人。那种感觉,该有多难受。我站在花房里,

看着窗外三楼的那扇窗。心里第一次,有了一种想要为他做点什么的冲动。

不是因为我是祁太太。也不是因为那份协议。只是出于一种最基本的人对人的怜悯。

6这个念头一旦生根,就在我心里疯狂地长。我不能再坐视不理了。那天傍晚,

我又看到了李伟。他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只有一小碗米饭,

和一碟看起来就毫无食欲的炒青菜。菜叶子都黄了。这就是海城第一豪门继承人的晚餐。

简直像个笑话。我的拳头在身侧悄悄握紧。等李伟上了去三楼的专用电梯,我走进了厨房。

厨房很大,灯火通明。厨师长姓王,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

正在指挥着手下准备佣人们的晚餐。看到我进来,他有些惊讶。“太太?您有什么吩咐?

”“王师傅,”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我想……借您的厨房用一下。

”王师傅愣住了。“太太您要亲自下厨?”“嗯,”我点点头,“很久没做了,有点手痒。

”厨房里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好奇地看着我。嫁入豪门的少奶奶,要亲自下厨。

这在他们看来,大概是件稀奇事。王师傅很快反应过来,立刻给我腾出了一个最干净的灶台。

“太太您想做什么?需要什么食材,我马上让人准备。”“不用太麻烦,”我说,

“就给我一点米,一点新鲜的蔬菜和一块鸡胸肉就好。”我想做一碗最简单的鸡茸蔬菜粥。

暖胃,又容易消化。王师傅的动作很利索,很快就把我需要的东西都备齐了。我挽起袖子,

开始淘米。厨房里很安静,只听得到我清洗食材的水声。我能感觉到,

周围有无数道目光落在我身上。有好奇,有探究,也有不解。我没有理会。我只是专注地,

做着我手里的事。米要先浸泡半个小时,这样煮出来的粥才会软糯。鸡胸肉要剔掉筋膜,

剁成最细腻的蓉。蔬菜要切成细碎的末,出锅前再放进去,

才能保持鲜亮的颜色和清甜的口感。这些都是我妈妈教我的。她说,食物是有感情的。

你用什么样的心情去做,吃的人就能感受到什么样的心情。我不知道祁湛能不能感受到。

我只是希望,这碗热粥,能稍微温暖一下他那颗可能已经冰冷的心。

粥在锅里“咕嘟咕嘟”地滚着,香气慢慢溢了出来。我找了一个干净的保温桶,把粥盛进去。

又配了两样爽口的小菜。做完这一切,我叫来了一个人。小林。是我之前见过,

被李伟调戏的那个年轻女佣。她看起来很胆小,也很善良。“小林,”我把保温桶递给她,

“能麻烦你,把这个送到三楼先生的房间吗?”小林吓了一跳,脸都白了。

“太太……这……这不合规矩。先生的饮食,都是李哥负责的。”“就说,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是厨房新做的夜宵,给先生尝尝。不要说是我做的。

”小林犹豫着,不敢接。我把保温桶往她手里又送了送,语气放缓了些。“拜托你了。

”也许是我的眼神打动了她。她最终还是接了过去,点了点头。“那……太太,我试试。

”看着她走进电梯的背影,我的心悬了起来。我不知道,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

是祁湛的雷霆之怒,还是……另一个可能?7那一整晚,我都没睡好。在床上翻来覆去,

脑子里全是那桶粥。他会吃吗?还是会像传闻中那样,直接把它砸掉?如果他发火了,

会不会迁怒于小林?我越想越后悔。觉得自己太冲动了,不该把一个无辜的小姑娘牵扯进来。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下了楼。张管家看到我,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

但什么也没问。我没什么胃口,随便喝了半杯牛奶,就去了小花房。心里七上八下的,

做什么都定不下心。快到中午的时候,小林来花房找我了。她端着一个托盘,

上面放着几样精致的糕点和一壶花茶。“太太,您该用下午茶了。”她的表情很平静,

看不出任何异样。我心里更没底了。“小林,”我放下手里的玻璃棒,忍不住问,

“昨天晚上……那个……”小林把托盘放下,对我笑了笑。那个笑容,

像是拨开了我心头的乌云。“太太,您放心吧。”她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极低,“保温桶,

今天早上厨房收回来了。”我的心一跳。“那……里面的东西……”“是空的。”小林说。

空的。这两个字,像两颗最甜的糖,一下子在我心里化开了。他吃了。他没有发火,

也没有砸东西。他把我做的粥,全都吃完了。一股巨大的喜悦和宽慰包围了我。

我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的嘴角已经咧到了耳根。“太好了。”我喃喃地说。“是啊,

”小林也替我高兴,“王师傅他们早上看到空桶,都惊呆了。说先生好久没这么赏脸了。

”她顿了顿,又小声补充了一句。“不过,李哥的脸色可不太好看。”我能想象得到。

这无异于是在打他的脸。但我不在乎。只要祁湛肯吃,

只要他对自己的身体还有一丝一毫的爱惜,那就比什么都强。“小林,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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