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了顾言深两个选择,要么和我回家,要么和他的小金丝雀一起,为他所谓的梦想殉葬。
他站在天台边缘,猩红着眼问我,苏念,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我笑了,告诉他,
在我亲手把你推向地狱的每一个日夜里,我都在爱着你。他不懂,以为我在说谎。于是,
他纵身一跃,用生命为他愚蠢的背叛画上了句号。而我,
只是冷静地拨通了电话:“可以公布顾言深挪用公款、非法集资的全部证据了。
”1深空科技的发布会现场,闪光灯亮如白昼。顾言深站在台上,意气风发。他身边的位置,
站着他一手捧出来的“天才少女”林晚晚,而不是我这个正牌妻子。“‘星尘’芯片的诞生,
离不开晚晚的灵感与付出。”他举起话筒,声音里满是骄傲,看向林晚晚的眼神,
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台下的媒体和投资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林晚晚穿着一身洁白的长裙,
羞涩地低下头,眼角眉梢却藏不住得意。她挽住顾言深的手臂,像是在宣告***。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场商业与爱情双丰收的佳话。
直到我穿着一身与现场格格不入的黑色长裙,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上主席台。音乐停了,
掌声也戛然而止。上千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我,充满了惊愕与不解。
顾言深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苏念,你闹够了没有?
下去!”林晚晚则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躲到他身后,怯生生地看着我:“姐姐,
你……你怎么来了?言深哥正在说正事呢。”一声“姐姐”,叫得又甜又讽刺。
我没有理会她,只是将目光锁定在顾言深身上,平静地举起手中的一份文件。“顾言深,
我给你三分钟时间,看完这份文件,然后做出选择。”我的声音不大,
却通过他胸前还没来得及关闭的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场。他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满是厌恶和不耐烦。“我没时间跟你玩这种无聊的把戏。保安!
”两个保安立刻冲了上来,想要把我架下去。我纹丝不动,
只是轻轻说了一句:“你最好想清楚,这份是离婚协议书。如果你现在让我被赶下去,
那协议的B方案,会自动生效。”顾言深的动作僵住了。他知道我的脾气,我从不说空话。
他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文件,飞快地翻阅起来。当他看到财产分割那一栏,瞳孔猛地一缩。
“苏念,你疯了?!”他失声吼道,“让我净身出户?
还要我放弃‘星尘’项目的所有股权和专利?”我淡淡地看着他,
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这只是A方案。你签,我们好聚好散。你不签,那我们就走B方案。
”“什么B方案?”他喘着粗气,额角青筋暴起。我微微一笑,红唇轻启,吐出三个字。
“告到你,身败名裂。”2“身败名裂?”顾言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指着满场的投资人和媒体,对我嗤笑道:“苏念,你拿什么告我?
就凭你苏家大小姐的身份吗?别忘了,你父亲的公司早就不行了,你现在花的每一分钱,
都是我顾言深赚的!”他的话音刚落,林晚晚立刻楚楚可怜地附和:“姐姐,
言深哥创业这么辛苦,你怎么能这么对他?‘星尘’是他全部的心血啊!
”好一个“全部的心血”。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模样,心中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殆尽。
我不再看他,而是转向台下,拿起另一支话筒,声音清晰而冷漠:“各位媒体朋友,
各位投资人,耽误大家一点时间,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顾言深的妻子,苏念。同时,
我也是‘星尘’芯片核心算法‘羿射九日’的唯一专利持有人。”全场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在我和顾言深之间来回扫视,像在看一出年度大戏。顾言深的脸,
瞬间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他眼中的狂怒被一丝惊慌所取代。“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厉声呵斥,试图掩盖自己的心虚,“‘星尘’算法明明是晚晚……”“林晚晚?
”我打断他,轻蔑地瞥了一眼那个躲在他身后的女人,
“她一个连二元一次方程都解不明白的艺术生,也配谈算法?”我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抽在林晚晚脸上,她瞬间泪如雨下。“我没有……言深哥,
我真的有帮你……”她哭着辩解,声音却越来越小。顾言深还想说什么,我却不给他机会。
我将一份打印出来的专利证书和授权协议的复印件,展示在镜头前。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专利持有人:苏念。“顾言深,”我一字一顿地说道,“三年前,你跪着求我,
让我把算法授权给你创业,你说这是我们共同的梦想。我同意了,
但授权协议上写得明明白白,算法的商业使用权,仅限于我们婚姻存续期间。一旦离婚,
授权自动终止。”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他已经毫无血色的脸。“也就是说,
从你签下离婚协议的那一刻起,深空科技每卖出一块‘星尘’芯片,都是在侵犯我的专利权。
按照法律,你不仅需要赔偿我三倍的利润,还可能面临牢狱之灾。”会场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闪光灯在疯狂地闪烁,记录下顾言深那张震惊、屈辱、又不敢置信的脸。
他大概从未想过,那个被他当作背景板,被他认为只会花钱购物的妻子,
会在他最风光的这一天,给他布下这样一个天罗地网。他以为他抓住了未来,却不知道,
他的未来,从一开始就攥在我的手里。3“苏念!你这个毒妇!
”顾言深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朝我扑了过来,
想要抢夺我手中的文件。然而,他还没碰到我,就被一个突然出现的身影拦住了。“顾先生,
请您冷静。”来人是我的律师,周毅。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神情严肃,
身后还跟着两名高大的保镖,将我护得严严实实。顾言深被保镖架住,只能徒劳地挣扎,
冲我嘶吼:“你就这么恨我?为了毁掉我,不惜毁掉我们共同的心血?”“共同的心血?
”我冷笑一声,“顾言深,你扪心自问,这三年,你回过几次家?你知道我为了优化算法,
熬了多少个通宵吗?你只知道带着你的‘灵感缪斯’林晚晚到处参加酒会,接受采访,
享受成功的荣光。你什么时候,把这当成过‘我们’的心血?”我每说一句,
他的脸色就更白一分。三年前,他还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学生。是我,
看中了他的野心和商业头脑,拿出我的研究成果,动用我父亲的人脉,
帮他拉来了第一笔天使投资,才有了今天的深空科技。他说,等公司上市,
就给我一场最盛大的婚礼,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苏念是他顾言深唯一的挚爱。可我等来的,
却是他和林晚晚铺天盖地的绯闻,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彻夜不归,是他冰冷的解释:“念念,
我和晚晚只是工作关系,你不要多想。”原来他口中的未来,从来没有我。他要的,
只是我的算法,和我苏家的背景。现在,背景倒了,算法自然也要收回。“顾先生,
”周律师面无表情地递上一份律师函,
“鉴于您在发布会上公然声称‘星尘’算法的灵感来源于林晚晚小姐,
已经对我的当事人苏念女士的名誉权和专利权造成了严重侵害。我们正式通知您,
我们将保留一切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这封律师函,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顾言深双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他看着我,眼神里不再是愤怒,而是彻骨的恐惧。
他终于明白,我不是在开玩笑。我真的,要让他一无所有。我不再看他,
转身准备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舞台。经过林晚晚身边时,她忽然抓住我的手腕,
哭着哀求:“姐姐,求求你,放过言深哥吧!他不能没有‘星尘’,都是我的错,
你冲我来好不好?”我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忽然觉得好笑。“冲你来?
”我缓缓抽出自己的手,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林晚晚,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做我的对手?”“你和他那些见不得光的破事,
我连看一眼都嫌脏。”“好好享受你最后的高光时刻吧。因为很快,你就会知道,
从天堂跌落地狱,是什么滋味。”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下台,留给她一个决绝的背影,
和整个会场的混乱与狼藉。4我坐进车里,周律师跟了上来,递给我一瓶温水。“苏小姐,
都处理好了。现场的记者已经拿到了我们准备好的通稿和证据复印件,最迟今晚,
新闻就会铺满全网。”我点点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指尖却还在微微颤抖。没有人知道,
刚刚在台上那副冷静从容的面具下,我的心脏跳得有多快。那毕竟是我爱了五年的男人。
亲手将他打入深渊,我的心,又何尝不痛?但痛,总好过被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
为他的“事业”添砖加瓦,最后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共享胜利果实。车窗外,
发布会现场的骚乱还在继续。我能想象得到,顾言深此刻是何等的狼狈与绝望。果然,
不到十分钟,各大财经和科技媒体的头条就被引爆了。《世纪反转!
深空科技发布会惊天丑闻,天才创始人竟是专利窃贼?
》《豪门弃妇的绝地反击:妻子手握核心算法,顾言深帝国或将一夜崩塌!
》《揭秘“天才少女”林晚晚:艺术生如何成为AI芯片的“灵感缪斯”?》每一个标题,
都像一把刀,精准地插在顾言深和林晚晚的要害上。周律师的手机响个不停,
他接了几个电话后,向我汇报:“苏小姐,深空科技的股价已经开始断崖式下跌,
几家主要投资方都在紧急召开会议,要求顾言深立刻给出解释。
我们申请冻结他名下资产的法律程序也已经启动了。”“很好。”我靠在座椅上,
闭上了眼睛。这只是第一步。顾言深最大的依仗,从来不是什么‘星尘’芯片,
而是他背后那些坚信他能创造商业神话的资本。一旦资本对他失去信心,
他才会真正地一败涂地。而我手里,还握着最后一张王牌。
一张足以让他永世不得翻身的王牌。正想着,我的私人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的,
是那个我曾经设置了无数次特别提醒的名字——顾言深。我静静地看着手机震动,
直到它快要自动挂断时,才缓缓接起。电话那头,是他沙哑、疲惫,
甚至带着一丝乞求的声音。“念念,我们……见一面吧。”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命令,
也不是不耐烦的呵斥。我勾起唇角,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顾总,现在找我,
是准备好签A方案了?”他沉默了片刻,声音里充满了挫败:“……你到底想怎么样?
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吗?”“置你于死地?”我轻笑出声,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顾言深,
你错了。”“我不是要置你于死地。”“我是要让你亲眼看着,你引以为傲的一切,
是如何在我手里,一点一点,化为齑粉。”“游戏,才刚刚开始。
”5我和顾言深约在了环贸中心顶楼的咖啡厅。这里曾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那时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紧张地搓着手,连点一杯最便宜的咖啡都要犹豫半天。如今,
他穿着皱巴巴的阿玛尼西装,头发凌乱,眼下是浓重的青黑,曾经熠熠生辉的眼眸里,
只剩下血丝和颓败。他比我先到,面前的咖啡一口未动。看到我,他猛地站起来,
嘴唇翕动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念念……”我径直在他对面坐下,将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还是那份离婚协议,只是旁边多了一支万宝龙的钢笔。“签字吧。”我言简意赅。
他没有看文件,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情绪复杂,有悔恨,有不甘,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探究。“五年了,苏念。”他的声音嘶哑,“从大学到现在,
我们在一起五年。你就真的一点旧情都不念?”“旧情?”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是念你拿着我的钱给林晚晚买爱马仕的旧情,还是念你用着我的算法,
却把功劳都安在她头上的旧情?”“顾言深,别再提过去了。你亲手把它埋葬的那天起,
它就已经腐烂发臭了。”我的话像刀子,割得他脸色一白。他颓然坐下,双手***头发里,
痛苦地低吼:“我没有!我和晚晚是清白的!我承认,我利用了她来营造天才少女的人设,
为公司造势,但我跟她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哦?”我挑了挑眉,“这么说,
前天晚上你在四季酒店总统套房,是在和她通宵讨论代码了?”顾言深的身体猛地一僵,
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我将几张照片甩在他面前。照片上,他抱着醉醺醺的林晚晚,
亲密地走进酒店电梯,画面清晰得无可辩驳。“你调查我?”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顺便,看清了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我端起面前的柠檬水,
轻轻抿了一口,“顾言深,别浪费彼此的时间了。我的耐心有限。签了它,你我两清。
”他看着桌上的协议,又看看我决绝的脸,眼中的最后一丝希冀,终于熄灭了。
6“我不能签。”顾言深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星尘’是我的命,我不能没有它。
”“苏念,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谈条件,
“我可以把名下所有的房产、车子,还有一半的现金都给你。
我甚至可以给你深空科技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只求你,把专利的使用权,永久授权给我。
就当……就当我求你。”他竟然开始放低姿态,用上了“求”这个字。若是半年前,
我或许会心软。但现在,我只觉得可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轻笑出声,“顾言深,
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没有我的‘羿射九日’算法,深空科技就是个空壳子。
你手里的股份,很快就会变成一堆废纸。你拿一堆废纸,来换我的心血?
”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那你想怎么样?”他几乎是咬着牙问。“我要你,净身出户。
我要深空科技,彻底消失。”我一字一顿,清晰地告诉他。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
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林晚晚哭着冲了进来。“言深哥!”她扑到顾言深身边,
看到桌上的照片和离婚协议,哭得更凶了,“姐姐,求求你了,你不要逼言深哥!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爱慕他,是我主动的,跟他没有关系!”她说着,
竟然“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只要你肯放过言深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可以去跟媒体澄清,我可以离开他,永远不再出现!”这出苦情戏演得真是精彩。
顾言深看着跪在地上的林晚晚,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和感动,随即转向我,
语气也硬了起来:“苏念,你看,晚晚她只是个单纯的女孩子,你有什么事冲我来,
不要为难她!”好一个英雄救美。我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只是对门口的侍者说:“麻烦把这位小姐请出去,我跟顾先生在谈正事,
不想被无关的人打扰。”林晚晚的哭声一滞,不敢相信我会如此不留情面。
顾言深更是怒不可遏:“苏念!你别太过分!”我终于抬眼,
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过分?顾言深,你很快就会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过分。
”7侍者礼貌地将还在哭哭啼啼的林晚晚“请”了出去。包厢里恢复了死寂。
顾言深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他大概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
因为他的维护而吃醋、发怒,甚至失去理智。但他错了。现在的我,
看他们就像看一出拙劣的猴戏,连一丝情绪波动都欠奉。“顾言深,我再问你最后一遍,签,
还是不签?”我敲了敲桌面,下了最后通牒。他猩红着眼睛瞪着我,
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苏念,你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你毁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就是,我高兴。”我微微一笑,那笑容却未达眼底,“看到你从云端跌落,
看到你苦心经营的一切化为泡影,我就会觉得,这三年的委屈和眼泪,都值了。”“疯子!
你就是个疯子!”他低吼着,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或许吧。”我无所谓地耸耸肩,
端起水杯,慢条斯理地喝着,“不过,比起我这个疯子,你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我放下水杯,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深空科技拿到天使轮融资前,
你一个人去了一趟欧洲?”顾言深的瞳孔,猛地一缩。他脸上的愤怒瞬间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掩饰的惊骇。“你说……什么?”他的声音都在发颤。
我看着他骤变的脸色,心中了然。看来,我赌对了。“那趟欧洲之行,你见了谁,谈了什么,
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我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比如,一家叫‘星光国际’的科技公司。
比如,一份价值两百万欧元的‘技术咨询’合同。”“你……你怎么会知道?!
”他失声叫道,身体控制不住地向后靠去,仿佛想离我远一点。我笑了,笑得灿烂又冰冷。
“我怎么会知道?”“顾言深,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苏念这三年,除了爱你,
就什么都没做了吧?”我的王牌,从来不是那份专利授权协议。而是他藏在心底最深处,
以为永远不会有人发现的,那个足以将他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的秘密。8顾言深彻底慌了。
他那张尚存一丝血色的脸,此刻已经白得像一张纸。冷汗从他的额角渗出,顺着脸颊滑落。
“不……不可能……那份合同早就销毁了,你怎么可能……”他语无伦次,眼神躲闪,
不敢与我对视。“销毁了?”我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轻轻放在桌上,
推到他面前,“你说的是这份吗?”那是一份全英文的合同复印件。合同的甲方,
是星光国际。乙方,是顾言深。合同的内容,是他将“羿射九日”算法的初代版本,
以“技术咨询”的名义,卖给了对方。合同的签署日期,是在深空科技成立之前。也就是说,
他拿着我的东西,卖了一次,骗取了启动资金;然后又用同样的东西,成立公司,
拉来了天使投资。一女二嫁,他玩得真溜。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专利侵权了,
这是彻头彻尾的商业欺诈和非法侵占。一旦曝光,他面临的,
将是巨额的跨国诉讼和牢狱之灾。顾言深看着那份合同,像是看到了催命符,全身都在发抖。
“你从哪里弄到的……”他的声音轻得像蚊子哼。“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我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你只需要知道,这份合同的原件,
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而它的复印件,我已经交给了周律师。
”我指了指桌上的离婚协议。“现在,你还有两个选择。”“第一,签了它。
把你名下所有的一切,干干净净地转移给我。然后,滚出这个城市,
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作为回报,这份合同,我会让它永远烂在保险柜里。”“第二,
你可以继续跟我耗着。那么明天一早,这份合同就会出现在星光国际的法务部,
以及国内商业犯罪调查科的办公桌上。”我顿了顿,凑到他耳边,用最温柔的语气,
说出了最残忍的话。“顾言深,选吧。是要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和财富,
还是要你的下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说完,我直起身,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我知道,他没得选。9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让司机开车去了墓地。灰色的墓碑上,
父亲的笑容依旧温和。照片是十年前拍的,那时候苏氏集团还如日中天,我还不是苏念,
只是父亲最疼爱的小公主。我将一束白菊放在墓前,用手帕轻轻擦去碑上的灰尘。“爸,
我来看你了。”“公司……没能保住,对不起。”“但是害了我们家的人,
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的声音很轻,山间的风吹过,像父亲温柔的叹息。一年前,
苏氏集团资金链断裂,陷入绝境。父亲日夜操劳,最终突发心梗,倒在了办公室里。临终前,
他拉着我的手,反复说着“小心顾言深”。那时我还沉浸在悲痛中,不明白父亲话里的深意。
我以为他只是担心我,怕我一个人应付不来。直到我整理他的遗物时,发现了一本日记。
日记里,详细记录了他对顾言深一步步崛起的怀疑。从深空科技的第一笔融资,
到后来几次关键的技术突破,时间点都太过巧合,巧合得像是有人在背后精心布局。
父亲怀疑,苏氏的危机,并非简单的经营不善,而是有人内外勾结,恶意做空。而那个内鬼,
他把最大的嫌疑指向了顾言深。日记的最后一页,
是他用颤抖的笔迹写下的一家海外公司名字——星光国际。正是这个线索,让我顺藤摸瓜,
花费了近一年的时间,通过各种渠道,最终拿到了那份致命的合同。原来,从一开始,
顾言深接近我,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他看上的,从来不是我的人,
而是我脑子里的算法,和我苏家大小姐的身份能为他带来的资源。他一边利用我,
一边暗中勾结海外资本,掏空苏家,为他自己的商业帝国铺路。我父亲的死,
和他脱不了干系!“爸,你放心。”我抚摸着冰冷的墓碑,眼神坚定如铁,
“游戏才刚刚开始。我会让他,比我们痛苦百倍、千倍。”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我回头,
看到了周毅。他站在不远处,没有打扰我,只是静静地等着。直到我站起身,他才走上前来,
递上一份文件袋。“苏小姐,顾言深签了。”我接过文件袋,打开。离婚协议的末尾,
是他龙飞凤舞的签名,只是那笔迹,带着几分仓皇和颤抖。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10拿到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深空科技的董事会。会议室里,
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几位董事都是看着顾言深白手起家的老股东,此刻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敌意和审视。“苏小姐,我们知道您和顾总之间有些……私事。
”一位姓张的董事率先开口,语气还算客气,“但公司是无辜的。现在外界传言满天飞,
股价暴跌,您能不能先出面澄清一下,稳定一下局面?”“澄清?”我笑了,“张董,
你觉得有什么需要澄清的?澄清‘星尘’芯片的算法不是林晚晚的,而是我的?
还是澄清顾言深婚内出轨,德行有亏?”张董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
另一位脾气火爆的李董一拍桌子:“苏念!你别太过分!没有顾总,
你那点算法就是一堆废纸!你现在是想把公司往死里整吗?”“李董说笑了。
”我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把公司往死里整的,不是我,而是你们选的好总裁。
”我将一份新的文件分发给众人。“这是我委托第三方会计事务所,
对深空科技近三年的账目进行的审计报告。我想,各位应该会感兴趣。
”董事们将信将疑地翻开报告,越看,脸色越是难看。报告里,
清清楚楚地列出了顾言深利用职务之便,设立空壳公司,转移公司资产,中饱私囊的证据。
其中最大的一笔款项,流向了一个海外账户,而那个账户的持有人,正是林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