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陵宫女在地宫里面还是在外面

守陵宫女在地宫里面还是在外面

作者: 薄荷也未眠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守陵宫女在地宫里面还是在外面》是大神“薄荷也未眠”的代表刘副将云涯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皇陵地下有动不是耗我是守陵宫女叶在这鬼地方守了三地宫深处从来静得像口棺今晚不对水滴声变了调闷闷像敲在空罐子我举着油沿着冰冷潮湿的石阶往下越往那股子阴湿的霉味越混着点别的——铁锈味儿?还是……土腥气?灯苗猛地一眼前豁然开是地宫最底安放陪葬品的耳原本平整的青砖地面裂开一道大口黑黢黢像张开的浑浊的积水正咕嘟咕嘟往里“我的...

2025-09-27 07:02:33

皇陵地下有动静。不是耗子。我是守陵宫女叶渺。在这鬼地方守了三年,

地宫深处从来静得像口棺材。今晚不对劲。水滴声变了调子,闷闷的,像敲在空罐子上。

我举着油灯,沿着冰冷潮湿的石阶往下走。越往下,那股子阴湿的霉味越重,

混着点别的——铁锈味儿?还是……土腥气?灯苗猛地一晃。眼前豁然开朗,是地宫最底层,

安放陪葬品的耳室。原本平整的青砖地面裂开一道大口子,黑黢黢的,像张开的嘴。

浑浊的积水正咕嘟咕嘟往里灌。“我的老天爷……”身后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是云涯,

另一个守陵宫女,她端着水盆跟了下来,脸吓白了。我蹲下身,伸手摸了摸裂缝边缘。

砖石松垮,指尖沾上湿冷的泥。“不是新裂的,”我说,“底下空了。

”云涯手里的铜盆哐当掉地上,水洒了一地。“空……空了?下面是啥?”“不知道。

”我摇头,心沉下去。皇陵依山而建,地宫深处连着地下水脉。这条缝,像根烂透了的血管。

消息捂不住。守陵监的孙公公瘸着腿下来看,一张老脸皱成风干的橘子皮。

“造孽啊……”他跺脚,“这要是惊扰了先帝爷的安宁,咱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掉脑袋!

快,上报!上报朝廷!”报信的驿卒八百里加急冲出了陵区。回来时,

只带回一道轻飘飘的旨意,还有孙公公骤然灰败下去的脸。“朝廷……没钱。

”孙公公捏着那张薄纸,手抖得厉害,“南边打仗,北边闹灾,

国库……耗子进去都得哭着出来。旨意说……陵寝渗水,乃天灾,

着令守陵监自行……设法维护。”自行设法?我们这群守着死人坟的宫女太监,

能有什么法子?砸锅卖铁也不够买几块像样的青砖!绝望像地底的湿气,

一点点爬上每个人的骨头缝。饭食一天比一天稀薄,油灯里的油也快见底了。夜里,

躺在冰冷的铺板上,听着外面呼啸的山风,

还有那地底下永不停歇的、让人心头发毛的灌水声。“渺姐,”云涯翻了个身,

声音带着哭腔,“我们……会不会饿死在这儿?”我没吭声,盯着头顶漏风的瓦片。饿死?

也许吧。但更可能的是,哪天那道裂缝彻底崩开,整个地宫塌陷,

把我们活埋在这座华丽的坟墓里。又过了几天,连稀粥都快断了。孙公公把自己关在屋里,

整天唉声叹气。这天傍晚,云涯慌慌张张跑进来,手里死死攥着个东西。“渺姐!你看这个!

”她摊开手心,是一小块黄澄澄的东西,沾着污泥。我捏起来,指甲掐了掐。软的。

凑到灯下一看,心口猛地一跳。金箔。揉成一小团,被水泡过,又被泥裹着,

刚从裂缝边的淤泥里抠出来。“哪儿来的?”我问,声音有点干。“就……就那裂缝边上。

”云涯声音发颤,“水退下去一点,露出来的。”地宫底下是空的。

陪葬品……那些传说中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会不会就在下面?这念头像野草,一旦冒出来,

就疯长。半夜,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旁边云涯的呼吸倒是均匀了。我悄悄起身,披上外衣,

提着那盏快没油的灯,再次走向地宫深处。裂缝更宽了。浑浊的水退下去不少,

露出黑乎乎的洞口。一股难以形容的、陈腐又冰冷的土腥气扑面而来。我把油灯探进去。

光晕太小,照不了多远,只看到下面似乎是个很大的空间,影影绰绰,堆着些模糊的轮廓。

灯影晃动间,一点刺目的金光闪过。下面真的有东西!而且是金子!我蹲在洞口,

脑子里像烧开的水。挖开它?这是抄家灭族的死罪!九族都跟着完蛋!可不挖?饿死?

被活埋?或者等着哪天裂缝彻底塌陷,那些陪葬品重见天日,朝廷追查下来,

我们这些守陵的照样脱不了干系,还是死路一条!横竖都是死。

一个极其大胆、近乎疯狂的想法,像毒藤一样缠住了我的心脏。

如果……如果底下真有那么多财宝……南边还在打仗!朝廷不是没钱吗?

李将军的军队不是快撑不住了吗?缺的就是军饷!用死人的钱,去救活人的命?

我被自己这念头惊出一身冷汗。这是大逆不道!是刨皇家的祖坟!可那个黑漆漆的洞口,

像只眼睛,冷冷地看着我。是守着这座注定要塌的坟墓一起烂掉,还是……搏一把?天亮后,

我把云涯拉到没人的角落,把那点金箔给她看,又把昨晚看到的说了。

云涯的脸瞬间没了血色,腿一软,差点瘫下去。“你……你疯了?渺姐!那是皇陵!

是诛九族的大罪!”“我知道。”我盯着她,“诛九族,也得有命去诛。我们现在,

和等死有区别吗?地宫塌了,我们一样是死。饿死也是死。横竖是个死。

”“可……可那是军饷啊!”云涯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怎么送?谁会信?朝廷知道了,

我们……”“朝廷没工夫知道。”我打断她,压低声音,“南边战事吃紧,消息闭塞。

我们只拿能救急的,金子、铜钱,最实在的。想法子运出去,直接送到李将军手里!

神不知鬼不觉!等仗打完了,谁还追究这钱哪儿来的?就算追究,钱都变成刀枪箭矢了,

死无对证!”云涯瞪大了眼睛,像不认识我一样。“你……你胆子也太大了!”“胆子不大,

只能等死。”我抓住她冰凉的手,“云涯,我们没得选。要么,大家一起烂在这里。要么,

拼一把,说不定能活,还能……救更多人。”她看着我,嘴唇哆嗦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最终,狠狠一闭眼,点了点头。那是一种豁出去的绝望。光靠我们俩不行。守陵监里,

除了孙公公,还有几个老实巴交的老太监和体弱的宫女。我把事情挑明了,

只找了两个年纪最大、平时最沉默也最怕死的老太监——王公公和赵公公。孙公公?

他胆子太小,知道了反而坏事。王公公和赵公公听完,吓得魂飞魄散,直接跪下了。

“叶姑娘!使不得!使不得啊!这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地宫塌了,

我们现在就在地狱里。”我看着他们,“公公,想想家里的侄儿侄女,

真想让他们收到我们的死讯,还是……饿死的死讯?”这话戳中了他们的软肋。

两个老太监老泪纵横,最终,恐惧压过了对大逆不道的恐惧,哆嗦着点了头。人手勉强凑齐。

接下来是工具。守陵监穷得叮当响,只有几把锈迹斑斑的锄头和铁锹,砍柴的斧头都豁了口。

我们偷偷用磨刀石磨,磨得手都起了泡。孙公公问起来,只说清理杂草。

行动选在一个没有月亮的深夜。风很大,吹得陵园里的松柏呜呜作响,像鬼哭。

正好掩盖动静。我带头,提着灯,再次下到裂缝边。

白天我们偷偷挪开了裂缝旁一些松动的大砖。此刻,那个洞口更大了,像个狰狞的豁口,

往外喷吐着阴森森的寒气。王公公和赵公公举着火把,手抖得火苗乱晃,

映得他们脸上惨白一片。云涯紧紧跟在我身后,呼吸急促。“下。”我简短地命令,

第一个钻了进去。下面空间极大,冰冷刺骨,空气污浊得让人窒息。火把的光勉强照亮前方,

巨大的石条支撑着穹顶,地面是厚厚的淤泥。目光所及,一片狼藉。

水泡过的木头箱子烂了大半,露出里面黄澄澄、白花花的东西!是金子!是银锭!

还有成串的铜钱散落在泥里!巨大的青铜器皿倒伏着,精美的漆器碎了一地,

珍珠玛瑙像豆子一样滚得到处都是。整个地宫底层,像被洪水洗劫过的藏宝库!

我们几个都惊呆了,站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巨大的财富带来的不是喜悦,

是更深的恐惧和眩晕。“别愣着!”我第一个回过神,嗓子发紧,“金子!银锭!铜钱!

捡结实的,好拿的!快!”行动开始了。没人说话,只有沉重的喘息声,

铁锹锄头刮过淤泥和石头的刺耳声,还有金银铜钱碰撞的叮当脆响,

在这死寂的地底显得格外惊心。

我们把金锭、银元宝、成串的铜钱拼命往带来的破麻袋和箩筐里塞。淤泥太深,

每一步都陷到小腿,冰冷刺骨。空气污浊稀薄,胸口闷得像压着石头。云涯体力最弱,

好几次差点摔倒,脸憋得通红。“不行了……渺姐……喘不上气……”她扶着冰冷的石壁,

大口喘着。“歇会儿。”我也快撑不住了,汗水混着泥水往下淌。

王公公和赵公公更是累得直不起腰。我们瘫坐在冰冷的淤泥里,

看着眼前堆积起来的几袋财宝,火光跳跃,映着那些沾满泥污的金银,有种不真实的荒诞感。

歇了不到半刻钟,我咬着牙站起来。“继续!天亮前必须弄出去!”又不知干了多久,

感觉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了。带来的几个麻袋和箩筐终于塞满了。全是硬通货。

那些巨大的青铜器、精美的玉器、易碎的瓷器,我们看都没看。拿不动,也不好出手。

“够了。”我看着沉甸甸的收获,估摸着能顶一阵军需了。“上去!

”把沉重的袋子箩筐拖到裂缝下是最费劲的。我们在底下用绳子捆好,

上面的人一点点往上拉。云涯和王公公在上面接应,我和赵公公在下面死命往上顶。

绳子勒进肉里,磨得生疼。每一袋拉上去,都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就在最后一袋铜钱快要拉上去时,异变陡生!“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机括弹动声,在死寂的地底响起,像针扎在耳膜上。

我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赵公公的脸唰地惨白如纸。“不好!”我低吼一声,

猛地推开身边的赵公公,“趴下!”几乎是同时,我们头顶上方,

一块巨大的石板毫无征兆地轰然砸落!带着千斤之力,狠狠砸在我们刚才站立的位置!

泥浆污水四溅!是防盗的翻板机关!刚才拉拽重物,触发了地下的平衡机括!

巨大的石板深深嵌入淤泥,离我和赵公公只有不到半步的距离!

我惊魂未定地趴在冰冷的泥水里,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喉咙。赵公公瘫在一边,

吓得魂都没了,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渺姐!赵公公!”云涯在上面带着哭腔喊。“没事!

”我哑着嗓子应道,艰难地爬起来,腿还是软的。后怕像毒蛇一样缠绕上来。差一点,

就被拍成了肉泥。“快!拉我们上去!”我朝上面喊。这鬼地方,一刻也不想多待。

好不容易被拉上裂缝,我们几个瘫在地上,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满身泥污,狼狈不堪。

看着地上那几袋同样沾满污泥的财宝,谁也没说话,只有劫后余生的粗重喘息在黑暗中回荡。

天快亮了。必须把这些东西藏好。守陵监后面有个废弃的菜窖,塌了半边,

平时堆些没用的杂物。我们把装着金银铜钱的袋子塞进最深的角落,

用破烂草席和烂木头盖得严严实实。做完这一切,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我们拖着快散架的身体溜回住处,胡乱洗了把脸,倒头就睡。身体累极了,脑子却异常清醒。

地底的恐惧、金光的诱惑、翻板的惊魂、还有那沉甸甸的赃物……各种画面在脑子里翻腾。

只迷糊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被尖锐的哨子声惊醒。是守陵卫队晨练的点卯。我强撑着爬起来,

混在人群中,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几天后,更大的危机来了。

从山外采买粮食的老太监哭丧着脸回来,空着手。“买不到!粮价又飞涨了!

拿着钱都没人卖!说是前线吃紧,官仓都空了!外面……外面都有人饿得吃土了!

”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光有金银,换不来粮食,我们照样得饿死。不能再等了。

我找到孙公公。他这几天愁得头发都白了不少,眼窝深陷。“公公,听说外面粮荒严重?

”孙公公长长叹了口气,有气无力:“是啊……这日子,

真是没法过了……”“我有个远房表哥,”我压低了声音,凑近他,

“在……在南边李将军手下当个小头目。听说他们那里也缺粮缺饷,快撑不住了。

”孙公公浑浊的眼睛动了动,疑惑地看着我。“我表哥前阵子偷偷捎信给我,”我继续编,

心跳得厉害,“说只要……只要能弄到钱粮,不管什么来路,送到他手上,就是大功一件!

将军必有重赏!说不定……还能给我们这些守陵的,谋条活路,调到后方去。”“钱粮?

”孙公公苦笑,“我们哪来的……”“我们是没有,”我盯着他,“可这陵区这么大,

荒山野岭的……总有办法。偷运点东西出去,神不知鬼不觉……”我意有所指。

孙公公猛地一震,像被蝎子蛰了,惊恐地看着我:“你……你想干什么?叶渺!

这可是……”“公公!”我打断他,眼神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厉,“横竖都是死路一条!

您真想看着大家伙儿都饿死在这儿?还是赌一把?万一成了,大家都有活路!表哥那边,

绝对靠得住!”孙公公的脸色变幻不定,恐惧、犹豫,最后是一丝被逼到绝境的疯狂。

他死死盯着我,半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你真有门路?真能……运出去?

”“有!”我斩钉截铁,“只要公公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个方便。

就说……派我们几个去后山砍柴,多砍几天。”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孙公公额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最终,他猛地一捶桌子,声音嘶哑:“去吧……都去吧!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搞定了孙公公这关,剩下的就是怎么运。几大袋子金银铜钱,

太扎眼。我们翻出守陵卫队淘汰下来的几副破烂盔甲,把金锭、银元宝用力塞进护心镜后面,

填进内衬里。铜钱串子就缠在腰上、大腿上,外面再套上宽大的旧棉袄。

每个人身上都像绑了无数沙袋,沉得走路都费劲,看起来却只是臃肿笨拙。我和云涯,

加上王公公、赵公公,四人一组。另外还有两个平时胆子稍大点、家里负担也重的年轻太监,

被我们说动加入,一共六人。孙公公给开了个“进山砍柴,需时数日”的条子。

出发那天清晨,雾气蒙蒙。我们六个背着空柴架,穿着臃肿的棉袄,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陵区大门。守门的卫兵打着哈欠,看了看条子,又扫了我们几眼,

没看出什么异样,挥挥手放行了。一离开陵区范围,我们立刻钻进山林。山路崎岖,

身上负重太大,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汗水浸透了里衣,冰冷地贴在身上。

沉重的金属硌得骨头生疼,腰上缠的铜钱串子更是勒得喘不过气。王公公年纪最大,

走了不到半日就脸色发青,喘得像破风箱。“歇……歇会儿……”他靠着棵树,滑坐下去。

没人反对,大家都累瘫了。云涯瘫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出。我解开棉袄扣子透气,冷风一激,

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看看天色,必须加快速度。从这里到最近的驻军关卡,还有很远。

歇了小半个时辰,强撑着继续赶路。白天不敢走官道,只在山林里钻。渴了就喝山泉水,

饿了啃点硬邦邦的杂粮饼。夜里找个避风的山坳生堆小火,几个人挤在一起取暖,轮流守夜。

林子里野兽的嚎叫此起彼伏,谁也不敢睡沉。身上的金银,此刻不再是希望,

而是压得人喘不过气的累赘和恐惧的来源。第三天下午,终于远远看到了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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