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校园里高高在上的王,而沈寂,是我脚下最卑微的泥。我肆意践踏他的尊严,
享受他隐忍的、带着恨意的眼神。后来,他消失了。再相见,
我成了他用亿万家财打造的华丽笼中的囚鸟。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
指尖冰凉地抚过我的脸颊,笑得温柔又残忍。“言哥,你看,你以前最喜欢的游戏,现在,
换我当庄家了。”1.我醒来时,头痛得像是要炸开。陌生的天花板,
水晶吊灯折射出柔和的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昂贵的雪松香薰味。这不是我的狗窝。
我猛地坐起来,宿醉的混沌瞬间被一股寒意驱散。我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宽大的白衬衫,
勉强遮到大腿根,而我的手腕上,扣着一根细细的银色链条,链条的另一端,
连接在雕花床头。“哐当。”链条随着我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死寂的房间里,
显得格外刺耳。我被囚禁了。这个认知让我血液都凉了半截。“醒了?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猛地抬头,看见一个男人逆光站着。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身形清瘦挺拔,脸上没什么表情,手里端着一杯温水。
他一步步走近,那张脸在光影中逐渐清晰。很熟悉,又很陌生。直到他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
那双漆黑的、毫无波澜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时,一个被我遗忘在记忆角落里的名字,
像鬼魂一样冒了出来。“……沈寂?”我难以置信地开口。怎么可能是他?
那个高中时被我堵在厕所里,逼着学狗叫的阴郁书呆子?那个被我把情书贴在公告栏上,
当众羞辱到脸色惨白的窝囊废?他不是早就转学,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吗?眼前的男人,
虽然五官依稀还是当年的轮廓,但气质已经截然不同。他身上那股从容和冷漠,
是我从未见过的。他听到我叫他的名字,嘴角终于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言哥,你还记得我,
我真高兴。”他俯下身,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我的脸颊,
眼神里带着一种病态的迷恋和……玩味。“你……***想干什么?!”我一把挥开他的手,
挣扎着想下床,手腕上的链条却被扯得笔直,皮肤被勒出一道红痕。“放开我!
”沈寂没有理会我的怒吼,他只是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西装的袖扣,挽起袖子,
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臂。然后,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东西。
一个黑色的、带着冰冷金属搭扣的……项圈。“言哥,别急。”他拿着项圈,
在我面前晃了晃,语气温柔得像是在哄一只不听话的宠物,“游戏,才刚刚开始。”“游戏?
”我气笑了,“沈寂,***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绑架?是犯法!”“犯法?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低低地笑了起来,“言哥,你忘了?这个世界的规则,
从来都是强者制定的。”他顿了顿,抬眼看我,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里,
翻涌着我看不懂的疯狂。“以前,你是强者,所以你可以随心所欲地欺负我,践踏我。
”“而现在,”他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轮到我了。
”他把那个冰冷的项圈,缓缓地,扣在了我的脖子上。“咔哒”一声轻响。像是什么东西,
彻底碎了。是我的尊严,也是我的未来。“你看,”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指尖摩挲着我脖子上的项圈,像是在欣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这样,你就再也跑不掉了。
”“欢迎回家,我的……金丝雀。”2.脖子上冰冷的触感,像一条毒蛇,
勒得我几乎无法呼吸。屈辱和愤怒像火山一样在我胸腔里爆发。“沈寂!***放开我!
”我用尽全身力气去挣扎,手腕上的链条被我扯得哐当作响,皮肤很快就磨破了。
沈寂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发疯,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近乎悲悯的平静。就像一个神,
在俯视着一只徒劳挣扎的蝼蚁。直到我折腾得精疲力竭,浑身脱力地瘫倒在床上,
他才缓缓开口。“言哥,你累了吧。”他伸手,想要帮我理顺额前被汗水浸湿的乱发。
“别碰我!”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偏过头,用一种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眼神瞪着他。
他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房间里的空气,瞬间降到了冰点。过了好几秒,
他才缓缓收回手,脸上的那丝温柔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漠的冰霜。“看来,
你还没学会‘乖’。”他站起身,走到房间角落的一个柜子前,打开。里面,
挂着一排排崭新的衣服。不是西装,不是T恤,而是……各式各样的,女仆装,水手服,
甚至还有带着毛绒绒猫耳朵和尾巴的cosplay服装。我的瞳孔,猛地收缩。
“你……你想干什么?”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沈寂从里面,
取出了一件最简单的、带着白色围裙的黑色女仆装,和一双白色的长筒袜。他拿着衣服,
走到我面前。“言哥,这是你今天的工作服。”他把衣服放在床边,
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滚!”我抓起床上的枕头,狠狠地朝他砸了过去。
枕头被他轻易地接住,随手扔在地上。“我***!”我嘶吼道,“沈寂,你就算杀了我,
我也不会穿这种鬼东西!”“是吗?”他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玩味,“言哥,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么有骨气。”他忽然笑了。“不过,我记得,以前在学校,
你最喜欢看的,就是别人没骨气的样子。”他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视频。视频里,
一个瘦弱的少年,正跪在肮脏的厕所地板上,脸上身上都是污秽。而视频外,
传来一个嚣张跋扈的声音。“叫啊!不是挺能耐的吗?给老子学狗叫!叫得好听了,
老子今天就放过你!”那个声音……是我的。而那个跪在地上的少年,是当年的沈寂。
我的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我忘了。我早就忘了。对我来说,
那只是无数次无聊的恶作剧里,最不起眼的一次。可对他来说,却是刻骨铭心的地狱。
“你看,”沈寂关掉视频,蹲下身,与我平视,他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言哥,你以前,
不是最喜欢看我哭着求你的样子吗?”“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要么,
你把这身衣服穿上,乖乖地,当我的小女仆。”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要么,我就把这段视频,连同你顾大少爷高中时期所有‘光辉事迹’的证据,一起打包,
送给你那个最看重脸面的父亲。”我的身体,彻底僵住了。我爸……他有严重的心脏病,
而且把家族的名誉看得比命还重要。如果他看到这些东西……我不敢想。沈寂,
他早就把我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他要的,不是我的命。他要的,是活生生地,
把我这个人,从里到外,彻底打碎,再按照他的喜好,重新拼接起来。良久的死寂后,
我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我穿。
”3.我换上了那身屈辱的女仆装。廉价的蕾丝磨得皮肤发痒,短得可笑的裙摆下,
是那双让我无地自容的白色长筒袜。沈寂让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用一块抹布,
一点一点地擦拭着根本一尘不染的地面。我就像一个真正的女仆,或者说,
一个被驯化的奴隶,沉默地,机械地,重复着这个动作。而沈寂,就坐在沙发上,
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精装书,偶尔会抬起眼,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他的眼神很平静,
没有嘲弄,也没有快意。就好像,我天生就该是这个样子。这种平静,比任何羞辱性的语言,
都更让我感到绝望。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膝盖开始发麻,腰也酸得像要断掉。
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沈寂合上了书。“过来。”他说。我停下动作,抬头看他,
眼里充满了戒备。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沙发,“坐。”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扶着膝盖,
慢慢地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我刻意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他似乎没在意,只是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我的脚踝。我浑身一僵,下意识地就想把脚抽回来。
“别动。”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他的手指,隔着薄薄的***,
抚摸着我因为长时间跪地而有些红肿的脚踝。他的动作很轻柔,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珍视。
“还疼吗?”他低声问。我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抬起头,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
竟然带着一丝……心疼?“言哥,以前你罚我跪在操场的石子路上,一跪就是一下午。
那时候,我就在想,你的膝盖,是不是就不会疼。”他的声音很轻,
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往事。“后来我才明白,不是你不会疼,是你从来都不知道,
跪下来,是什么滋味。”他说着,从茶几下面,拿出了一个医药箱。他打开箱子,
从里面拿出红花油,倒在掌心搓热,然后,用温热的手掌,轻轻地,为我***着红肿的脚踝。
他的动作很专业,力道也刚刚好,酸胀的疼痛感,竟然真的缓解了不少。
我看着他低垂的、专注的侧脸,心里却涌起一股比刚才被罚跪时,更强烈的恐惧。
我不怕他打我,不怕他骂我,甚至不怕他用更变态的方式折磨我。我最怕的,
是他这种……温柔。这种温柔,像一把包裹着天鹅绒的刀,不见血,却能一刀刀地,
凌迟我的心。它让我分不清,他到底是爱我,还是恨我。它让我在屈辱和痛恨之中,
又生出一丝可耻的、不该有的……动摇。“好了。”他帮我***了很久,才直起身子,
用纸巾擦了擦手。“今天就到这里吧。”他看着我,声音又恢复了那种清冷的腔调,
“去厨房,给我做晚饭。我要吃你做的,番茄炒蛋。”又是命令。可这一次,
我却没办法像之前那样,毫无芥蒂地去憎恨他。我站起身,走向厨房,感觉自己的灵魂,
正在被他用这种又打又揉的方式,撕裂成两半。一半在叫嚣着反抗,叫嚣着尊严。而另一半,
却在一个温柔的、病态的陷阱里,越陷越深。4.在沈寂的别墅里,我过了整整一个月。
一个月里,我摸清了他所有的生活习惯。他有轻微的洁癖,极度的自律,还有严重的失眠症。
他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大部分时间都在书房里处理公务,或者……看着我。
他似乎不需要社交,也从没有任何朋友来访。这个巨大的、华丽的别墅,就像一座孤岛,
只有我们两个人。一个狱卒,和一个囚犯。这天晚上,我照例给他送宵夜。书房的门虚掩着,
里面传来他打电话的声音。他的声音很低,用的是我听不懂的德语。我端着牛奶,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正要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像是什么东西被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我心里一惊,连忙推门进去。书房里一片狼藉。
昂贵的古董花瓶碎了一地,沈寂正站在书桌前,脸色阴沉得可怕,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手背上青筋暴起。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情绪失控的样子。他看到我进来,
眼里的暴戾瞬间收敛,但那股冰冷的气息,却几乎要把整个房间冻结。“出去。
”他冷冷地说。我把牛奶放在桌上,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出什么事了?
”他猛地转头看我,那眼神,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我让你出去!”我被他吼得一个哆嗦,
不敢再多说一句话,转身就想离开。“站住。”他又叫住了我。我僵在原地,不敢回头。
“过来。”我迟疑着,转过身,一步步挪到他面前。他忽然伸出手,一把将我拽进怀里,
紧紧地抱住。他的力气大得吓人,几乎要把我的骨头勒断。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别走……”他把脸埋在我的颈窝,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脆弱的恳求。“言澈,
别离开我……”我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心里却是一片冰冷的清明。机会。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他情绪失控,防备心降到了最低。我压下心里的恐惧,伸出手,轻轻地,
回抱住他,拍着他的后背。“我不走。”我学着他平时对我说话的语气,用最温柔的声音,
安抚他,“我在这里,哪儿也不去。”他似乎被我的顺从取悦了,抱着我的手臂,
渐渐松了力道。那一晚,他破天荒地,没有回书房,而是抱着我,在主卧的大床上,
沉沉睡去。这是他一个月以来,睡得最沉的一次。我躺在他身边,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
一动也不敢动,直到凌晨四点。我确定他已经完全睡熟了。我才像一只壁虎一样,
一点一点地,从他的臂弯里,把自己挪了出来。我光着脚,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溜下床,
从他扔在沙发上的西装口袋里,摸出了他的车钥匙和手机。别墅的安保系统,
和他的手机是绑定的。我屏住呼吸,用他的指纹解了锁,关掉了所有的警报和监控。然后,
我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穿过客厅,来到了车库。那辆黑色的宾利,就静静地停在那里。
我坐进驾驶座,手抖得几乎插不进钥匙。成了!只要我开出这个院子,我就自由了!
巨大的喜悦让我几乎要尖叫出声。我发动车子,缓缓地,将车开出了车库。大门的感应器,
识别到车牌后,缓缓打开。自由,就在眼前。我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
冲了出去。我不敢回头,只敢死死地盯着前方的路,眼泪不受控制地飙下来。我自由了!
我终于逃离那个疯子了!我开着车,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疯狂地飙着,直到看到市区的灯光,
我才稍微松了口气。我把车随意地丢在一个小巷里,然后用沈寂的手机,
给自己转了一大笔钱。做完这一切,我把手机和卡,一起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从现在起,
我跟沈寂,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天色渐渐亮了。
我需要找个地方躲起来,一个沈寂绝对找不到的地方。我走进一家24小时营业的网吧,
开了个包间。我需要冷静一下,需要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在网上,
订了一张去往边境小城的、最早的火车票。然后,我鬼使神差地,在搜索栏里,
输入了“沈寂”两个字。屏幕上,跳出了无数条关于他的信息。“华尔街最年轻的金融巨鳄。
”“沈氏科技创始人,身价千亿的商业奇才。”“行踪成谜,手段狠辣,
被誉为‘沉默的资本收割者’。”……我看着那些夸张的头衔和报道,
感觉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这就是,他在消失的那几年里,变成的样子吗?就在这时,
网吧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几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们径直,
走向了我的包间。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为首的那个男人,推开门,
对我恭敬地鞠了一躬。“顾先生,沈先生让我们来接您。”“他说,
”男人面无表情地传达着指令,“游戏结束了,该回家了。
”5.我又被带回了那座金色的牢笼。这一次,迎接我的,不再是沈寂的“温柔”。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那部被我扔进垃圾桶的手机。他的脸色很平静,
平静得让人害怕。他看着我,就像看着一件失而复得,却沾上了污点的所有物。“好玩吗?
”他开口,声音很轻。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我让你跑。”他说,
“我给了你八个小时。八个小时,足够你逃到这个国家的任何一个角落。”“可是你呢,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抬起我的下巴,“你连这座城市,都舍不得离开。
”他的指尖冰冷,像蛇的信子。“告诉我,言澈,你在犹豫什么?”“是舍不得我,
还是……”他的声音猛地变冷,“舍不得,你那个光鲜亮丽的过去?”我被他的话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