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这个仙帝好高冷

（我先叠个甲，架空虚拟世界，请勿较真。

觉得不好看是作者脑子有问题，与本书无关。

）血。

粘稠得化不开，沉甸甸地铺陈开去，淹没了破碎的星辰骸骨，浸透了神魔残破的甲胄。

曾经照耀万界的仙宫神殿，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在死寂的虚空中漂浮。

法则在凝固的尸骸间无声游弋。

这片被彻底打烂，归于绝对虚无的战场，是万古以来一切争端的终点，是神魔与仙佛共同的埋骨之地。

尸山之上，唯有一人独立。

玄色的帝袍，料子是万劫不磨的混沌天蚕丝织就，本该纤尘不染，此刻却吸饱了亿万生灵的血，沉甸甸地垂落，勾勒出他孤峭的身影。

袍角没有风，却微微拂动，每一次细微的起伏，都似乎压塌了周遭一小片时空。

他周身的气息，是极致的无。

没有杀意，没有威压，甚至没有活物的温度，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令大道本身也为之颤栗的空寂。

楚凌这个名号，曾是诸天万域永恒的禁忌。

此刻，他缓缓睁开了眼。

那双眸子只有一片虚无，一种走到尽头，洞悉一切后的极致淡漠。

他微微仰头，视线似乎穿透了这凝固的战场，穿透了层层叠叠的时空壁垒，投向那不可名状的，连他自身也无法再前进一步的混沌深处。

亿万年的征伐，神魔的哀嚎，仙佛的陨落……所有喧嚣与壮烈，最终化为一声无声的叹息，消散在这片绝对的死寂里。

“大道尽头，终是寂寞。”

声音很轻，却像是大道本身发出的箴言，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足以压垮一方大世界的重量。

在这片连时间都己逝去的战场上回荡，却激不起半点涟漪。

寂寞，不是因为孤独，而是因为彻底的无路可走。

他的这副身躯，早己走到尽头，修为再无更进一步的可能。

他抬起手，那只手曾弹指间崩灭星河，此刻却显得有些迟缓。

指尖萦绕着一缕混沌初开时的本源之气，古老而纯粹。

他对着自己的眉心，轻轻点下。

没有惊天动地的光芒，没有法则崩塌的巨响。

只有一种更深沉的“空”自他体内弥漫开来，如同亿万星辰同时寂灭。

那足以让诸天万域匍匐的无上伟力，如同退潮般被强行剥离，压缩，封印。

帝袍上的神血污迹诡异地褪去，恢复玄黑本色，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灵性，变得平凡。

他挺拔如孤峰的身形似乎也模糊了一瞬，如同一个被擦去所有背景的剪影。

下一瞬，那立于诸天顶点的身影，如同被无形巨手抹去，彻底消失在尸山血海之上。

原地只留下一片更加纯粹、更加深邃的虚无，以及一声仿佛从未存在过的低语：“凡尘……走一遭罢。”

…………浊气。

消毒水、陈旧布料、药物以及……生命衰败腐朽气息的浊气，蛮横地钻入鼻腔，呛得楚凌微微皱么一下眉头。

他睁开了眼。

尚未完全适应这具孱弱不堪的身体，映入模糊视线的，是惨白的天花板，一盏结构简陋的灯具。

身体沉重，每一寸骨骼、每一丝肌肉都透着难以言喻的虚弱感。

这具身体……太脆弱了。

楚凌的意识核心，那历经万劫、俯瞰诸天万界的仙帝之魂，此刻清晰地感知着这具名为“楚凌”的凡人躯壳的极限。

心脏的跳动微弱而不规律，肺部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

血液在狭窄的血管里缓慢流淌，这具身体，不久前显然经历了一次濒死的劫难。

属于“地球楚凌”的记忆碎片，如同破碎的浮冰，冰冷地涌入仙帝浩如烟海的意识之海。

十七年，短暂、苍白、充满了压抑、病痛和无力的挣扎。

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患有严重的心脏病，在教室里突然倒下，被送到这充斥着浊气的医院。

仙帝楚凌淡漠地“翻阅”着这些记忆，如同扫过路边的尘埃。

亲情、友情、学业压力、少年人的憧憬与卑微……这些对凡人而言重于泰山的情绪，在他眼中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

父母担忧的面容、同学或同情或疏离的眼神……都只是模糊的背景板，是这具身体无足轻重的尘缘。

他需要处理这些因果，但绝非以凡人的方式。

仙帝行事，只凭本心，超脱凡俗。

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门外。

接着，门被推开。

“呀！”

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年轻女人站在门口，发出一声尖叫。

她手里还拿着记录板，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病床上己经睁开眼的楚凌，像是看到了什么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楚凌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视线落在护士身上。

那眼神没有丝毫病人苏醒后的迷茫或惊喜，平静得像一潭死寂了亿万年的寒水。

护士被他看得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手里的记录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活……活了！

楚凌活了！

医生！

医生快来啊！”

她终于反应过来，声音带着破音的尖锐，转身踉跄着跑了出去，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楚凌的眉头，极其细微地蹙了一下。

麻烦。

这是他意识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

苏醒意味着麻烦，意味着要被这具身体残留的“尘缘”所打扰。

他需要安静，需要恢复这具身体最基本的状态，然后，离开这浊气弥漫的地方。

他尝试着，用仙帝的意志去调动这具身体。

结果令人失望。

孱弱的经脉如同干涸龟裂的河床，强行灌注，只会让这具本就千疮百孔的容器瞬间崩溃。

只能……从最基础的开始。

就在他尝试着以微不可察的意念引导体内那稀薄得几乎不存在的生机，去修复心脏最致命的几处损伤时。

门外传来了更为急促、杂乱的脚步声。

————（本书境界古武:明劲，暗劲，化劲，先天，天人，破虚，归元。

修仙: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炼虚，合体，大乘，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