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扣肉怎么翻

翻扣肉怎么翻

作者: 三界六道

其它小说连载

长篇其它小说《翻扣肉怎么翻男女主角桂系李耀祖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三界六道”所主要讲述的是:只因为在三年前那场全村瞩目的寿宴我手一将代表礼遇的扣肉连碗砸碎在李首富家的光洁地砖哄笑声撕碎了我衣锦还乡的幻我逃像只败躲进城市的钢筋水三年父亲发来母亲病重的消和一碗她亲手做的扣肉照我知必须回去而那个等着看我笑话的李耀早已备好了新的宴这一我扶住那碗滚烫的扣肉却听到了一个打败我所有认知的真相……这次回我要端稳不仅是1我叫李桂系...

2025-09-27 13:00:57

只因为在三年前那场全村瞩目的寿宴上,我手一滑,

将代表礼遇的扣肉连碗砸碎在李首富家的光洁地砖上。哄笑声撕碎了我衣锦还乡的幻梦。

我逃了,像只败犬,躲进城市的钢筋水泥。三年后,父亲发来母亲病重的消息,

和一碗她亲手做的扣肉照片。我知道,必须回去了。而那个等着看我笑话的李耀祖,

早已备好了新的宴席。这一次,我扶住那碗滚烫的扣肉时,

却听到了一个打败我所有认知的真相……这次回乡,我要端稳的,不仅是碗。1我叫李桂系,

一个在都市钢筋水泥丛林里刨食吃的异乡人。这名字带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泥土味儿,

是我那没什么文化,却希望儿子能像桂系军阀一样“有出息”的老爹给取的。可惜,

我出息有限,混了几年,依旧是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广告公司里,做个不起眼的美工。每天,

我把自己塞进熨烫得一丝不苟、却总觉拘束的衬衫里,挤着能把人五脏六腑都挪位的地铁,

对着电脑屏幕修改那些永远差一点意思的设计图。城市的夜晚灯火璀璨,但没有一盏灯,

能真正照进我心里那个名为“老家”的角落。我已经三年没有回去了。出租屋的窗台上,

养着几盆半死不活的绿萝,像我一样,缺乏扎根的底气。泡面的味道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

提醒着我生活的寡淡。手机屏幕亮着,家族微信群里热闹非凡,

各种家乡美食的图片、视频刷着屏,夹杂着乡音十足的语音。我飞快地划过,不敢细看,

更不敢点开那些语音。手指,最终停留在了一个备注为“老爹”的聊天窗口。上一次对话,

是半个月前,他发来一条简短的文字:“系娃,今年……回来不?”我没回。

不知道该怎么回。窗外是城市的车水马龙,喧嚣却冰冷。我仿佛能透过这重重迷雾,

看到三百公里外那个小山村,看到我家那间灰瓦房顶升起的炊烟,闻到年关将近时,

家家户户厨房里飘出的、特有的腊肉和油炸食物的香气。尤其是……扣肉的香味。

我的胃猛地抽搐了一下,不是饿,是一种条件反射般的、带着羞耻和恐惧的痉挛。

三年前的春节,村里首富李金宝家那场声势浩大的寿宴,像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

至今仍牢牢地钉在我的记忆里,血肉模糊。那天,我打翻了一碗扣肉。不是普通的打翻,

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全村最有头有脸的人物面前,以一种极其狼狈、极其戏剧性的方式。

那碗油光锃亮、酱香浓郁、凝聚着乡村宴席最高礼遇的扣肉,从我颤抖的手中滑落,

“哐当”一声脆响,瓷片四溅,肥腻的肉块和深色的汤汁,

在地面上摊开一幅丑陋的、嘲弄的图案。整个世界,在那一刻,安静了。然后,

是爆发的、压抑不住的哄笑,

是李金宝儿子——我那个从小就不对盘的堂弟李耀祖——夸张的惊呼和毫不掩饰的鄙夷,

是父母瞬间煞白的脸和试图弯腰收拾残局的、佝偻的背影……那碗扣肉,

不仅打翻在光滑的地砖上,更打翻了我好不容易在城市里积攒起来的一点微薄自信,

打翻了我试图融入所谓“衣锦还乡”幻象的全部努力,

也打翻了我与那个生我养我的村庄之间,最后一丝脆弱的连接。从此,

“李桂系在李家寿宴上出大洋相”成了村里经久不衰的笑谈。而我,

选择了最懦弱的方式——逃离。三年了。我像一只鸵鸟,把头深深埋进城市的沙子里,

以为不听不看,就能当一切都没发生。可是,真的能吗?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还是老爹。

这次,他发来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是家里那张老旧的八仙桌,桌上,

赫然摆着一碗刚刚出锅、还冒着热气的扣肉!肉皮炸得金黄起泡,

层层叠叠的五花肉浸润在深色的酱汁里,旁边点缀着几颗饱满的梅干菜,隔着屏幕,

似乎都能闻到那股勾魂摄魄的浓香。照片下面,老爹跟着一条语音。我迟疑了很久,

终于点开。父亲那带着浓重乡音、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出租屋里响起,每一个字,

都像锤子敲打在我的心上:“系娃,你妈……她今年身体不太得劲,老是念叨你。这扣肉,

是她撑着做的,说你就好这一口……今年,回来看看吧?”语音结束,

屋子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声。我看着那碗扣肉,眼睛一阵发酸。妈的身体不好了?

她……还亲自下厨做了扣肉?一股强烈的、混合着愧疚、担忧和无法言说的酸楚,

猛地冲垮了我这三年来用冷漠筑起的堤坝。回去?那个让我颜面扫地、尊严尽失的地方?

那些可能还在背后指指点点的乡亲?还有……李耀祖一家?可是,

妈的身体……我攥紧了手机,指节发白。窗外的霓虹闪烁,映在我茫然失措的瞳孔里。回去,

面对一切?还是继续躲藏,背负着不孝的自责?2最终,我还是踏上了回乡的班车。

决定做得艰难,过程更是煎熬。请假时上司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购买车票时指尖的迟疑,

收拾行李时看到那件三年前穿去寿宴、之后再也没碰过的西装……每一个步骤,

都像是在结痂的伤口上又撕开一道口子。我选择了一件最普通的羽绒服,

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城市”,也不那么显眼。仿佛这样,就能降低一些存在感,

少承受一些目光。班车颠簸在蜿蜒的山路上,熟悉的景色一点点映入眼帘。

冬日的山野有些萧索,但空气里那股清冽的、带着泥土和柴火气息的味道,

却是城市里永远闻不到的。近乡情怯。越靠近村口,我的心跳得越快。

手心因为紧张而布满冷汗。

放着三年前的那一幕:哄笑声、碎裂声、父母苍白的脸、李耀祖讥诮的嘴角……我会遇到谁?

他们会怎么看我?是假装忘记,还是依旧带着嘲弄?班车在村口的石桥边停下。

我拎着简单的行李,深吸了一口气,走下车子。冷风一吹,我打了个寒颤。村口小卖部门口,

几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晒太阳、闲聊。我的出现,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

谈话声戛然而止。几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有好奇,有打量,有短暂的惊讶,然后,

是一种……我解读不出的复杂情绪。不是预想中的直接嘲笑,但也绝算不上热情。“哟,

这不是桂系吗?几年没见,都快认不出来了!” 开小卖部的旺财叔率先开口,

语气听起来还算正常。“旺财叔,是我。” 我挤出一丝笑容,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

“回来看看。”“回来好啊,回来好啊。” 旺财叔点点头,眼神却在我身上溜了一圈,

又看向其他人,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另外几个叔伯也含糊地打了声招呼,

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我能感觉到,他们的目光像细密的针,扎在我的后背。这种沉默,

比直接的嘲笑更让人难受。它像一层粘稠的胶水,包裹着我,让我呼吸困难。

他们一定还记得!他们只是在克制,或者,在等着看更大的笑话?

我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村口,朝着家的方向快步走去。脚下的青石板路依旧熟悉,

却每一步都踩得我心慌意乱。路过李金宝家那栋气派的五层小洋楼时,

我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甚至不敢抬头多看一眼。那栋楼,就像我耻辱柱的实体化,

提醒着我那场不堪回首的宴席。终于,看到了我家那扇熟悉的、漆皮有些剥落的木门。

门虚掩着,炊烟袅袅。我停顿了片刻,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才伸手推开了门。“爸,

妈,我回来了。”母亲正坐在灶膛前的小凳上添柴火,听到声音,她猛地抬起头。三年不见,

母亲的白发多了好多,脸上的皱纹也更深了。看到我,她浑浊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光亮,

挣扎着要站起来。“系娃!你……你真回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还有些喘。“妈,

您慢点。” 我赶紧上前扶住她,鼻子一酸。母亲的手粗糙得像树皮,却异常温暖。

父亲从里屋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旱烟袋,看到我,他古铜色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点了点头,“回来了就好,屋里坐。”没有预想中的抱头痛哭,也没有过多的嘘寒问暖,

但这种朴素的接纳,却让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些。家的气息,

驱散了些许一路上的寒意。晚饭果然有扣肉。母亲执意要亲自端上桌,

那碗扣肉被放在桌子正中央,油光闪亮,香气扑鼻。“快,系娃,尝尝,你妈特意给你做的。

” 父亲用筷子点了点那碗肉。我看着那碗肉,胃里又开始不舒服。

三年前那摊狼藉的画面再次浮现。“诶,好。” 我夹起一块,机械地送进嘴里。

肉炖得很烂,入口即化,梅干菜的咸香恰到好处。是记忆中的味道,是妈妈的味道。可是,

我却食不知味。每一口,都像是在吞咽那段不堪的往事。饭桌上,

父母问了些我在城里的情况,工作累不累,吃得好不好。我都含糊地应付过去。

他们也默契地没有提三年前的事,更没有问我为什么三年不回来。这种刻意的回避,

反而让那件事的存在感更强了。正吃着,门外传来一个响亮而熟悉的声音。“大伯,大娘!

听说桂系哥回来了?”我的心猛地一沉。是李耀祖。他穿着一身名牌羽绒服,

头发梳得油光锃亮,脸上带着那种我无比熟悉的、看似热情实则优越感十足的笑容,

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两盒包装精美的保健品。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李耀祖的目光直接落在我脸上,笑容更深了,“哎呀,桂系哥,真是你啊!三年没见,

在城里发达了吧?这次回来,可得好好聚聚!”他语气热络,

但我分明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如同三年前一样的讥诮。他这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

3李耀祖的到来,让原本还算温馨的饭桌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耀祖来了,吃了没?

没吃添双筷子。” 父亲站起身,招呼着,语气里带着几分客气,

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局促。母亲也连忙让出位置。“吃过了,吃过了,在大酒店吃的,

陪几个老板谈点生意。” 李耀祖摆摆手,把保健品放在桌上,“听说桂系哥回来,

我立马就赶过来了!咱哥俩可得好好聊聊!”他很自然地拉过一把椅子,紧挨着我坐下,

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混着酒气扑面而来。他亲热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不小。“桂系哥,

在城里混得咋样?听说你是搞那个……电脑画画的?一个月能挣这个数不?

” 他伸出两根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意味不明。我勉强笑了笑,“还行,混口饭吃。

”“哎,谦虚!在城里混,再差也比我们窝在山沟沟里强啊!” 李耀祖声音洪亮,

仿佛是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不过啊,桂系哥,不是我说你,三年都不回来一趟,

也太不像话了!大伯大娘年纪大了,得多回来看看!”这话听起来是劝诫,

但配上他那语气和神情,分明是在指责我不孝。父母在一旁讪讪地笑着,没有接话。

我感觉到血往头上涌,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他在用他的方式,

提醒我三年前的糗事,暗示我是个没脸回来的失败者。“工作忙。

” 我干巴巴地回了三个字。“再忙也不能忘了根啊!” 李耀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随即又话锋一转,脸上堆起更“热情”的笑,“对了,桂系哥,明天我家摆酒,

给我儿子办满月!你可一定得来!必须得来!这回,说啥也得好好喝几杯!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压迫感,还有一丝……看好戏的期待。

满月酒?又是在他家?又是宴席?我的头皮一阵发麻。三年前的场景噩梦般重现。再去一次?

在可能同样多的宾客面前?“我……明天可能……” 我想找借口推脱。“可能啥呀!

” 李耀祖打断我,声音更高了,“桂系哥,你不会还记着三年前那点小事吧?嗐!

那算个啥!谁还没个手滑的时候?早过去了!咱李家的人,不能那么小气!明天你要是不来,

就是看不起我李耀祖,看不起我们全家!”他直接把话堵死了,

扣上了一顶“小气”、“看不起人”的大帽子。父母在一旁看着,

眼神里带着担忧和一丝恳求,似乎怕我拒绝,又会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我看着李耀祖那张志得意满的脸,明白这不仅仅是一场邀请,更是一场鸿门宴。

他就是要我再去,或许,还想再看一次我的笑话?或者,用这种方式,

再次确认他比我“强”的地位?一股混合着屈辱和愤怒的火苗,在我心里蹿起。躲了三年,

难道还要继续躲吗?如果这次再退缩,我可能这辈子都直不起腰杆做人了。可是,去?

万一……李耀祖仿佛看穿了我的犹豫,凑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

但语气里的戏谑更加明显:“桂系哥,放心,这次宴席的碗,我都换成了不锈钢的,摔不坏!

”这句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穿了我最后的防御。羞辱感如同冰水,浇遍全身。

我猛地抬起头,直视着他带着笑意的眼睛。那眼睛里,没有半分真诚,

只有赤裸裸的炫耀和挑衅。去就去!一股豁出去的冲动涌了上来。

与其永远活在他的阴影和嘲弄下,不如就去面对!最坏的结果,还能比三年前更糟吗?“好。

”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明天我一定到。”李耀祖愣了一下,

似乎没料到我会答应得这么干脆。随即,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拍了拍手:“好!爽快!

这才是我认识的桂系哥嘛!那说定了,明天中午,恭候大驾!”他又坐了一会儿,

说了些不着边际的吹嘘话,然后心满意足地走了。他走后,屋子里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母亲担忧地看着我:“系娃,要不……明天就别去了吧?耀祖他……”父亲叹了口气,

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眉头紧锁:“去吧,躲不是办法。

大不了……少说话,吃完饭就回来。”我看着父母担忧的神情,心里五味杂陈。

他们什么都知道,但他们无力改变什么。在这个宗族观念依旧浓厚的村子里,

李金宝家财大气粗,李耀祖张扬跋扈,我们家,只能忍气吞声。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望着窗外熟悉的星空,心里翻江倒海。明天,会是一场怎样的风暴?李耀祖,

你到底想干什么?4第二天中午,我最终还是出现在了李耀祖家那栋气派的小洋楼前。

院子里张灯结彩,人声鼎沸,比三年前他爹的寿宴似乎还要热闹。

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酒肉香气和喧闹的乡音。豪车停了一路,

显示着李金宝家越发显赫的地位。我穿着一身最不起眼的深色外套,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混在宾客中往里走。每一步,都感觉像踩在针尖上。周围投来的目光,依旧复杂,有好奇,

有探究,还有毫不掩饰的窃窃私语。“看,李桂系还真来了……” “啧,三年没见,

在城里混得不咋地……” “今天可别再出啥幺蛾子了……”那些低语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

钻进我的耳朵。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用疼痛来保持清醒。

宴席摆在宽敞的院子里,几十张圆桌座无虚席。我被安排在一桌相对边缘的位置,

同桌的多是一些不太熟悉的外村亲戚或邻居,这让我稍微松了口气。

李耀祖今天更是风光无限,抱着白白胖胖的儿子,接受着众人的恭维,

脸上洋溢着夸张的笑容。他看到我,远远地投来一瞥,那眼神,像是在确认猎物已经入场。

开席了。一道道乡村硬菜流水般端上来,鸡鸭鱼肉,琳琅满目。气氛越来越热烈,

猜拳行令声不绝于耳。我却如坐针毡,面前的菜肴几乎没动。

所有的感官都处于高度警觉状态,尤其是当服务员端着一碗碗油光闪闪的扣肉走过来时,

我的呼吸几乎停滞。来了!又是扣肉!我的目光死死盯住那碗逐渐靠近的扣肉,

仿佛那不是食物,而是一颗定时炸弹。三年前的画面再次清晰无比地浮现:滑腻的碗沿,

失重的感觉,刺耳的碎裂声……手心瞬间被冷汗浸湿。

我能感觉到同桌人若有若无瞟向我的目光。那碗扣肉,终于被放在了我们的桌子上,

正好离我不远。“大家吃好喝好!” 服务员招呼了一声,又去忙了。

桌上的其他人已经开始动筷,称赞着扣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只有我,僵在那里,

一动不动。时间仿佛被拉长了。周围的喧嚣变得模糊,我的世界里只剩下那碗扣肉,

和它散发出的、令人窒息的热气。我在害怕。害怕历史重演。害怕再次成为笑话。

害怕让父母再次蒙羞。李耀祖抱着孩子,在一桌桌敬酒,正慢慢朝我这个方向移动。

他脸上那志得意满的笑容,像是一种无声的嘲弄。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邻桌一个三四岁的小孩突然跑闹,撞到了我们桌的一个桌角。桌子猛地一晃!

放在边缘的那碗扣肉,随着桌子的晃动,重心不稳,碗沿一斜,

深色的汤汁眼看就要泼洒出来!“啊!” 有人惊呼。我的心脏骤停!条件反射般地,

我几乎是扑了过去,双手死死地扶住了那只碗!动作幅度之大,带倒了我的椅子,

发出“哐当”一声响。汤汁溅出来一些,烫到了我的手背,但我顾不得疼痛,

用尽全力稳住了那只碗,让它没有掉下去。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

再次聚焦在我身上。我扶着那只碗,保持着那个滑稽而狼狈的姿势,大口喘着气,

脸上火辣辣的。完了……还是……又搞砸了吗?我甚至不敢抬头去看李耀祖的表情。

他一定在笑吧?笑我如惊弓之鸟,笑我反应过度,笑我再一次成了全场焦点,

虽然这次碗没打翻,但这副模样,恐怕比打翻了更可笑……预期的哄笑声并没有响起。

安静持续了几秒钟。然后,一个苍老而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村里最德高望重的三叔公:“桂系这孩子……是怕再糟蹋东西啊。”他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沉静的力量。紧接着,我听到旁边一位大婶小声说:“哎,这孩子,

心里有疙瘩呢……” “三年了,不容易啊……”另一个声音附和道,语气里,

竟然带着一丝……同情和理解?我愕然地抬起头,看到的并不是预想中的嘲笑和鄙夷,

而是一张张表情复杂的脸。有唏嘘,有感慨,甚至……有几分宽慰?李耀祖也走了过来,

他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看着我还死死扶着碗的手,眼神闪烁了一下,张了张嘴,

似乎想说什么讽刺的话,但最终,只是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没……没事就好,大家继续吃,

继续喝!”风波看似平息了。我慢慢松开手,坐回被扶起的椅子上,

手背上被烫红的地方隐隐作痛,但心里的惊涛骇浪,却久久无法平息。刚才那一瞬间,

乡亲们的反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他们……似乎并不觉得可笑?

反而……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我心中滋生。事情,好像并不完全是我想象的那样?

5那场满月酒,最终在一片看似和谐、实则暗流涌动的气氛中结束了。

我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李耀祖家。手背上的烫伤火辣辣地疼,但更让我心神不宁的,

是村民们那些反常的眼神和话语。他们为什么是那种反应?

“心里有疙瘩”、“不容易”……这些话,听起来不像是对一个纯粹的笑话的嘲弄,

倒像是……知道些什么内情?三年了,我一直活在自己构建的耻辱和恐惧里,从未想过,

这件事在别人眼中,或许还有另一面。回到家,父亲正坐在门槛上抽旱烟,烟雾缭绕,

看不清他的表情。母亲在厨房里默默收拾着。我走过去,在父亲旁边的矮凳上坐下。

冬日的阳光没什么温度,落在身上,依旧觉得冷。“爸。” 我低声唤了一句,

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问。父亲吧嗒吧嗒地抽着烟,良久,才吐出一口浓重的烟雾,

声音沙哑地问:“手,没事吧?”我摇摇头,“没事,烫了一下。”又是一阵沉默。

只有烟丝燃烧的细微声响。“爸,” 我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盘旋在心头的问题,

“三年前……我打翻那碗扣肉之后……村里人,后来都是怎么说的?

”父亲拿着旱烟袋的手顿了一下。他转过头,昏黄的眼睛在烟雾后看着我,眼神复杂。

“能怎么说?” 父亲的声音低沉,“当时是笑了,过后……也就忘了。”“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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