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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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远收到那封信时,窗外的雪正下得铺天盖地。

信封上没有署名,只有一股淡淡的、混合着灰尘和霉变的气息。里面是一张“鬼寂山庄”的照片,焦黑的西翼如同骷髅上狰狞的伤口。照片背面,是用剪报拼凑的一句话:“陈景明不是意外死亡。请在冬至夜,到山庄来。”

作为一名侦探,他本该对这种故弄玄虚的邀约一笑置之。但“陈景明”和“火灾”这两个词,像两根冰冷的针,刺中了他记忆中最敏感的神经。五年前那场轰动一时的惨剧,警方以“意外”结案,可他始终觉得,那报告完美得像一篇小说。

现在,大雪如约而至,仿佛为这场迟到的会面拉上了白色的帷幕。当他踩着齐踝的积雪,推开鬼寂山庄那扇沉重的橡木门时,一股混合着陈旧奢华和隐约焦糊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山庄主人陈慕云站在幽暗的廊厅深处,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惊讶,眼神却深不见底。

“陆侦探?”他微微蹙眉,“我想,您可能来错地方了。我们并没有邀请任何客人。”

陆明远抖落风衣上的雪粒,微微一笑,将那张匿名信递了过去。

“不,是这座山庄……在邀请我。”

陈慕云的目光在信纸上停留片刻,再抬起时,那份惊讶已被一种复杂的、近乎怜悯的神情取代。“无稽之谈。”他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否定,“家父的悲剧早已定论。这场大雪……陆侦探,既然山路已封,不妨暂且住下。但请不要再提这些无谓的猜测,以免惊扰了亡魂,也……扰了生者的安宁。”

他转身引路,背影挺拔,却莫名透着一丝疲惫。陆明远跟随着,目光锐利地扫过大厅。华丽的吊灯投下昏暗的光线,映照着昂贵的古董家具,但仔细看去,不少物品都蒙着一层薄灰,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最引人注目的是正对楼梯的那幅巨大肖像画——画中的陈景明眼神不羁,嘴角带着一丝狂放的笑意,与这死气沉沉的环境格格不入。然而,肖像的双眼位置,竟有细微的、不易察觉的焦黄痕迹,像是被火舌轻轻舔舐过。

晚餐时,气氛压抑得如同窗外厚重的积雪。长桌上只有三人:主人陈慕云,一位自称是陈景明旧日合伙人的高瘦男人李伯远,以及沉默得像一道影子的私人护士苏婉清。她约莫四十岁,面容苍白秀丽,眼神却空洞地望着桌面,自始至终几乎没有开口,仿佛与周遭的一切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玻璃。

李伯远倒是健谈,频频举杯,言语间却总在强调陈景明生前的豪饮习惯和那次意外的“必然性”。“老陈啊,就是太放纵自己了,那天晚上又喝多了……酒能成事,也能败事,乃至送命啊!”他唏嘘着,目光却若有若无地瞟向陈慕云和苏婉清。

陆明远只是默默进食,将每个人的反应收在眼底。他注意到,当李伯远提到“酒”时,苏婉清握着叉子的手指微微收紧,而陈慕云则用一种近乎警告的冰冷眼神制止了李伯远继续发挥。

深夜,山庄死寂。陆明远躺在客房的床上,毫无睡意。窗外的风雪声像是无数冤魂在呜咽。就在这时,一阵极其轻微的、拖沓的脚步声从门外走廊传来,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

他猛地坐起,轻轻拉开房门。走廊空无一人,只有壁灯投下惨淡的光晕。空气里,似乎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他循着方向走去,尽头是那间被烧毁的西翼入口,此刻已被木条封死。焦黑的痕迹像恶魔的爪牙,从门缝里延伸出来。

突然,他眼角余光瞥见窗外庭院,一个白色的影子在漫天大雪中一闪而过,消失在枯树林里。

鬼影?幻觉?还是有人故弄玄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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