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手给李娜做她最爱的红烧排骨,她却嫌我油腻。出差提前回家,
撞见她和野男人滚在婚床上。她轻蔑地笑:“窝囊废,知道又怎样?”我沉默转身,
在她以为我认命时,在她包里藏了监听器。听着她与野男人密谋转移财产,我冷笑录下一切。
情人节那晚,我破门而入,当众撕烂她身上的情趣内衣。“我的温柔喂了狗,
现在让你尝尝疯狗的撕咬!”揪着她头发拖向小区广场,邻居们指指点点,
手机闪光灯亮成一片。她跪地哭求,我俯身耳语:“录音已发业主群,你猜,
明天头条是什么?”第一章:温热的骨头,冰冷的壳锅铲刮过锅底,滋啦一声,
带起一阵焦糖色的油烟。锅里,裹着酱汁的红烧小排正咕嘟咕嘟冒泡,
浓郁的肉香混着酱油和冰糖的甜香,霸道地填满了小小的厨房。这是我妈的独门秘方,
李娜以前最爱这一口,每次都能就着它扒拉下去两碗米饭,腮帮子鼓鼓的,眼睛弯成月牙,
含糊不清地说:“老公,你做的排骨,绝了!”那时候的光,好像特别暖。我关了火,
锅盖一掀,白蒙蒙的热气腾起来,扑在脸上,带着点烫。我夹起一块,吹了吹,咬下去。
软烂脱骨,甜咸正好。还是那个味儿。可今天,这味儿钻进鼻子,却沉甸甸地坠在胃里,
像块冰。客厅里,电视放着吵闹的综艺,嘻嘻哈哈的笑声一阵阵传来,显得厨房里格外安静。
安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秒针的走动,咔哒,咔哒,敲在神经上。我端着盘子走出去。
李娜歪在沙发里,眼皮都没抬一下,手指头在手机屏幕上划得飞快,
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那笑,不是冲我的。“吃饭了。”我把盘子放在茶几上,
排骨油亮的酱汁在灯光下反着光。她这才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瞥了一眼盘子,
眉头立刻蹙起来,像看到什么脏东西。“又吃这个?”声音拖得长长的,
带着一股子不耐烦的腻味,“油死了,看着就反胃。你自己吃吧,我减肥。”减肥?
我看着她身上那条紧绷绷的新裙子,勾勒出的曲线比以前更显眼了。以前她总嚷嚷着要减肥,
可对着我做的排骨,从来都控制不住。现在,倒是“自律”了。“行。”我一个字没多说,
坐下来,拿起筷子。排骨炖得再好,嚼在嘴里也像木头渣子,咽下去都费劲。
我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粒,眼角的余光却像雷达,死死锁住她搁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机。
那玩意儿,最近简直成了她的命根子。洗澡带进去,睡觉压在枕头底下,屏幕永远朝下扣着。
好几次,我半夜起来,瞥见她背对着我,屏幕幽幽的光映亮她半边脸,手指头点得飞快。
我一靠近,或者翻个身弄出点动静,那光“啪”一下就灭了,快得像受惊的兔子。“哎,
跟你说个事儿,”她忽然开口,眼睛还黏在手机上,“下周我要去趟临市,大学室友聚会,
两天一夜。”我夹排骨的筷子顿在半空。“哪个室友?以前没听你提过聚会这么勤。
”声音尽量放平,像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她终于舍得把目光从屏幕上撕下来,扫了我一眼,
带着点被冒犯的不耐烦:“张婷啊!说了你也不认识!人家现在混得好,搞了个美容院连锁,
请我们过去玩,顺便体验新产品。怎么,我去哪儿还得跟你打报告?”她语气里的刺儿,
扎得人难受。“不是报告,”我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擦手,动作慢条斯理,“就问问。
几号走?住哪儿?安全第一。”“周五下午走,住她们公司安排的酒店,
叫什么‘悦澜湾’吧好像。”她报得飞快,像提前背好的台词,眼神又开始往手机上飘,
“行了行了,知道了,啰嗦。我又不是小孩子。”悦澜湾?临市?我心里咯噔一下。上周五,
我提前结束出差回来,想给她个惊喜。推开家门,玄关地上,
扔着一双陌生的、擦得锃亮的男士皮鞋,码数不小。卧室门虚掩着,
里面传出压抑的喘息和床垫不堪重负的吱呀声,还有李娜那熟悉的、带着媚态的调笑。
那声音,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猛地烫穿了我的耳膜,直抵心脏。我僵在门口,
全身的血液瞬间冻住,又猛地炸开,冲得我眼前发黑。我甚至没看清那个男人的脸。
在卧室门被彻底推开的前一秒,我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踉跄着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家门。
像个可笑的逃兵。客厅里,电视的喧闹声还在继续。李娜似乎刷到了什么搞笑视频,
噗嗤一声笑出来,肩膀一耸一耸的。那笑声,此刻听来尖锐刺耳,像无数根针扎进我的鼓膜。
“哦,对了,”她像是才想起来,语气轻飘飘的,带着施舍,“你上次说想换车?
我看那辆十几万的国产新能源就不错,省油,空间也够用。咱家那点钱,得省着点花,
别老想着一步到位。务实点,啊?”务实?
我看着她放在沙发扶手上那个新换的、价值不菲的奢侈品手包,
再看看自己身上洗得发白的旧T恤。心脏那块被烙铁烫穿的地方,冷风飕飕地灌进来。
我慢慢抬起头,看着她在综艺节目的光影里笑得花枝乱颤的侧脸。那张脸,
曾经是我心里最柔软的归处。现在,却像一堵冰冷的、布满倒刺的墙。
胃里的排骨沉得像铅块。我扯了扯嘴角,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嗯,听你的。”我说,
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务实点,挺好。”第二章:沉默的猎手那晚之后,
家里像是被抽干了空气,只剩下一种黏稠的、令人窒息的静默。
李娜似乎觉得她那套“室友聚会”的说辞天衣无缝,或者她压根儿不在乎我信不信。
她依旧早出晚归,身上那股混合着廉价香水、烟草和……陌生男人须后水的味道,越来越浓,
像一层洗不掉的污垢,顽固地附着在她身上,也弥漫在这个曾经叫做“家”的空间里。
我成了这个空间里一个沉默的影子。不再问她去哪儿,不再等她吃饭。她晚归,
我就关掉客厅的灯,独自躺在卧室的床上,睁着眼,听着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
听着她刻意放轻却依旧显得刺耳的脚步声,听着隔壁浴室传来的哗哗水声。每一次水声停止,
都像一把钝刀子,在我心口上缓慢地拉锯。愤怒?有。像地底奔涌的岩浆,
灼热得要把我烧穿。但比愤怒更汹涌的,是一种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理智。
那晚卧室门缝里透出的不堪景象,李娜轻蔑的“窝囊废”,像两把淬了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我麻木的神经末梢,也彻底扎碎了我最后一丝幻想和软弱。窝囊废?行。
我就让你看看,一个被逼到绝境的“窝囊废”,能安静地干出什么来。
报复的念头像藤蔓一样疯长,缠绕着那颗被冻僵的心。直接冲上去撕打?太便宜他们。
我要的是钝刀子割肉,是让他们一点点品尝自己酿的苦酒,
是在他们自以为高枕无忧、即将摘取胜利果实时,把他们从云端狠狠踹进泥沼!
我要他们的龌龊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我要他们身败名裂,像过街老鼠一样,
被所有人的唾沫星子淹死!目标明确:证据。
能钉死他们***、更能彻底摧毁他们图谋的铁证!李娜最近对我那点家底格外“关心”,
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投资”、“理财”、“钱放一起好管理”。这绝不是偶然。机会,
在一个飘着细雨的周末下午来了。李娜打扮得花枝招展,说要和“闺蜜”去做SPA。
她拎起那个刺眼的奢侈品手包,风一样刮出门。门“咔哒”一声合拢的瞬间,
我像一头蛰伏已久的猎豹,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家里静得可怕。我径直走进卧室,
目光精准地落在床头柜上。那里面,有她备用的一串钥匙。我拿出钥匙串,
找到那个小巧的、带着品牌LOGO的黄铜钥匙。指尖冰凉,动作却稳得出奇。***锁孔,
轻轻一转——“嗒”。手包打开。里面塞满了各种卡片、零碎化妆品、一叠现金。
我屏住呼吸,手指像探雷一样,在那些杂物的缝隙里快速而仔细地摸索。没有。
没有可疑的东西。心往下沉了一瞬。难道猜错了?不,不可能。她最近太反常。
我的视线扫过包内衬几个不起眼的夹层。指尖探进其中一个较深的夹层底部,触感微硬。
一个用黑色磨砂塑料包裹着的小东西,比U盘略小,方方正正。我捏住它,轻轻抽出来。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擂动。就是它!一款最新型号的微型录音设备,隐蔽性极强,续航超长。
市场价不菲。她一个普通文员,买这玩意儿干嘛?答案呼之欲出。冰冷的金属外壳硌着掌心。
一个计划瞬间在脑中成型,清晰、冷酷。我把这小东西攥紧,快步走进书房,打开电脑。
下载驱动,连接设备。屏幕亮起,显示着录音笔的存储空间。里面空空如也。很好。
我找到设置选项,关闭了那烦人的工作指示灯。然后,
将录音模式调整为“声控触发”——只有检测到环境声音超过一定阈值,它才会开始工作,
最大限度节省电量,延长潜伏时间。做完这一切,我拿着这枚小小的黑色方块,
重新回到客厅。李娜的包还随意地扔在沙发上。我拉开那个夹层,
将录音设备小心翼翼地塞回原位,确保它完全被内衬的布料覆盖,不留一丝痕迹。然后,
拉上拉链,把包放回原处。整个过程,我的手没有一丝颤抖。只有心脏在肋骨后面,一下,
一下,沉重而缓慢地搏动,像在给一场无声的战争敲响战鼓。窗外的雨丝斜斜地打在玻璃上,
留下蜿蜒的水痕。我坐回沙发,打开电视。屏幕上光影变幻,演着什么完全没进脑子。
所有的感官,所有的神经,都像无形的天线,高度聚焦在那只静静躺在沙发上的手包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爬。终于,门外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由远及近。钥匙***锁孔,
转动。门开了。李娜带着一身湿漉漉的寒气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做完美容的红润光泽,
心情似乎不错。她看也没看我,径直走向沙发,拎起她的包。“这鬼天气,烦死了。
”她抱怨着,随手把包扔在玄关柜上,换鞋。我的目光,像黏在了那个包上。它安静地躺着,
黑色的磨砂外壳在玄关昏暗的光线下,像一个沉默的、等待爆发的火山口。“嗯,是挺烦。
”我应了一声,声音平淡无波,视线却牢牢锁着那个夹层的位置。猎物的脚,
已经踏进了陷阱。现在,只需要等待。第三章:污秽的协奏等待的日子,
像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拉长得令人发疯。
我强迫自己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上班,下班,吃饭,睡觉。在李娜面前,
我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似乎已被现实彻底压垮的王磊。眼神空洞,反应迟钝,
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她越来越放松了。看我的眼神,从最初的警惕试探,
渐渐变成了彻底的轻蔑和怜悯,仿佛在看一堆无用的垃圾。
她甚至懒得再掩饰身上那股混合的异味,接电话时也少了避讳,语气里的甜腻和撒娇,
听得我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家里的空气污浊得令人窒息。只有深夜,当她沉沉睡去,
发出轻微的鼾声时,我才敢像做贼一样,溜进书房,反锁上门。
电脑屏幕幽蓝的光映着我毫无血色的脸。插上那个不起眼的黑色读卡器,
里面躺着录音设备传回的数据。指尖悬在鼠标上方,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颤抖。点开?
还是不点?心脏在肋骨后面狂跳,撞得生疼。每一次点开,
都像亲手撕开一个正在流脓的伤口。
里面传出的污言秽语、不堪入耳的喘息、恶毒的计划……像硫酸一样腐蚀着我的神经。
我咬着牙,腮帮子绷得死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用那点尖锐的疼痛来对抗胸腔里翻涌的、几乎要将我撕裂的狂怒和恶心。
“……磊哥那边……真没问题了?我看他最近跟个活死人似的。” 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油腻,带着点得意。“他?”李娜嗤笑一声,声音像淬了冰的刀片,“废物一个!
那天撞见了,屁都没敢放一个就滚了。怂包!窝囊废!这种男人,活着都是浪费空气!
我早受够了!整天就知道围着锅台转,没出息!”“嘿嘿,还是我的娜娜有眼光。
”男人的笑声猥琐,“等把他那点家底弄过来,咱们就远走高飞!我姐夫那边路子稳,
投进去,翻个倍不成问题!到时候,你想买什么包就买什么包!”“哼,算你还有点良心。
不过动作得快,夜长梦多。我明天就哄他把那笔定期存款转出来,
就说……就说我闺蜜有个绝好的理财项目,稳赚不赔!他那点脑子,好糊弄得很。
”“宝贝儿真聪明!来,亲一个……啧……”接着是令人作呕的亲吻声和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讨厌……别闹!说正事呢!那套小房子呢?名字还没转?”“放心!
律师那边我都打点好了,文件都准备好了。就等哄着他签个字……到时候,房子、存款,
全是咱们的!让他净身出户,滚回他妈那儿哭去!”“哈哈,好!让他滚!这种窝囊废,
就该一无所有!亲爱的,还是你厉害……”不堪入耳的调笑和恶毒的咒骂再次响起,
像无数只肮脏的蛆虫在耳机里蠕动。我猛地扯下耳机,狠狠砸在桌面上!胸腔剧烈起伏,
眼前阵阵发黑,一股腥甜涌上喉咙。畜生!两个披着人皮的畜生!他们不仅偷情,
还要把我敲骨吸髓,榨干最后一滴血!把我像个垃圾一样扫地出门!
冰冷的杀意在血管里奔流,冲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才勉强压下那股想要立刻冲出去杀人的暴戾。不能!不能冲动!现在冲出去,除了打草惊蛇,
除了把自己送进去,什么也得不到!我要的不是一时的发泄,
我要的是把他们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我大口喘着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那个显示着录音文件的文件夹。最新的文件日期,
赫然是明天——2月14日,情人节。一个标注着“悦澜湾-情人夜”的酒店预订信息截图,
正静静地躺在另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那是几天前,我通过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
从李娜那个“闺蜜”张婷的手机云端里挖出来的。时间、地点,完美契合。
一个疯狂而冰冷的计划,在极致的愤怒中迅速成型,清晰得如同手术刀切割的线条。
我打开一个加密云盘,将这段时间录下的所有音频文件,连同那张酒店预订截图,
一股脑儿拖了进去。然后,我点开小区那个庞大而活跃的业主微信群,
光标悬停在那个代表“所有人”的@符号上。指尖悬停,像引信已燃的炸弹。我深吸一口气,
没有按下发送。现在还不是时候。最好的烟花,要在最高的夜空绽放。
我要让他们在最得意忘形、最志得意满的时刻,被炸得粉身碎骨!我关掉所有窗口,
拔掉读卡器。书房里只剩下死寂。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映着我眼中一片燃烧的冰原。
情人节?好。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份,终身难忘的“大礼”。第四章:疯狗出笼情人节那天,
天空阴沉得像块脏抹布,压得人喘不过气。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腐烂花瓣的味道。
街道上挤满了捧着鲜花、挽着手臂的情侣,甜蜜的笑脸和腻人的情话织成一张巨大的网,
看得人反胃。李娜起了个大早,精心打扮。镜子前,她哼着歌,描着眼线,涂着鲜艳的口红,
换上一条紧身得勒出肉痕的黑色蕾丝裙。那裙子,我记得,
是去年我咬牙用年终奖给她买的“惊喜”,标签价签撕下来时,我的手都在抖。现在,
它成了她奔赴另一个男人怀抱的战袍。
她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其实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的我,
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嘲讽:“哟,今天没想着给我做顿‘爱心晚餐’?也对,
你也就这点本事了。”她拎起那个装着“秘密武器”的奢侈品手包,像只骄傲的孔雀,
“我晚上跟张婷她们有局,晚点回,不用等。”高跟鞋踩在地板上,
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哒哒”声,渐渐消失在楼道里。屋子里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死寂。
我放下报纸,走到窗边。楼下,她扭着腰肢走向路边,一辆黑色的轿车滑过来停下。
车窗摇下,露出一张油头粉面的脸,带着谄媚的笑。李娜拉开车门坐进去,
车子很快汇入车流,消失不见。时间,开始了。我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走进卧室,
打开衣柜最底层。里面放着一个不起眼的黑色运动包。拉开拉链,
露出里面的东西:一套深灰色的连帽衫,一顶压得很低的棒球帽,
一双厚底的、走路几乎无声的运动鞋。还有一双结实的劳保手套。穿戴整齐,
镜子里的人只剩下一双冰冷锐利的眼睛。很好。拿起手机,最后一次确认。
云盘里的文件安安静静地躺着。业主群的头像一片死寂。
那个标注着“悦澜湾-情人夜”的酒店房间号——808,像烙印一样刻在脑子里。出门。
打车。报出“悦澜湾”的名字时,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诧异地看了我一眼。
大概是我这身行头和情人节去高档酒店的氛围格格不入。我没理会。
车子在傍晚拥堵的车流中缓慢爬行。霓虹灯次第亮起,把城市染得光怪陆离。
那些闪烁的“LOVE”灯牌,那些巨大的心形气球,都像是对我最大的讽刺。
我靠在椅背上,闭着眼。耳机里,没有声音。录音设备还在潜伏。但我知道,好戏,
快开场了。悦澜湾酒店灯火辉煌,旋转门前停满了豪车。
空气里昂贵的香水味和食物的香气混合着。我压低帽檐,像个不起眼的影子,从侧门进入,
避开人流,径直走向消防通道。厚重的防火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只剩下我沉重的脚步声在空荡的楼梯间回响。一层,两层……八层。推开沉重的防火门,
铺着厚地毯的走廊出现在眼前。灯光柔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808号房,
就在走廊尽头。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像一尊等待时机的石像。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愤怒和冰冷的杀意在我体内激烈地冲撞,
又被强大的意志死死摁住。终于。一阵刻意压低的、却难掩兴奋的嬉笑声由远及近。“哎呀,
别闹……房卡呢?快开门!”是李娜的声音,带着醉酒般的甜腻和撒娇。“急什么,
宝贝儿……今晚长着呢……”那个油腻的男声,正是录音里那个畜生!
脚步声停在808门口。电子门锁“嘀”的一声轻响。门开了。就是现在!
积蓄到顶点的火山,轰然爆发!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忍耐,在这一刻被彻底撕碎!
血液冲上头顶,烧干了最后一丝理智,只剩下最原始的、毁灭一切的***!“砰——!
”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脚踹在厚重的实木门板上!门锁发出刺耳的金属断裂声,
整扇门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猛地向内弹开,重重撞在墙壁上!房间里暖昧的灯光倾泻出来,
照亮门口两张瞬间石化的、写满惊骇的脸!李娜脸上的媚笑僵死,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像见了鬼。她旁边那个穿着浴袍、头发还湿漉漉的矮胖男人,更是吓得肥肉一颤,
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我像一头从地狱里冲出的疯兽,挟裹着门外冰冷的空气和滔天的怒火,
一步就跨了进去!目标精准无比——李娜!“啊——!”她终于反应过来,
发出一声凄厉到变形的尖叫,下意识地想往后躲。太迟了!我的动作快如闪电,
带着千钧之力!右手铁钳般抓住她那条黑色蕾丝裙的前襟!刺啦——!
布料撕裂的声音尖锐地划破房间的死寂!劣质的蕾丝和薄纱根本不堪一击,如同脆弱的谎言,
瞬间被狂暴地撕开一个大豁口!大片刺眼的、带着暧昧红痕的肌肤暴露在惨白的灯光下!
“我的温柔喂了狗,”我喉咙里滚出嘶哑的咆哮,每一个字都像淬了血的冰渣,
狠狠砸在她惨无人色的脸上,“现在让你尝尝疯狗的撕咬!”整个房间,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