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让众禽兽捐钱
易中海到底是老江湖，迅速调整好脸上表情，堆起惯有的和善笑容迎上来。
“红兵啊，欢迎欢迎！
我是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以后咱们就是一个院子的人了，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
刘海中挺着肥硕的肚子，官腔十足地附和，“老易说得对！
有困难找我们三位大爷准没错。
你刚来，这院里的规矩还得慢慢学。”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小眼睛里精光一闪，笑道。
“红兵，刚安家立业，屋里要是缺东少西的，跟你三大爷言语一声，院里邻居们给你凑凑。
当然啦，这年头大家手头都紧吧……”谁知苏红兵瞳孔猛地一亮，一个箭步上前，双手精准地同时握住三位大爷的手，用力摇晃，热情得惊人。
“三位大爷！
我一进这院就感受到那股子热乎劲儿了！
团结！
互助！
太好了！”
他声如洪钟，完全无视了阎埠贵的后半句，表情真挚得近乎夸张，“不瞒三位大爷，您们真是火眼金睛！
我这儿还真有天大的困难，叫您们一眼就看穿了！”
他猛地一拍大腿，愁容满面，“我刚搬进来，兜比脸还干净，真是揭不开锅了！
米缸能饿死老鼠！”
“啊？
这……”阎埠贵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心里咯噔一下，预感大事不妙。
刘海中张大了嘴，一时噎住。
苏红兵趁热打铁，转向全院众人，拱手环了一圈，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恳求与无奈。
“各位邻居！
大家也都看见了，我苏红兵初来乍到，身无长物，今天只好厚着这张脸皮，求大家帮衬一把！”
“十块八块不嫌多，三毛五毛不嫌少！
情义无价！
今天我受了大家的恩，明天谁家有需要，我苏红兵绝无二话，有力出力！”
静——死一般的寂静。
众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难以置信地看着这新来的家伙，又齐刷刷地望向三位大爷。
捐钱？
这新来的居然首接伸手要钱？
苏红兵心里乐得快要放鞭炮，脸上却依旧是一派赤诚。
见没人动，他搓着手，笑眯眯地看向三位管事大爷，“三位大爷，您们德高望重，是不是……给大家带个头？”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人面面相觑。
贾张氏一听要掏钱，三角眼立刻竖了起来，像是过年被杀的猪一般，猛地跳起来，指着苏红兵尖声骂道。
“你个杀千刀的穷鬼！
刚进院就敢要饭！
想要老娘的钱？
做梦！
呸！”
苏红兵眉头微微一皱，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不但没生气，反而惊讶道。
“哎呦！
这位大娘，您可别这么说！
我看您这面色红润、体态丰腴，跟年画上那象征富足的福猪都有得一比！
您家这生活水平，肯定是咱们大院共同富裕的标杆啊！”
贾张氏愣了一秒，听着像是在夸她富态、家境好，顿时虚荣心起来，不自觉地挺了挺胸脯，脸上竟露出一丝得意。
苏红兵立刻转向易中海，语气无比诚恳。
“一大爷，您瞧瞧！
大娘这觉悟，这生活水平，肯定是响应您号召，互帮互助的先进典型！
您作为院里的一大爷，觉悟最高，正好和这位大娘一起，给大家做个表率？”
易中海只觉得血压嗡地一声就冲上了头顶，眼前都有些发黑。
这些话术，本是他用来道德绑架别人的利器！
如今被原封不动地砸回来，他要是拒绝，就是当众抽自己的脸，以后还怎么用团结互助的名义挟持全院？
贾张氏这才反应过来，再次炸毛，“你个生儿子没***的小畜生！
敢算计老娘的钱……”苏红兵立刻板起脸，严肃地打断她，语气却像在教训不懂事的孩子：“大娘！
听一大爷说话！
一大爷正在倡导全院学习您家的先进精神呢！”
易中海脸色青白交加，胸口剧烈起伏，最终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应……应该的！
互相帮助，是咱们院的传统！”
他颤抖着手，万分不舍地从内衣兜里摸出一张崭新的五块钱，递了过去，感觉心都在滴血，“红兵同志刚来，困难是暂时的……大家，都伸把手。”
苏红兵一把接过，笑容灿烂如朝阳，“谢谢一大爷！
您真是急公好义的热心肠！
这情分我记心里了！”
说完，目光灼灼地射向刘海中。
刘海中心里早己骂翻了天，但看着易中海出捐了钱，自己这个二领导绝不能落后，尤其不能被比下去！
他忍着割肉般的剧痛，努力维持着官威，也掏出了五块钱，动作僵硬地递过去，“嗯，帮助邻居，义不容辞。”
“谢谢二大爷！
领导就是有觉悟！
有担当！”
苏红兵的马屁立刻跟上，钱己落入手中。
此刻阎老西的心肝脾肺肾都在绞痛！
他本想空口卖个好，哪料到要真金白银地往外掏！
在全院人目光逼视下，他磨蹭了半晌，才万分艰难地从裤兜最深处摸出一张皱巴巴、边缘都发毛的一块钱，哆哆嗦嗦地递出来，话都带了哭音。
“红兵啊，三大爷……三大爷家人口多，底子薄，比你还困难……这，这点你别嫌少……”苏红兵眼疾手快，在他下意识想缩回去的瞬间，一把精准地握住他的手腕，将那一块钱抽了过来，脸上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不嫌少！
绝对不嫌少！
三大爷有一块帮一块，这情谊比山还重！
谢谢三大爷！”
有了三位大爷带头，院里一些好面子、或是想给新邻居留个好印象的人，也只好硬着头皮，你几分我一毛地凑了点。
贾张氏早在苏红兵看向她之前，就狠狠剜了他一眼，死死拽着儿子贾东旭和儿媳秦淮茹，像躲瘟神一样溜回了家，“嘭”地一声摔上了门。
苏红兵来者不拒，嘴里感谢的话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会儿功夫，手里就攥了一把零零碎碎的毛票和分币。
眼看再也榨不出二两油，他这才心满意足地再次拱手。
“谢谢大家！
谢谢各位高邻！
远亲不如近邻，这份雪中送炭的情义，我苏红兵永世不忘！
大家放心，以后院里谁家有力气活，只管招呼，我随叫随到！
天儿冷，大家快回屋暖和着吧，别冻着了！”
说完，在众人的注视下，他揣着鼓囊囊的“战利品”，回了前院东厢房。
关上房门，隔绝了外界的所有视线。
一股因长久无人居住而产生的淡淡霉味扑面而来。
他长长舒了一口气，他掂了掂手里那摞零钱，估摸着有小三十块。
“开局反杀，完美。”
他低声自语，心情无比舒畅。
这群禽兽，想用大义压他？
反倒被他用他们的规矩薅了一把羊毛。
将钱收好，苏红兵并未急着打扫这略显破败的屋子，他想到了今天好像还没签到。
“系统，签到。”
“叮，签到成功获得一斤肉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