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用你腹中孩儿的‘先天一炁’为引,夺你性命,母子献祭!”
“只为复活那个死人!”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浑身都是冷汗。
我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肚子,孩子的尖叫声已经消失了。
但我能感觉到,一种微弱的、冰冷的联系,正从我的腹部,延伸向床尾那具诡异的蜡像。
我的孩子,正在被它慢慢吸食!
我摸到枕头下,那是一把小小的玉如意。
是外公托梦时,塞进我手里的。
他说,这是他蕴养多年的法器,能护我一时。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咔哒”一声,被拧开了。
婆婆秦兰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笑着走了进来。
2
“清清,醒啦?”
秦兰笑得一脸慈爱,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快,妈给你炖了安胎药。”
“喝了对宝宝好。”
她把那碗黑漆漆的汤药递到我面前。
一股难以言喻的腥甜气味,钻进我的鼻子。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外公的警告还在耳边回响。
我看着她虚伪的笑脸,只觉得遍体生寒。
这就是要用我和我孩子的命,去复活她死鬼女儿的婆婆。
腹中,孩子微弱的声音再次响起。
妈妈,那个汤好臭,好可怕!
它想吃了我……妈妈不要喝……
我的心猛地一揪。
我抬起头,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妈,谢谢您,我自己来吧。”
我伸手去接碗,手腕却故意一抖。
“哐当——”
黑色的汤汁洒了一地,浓郁的腥气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白色的地毯被染黑了一大片,像是腐烂的血迹。
“哎呀!”
我惊呼一声,慌乱地道歉。
“对不起妈,我,我没拿稳。”
秦兰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她死死盯着地上的污渍,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但仅仅一秒,她又恢复了那副慈母的样子。
她拍了拍我的手,温和地说:
“傻孩子,这么不小心。”
“看你,吓得脸都白了。”
“没事,不就是一碗汤吗?妈再去给你盛一碗。”
她转身往外走,声音幽幽传来。
“这安胎药的药材可金贵了。”
“是我托人从老家山里寻来的,一年就那么几株。”
“为了我的大金孙,可不能再浪费了。”
她口口声声“大金孙”,可眼里只有算计和冰冷。
我看着她的背影,手脚冰凉。
萧烬言被惊醒了。
他看到地上的狼藉,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如刀。
“怎么回事?”
秦兰立刻回头,抢着说:
“没事没事,清清不小心洒了安胎药。”
“我再去盛一碗就是了。”
萧烬言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充满了审视和不悦。
“这么点事都做不好?”
“毛手毛脚的,怎么当妈?”
他的语气,像是在训斥一个犯错的佣人。
我攥紧了手心里的玉如意,冰凉的触感让我保持清醒。
我不能慌,不能让他们看出破绽。
我低下头,声音带着哭腔。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秦兰走过来,假惺惺地搂住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