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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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许攸宁,文物鉴定专业在读研究生,平生最大爱好,装穷逛鬼市。

背着五位数的包,我告诉自己这是高仿。

穿着四位数的外套,我告诉自己这是A货。

没办法,家里几代人都是跟老物件打交道的,我要是穿得太扎眼,就听不见真话了。

潘家园这地方,水深王八多,有人靠眼力一夜暴富,更多人被故事骗得底裤不剩。

我不好赌,就是喜欢看戏,尤其是看那些把“传家宝”编得比《一千零一夜》还精彩的摊主。

今天这位金老板,戏就不错。

他看我的眼神,像狼看见了没出过门的羊。

他手里的那只碗,假的像塑料花盆。

他说他等着钱给娃救命,眼泪挤得比药水都费劲。

我听着,笑着,然后轻轻敲了敲那只碗。

“老板,你这传家宝,是哪个朝代的新工艺啊?”

我叫许攸宁,二十二岁,在读研究生,主攻方向,陶瓷鉴定与修复。

我导师,国内泰斗,说我手稳,眼毒,就是心不静。

这话对了一半。

我眼是毒,但心静得很。

尤其是在潘家园这种地方,我心能静得跟块石头似的。

周末,我照例换上那身拼夕夕淘来的行头,帆布包上还印着个褪色的鸭子,一头扎进这片龙蛇混杂的地界。

空气里混着泥土、汗水、还有老大爷身上隔夜的烟味儿。

我喜欢这味道,真实。

比实验室里那股福尔马林味儿有人气儿。

我溜达到一个地摊前,停住了。

摊主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皮肤黝gogo黑,眼珠子滴溜溜转,透着一股子精明。

人称老金。

他摊上东西不少,铜钱、玉佩、鼻烟壶,铺了满满一地。

但都带着一股子“新鲜出土”的泥腥味儿,还是昨天刚埋今天就挖出来的那种。

老金看见我,眼睛一亮。

那眼神我熟。

屠夫看猪,狼看羊。

在他眼里,我这种背着帆布包,一脸天真的女大学生,就是移动的提款机。

还是不用输密码的那种。

他没立刻招呼我,这是老手的套路。

等着我自己上钩。

我蹲下身,假装好奇地拿起一个所谓的“汉代玉蝉”。

入手冰凉,质地却轻飘飘的,玻璃的。

我放下,又拿起一串“清代蜜蜡”。

塑料的,连烤针的步骤都省了。

我心里乐,脸上不动声色。

这演技,不去考个电影学院都屈才了。

我看得“认真”,老金终于憋不住了。

他凑过来,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小姑娘,有眼光啊。”

我抬起头,露出一个标准无害的笑容:“叔,随便看看。”

“别介,”他搓着手,“叔看你跟这些东西有缘。你不是一般人。”

我心说,是啊,我不是一般人,我是你今天的“业绩”。

“我就是个学生,瞎逛。”我继续我的傻白甜人设。

“学生好,学生有文化,”老金一拍大腿,“有文化的人才能看出真正的好东西。那些玩意儿都是糊弄外行人的,叔给你看个宝贝。”

来了,戏肉来了。

我眼睛亮了亮,配合地露出期待的表情。

老金从***底下掏出一个用红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一层一层揭开,像开什么传国玉玺。

里面是一只撇口、弧腹、圈足的青花碗。

碗身画着缠枝莲纹,胎质看起来也挺细腻。

有点意思。

至少比地上那些强。

“小姑娘,你瞧瞧这个。”老金把碗递过来,手都在抖,好像捧着个炸弹。

我接过来。

入手那一刻,我心里就有数了。

这碗,分量不对。

太轻。

像是减肥过度的模特,骨架子还在,肉没了。

老瓷器经过几百年的岁月沉淀,胎土里的水分早就蒸发干净,但那种压手感是做不了假的。

这碗,轻飘了。

我翻过来看底足,圈足修得还挺利索,但足底露胎的地方,那圈所谓的“火石红”,颜色不对。

像是用橘红色的颜料特意刷上去的,火气十足,一点没有岁月形成的沉稳。

再看釉面,灯光下,一层细密的气泡。

问题就出在这儿。

太细密了,也太均匀了。

跟机器打印出来的似的。

古代烧窑,火候全靠把桩师傅的经验,窑内温度不可能绝对均匀。

所以气泡有大有小,错落分布,看着跟活的似的,所谓“聚沫攒珠”。

这碗里的气泡,像是阅兵方阵,整齐划一。

现代电窑的杰作。

我心里门儿清,脸上还得装。

我捧着碗,一脸惊叹:“叔,这碗真漂亮。”

老金见我上钩,眼里的光更盛了。

他叹了口气,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开始了他的表演。

“漂亮?这何止是漂亮……”

他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沙哑的沧桑。

“这可是咱老祖宗传下来的……”

我点点头,配合地“嗯”了一声。

心想,你老祖宗要是知道你拿这玩意儿出来丢人,估计能从坟里爬出来给你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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