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丈母娘祝寿的家宴上,我打碎了一个碗。整个包厢,瞬间就安静了。一桌子人,
岳父、丈母娘、大舅子、大舅子媳妇,还有赵暖那个刚从国外回来的表哥,所有人的眼睛,
都跟聚光灯一样打在我身上。我蹲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捡着碎瓷片,脸热得像被人扇了耳光。
“李澈,你能不能干点事?”丈母娘的声音冷得像冰,“一个碗都端不稳,我女儿跟着你,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我老婆赵暖想替我说话,被她妈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妈,
他不是故意的……”“你闭嘴!还嫌不够丢人吗?”我低着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结婚三年,我就像他们家养的一条狗,不对,狗都比我有地位。我是个赘婿,没钱没本事,
当初要不是赵暖非要嫁我,我连他们家的门都进不来。那个海归表哥,叫林伟,
皮笑肉不笑地开了口:“阿姨,您也别生气。人各有志嘛,
姐夫可能……就喜欢这种平淡的生活。”他嘴上说着好话,眼睛里的鄙视藏都藏不住。
我把最后一块碎片捡起来,捏在手心,锋利的边缘割破了手指,血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我没吭声,站起来,对着所有人鞠了一躬。“对不起,我去下洗手间。
”我逃一样地离开了包厢。在洗手间里,我用冷水冲着手上的伤口,
看着镜子里那张窝囊的脸。我问自己,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回到包厢,
气氛已经恢复了“正常”。他们开始讨论林伟在华尔街的风光事迹,讨论几百万的生意,
就好像我刚才的窘迫,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插曲。我坐回赵暖身边,她偷偷在桌子底下,
握住了我受伤的手。她的手很暖,但我心里,一片冰凉。那天晚上,我吃了很多东西。
不是因为饿,而是因为紧张,一紧张,我就想用食物填满我的胃。我知道,这顿饭的每一口,
都是我用尊严换来的。回家的路上,赵暖开着车,一句话也没说。我知道她心里也不好受。
“对不起。”我先开了口。“你没错。”她看着前面的路,声音很轻,“是我没本事,
让你跟着我受委屈。”我心里一酸,说不出话来。那天晚上,我的肚子就开始不对劲了。
像是有一股气,在我的五脏六腑里横冲直撞,找一个出口。我知道,这是报应。尊严没了,
连肠胃都在造反。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快要爆炸的气球。最后的尊严,
可能就是一个安静的夜晚。但今晚,我连这个都保不住了。2跟我合租的兄弟,叫王胖子,
是我大学同学。我俩住在一个老小区的两居室里,赵暖有时候会过来,但大多数时候,
她都住在她父母家。我捂着肚子从主卧出来想去厕所,王胖子正光着膀子,
对着电脑屏幕里花花绿绿的彩票网站唉声叹气。“澈哥,你说,
我这辈子有没有可能中个五百万?”他回头看着我,一脸的生无可恋,“我要是中了,
第一件事,就是给你买套房,让你风风光光地把嫂子接出来。”我看着他那张真诚的胖脸,
心里有点感动。但肚子里的那股气,实在是憋不住了。它就像一头愤怒的公牛,
找到了最终的突破口。“噗——”一个惊天动地的屁,响彻了整个客厅。声音悠长,
还带点拐弯的哨声,余音绕梁。王胖子愣住了,电脑屏幕的光照在他呆滞的脸上。空气,
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我尴尬得想当场去世。“那个……胖子,不好意思,晚上吃坏肚子了。
”我夹着腿,一溜烟地冲进了厕所。第二天早上,我是被王胖子杀猪一样的嚎叫声给吵醒的。
我冲出房间,看见他拿着手机,浑身的肥肉都在哆嗦,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澈哥!澈哥!
中了!我中了!”“中什么了?”我有点懵。“五百万!我他妈中了五百万!
”他把手机怼到我脸上。屏幕上,是昨晚的开奖号码。那一串鲜红的数字,
和他机选的那一注,一模一样。我脑子“嗡”的一下。这也太巧了吧?接下来的两天,
我就像活在梦里。王胖子兑了奖,交了税,还剩下四百万。他当场就要给我转二百万,
我没要。我心里慌得很。我开始回忆那天晚上的每一个细节。
王胖子说:“我这辈子有没有可能中个五百万?”然后,我放了一个屁。一个荒诞的念头,
像一颗种子,在我心里发了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世界上哪有这么离谱的事?
可万一呢?那天赵暖正好过来,她公司里有个项目,被一个很难缠的客户卡住了,
这两天正愁得焦头烂额。晚上吃饭的时候,她看着窗外,无意识地叹了口气:“唉,
要是那个张总能主动给我打个电话,把合同签了就好了。”机会来了。我的肚子,
恰好又开始隐隐作痛。那股熟悉的气流,又开始在我体内酝酿。我假装去阳台收衣服。
赵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还在为工作的事发愁。我背对着她,看着窗外的夜景,
心里默念着“张总,快给你奶奶我打电话”。然后,我集中精神,括约肌微微一松。“噗。
”这次的声音很小,很轻,像小猫打了个喷嚏。我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回到客厅,
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电视。大概过了十分钟,赵暖的手机突然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整个人都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张总?”她一脸的不可思议,接起了电话。“喂,
张总您好……什么?您同意了?……太好了!……好的好的,我明天一早就把合同送过去!
”挂了电话,赵暖激动地抱住我,在我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老公!你真是我的福星!
那个最难搞的客户,居然主动打电话过来签合同了!”她笑得像个孩子,眼睛里亮晶晶的。
结婚三年,我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这种因为我而产生的、纯粹的喜悦。我抱着她,
身体却在微微发抖。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不是巧合。
我那个能把愿望变成现实的屁,是真的。3我成了移动的许愿机。这个认知,
让我感到的不是兴奋,而是恐惧。我开始仔细研究这个“能力”的触发条件。第一,
必须是别人亲口说出的愿望,不能是我自己。第二,愿望的内容似乎没有限制,
从五百万到一份合同,都能实现。第三,也是最关键的,
我必须在对方许愿的“有效时间”内,释放出那股“愿力之气”。我开始害怕人群。
走在路上,听到有人说“要是能马上来一辆出租车就好了”,
我就得赶紧夹紧屁股跑到没人的地方。我甚至不敢去逛商场,
因为那里充满了“这件衣服要是打一折就好了”之类的声音。我活得像个惊弓之鳥。
王胖子拿着那四百万,开了个小公司,日子过得风生水起。他对我感恩戴德,
说我是他命里的贵人。他不知道,他只是我荒诞人生的第一个“作品”。
赵暖因为签下了那个大单,被公司破格提拔,成了部门主管。她看我的眼神,
也渐渐多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不再是纯粹的同情和怜悯,而是有了一点点……崇拜?
她觉得我是她的“锦鲤”。有一次,她开车带我回家,路上堵得水泄不通。
她开玩笑地说:“唉,真希望前面能让开一条路啊。”我当时正好有点闹肚子,没憋住。
“噗……”一声轻响。然后,我们就看到了奇迹。前面那辆堵路的车,突然爆胎了。
司机骂骂咧咧地下了车,后面的车流,像摩西分海一样,奇迹般地出现了一条通道。
赵暖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然后扭过头,用看神的眼神看着我。“李澈……”她喃喃地说,
“你……是不是有什么超能力?”我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打哈哈:“说什么呢,巧合,
都是巧合。”但她不信。从那天起,她看我的眼神就更不对劲了。
我享受着这种被需要、被崇拜的感觉。这是我当了三年赘婿,从未有过的体验。
我开始有点飘了。我觉得,我或许可以利用这个能力,改变我的生活,让我和赵暖,
都过上好日子。我开始有意识地“帮助”赵暖。她说:“要是能拿下城南那个项目就好了。
”我找个机会,对着城南的方向,放了个屁。第二天,项目就成了。
她说:“新来的副总好像对我有点意见。”我找个机会,对着她们公司的方向,放了个屁。
第二天,那个副总因为生活作风问题,被调走了。赵暖在公司的地位,坐着火箭一样往上蹿。
所有人都说她是天选之女,运气好到爆棚。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真正的“外挂”,是我。
我们的生活,确实变好了。她升了职,加了薪,我们从那个破旧的出租屋,
搬进了一个高档小区。丈母娘看我的脸色,也好了很多。在家宴上,
她甚至会主动给我夹菜了。我找回了一点做人的尊严。但代价是,我的身体,
开始出现问题了。44我发现,愿望的“能量级”,和屁的“威力”,是成正比的。
比如帮赵暖签个小合同,可能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噗”。但帮王胖子中五百万,
那就是惊天动地的“噗——”。而这种高能量的释放,对我的身体消耗极大。
每次放完一个“大招”,我都会感觉身体被掏空,头晕眼花,得缓上好几天。
我的肠胃变得越来越差,随身携带胃药和益生菌,成了我的日常。更要命的是,
屁的味道和形态,也变得不可控。有时候是无声的,有时候是响亮的。有时候是无味的,
有时候……堪比生化武器。我成了家里空气净化器的最大客户。赵暖虽然知道我的秘密,
但有时候还是会被熏得跑到阳台去透气。尊严,似乎是以另一种方式,在被慢慢剥离。
我开始害怕许下大愿望的人。有一次,我和赵暖去参加一个慈善晚宴。现场,
一个得了白血病的小女孩,被请上台。主持人问她的愿望是什么。小女孩拿着话筒,
用稚嫩的声音说:“我希望我的病能好起来,我想和别的小朋友一样去上学。
”全场掌声雷动,无数人为之动容。我却感觉像被雷劈了一样。我的肚子,在那一刻,
开始了剧烈的翻江倒海。一股前所未有的、毁天灭地般的气流,在我体内疯狂地酝酿。
我感觉我的五脏六腑都快被这股气给撑爆了。这是一个“核弹级”的愿望。我脸色煞白,
冷汗直流,拉着赵暖就往外跑。“怎么了?”赵暖被我吓到了。“来不及解释了,快走!
”我冲出宴会厅,跑到酒店外面的花园里。那股气,已经到了临界点。我知道,
我要是再不放,我可能会当场爆炸。我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背对着一片名贵的玫瑰花丛。
然后,我解放了自己。“噗——轰——”那声音,不像屁,像是一声闷雷。
一股肉眼可见的、淡黄色的气浪,从我身后喷薄而出。所过之处,那些娇艳的玫瑰,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变黄、凋零。我整个人虚脱地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感觉半条命都没了。赵暖跑过来,扶住我,看着那片瞬间死掉的花,吓得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新闻上报道,那个小女孩的癌细胞,在一夜之间,奇迹般地全部消失了。
医学界为之震动。而我,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才缓过劲来。我开始意识到,
这不是“能力”,这是一道“催命符”。它在压榨我的生命,去填补这个世界的“缺憾”。
我怕了。我真的怕了。我跟赵暖说,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想过正常人的生活。
赵暖抱着我,眼圈红了。她说:“好,我们以后再也不用了。我不在乎什么升职加薪,
我只要你好好的。”我以为,我们的生活,可以就此回归平静。但我忘了,这个世界上,
没有不透风的墙。5麻烦,是从王胖子那里来的。他发了财,人就有点飘,喝酒的时候,
嘴上没了把门,把自己中彩票的“奇遇”,当成吹牛的资本给说了出去。他说,他有个哥们,
是活神仙,放个屁都能让他发财。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事,
传到了一个叫“彪哥”的地头蛇耳朵里。那天晚上,我刚回到家,就发现门是开着的。屋里,
王胖子被人五花大绑地扔在地上,嘴里塞着抹布,脸上有几块淤青。三个男人坐在沙发上,
为首的那个,脖子上有条狰狞的刀疤,正慢悠悠地擦着一把匕首。“你就是李澈?”刀疤脸,
也就是彪哥,抬眼看了我一下。我心里一沉,知道出事了。“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我强作镇定。“不想干什么。”彪哥笑了,露出一口黄牙,“听我这兄弟说,
你有点……特别的本事?”他用匕首的刀背,拍了拍王胖子的脸。王胖子呜呜地叫着,
眼睛里全是恐惧和懊悔。我明白了。他们是为了我的“能力”来的。“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死不承认。“不懂?”彪哥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用匕首在我脸上比划着,
“我这人没什么耐心。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想弄点钱花花。我许个愿,你呢,就配合一下。
大家交个朋友,和气生财。”他的眼神,像一条毒蛇。我知道,今天这事,没法善了了。
“我希望,明天我账上能多出一千万。”彪哥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我的肚子,毫无反应。
我心里暗叫不好。这个能力,似乎并不是百分之百触发。它好像……有点看我的“状态”。
我越是紧张、害怕,肠胃就越是“罢工”。“没反应?”彪哥的脸沉了下来,“看来,
得给你加点动力。”他走到王胖子身边,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不然,你这兄弟,可就得少点零件了。”王胖子的身体抖得像筛糠。我急得满头大汗。
怎么办?怎么办?越是急,肚子就越是没动静。“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彪哥眼神一冷,手里的匕首就要划下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脑子里灵光一闪。
我突然对着彪哥大喊:“我许愿!我许愿警察现在就出现在门口!”彪哥愣了一下,
似乎没反应过来。而我的肚子,在我喊出这句话的瞬间,突然有了感觉!一股强烈的气流,
猛地涌了上来!“噗!”一个又短又急的屁,破空而出。彪哥还没来得及嘲笑我,门外,
就传来了急促的警笛声。“咚咚咚!警察!开门!”彪哥和他的两个手下,脸都绿了。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警察会来得这么快,这么巧。趁他们发愣的工夫,
我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狠狠地砸在了离我最近的那个混混头上。一场闹剧般的抓捕,
就此展开。我用一个屁,救了王胖子,也救了自己。但看着被警察带走的彪哥,我心里,
没有一丝轻松。我知道,这件事,只是个开始。一个能实现愿望的屁,对于某些人来说,
是神迹。而神迹,总是会引来无数疯狂的信徒,和贪婪的猎人。6彪哥被抓的事,
很快就在这个城市的灰色地带传开了。传言被加工得神乎其神。有人说,我不是放屁,
是口吐仙气,言出法随。有人说,我是天上某位神仙下凡渡劫,专门惩恶扬善。还有人说,
我是个妖孽,谁惹我谁倒霉。总之,我“屁神”的名号,不胫而走。我的生活,
被彻底打乱了。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人,通过各种渠道找到我。有身患绝症的病人家属,
跪在我家门口,求我救他家人一命。有生意失败的商人,提着一箱子钱,求我指点迷津。
甚至还有失恋的大学生,哭着求我让他的前女友回心转意。我家门口,
成了一个小型的许愿池。我不敢出门,不敢开机,整天拉着窗帘,活得像个吸血鬼。
赵暖只好请了长假,在家陪着我。我们都快崩溃了。“这到底算什么事啊!
”我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我只想当个普通人,怎么就这么难?”赵暖抱着我,
安慰道:“没事的,都会过去的。等这阵风头过了,就好了。”但我们都知道,这阵风,
可能永远都过不去了。一天深夜,王胖子突然给我打来一个加密电话。他因为那次绑架的事,
心里有愧,一直躲在外面,但始终在帮我打听消息。“澈哥,你快走!”他的声音很急,
“我听说,有好几拨人都在找你。不只是本地的,还有外地的,甚至……国外的。
他们把你当成了唐僧肉,都想来咬一口。”我心里一寒。“他们想干什么?”“干什么?
你觉得呢?把你抓起来,关进小黑屋,变成他们专属的许愿机!”王胖子说,“我听说,
有个东南亚的大毒枭,已经派人入境了,点名要找到你。”挂了电话,我手脚冰凉。事情,
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控制。我不再是一个人了,我成了一件“物品”,
一件能实现任何愿望的、会走路的“战略级资源”。“我们必须离开这里。”我对赵暖说。
赵暖的脸色也很凝重,她点了点头。我们连夜收拾东西,准备跑路。去哪?不知道。
走到哪算哪。然而,当我们提着行李箱,打开门的那一刻,我们都愣住了。门口,
站着一排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面无表情,像一堵墙。为首的,是一个女人。
她穿着一身得体的白色套裙,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气质干练而冰冷。她看着我们,
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公式化的微笑。“李澈先生,赵暖女士,你们好。”她的声音,
像一块敲在冰上的玉,“我叫井。来自一个你们可能没听说过的部门。
我们老板想请你们……去喝杯茶。”我知道,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被“国家”发现了。7我没有反抗的余地。我和赵暖,被“请”上了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
车窗是单向的,我看不到外面,但我能感觉到,车子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
驶向一个未知的地方。那个叫“井”的女人,就坐在我们对面。她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
只是用一种审视的、像在看一件物品的眼神,打量着我。我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忍不住问。“一个负责处理‘异常’的部门。”井淡淡地开口,
“我们称之为‘国家秩序与特殊现象战略保障局’,简称,秩序局。”好家伙,这名字,
一听就不是管计划生育的。“我……我犯了什么法吗?”我有点心虚。“不。你没有犯法。
”井推了推眼镜,“恰恰相反,你是一种……宝贵的资源。一种足以影响国运的,
战略级资源。”她顿了顿,看着我,说:“我们为你,取了一个内部代号,叫‘气’。
气的气的。”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敢情我在国家层面,就是一个行走的“屁”?
车子最终驶入了一个戒备森森的军事管理区。经过层层关卡,
我们被带到了一栋隐藏在山体内部的建筑里。这里,就是秩序局的总部。
我被带到了一个房间。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一个豪华套房。面积巨大,装修奢华,
客厅、卧室、书房、健身房,一应俱全。
甚至还有一个独立的、通风系统超强、马桶是纯金打造的……厕所。“从今天起,
这里就是你的新家。”井站在门口,对我说道,“你的一切生活所需,
都会得到最高规格的满足。但是,你不能离开这个区域。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
”我明白了。我不是来喝茶的,我是来坐牢的。一座用金子打造的、富丽堂皇的监狱。
“赵暖呢?”我急忙问。“赵女士会被安排在生活区,她可以随时来看你。但同样,
不能离开这里。”井说,“这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毕竟,外面有很多豺狼虎豹,
都盯着你这块肥肉。”我还能说什么?我只能接受。接下来的日子,
我过上了梦寐以求的“废人”生活。每天睡到自然醒,有顶级厨师为我准备三餐,
有专门的医生团队监测我的身体,特别是我的肠道健康。他们给我吃最顶级的益生菌,
喝最纯净的矿泉水,确保我的“能力输出”稳定而高效。我成了一只被圈养起来的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