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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我在文件的最后一页签下自己的名字。温千屿。三个字,笔画清晰,力道均匀,

像是在一块冰上刻字。桌子对面,那个被称为封易的男人,身体向后靠在宽大的真皮椅背上。

他的声音隔着一张昂贵的红木长桌传来,没有温度。“很好。从现在起,一年之内,

你是封太太。”他将另一份一模一样的文件推过来,旁边放着一支黑色的钢笔。

笔身在水晶吊灯下反射出冷硬的光。“协议一共三十六页,七十二条细则。你的义务和权利,

上面都写得很清楚。我只有一个要求:安分守己。”他的目光扫过我,

像是在评估一件没有生命的商品。“一年期满,这张卡里的五千万,和城西那套公寓,

都是你的。”我没有去看那张象征着自由的黑色银行卡。我的视线落在文件上,

翻到最后一页,再一次,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签完字的瞬间,

压在心头二十多年的巨石,终于松动了一丝。那些无尽的索取,那些谩骂与殴打,

那些被当成赚钱工具的日日夜夜,都将随着这笔交易的完成而终结。自由的代价,

是为期一年的牢笼。但这个牢笼,至少金碧辉煌,且有期限。封易的助理收走文件,

动作专业,没有一丝多余的声音。整个过程安静得像一场默剧。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星海市的璀璨夜景,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繁华得不近人情。

“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封易的目光已经落回到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

再也没有抬起。仿佛刚刚与他签下一纸婚约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下属。我站起身,

没有多说一个字。转身,拉开沉重的门。“等等。”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停住脚步,

却没有回头。“记住你的身份,温小姐。”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警告,“一年后,

我们两不相欠。别对这段婚姻,产生任何不该有的幻想。”我的嘴角勾起一抹无声的弧度。

幻想?封先生,你大概不知道,我所有的幻想,都留给了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

我不需要名字,也不需要脸。我只需要一副歌喉。“明白。”我轻轻带上门,

将那个冰冷的世界隔绝在身后。走廊里,助理正等着我。他毕恭毕敬地递给我一个文件袋。

“温小姐,这是您和封总结婚证的复印件,以及‘澄湾别院’的门禁卡和钥匙。

司机会送您过去。”我接过,道了声谢。澄湾别院,我未来一年的“家”。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城市的灯火中。我靠着车窗,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闺蜜陆知遥发来的消息。“搞定了?”我回了一个字:“嗯。

”那边立刻弹来一个视频通话。我戴上耳机,接通。屏幕里,

陆知遥那张明艳的脸蛋凑得很近,背景是无数跳动的代码。

她是我们这个时代最顶尖的黑客兼工程师,也是“IX”这个身份的创造者之一。

“看看你那张脸,跟刚参加完追悼会一样。”她啧了一声,“不过话说回来,也差不多。

你这是卖身葬父……哦不,葬那对吸血鬼养父母。”“知遥。”我轻声打断她。“行行行,

不说他们。”她翻了个白眼,“五千万,一次性了断,值了。从今以后,

你就是自由的温千屿了。”自由的温千有。我默念着这个名字。为了这一天,

我唱了无数的歌,熬了无数的夜,将自己活成了一个分裂的秘密。“封易本人怎么样?

是不是跟财经杂志上一样,帅得人神共愤,也冷得像块南极冰?”陆知遥八卦地问。

“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淡淡地说。“我就知道。”她一副了然的表情,“这种男人,

眼里只有利益和数据。你这种安静的图书管理员人设,在他眼里估计跟一杯白开水没区别。

正好,省心。”是啊,省心。这正是我选择扮演的角色。一个安静,内向,

甚至有些乏味的图书管理员。身家清白,生活简单,没有任何复杂的社会关系。

这是封易选择我的原因。也是我保护自己的最佳伪装。车子驶入一片静谧的富人区,

在一栋现代风格的别墅前停下。司机为我打开车门。“温小姐,到了。”我下了车,

站在巨大的玄关前,刷开了那扇冰冷的门。屋内,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

装修是极简的冷色调,黑白灰,线条笔直,像极了它的主人。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新家具和消毒水的混合味道。这里不是家,是一个样板间。

我提着自己那个小小的行李箱,走上二楼。主卧的门紧闭着,我识趣地走向了隔壁的次卧。

推开门,里面的布置和主卧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小了一圈。我将行李箱放在墙角,没有打开。

里面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一台被保护得很好的笔记本电脑。走到窗边,我拉开窗帘。

外面是一个巨大的花园,远处是波光粼粼的人工湖。很美,也很寂寞。手机再次震动,

是陆知遥。“对了,提醒你一下,下周六,‘IX’全球巡演星海市站,正式开票。

寰宇资本是最大投资方,也就是你那个新婚老公的公司。”她发来一个坏笑的表情。“你说,

他要是知道,自己公司拼了命宣传造势的神秘天后,就是他刚花钱娶回家的‘白开水’老婆,

会是什么表情?”我看着玻璃窗上倒映出的那张素净的脸,眼神没有一丝波澜。我希望,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第 2 章和封易的第二次见面,是在三天后的封家老宅。

一通陌生的电话打来,对方自称是封家的管家,语气恭敬地通知我,

老爷子想见见新过门的孙媳妇,请我周末务必回家一趟。“封总也会一起回来。

”管家特意补充了一句。我挂了电话,看着衣柜里寥寥无几的几件素色衣服,

第一次感到了些许的为难。扮演一个合格的“封太太”,显然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周六下午,

一辆黑色的宾利准时停在我楼下。我穿着一件米白色的连衣裙,画了最清淡的妆,

看起来温顺无害。车门打开,封易坐在后座。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休闲西装,

依旧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我坐进去,车内的空间很大,

我们之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东西都收拾好了?”他忽然开口,目光却依旧看着窗外。

“嗯。”“有什么不习惯的,跟管家说。”“好。”之后,又是长久的沉默。

他似乎只是在履行某种告知义务,确认他买来的商品状态完好。车子驶入半山腰的一座庄园,

比澄湾别院更加气派,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感。这就是封家的权力中心。客厅里,

已经坐了几个人。我能从财经杂志上认出其中几位是封易的叔伯。他们看我的眼神,

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探究。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应该是封易的母亲,她对我点了点头,

笑容客套而疏离。“小屿来了。”一个温和苍老的声音从二楼传来。我抬头,

看见一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人,在管家的搀扶下,正缓缓走下楼梯。

他穿着中式的盘扣褂子,脸上带着慈祥的笑。他就是封易的爷爷,封家的定海神神,封振邦。

“爷爷。”封易站起身,语气里难得地带上了一丝恭敬。我也跟着他,

小声地喊了一声:“爷爷。”老爷子走到我面前,仔細地打量着我,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

仿佛能看透人心。我紧张得手心都有些出汗。“好,好孩子。”他笑着点了点头,

眼神里没有那些叔伯的审视,只有纯粹的暖意。他拉起我的手,

将一个冰凉的东西放进我的掌心。“来得仓促,也没给你准备什么像样的见面礼。

这个你收着,就当是爷爷的一点心意。”我摊开手,掌心静静地躺着一枚古朴的玉佩。

玉质温润,雕刻着繁复的云纹,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爷爷,

这太贵重了……”我下意识地想推辞。“不贵重。”老爷子不由分说地将我的手合上,

“一块石头而已。以后在封家,要是有谁让你受了委屈,或者有什么事,随时来找爷爷。

”他的话语,像一股暖流,瞬间驱散了我心底的寒意。我抬起头,对上他温和的目光,

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感动。“谢谢爷爷。”我真诚地说道。这顿晚饭,我吃得如坐针毡。

封家的餐桌上,每个人都食不言语,只有刀叉碰撞的细微声响。老爷子时不时地给我夹菜,

让我多吃点,那份亲切,在整个封家的冷漠氛围里,显得格格不入。

封易自始至终没有和我说一句话。晚饭后,我们被留宿在老宅。回到为我们准备的房间,

我才松了一口气。封易直接走进了浴室,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我坐在沙发上,

拿出那枚玉佩。在灯光下,它散发着柔和的光泽。我摩挲着上面的云纹,

想起了爷爷那双温暖的手。浴室门打开,封易裹着浴袍走出来。水珠顺着他利落的短发滴落,

划过线条分明的锁骨。他瞥了我一眼,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玉佩上。“别对爷爷的热情想太多。

”他擦着头发,声音比水汽还要冷,“他只是年纪大了,喜欢看到家里添丁进口的热闹场面。

”我握紧了玉佩,没有作声。“你只要记住,你的任务就是扮演好一个让他满意的孙媳妇。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演好你的戏就行。其他的,不该你问的别问,

不该你碰的别碰。”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那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里面只有理智和警告。“我知道。”我平静地回答。他似乎对我的顺从很满意,

转身走向了大床的另一侧。“早点睡,明天让司机送你回去。”房间里只有一盏床头灯亮着。

我们躺在同一张床上,中间隔着楚河汉汉界。我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沐浴露味道,

和我用的牌子一模一样。澄湾别院的一切,都是按照他的喜好来布置的,包括我。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却一遍遍回放着爷爷的话。“以后有事,随时找爷爷。

”还有封易的警告。“演好你的戏就行。”一个温情脉脉,一个冷若冰霜。这祖孙俩,

到底在唱哪一出?我将那枚玉佩紧紧地攥在手里,玉石的冰凉渐渐被我的体温捂热。

在这个冰冷的封家,它是我感受到的第一丝,也是唯一一丝善意。只是,这份善意背后,

又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第 3 章搬进澄湾别院的第一个月,我和封易见面的次数,

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他总是早出晚归,偶尔回来,也是一身疲惫,径直回房,

我们之间连多余的眼神交流都没有。这个所谓的家,更像是一个高级酒店。

我们是共享着同一个屋檐的陌生人,被一纸协议捆绑在一起。白天,我照常去市图书馆上班。

整理书籍,登记借阅,在安静的角落里看书。同事们都以为我是个家境普通的单身女孩,

没人知道我每晚回的是价值上亿的别墅。而夜晚,才是真正属于我的时间。别墅二楼,

除了主卧和我的次卧,还有一个房间,被封易的助理标记为“储藏室”。这里,

被我改造成了我的秘密基地。没有昂贵的录音棚设备,只有一台高性能的电脑,

一个专业的麦克风,和一套陆知遥帮我搞到的顶级音频处理软件。墙上贴满了隔音棉,

确保没有一丝声音能泄露出去。每当夜深人静,我就会戴上耳机,

将自己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屏幕上,一个代号为“IX”的虚拟形象,随着我的歌声,

在数字世界里舞动。她有一头银色的长发,脸上戴着一张变幻莫测的动态光效面具,

没人见过她的真容。“IX”,是我。是温千屿这个身份的反面。是挣脱了所有束缚,

在音乐里为所欲为的灵魂。“你的新歌demo火了。”陆知遥的电话打来,

语气里满是兴奋,“就你上周随手哼的那段旋律,被人剪出来,在各大短视频平台疯传,

配上了各种神仙剪辑,现在全网都在问IX什么时候发新歌。”“是吗。

”我正看着屏幕上跳动的音轨,语气平淡。“我的大小姐,你能不能给点反应?

”陆知遥在那边哀嚎,“你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家娱乐公司想签你吗?

寰宇资本的对家‘星耀娱乐’,甚至开出了九位数的签约金,只求和你见一面。”寰宇资本。

封易的公司。我敲击键盘的手指顿了一下。“不见。”我说,“你知道我的规矩。

”“知道知道,不露面,不签约,不参加线下活动。”陆知遥叹了口气,

“你真是仗着有天赋,为所欲为。不过也好,越神秘,身价越高。你老公那个公司,

为了你的全球巡演,可是砸了血本了。”她口中的巡演,

是寰宇资本旗下音乐部门今年最大的项目。他们通过专业评估,

认定“IX”拥有史无前例的商业价值,于是斥巨资,为这个从未露面的虚拟歌手,

打造一场结合了全息投影和顶尖视效的全球巡演。而我,作为“IX”本人,

只需要提供我的歌声。我从没想过,命运会以这样一种荒诞的方式,将我和封易绑在一起。

在商业上,他是我最大的投资人,是我才华的“伯乐”。在生活里,我是他眼中可有可无,

甚至有点乏味的“工具人”妻子。这种感觉,奇妙又讽刺。“对了,”陆知遥忽然想起什么,

“你那个老公,没发现你的小金库吧?”我笑了笑:“他大概以为,

那间储藏室里放的都是过季的衣服和杂物。”在封易眼中,我温千屿,

一个普通的图书管理员,人生应该和书架上的书一样,整齐,安静,一目了然。

他永远不会把我和那个在网络世界里掀起惊涛骇浪的“IX”联系在一起。一天晚上,

他罕见地没有加班。我刚从图书馆回来,就看到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台平板电脑,上面正播放着“IX”巡演的宣传片。炫目的光影,

宏大的场面,伴随着我那极具穿透力的歌声。我的心,在那一刻漏跳了一拍。

他看得极其专注,眉头微蹙,像是在审视一个重要的投资项目。“你也知道她?

”他忽然侧过头看我,大概是注意到了我的视线。我低下头,换着拖鞋,

故作随意地回答:“在网上看到过,好像很火。”“何止是火。”他的语气里,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她是这个时代最完美的艺术品。才华横溢,却又神秘莫测,

不被世俗所定义。资本能为她铺平一切道路,却无法真正拥有她。”这是我第一次,

从他口中听到如此高的评价。可惜,这份评价,不属于温千屿。“你喜欢她的歌?

”我小心翼翼地试探。“谈不上喜欢。”他关掉平板,恢复了那副冷淡的表情,

“我只关心她能带来多大的商业价值。对我来说,音乐的好坏没有标准,只有价格。”果然,

这才是封易。一切皆可量化,一切皆是生意。“饭做好了,在保温箱里。

”我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协议规定,我需要负责他的一日三餐,如果他在家吃饭的话。“嗯。

”他应了一声,起身走向餐厅。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我们之间,

隔着的又何止是一个“IX”的身份。我们隔着的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他的世界,

是数字,是报表,是权衡利弊。我的世界,是音符,是旋律,是情感的宣泄。

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各自做着不同的梦。而我只希望,我的梦,

永远不要有被他闯入惊醒的那一天。第 4 章意外总是在毫无防备的时候降临。

那是一个周三的深夜。星海市下起了瓢泼大雨,雷声轰鸣。我以为封易又要在公司通宵,

便像往常一样,走进了我的“储藏室”。最近我在为巡演准备一首新歌,灵感正盛。

我戴上耳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着麦克风,一遍遍地哼唱着刚刚诞生的旋律。

那是一段没有填词的曲子,带着雨夜的清冷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渴望。

它是我此刻心境的真实写照——被困在华丽的牢笼里,却向往着窗外的暴雨和自由。

我唱得太过投入,连耳机滑落了一边都没有发觉。直到身后那扇厚重的门,

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声。我的歌声戛然而止。心脏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凝固。我僵硬地转过身,看见封易站在门口。他一手还搭在门把上,

身上穿着的衬衫有些凌乱,头发还带着室外的湿气。他显然是刚回来。而他的脸上,

是我从未见过的表情。不是冷漠,不是不耐,而是一种混杂着震惊、探究和极度困惑的神情。

他的目光,越过我,死死地盯在我面前的专业麦克风和电脑屏幕上跳动的音轨上。完了。

我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这是……什么?”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

我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大脑在飞速运转。我下意识地伸出手,

“啪”地一声合上了笔记本电脑。这个动作,欲盖弥彰。“你刚刚……”他停在我的面前,

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在唱什么?”“我……”我的喉咙发干,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慌乱,前所未有的慌乱。我见过无数大场面,在数万人的注视下歌唱也从未紧张过。

可是在这一刻,在这个男人的注视下,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剥光了所有伪装的囚徒。

“一首……助眠曲。”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这个借口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助眠曲?

”封易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他显然不信。他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穿透我的皮囊,

看到我灵魂深处的秘密。“网上找的,一个小众歌手的歌,说是能帮助睡眠。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逼自己直视他的眼睛,“最近有点失眠。

”我指了指那套简陋的设备,

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可信一些:“我……我对这些有点兴趣,就自己买来随便玩玩,

录下来听,效果好像好一点。”我说得磕磕巴巴,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

封易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房间里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

只剩下窗外哗哗的雨声和我们之间沉重的呼吸声。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看到他眼中的疑虑,

也看到了他目光扫过我身上那件朴素的棉质睡衣,和我因为紧张而攥得发白的手指。

一个穿着几十块钱睡衣、在图书馆上班的女人。

一个拥有神之声、在全球掀起狂热的神秘天后。这两个形象,无论如何也无法重叠在一起。

终于,他眼中的锐利和探究,缓缓地褪了下去,重新被一层冰冷的漠然所取代。“是吗。

”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移开了视线。“寰宇资本的一个收购案失败了,被星耀截了胡。

”他没头没脑地解释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一丝烦躁,“心情不好,回来得早了点。

”他似乎在为自己的失态找借口。也像是在说服自己,刚刚听到的一切,只是一个巧合。

“以后别弄这些东西了。”他指了指我的设备,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命令口吻,“吵。”说完,

他转身走出了房间,没有再回头。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双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我看着他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险。差一点。

就差那么一点点。他没有再追问,

或许是因为他骨子里就认定了我只是一个乏味的、不值一提的温千屿。

他那用商业逻辑构建起来的世界里,无法容纳如此荒诞的巧合。也或许,

他只是懒得在一个“工具人”身上,浪费他宝贵的精力和时间。但那一刻,

我分明看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艳。那段旋律,触动他了。不是作为投资人对商品的评估,

而是作为一个听众,最纯粹的被吸引。这个认知,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原来,

隔着“IX”的身份,我们之间,也能产生除了交易之外的,另一种连接。只是这种连接,

太过危险。我走到门口,轻轻地,为这间“储藏室”,落下了锁。从今以后,

这里必须成为真正的禁地。第 5 章那晚的惊魂一瞥后,

封易有将近半个月没有回过澄湾别院。管家说,他飞去了国外,处理分公司的业务。

这让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我迅速处理掉了房间里所有的录音设备,只留下那台笔记本电脑。

陆知遥帮我设置了最高级别的加密,确保万无一失。我的生活,

重新回到了那种枯燥而规律的轨道上。图书馆,别墅,两点一线。而网络上,

关于“IX”的热度,却在寰宇资本不计成本的推动下,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IX全球巡演,星海市站,门票一分钟内全部售罄!”“黄牛票价炒至六位数,

依旧一票难求!”“寰宇资本总裁封易亲自坐镇,誓要打造史诗级音乐盛宴!

”财经新闻和娱乐新闻的头版,第一次如此和谐地出现了同一个名字——封易。

我坐在图书馆的休息室里,看着手机屏幕上,他穿着黑色高定西装,

在巡演发布会上侃侃而谈的照片,神情冷峻,意气风发。他是天生的王者,站在聚光灯下,

掌控着一切。而我,只是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图书管理员。“千屿,发什么呆呢?

你那个……男朋友,还不回来啊?”同事小敏凑过来,好奇地问。我来图书馆上班时,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只说自己有个在外地工作的男朋友。“快了。”我收起手机,

笑了笑。“说起来,这周六就是IX的演唱会了,你抢到票了吗?”小敏一脸兴奋,

“我发动了全家老小都没抢到,太夸张了!”“我……对演唱会不太感兴趣。

”我找了个借口。“天呐,你这种与世隔绝的古人,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小敏夸张地摇着头,“那可是IX啊!据说现场的体验,会打败你对音乐的所有想象!

”我只能报以一个无奈的微笑。打败想象吗?或许吧。周五晚上,封易回来了。

他看起来比半个月前更加清瘦,眉宇间带着一丝倦意,但那双眼睛,

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明亮。他带回来的行李箱旁,还放着一个精致的礼品袋。

“明天晚上有空吗?”他一边解着领带,一边问我。我愣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

主动询问我的日程。“明天……图书馆要盘点,可能要加班。”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这是我早就为自己准备好的理由。“推掉。”他的语气不容置喙。

他将那个礼品袋放到我面前的茶几上。“换上这个,明天晚上七点,跟我去个地方。

”我打开袋子,里面是一条叠得整整齐齐的星空蓝晚礼服,以及一个配套的丝绒首饰盒。

“这是……”“明天是IX的演唱会。”他淡淡地说,“爷爷也会去,我们家所有人都到场。

你作为封太太,不能缺席。”我的心猛地一沉。他竟然要带我去年会!

“我……”我张了张嘴,想找个理由拒绝,却发现所有借口在他那“不容置喙”的命令面前,

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你最好不要让我,或者让爷爷在那种场合丢脸。

”他警告地看了我一眼,便转身上了楼。我看着那条漂亮的礼服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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