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1兆嘉十五年，丞相联合广南王起兵谋反，
皇宫的火光伴随着哀嚎响了整整一夜……“清宴！萧清宴！”萧清宴倒在一片血泊中，
隐约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只是听声音……似乎不是他等的那个人……他自嘲地笑了笑，
果然，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他居然还会奢望白首一生，不弃不离。突然，
门被人从外部大力撞开，来人身披银甲，手中的剑被猩红的血包裹着，
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来索命的厉鬼。可就是这厉鬼，慌张无措地丢下武器冲萧清宴奔过来，
抱起他，心疼地摸着他毫无血色的脸。“清宴！对不起，我来晚了……”“卫铮？
你怎么回来了？”萧清宴靠在儿时玩伴的怀里，却莫名感受到了一些温暖，喃喃道，
“戍边将军无诏返京可是要杀头的……”卫铮咬着牙低声怒道：“那就让他杀！
”萧清宴笑了，一向清冷的人笑起来却如春光般明媚暖人。
“我走不了了……”萧清宴将自己的皇后腰牌塞进卫铮手中，“城东码头守卫乃我一手提拔，
可信……让他送你去东瀛，他们的皇太子与我交情不错，
或可保你后半生无恙……”“我不走，”卫铮握着萧清宴冰冷的手贴在侧脸，“你在这里，
我哪儿都不去。”萧清宴为卫铮的固执懊恼不已，情急之下又呕出一口鲜血，
抓着他坚硬的铠甲，说：“萧家被抄了满门，他必不会留我太久，你快走啊！
”卫铮的眼神坚定而决绝，捧着萧清宴的脸低头吻上去，满目柔情，轻声道：“他要你死，
我就殉了你。”“你真是……”萧清宴的视线被眼泪模糊，
第一次流露出了皇后不该有的脆弱和无助，小兽一般呜咽着，“卫铮哥，
我好疼啊……”卫铮紧紧抱着他，吻他的额角，同样哽咽着：“清宴不怕，哥在呢。
”再温暖有力的怀抱也没法温暖萧清宴冰冷的身体，他狼狈的靠在卫铮胸前，
目光却不经意落在空荡荡的门口……他等的人，不来了。“哥……”萧清宴攥着卫铮的衣摆，
断断续续说，“此生所爱非人，你的情，我怕是只能来世再还……”清瘦白皙的手腕滑落，
连同那只精美华贵的玉镯一起坠在地面，卫铮的心跳在这一刻停滞，世界寂静无声，
只有心碎的声音震耳欲聋。“清宴，”卫铮摘下那只束缚了萧清宴半生的血红色玉镯，
喃喃道，“哥这就带你走。”“清宴！”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姗姗来迟，浑身是血，
同样狼狈不堪，留给他的却只有凤祥宫凤椅上的鲜血，
和那只躺在血泊中越发妖艳灼目的玉镯。“清宴……”他捧着那只玉镯泣不成声，
悲痛地放声嘶吼，“清宴——！”2萧清宴听到了一声遥远的呼唤，却异常清晰，
他猛地睁开眼，入目的却是那个爱他如至宝，也弃他如敝履的男人。“清宴，你终于醒了，
”秦渊扶着他坐起来，摸了摸他的额头，紧锁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牵起萧清宴的手，
柔声问，“可还有哪里不适？”萧清宴木讷地看着秦渊，脑中一团乱，
秦渊把他关在凤祥宫等死，派杀手暗杀他，为何现在又是这副体贴温柔的好夫君模样？再者，
他不是死了吗？难道真有神医圣手妙手回春？“卫铮在哪里？
”脱口而出的一瞬间萧清宴就觉得有些不妥，紧抿着唇再次开口：“陛下，臣已无大碍，
卫将军救驾有功，臣想当面致以谢意。”听着他嘶哑却恭敬地声音，秦渊的心如坠冰窟，
纵使萧清宴生性冷静克制，可绝不会对他如此疏离，除非……他的清宴也重生了。
“清宴怕是病糊涂了，卫将军远在西北，何来救驾一说？”萧清宴这才打量了一番四周，
秦渊衣装整齐，原本因救他而死的小佩子正侯在一旁，还有自己身上的伤，伤在肩膀，
如果没记错，这应该是兆嘉十四年的时候，秦渊秋猎遇险，他为救秦渊挨了一箭，伤及筋骨，
从此便再也拉不开弓……眼看萧清宴陷入沉思，秦渊内心是越发不安，
主动握住对方冰凉的手，直到看到那只镯子正乖乖挂在萧清宴的手腕上才放下心来。
“臣头脑不清，一时失言，请陛下恕罪。”“朕……”秦渊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把话都咽了回去，小心翼翼上前吻了吻萧清宴的额头，道，“好好休息吧，
朕不打扰你。”上辈子秦渊面容冷峻拂袖离去的身影在萧清宴的脑中挥散不去，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躲开，冷淡道：“谢陛下体谅。”秦渊灰溜溜地离开凤祥宫，
心中是百感交集，发现自己重生那一刻的喜悦烟消云散，只剩无尽的怅惘与懊悔，
愁该如何挽回曾经与他并肩互相扶持的爱人，恨他偏信谗言让他的皇后家破人亡命丧火海。
“世子，您一昏迷就是三天，奴婢们都快被吓死了。
”萧清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两个陪嫁丫头，豆蔻年华，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
最后为护他被人糟践杀害，而他却连给这两个丫头收尸入殓都做不到……“彩星，彩月，
”萧清宴突然红了眼，对二人说，“你们这就回昭烈侯府，我送你们去念书，
来年春物色个好婆家……”“请世子明示，”彩星彩月闻言扑通跪在地上，
“奴婢们自小就跟着您，您为何不要奴婢们了？”“后宫险恶，
我怕……”萧清宴从不愿承认自己的无能，可上辈子的经历却也在明明白白告诉他，
伴君如伴虎，连他的死活也不过是秦渊的一句话一个眼神，更何况他的侍女。
“我怕护不住你们。”“那我们也不走，”彩月哭花了脸，“那几人狼子野心，
世子会被她们欺负死的！”“彩月，世子刚刚醒来，你别闹。”彩星倒是稳重，
面色凝重地看向萧清宴，试探道：“世子，是出什么事了吗？”萧清宴没回应，
……昭烈侯府早就没有世子了……”昭烈侯府也快没了……当年秦渊在各方挟持下登上皇位，
孤立无援，四面楚歌，丞相为削弱昭烈侯府，逼着钦天监演了一出戏，自那以后，
他昭烈侯世子就成了秦渊的男皇后，战马变成凤袍，弯弓成了凤冠，
恣意驰骋的疆场也成了方寸之地的凤祥宫。当年纵心有遗憾，可他还是欢喜的，
无非是因着一个情字，他爱秦渊，见不得秦渊一个人艰难求生，所以抛下一切，义无反顾，
直到天下大定，海晏河清，而他的利用价值也因此尽了……上辈子的最后，他被皇帝夺了权，
禁了足，心灰意冷之际柳贵妃还挺着孕肚来凤祥宫示威。“昭烈侯出征了，
他会死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柳贵妃阴险狰狞的笑几乎刻在了萧清宴的脑子里，
“我等着整个昭烈侯府跟你一起下地狱！”彼时萧清宴还存着天真的想法，
以为秦渊不会赶尽杀绝，没想到最后他等到的是自己父亲的衣冠冢，
和地牢中怎么都洗不干净的族人的鲜血……听说他那小外甥还没满月，
在母亲的尸首边足足哭了两日才气绝身亡……秦渊……十二年相扶相持，从弱冠到而立，
他倾尽所有爱到了骨子里的人，却亲手将他推进了万劫不复……恨啊，他怎么能不恨？
“世子？”彩星见萧清宴落了泪，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不由得越发担心，
“可是需要我给侯爷传信？”“告诉侯爷，不要参与此次陛下遇刺的事，
也不要跟兵部侍郎走太近，”萧清宴咬咬牙将那挂在手腕近十年的物件摘下，
丢给彩月后沉思许久，道，“再给卫将军去一封信……”秦渊，这辈子，你我泾渭分明，
恩断情绝！3“陛下这阵子是怎么了？见天儿地往咱们这里跑。
”彩星看着不远处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的两人，冲彩月摇摇头：“不该咱们管的事不管，
别给世子添麻烦。”“我没想生事，可你看看世子，”彩月皱着眉小声嘟囔，
“总觉得世子没那么喜欢陛下了……”“你去敬事房调阅陛下前一阵儿都宿在何处，
再跑一趟太医院，看看汤药是否都及时送去了？”彩月年岁小，装不住事，
忍不住惊呼：“你不会是觉得……”“我怀疑有人私自停了药，秋猎的刺杀目标也不是陛下，
而是世子，”彩星眯了眯眼，神色冷若冰霜，“她们之中，
必然已经有人迫不及待想母凭子贵了。”事关重大彩月也不敢含糊，严肃道：“我这就去！
”秦渊最近殷勤得不得了，不仅赏赐不断，还日日粘着萧清宴，嘘寒问暖，甚至端茶倒水，
对方冷淡也不怕，自己倒是挺乐在其中。“你的侍女又计划什么呢？忙忙叨叨的。
”萧清宴神色一凛，不动声色地说：“小女儿家秘密多，臣也不方便事事过问，
总归是当差时没出大岔子，便随她们去吧。”“朕没想怪罪她们……”秦渊有些尴尬，
“你别这样好不好？朕心里难受。”“哦？陛下病了？
”萧清宴故意装作听不懂秦渊的言外之意，问，“可要臣宣太医？”秦渊赖也耍了，
冷屁股也贴了，软话也说了，可萧清宴就是油盐不进，跟他揣着明白装糊涂，
无奈他只能继续使劲浑身解数讨好。“清宴，秋猎一事已经查清了，这幕后之人，
你可要见见？”上辈子萧清宴对秦渊遇刺这事很是重视，样样亲力亲为，却正中了奸人诡计，
最后莫名奇妙查出了一封昭烈侯谋反的密信不说，还无端被丞相和礼部扣了一顶污蔑贵妃，
残害皇嗣的帽子。人总要吃一堑长一智的，上辈子他所有的痛苦都从这一刻开始，
这辈子他总得学聪明些，不要挡了别人的路，也不要碍了秦渊的眼。“陛下，臣箭伤未愈，
太医叮嘱不能操劳，”萧清宴恭敬行礼，“凶手既已落网，那便依国法处置就好，
臣相信陛下一定会明察秋毫，秉公处理。”秦渊气急，
上前一步捉住萧清宴不由得扬声质问：“你一定要这样跟朕……”熟悉的触感突然变了样，
秦渊脑中嗡一声，摩挲着萧清宴光滑纤细的手腕，竟是空空如也。“朕送你的玉镯呢？
”“回陛下，那日受伤划了玉镯一道痕迹，臣心疼数日，生怕再有磕碰，
于是便摘了下来好好收着。”滴水不漏的说辞，可秦渊听得出这里头有多少真心，多少假意。
那是他偷偷藏了许多年的母亲的遗物，大婚之日亲手戴在了萧清宴的手腕上。
那日萧清宴笑得温柔又透着些羞赧，小心翼翼捧着腕子上的玉镯，眼眸清透，
如黑曜石一般闪着光，对着他认真道：“既是陛下母亲的遗物，那臣必定会好好珍藏，
悉心呵护，就像……对陛下一样。”秦渊至今都记得那日的悸动，少年人只见过沙场血肉，
却没见过人心险恶，于是所有的情绪写在脸上，让秦渊明明白白地知道，那眼中流转的，
是无法掩藏的爱意。“清宴，戴上吧，”秦渊迫切的希望这镣铐能重新戴回萧清宴手上，
“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啊。”“情……”萧清宴轻笑，从秦渊的角度看过去，
活像是在讽刺……这笑刺痛了秦渊的心，他几乎下意识地捏住萧清宴的下巴，
逼着他直视自己。“为何要笑？朕的情很可笑？”萧清宴与他对视，
眼中是秦渊陌生的一片死寂，没有汹涌的爱意，甚至捕捉不到一丝恨意，像陌生人一般，
无波无澜，无悲无喜。“清宴，是朕错了，”高傲的皇帝第一次低下了自己高贵的头颅，
浑身颤抖着抱住他，哀求着，“你别这样朕好不好？
朕受不住……”重生的事他们彼此心知肚明，可就是没有人戳破，
然而伪装了一个多月的平静在这一刻被彻底打碎，萧清宴解脱似的笑起来，
却将秦渊打入了更为绝望的深渊。“陛下的情怎会可笑？臣在自嘲罢了，
”萧清宴甩开秦渊的手，一字一顿道，“笑臣的情，错付了。
”4前世秦渊在城东码头找到了准备离开的卫铮，
而卫铮怀里抱着的人……月白色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透，双手无力地垂着，
脸上倒是干干净净，显然有人精心打理过，只是看那苍白的脸……他瘦了好多……“站住，
”秦渊大喝一声，“你要带朕的皇后去何处！“卫铮脚步微顿，却没有回头，
自顾自说：“他的吃食被人下了慢性毒，使不出武功，只能任人宰割……一剑穿胸而过，
陛下觉得，他疼不疼？”秦渊想抢回萧清宴的尸身，抬了抬手却没有触碰的勇气，
看着他胸前的血色，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第一次在臣子面前露出了痛不欲生的神色。
“他怕疼，小时候手指破了皮都要抽抽噎噎哭好一阵儿，可渐渐的，断胳膊断腿，伤痕累累，
他竟是再也没皱过一次眉，”卫铮如行尸走肉一般双目无神地盯着秦渊，问，
“陛下知道为何吗？”在秦渊的印象中，萧清宴就是一勇敢刚毅的好儿郎，运筹帷幄，
文韬武略，令人心驰神往，却也让人分外妒忌……如今看来，相伴十多年，
自己的爱从来都及不上萧清宴分毫。“陛下，清宴为你舍了抱负，舍了爵位，刀山火海，
无怨无悔……”卫铮咬着牙，眼泪不争气的喷涌而出，低声怒吼，
“可他却死在了在你给他的后位上！”卫铮再也忍不住，冲着秦渊失控大吼：“枷锁满身，
惶惶不安，家破人亡！这就是你当着天下人许诺他的爱？要他亲眼看着深爱之人子孙满堂，
宗族家人无一人生还！秦渊！是你一刀一刀地凌迟了他！
”“朕没有……”傲慢的帝王向来容不得外人一丝一毫的不敬，此时却顾不得这些，
小心翼翼伸出手，碰了碰他此生唯一的挚爱，
无力地辩解着：“朕没想让他家破人亡……”卫铮冷笑，
微微侧身躲开了秦渊触碰萧清宴的手，转身离开。“站住！”秦渊追上去两步，
却实在无力支撑，狼狈地单膝跪地，看着卫铮逐渐远去的身影，
不顾一切地大喊：“他是朕的皇后！不许走！”可卫铮的脚步太快，快到秦渊来不及说更多，
他力竭倒地，放肆的哭声回荡在空荡的码头。“不许走……把我的清宴还给我……还给我！
”秦渊已然分不清前世今生，只是看着萧清宴拂袖离去的背影便一阵心悸，
慌忙扯住他的袖子，全然没了帝王的端庄威严，小声呢喃着，
生怕吓跑了眼前这失而复得的人。“别走！清宴，别离开我！
”秦渊的眼中满是萧清宴从没见过的祈求和无措，可那又有什么意义？他下意识皱起眉，
费力扯出自己的袖子，退后一步，决绝的模样仿佛在告诉秦渊：我不要你了。
“不……不……清宴！”秦渊扑过去，钳住萧清宴狠狠吻上去，
以为这样就能唤醒萧清宴对他热烈的爱意，可是他再一次错了……“原来陛下要的是这，
”萧清宴没再反抗，只是淡淡地说，“去寝殿。”冰冷的言辞瞬间让秦渊冷静下来，
他放开萧清宴，狠狠闭了闭眼，深深的无力感将他裹挟，苦笑着说：“清宴，
朕不会再强迫你……”没想到却听萧清宴很贴心地冷笑着说：“柳贵妃身怀龙嗣无法侍寝，
陛下正值壮年，的确是臣疏忽，今日之事乃臣为人妻的本分，没有强迫一说，都是臣自愿的。
”说罢便开始旁若无人地在凤祥宫的后花园中宽衣解带，
动作利落地让守卫和奴才都来不及反应，甚至堪堪回过神的秦渊，
入目的也是萧清宴明黄色的里衣。“你做什么！”秦渊制住他，忍不住扬声道，
“朕说了没那意思！你到底是在作践谁？”“难道不是陛下在作践臣吗？
”秦渊一愣：“你什么意思？”“萧家满门死在了暗无天日的地牢，
臣到死都没能再见父亲一面，还有你对我做过什么，你难道都忘了吗？
”萧清宴的泪不争气地顺着脸颊滑落，竟然一发不可收拾，“你疑我，辱我，弃我，
现在凭这几句不明不白的歉疚，不知真假的挽留，我就该毫无芥蒂地跟你重修旧梦？
我难道欠了你的？你又凭什么？！”“清宴……”秦渊彻底慌了，
幼时命悬一线时都没这么慌张无措过，他捧着萧清宴的脸，手忙脚乱地替他擦着泪。
“别哭……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我是来赎罪的，你想如何都行，
我任你处置……我这就封你父亲为昭国公，还有后宫，后宫也散了好不好？
我什么都不要了……清宴，别哭……你这样子我心疼，真的，我心疼……”“心疼？
”萧清宴眼中含着泪，笑的讽刺又绝望，淡淡地问，“可我疼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5当夜秦渊在太和宫里喝的酩酊大醉，萧清宴的话字字泣血，句句诛心，
搅得他五脏六腑没一处不疼。他不禁回想，
自己与萧清宴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形同陌路的……大概，是从某次冲突失利，
导致大显丢了边陲小城开始……“对方落荒而逃是引我们入局的假象，追上去就是死路一条，
陛下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秦渊万人之上，怎么忍得了被人如此质问，当即黑了脸，
不悦道：“一而衰再而竭，更何况他们没有增援，斩草除根的道理皇后也不懂吗？
”萧清宴为秦渊的固执头疼不已，但无奈还是软了态度，好言道：“敌方狡猾，
与我们交战数次虽然胜少败多，但终究不是乌合之众。陛下，监军毕竟缺乏经验，
给他的权力过大，恐怕会影响战局，您说呢？”“依你的意思，这过错最终落在了朕头上？
”“臣没有这个意思……”萧清宴处理军政几天没怎么合眼，此时已然疲惫不已，
按着脑袋有些不耐烦地说，“臣在想办法解决问题，陛下到底在吹毛求疵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