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是不是得罪祁莫了
“小妹,哥该拿你怎么办?”
宣仪向夏聿珩做了个鬼脸,嘴角微微上扬。
“凉拌。”
“我的乖乖宝贝女儿,欧买噶,你怎么了?”
宣仪回头看去,只见一人一把抱住她不放。
定睛一看,是宣女士,宣言,她的母亲。
准确地说,是这具身体的母亲。
要是她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溺死了。
该多伤心呀,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女儿了。
“妈妈,抱得有点紧。”
宣女士松手,上下打量着女儿,总感觉女儿变了性子。
但是看到女儿如此狼狈模样。
“张妈,快去给小姐的浴盆放好热水。”
张妈听到吩咐立马行动,听到大小姐回家了,老泪纵横。
先生夫人,终于不再郁郁寡欢了。
“妈,我去洗澡了。”
宣仪去往二楼,走进浴室。
张妈己经将热水放好,沐浴用品整齐地摆放在浴架上。
白色浴巾也放在随手可拿到之处,张妈还是一如既往地贴心。
宣仪匆匆洗好,毕竟太饿了,吃饭要紧。
裹着浴巾出了浴室,从衣柜里拿来一套粉色连衣裙。
用吹风机吹干长发。
这一切结束,浪费了20分钟。
咕噜。
咕噜。
宣仪饿得慌。
“知知,快下来吃阳春面了。”
夏老头的声音大得很,宣仪捂住耳朵,将声音隔绝。
可是,她起不来。
这具身体太虚弱了。
就饿了20分钟。
宣仪晕了过去。
1分钟过去。
在楼下餐厅等待地夏老头迟迟不见女儿下来吃面。
知知最爱吃他做的阳春面了。
怎么还不下来。
夏老头放下面条,拉着老婆就上了楼。
宣女士挣开手。
“老夏,干嘛去?”
“老婆,女儿不会昏过去了吧!
快去看看。”
宣女士这才缓过神来,对哦。
女儿几日未归,都瘦了。
今夜又淋了雨。
没吃饭。
又洗了澡,不会又犯低血糖了吧。
宣女士,推开了女儿的卧室门。
果真看到女儿晕在了床上。
“老夏,快去请家庭医生。”
夏老头淡定打开手机,拨打电话。
“老许,我女儿晕倒了。”
话音未落,电话被对方挂断。
夏老头一头雾水,这老许不靠谱。
居然挂他电话。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宣仪从床上爬起来。
脑瓜子嗡嗡地。
她的百宝袋不见了。
灵力也使不出来。
能醒来全靠信念。
我要活着。
“妈,我没事,阳春面哪?”
夏聿珩端来一碗阳春面。
香味扑鼻。
“大哥,面给我。”
宣仪抢过阳春面,大口吃起来。
五分钟不到,面被吃光。
众人面面相觑。
守在门外的张妈也是目瞪口呆。
就连许医生都愣住了。
看来小姐无碍。
“看这抢食的架势,胃口好得很嘛!
能从聿珩这小子手里把面端走,我们知知看来是饿狠了,但精神头还在。”
“许伯伯,麻烦您这么晚还跑一趟,我就是觉得有点头晕,身上没力气。”
“几日不见,下巴都尖了。”
许医生走上前去,拿出额温枪,对着宣仪的脑袋一测。
38度2。
“嗯,是有点烫,低烧。
淋了雨,又饿过头,身体扛不住***了。”
“知知,这几天在外面,有没有磕着碰着哪里?”
宣仪心里咯噔一下,强迫自己放松躺回柔软的枕头里。
她努力回忆着原主在许医生面前那种带着点娇气的模样,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没有啦,许伯伯,就是不小心掉水里了,喝了好几口水,吓死了,然后好像迷迷糊糊的。”
许医生仔细地用听诊器听着她的心肺音,冰凉的听诊头让宣仪轻轻一颤。
随即,宣仪走神了。
这东西挺有意思。
哪天搞来玩玩,给徒弟们用用。
他又检查了她的喉咙,用手电筒看了看瞳孔。
“心肺音还好,喉咙有点红。
问题不大,就是受凉了,加上严重的低血糖。”
他收起器械,转向一首紧张地守在床边的夏家夫妇,“虚惊一场,孩子就是体力透支了,好好休息几天,按时吃饭,别让她再饿着冻着就行。
我开点退烧药和营养补充剂。”
宣女士听到这话,一首紧绷的肩膀终于垮了下来,长长舒了口气,拍着胸口心有余悸:“佛祖保佑,吓死我了!
老夏你也是,女儿一有点动静你就咋咋呼呼的,老娘的心都跳出来了。”
夏老头委屈地扁扁嘴,小声嘟囔:“我这不是担心嘛,你看女儿瘦的,个把月没见,我的女儿都瘦成一道闪电了。”
目光却一首没离开床上的宣仪,满是心疼。
咳咳。
爸,你有点夸张了。
咱168的身高,110斤,哪里算是皮包骨头。
顶多是标准又健康的身材。
就胡兰婷165身高,80斤才算是皮包骨头。
那死渣男,也不嫌硌得慌。
没让他吃到肉,死渣男惦记上了她的好闺蜜。
不对,现在,胡兰婷从她的闺蜜列表正式删除。
她要看看死渣男在做什么,再给他点教训。
滨海新城小区6幢3单元301室的赵启明正在卖力地加着班。
喷嚏连天。
后背发凉。
胡兰婷刚来感觉就被打断,嫌弃极了。
“启明,累了吧!
我们休息休息。”
既然婷婷都给他台阶下了,他停止身下耕耘地动作,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啧啧。
非礼勿视。
这死渣男,太弱了。
还好,她甩了他。
赵启明抽完烟,突然,空中一个巴掌袭来。
赵启明被打晕了过去。
胡兰婷刚刚洗完澡出来,看见赵启明睡了过去。
她拿起衣服,迅速换上,离开了小区。
欲求不满的胡兰婷,迫不及待赶往星期八会所,与小男模约会去了。
啧啧。
胡兰婷还挺会玩。
死渣男,你这绿帽还不少。
渣男配渣女,绝配。
“爸,妈,许伯伯,我真的没事了,” 宣仪回过神来,打了一个大大地哈欠,“好困。”
“好好好,你睡,你睡,我们不打搅你。”
宣女士连忙上前,仔细地把被子边缘掖得严严实实,又伸手理了理宣仪额前微湿的碎发,动作轻柔充满爱怜。
“张妈,” 她压低声音对门口候着的张妈说,“你在外间守着点小姐,夜里警醒些,有事马上叫我们。”
众人这才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夏聿珩走在最后。
关门前,他又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床上蜷缩起来的身影,眼神复杂,带有关切,也有一丝未散的探究。
房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面的光线和声音。
房间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只留下床头一盏光线柔和的羽毛台灯,和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宣仪躺在柔软舒适的被窝里,刚吃过药,困意席卷全身。
她安静地睡着了。
门外,许医生并没有立刻下楼,他站在走廊尽头昏黄的光晕里,摸出烟盒,点燃了一支烟。
夏聿珩跟了过来,沉默地站在他身旁。
许医生吐出一口淡淡的烟圈,烟雾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声音压得很低:“聿珩,你这妹妹,这次回来,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太一样了?”
夏聿珩沉默了片刻,目光依旧落在妹妹那扇紧闭的房门上,目光深邃。
“许伯伯,妹妹是有些不同。
或许,是刚经历了溺水,吓坏了,又累极了,还没缓过来。”
他顿了顿,反问,“许伯伯,您是医生,您觉得呢?”
许医生弹了弹烟灰,摇摇头,眉头微蹙:“说不上来具体哪里不对。
就是感觉沉稳了不少,少了点以前那股不管不顾的毛躁劲儿。
眼神也静,静得不像她这个年纪的孩子刚逃过一劫该有的样子。
再观察观察吧,”他叹了口气,“只要人平安回来,比什么都强。
其他的,慢慢来。”
夏聿珩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你妹妹是不是得罪祁莫了?”
许医生突然想起,大儿子陈冲给他打过一通电话,让他多关照关照夏家大小姐。
陈冲是他前妻与他生的儿子,平常很少与他亲近,这次的电话很是反常。
他知道儿子是祁莫的助理,也知道儿子就要结婚了。
他把礼金给了前妻,不知道大儿子收到没有。
“应该没有吧,他们俩从小是死对头,没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