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雨夜坠落林晚星站在廉价出租屋的屋檐下,单薄的身躯在寒风中微微颤抖。
她手里紧紧攥着一张医院催缴单,那单薄的纸张却仿佛有千斤重,压得她喘不过气。
三个月前,她还是林氏集团的千金,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的明珠,
是美术学院前途无量的高材生。一场突如其来的金融危机,
如同巨浪掀翻了林家这艘看似坚固的船。父亲林国栋苦心经营的公司一夜之间破产,
巨额债务如山崩般压下。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最终选择从集团顶楼一跃而下,
用最决绝的方式逃避了这一切,也把无尽的痛苦留给了妻女。母亲沈静承受不住这双重打击,
心脏病发,住进了医院,需要高昂的手术费维持生命。
曾经的亲朋好友如同避瘟疫般躲着她们,家产被尽数查封,晚星从云端直接坠入了泥泞。
“林小姐,这已经是最后期限了。
”一个穿着不合身西装、满脸精明的男人带着两个彪形大汉再次堵在了门口,
他是讨债公司的小头目,姓王,“林国栋欠我们老板的钱,连本带利,可不是个小数目。
你要是再拿不出来,就别怪我们采取非常手段了。”晚星咬紧下唇,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才让她勉强保持清醒。“王经理,再宽限几天,
我一定想办法……”“想办法?”王经理嗤笑一声,上下打量着她,
目光带着令人不适的审视,“林小姐,你不是还有个病重的妈吗?听说她名下还有份保险?
要是你肯签字,这笔钱或许……”“不行!”晚星猛地抬头,眼中是绝望的倔强,
“那是我妈救命的钱!谁也不能动!”“敬酒不吃吃罚酒!”王经理脸色一沉,
示意身后的人上前,“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带你去见我们老板,你自己跟他谈条件!
”就在两个大汉伸手要抓住晚星的那一刻,一道刺眼的车灯划破雨幕,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无声地滑到巷口,停稳。车门打开,先是一把巨大的黑伞撑开,
挡住了纷落的雨水,接着,一双锃亮的意大利手工皮鞋踩在积水的地面上,溅起细微的水花。
伞沿微微抬起,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神色淡漠的脸。男人约莫二十七八岁,眉眼深邃,
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周身散发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压迫感。王经理一看到来人,
脸上的凶悍瞬间变成了谄媚:“陆……陆总!什么风把您吹到这种地方来了?”陆景珩,
景珩集团的掌舵人,这座城市真正的顶级权贵。曾经,
林氏集团还能勉强与景珩集团有些业务往来,如今,林家倒塌,陆景珩站在这里,
如同天神俯视蝼蚁。他没有理会王经理,目光直接越过他,落在了林晚星身上。
即使穿着洗得发白的棉布连衣裙,脸上毫无血色,头发也被雨水打湿了几缕,贴在脸颊,
林晚星依然美得惊人。那不是俗艳的美,而是一种清澈又脆弱,带着破碎感的美,
尤其是那双眼睛,此刻虽然盛满了惊恐和疲惫,却依旧倔强地亮着,像蒙尘的星辰。
“林小姐的债务,从现在起,由景珩集团接手。”陆景珩的声音平静无波,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他身后的助理立刻上前,将一份文件递给王经理。
王经理脸色变了几变,最终没敢多说一个字,点头哈腰地带着人迅速离开了。
巷口只剩下雨声,和沉默对峙的两人。晚星看着这个曾经在商业场合有过几面之缘的男人,
心中警铃大作。她很清楚陆景珩的风评,他身边从不缺女伴,但每个停留的时间都不会长。
他就像一头优雅而危险的猎豹,看中的猎物,从不轻易放过。“陆先生,谢谢您解围,
但是……我不需要您的帮助。”晚星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她深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尤其是来自陆景珩的。陆景珩向前走了两步,
黑伞自然而然地也遮到了晚星头顶,隔绝了冰冷的雨水。他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
居高临下的目光带着审视。“你母亲明天的手术费,凑齐了吗?”一句话,
精准地击中了晚星最脆弱的软肋。她脸色瞬间惨白,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陆景珩微微俯身,靠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气息冰冷:“林晚星,
认清现实。除了我,现在没人能救你母亲,也没人能保住你不再被那些骚扰。
我的条件很简单——”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苍白的脸,纤细的脖颈,继续道:“你,归我。
”不是询问,而是宣告。晚星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窒息般的疼痛蔓延开来。
她明白“归他”意味着什么,是失去自由,是成为笼中鸟,是尊严的彻底沦丧。
“为什么是我?”她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问。陆景珩的指尖轻轻拂过她冰凉的脸颊,
动作带着一种玩弄意味的轻柔:“因为你漂亮,干净,而且……够倔强。
我喜欢看你这样骄傲的人,不得不低头的样子。”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当然,
更重要的是,你父亲生前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你这个女儿。现在,他的一切,
包括他最珍贵的宝贝,都是我的了。”***裸的羞辱和征服欲,让晚星浑身发冷。
她看着陆景珩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知道自己没有选择。母亲的命,就像一条无形的锁链,
将她牢牢捆住。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仿佛又看到了医院里母亲憔悴的脸,
听到了医生关于手术紧迫的叮嘱。最终,她垂下眼睫,用尽全身力气,
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好。
”第二章:金丝雀的牢笼晚星搬进了陆景珩名下的一处高级公寓。
公寓奢华得像杂志上的样板间,一应俱全,却冰冷得没有一丝烟火气。对她而言,
这不过是一个更精致的牢笼。陆景珩并没有立刻占有她。他似乎更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过程,
享受看着她忐忑不安,被迫适应他所安排的一切。他给了她一张副卡,额度高得惊人,
但晚星一分未动。她依旧白天去咖啡馆打工,晚上去医院陪护母亲,
只是身后多了一个如影随形的“影子”——陈默。陈默是陆景珩指派给她的保镖,
身材高大挺拔,寸头,五官硬朗,眼神锐利,沉默得像一块磐石。
他负责“保护”晚星的安全,实则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确保这只新入笼的金丝雀不会飞出掌控。医院里,晚星强颜欢笑地安抚母亲。“星星,
你这几天气色好像好点了,工作还顺利吗?”沈静虚弱地靠在病床上,握着女儿的手。“嗯,
很顺利。画廊老板人很好,知道我们家的情况,还预支了我薪水呢。”晚星削着苹果,
笑容甜美,心里却一片苦涩,“妈,你就安心养病,什么都别想,手术费我已经凑够了。
”“真的吗?老天保佑,真是遇到贵人了。”沈母信以为真,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陈默悄无声息地走进来,微微颔首:“林小姐,
陆先生让你晚上七点准时到紫金会所。”沈母疑惑地看着这个气场冷硬的男人:“这位是?
”晚星心头一紧,连忙解释:“妈,这是陈默,我们画廊新来的安保主管,
最近画廊进了批贵重画作,他负责安全。”她转向陈默,使了个眼色,“陈主管,
有什么事外面说吧。”陈默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默默退了出去。安抚好母亲,
晚星走出病房,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陆景珩又想干什么?”她语气带着压抑的怒气。
陈默公事公办地回答:“陆总有重要客人,希望林小姐陪同出席。”“陪同?”晚星冷笑,
“说得真好听,是去当花瓶,还是去被展示他的新‘收藏品’?”陈默没有回应,
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去会所的路上,晚星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心中一片悲凉。
她想起了前男友周睿,那个曾信誓旦旦说会爱她一生一世的男人。家里出事不到一周,
他就以出国深造为名,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句分手都没留下。现实狠狠地教育了她,
所谓的爱情,在利益和困境面前,不堪一击。紫金会所的包间极尽奢华,
水晶吊灯折射出炫目的光,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雪茄和香水味。
晚星被安排在陆景珩身边的座位,像个精致的装饰品。她穿着陆景珩派人送来的昂贵礼服,
浑身不自在。席间,几个脑满肠肥的老总目光不时在她身上逡巡。“陆总好福气啊,
林小姐真是国色天香。”一个姓李的秃顶老板端着酒杯,眼神暧昧,
“听说林小姐以前是学画画的?难怪气质这么好。”陆景珩随意地揽住晚星的肩膀,
力道不容拒绝,淡淡一笑:“李总过奖了,晚星只是我的私人助理,带她出来见见世面。
”“私人助理?哈哈,陆总真是风趣。”李总和其他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晚星如坐针毡,感觉自己像一件被品头论足的商品。趁陆景珩出去接电话的间隙,
她起身想去洗手间透透气。刚走到走廊,李总就跟了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林小姐,
一个人多闷啊,陪李叔叔聊聊天?”他满嘴酒气,肥腻的手就要搭上晚星的手腕,
“听说你家里最近困难?跟了陆总虽然好,但他女人多,顾不上你。不如跟了我,
我保证比你跟着陆总更……”晚星厌恶地后退,却撞上一堵坚实的胸膛。
陈默不知何时已如同幽灵般出现在她身后,一只手精准地扣住了李总的手腕,力道之大,
让李总瞬间痛呼出声。“李总,”陈默的声音低沉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陆先生不希望林小姐被打扰。”李总疼得龇牙咧嘴,酒醒了大半,悻悻地甩开手,
骂骂咧咧地走了。晚星松了口气,低声道:“谢谢。”陈默松开手,
依旧面无表情:“分内事。”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干净的手帕,递给她,“擦擦汗。
”晚星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紧张得手心全是冷汗。她接过手帕,心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个看似冷酷的保镖,似乎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全然冷漠。第三章:暗箭难防那晚之后,
陆景珩对晚星的“保护”更加严密。陈默几乎是二十四小时跟随,美其名曰防止讨债人骚扰,
实则是全方位的监控。晚星失去了最后一点私人空间,连去医院看望母亲,
都感觉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更让她困扰的是,陆景珩的其他女伴们开始将矛头对准了她。
首当其冲的是当红模特苏琳娜,她是最近比较得陆景珩欢心的一个。一天下午,
苏琳娜直接带着几个姐妹闯进了晚星打工的咖啡馆。她穿着当季最新款的奢侈品,趾高气扬,
引得顾客纷纷侧目。“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陆总的新宠,居然在这种地方端盘子?
”苏琳娜走到晚星面前,摘下墨镜,上下打量着她,语气充满嘲讽。晚星深吸一口气,
保持职业微笑:“苏小姐,需要点什么?”“需要你离景珩远一点!”苏琳娜突然变脸,
抓起旁边客人桌上的一杯冰水,猛地泼在晚星脸上,“你以为爬上景珩的床就能飞上枝头了?
不过是个破产户的女儿,玩物罢了!识相的就自己滚蛋!”冰冷的水顺着头发脸颊流下,
滴落在制服上,狼狈不堪。咖啡馆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晚星身上。
屈辱感像火焰一样灼烧着她的脸颊。她死死咬着嘴唇,用力抹掉脸上的水渍,挺直脊背,
直视苏琳娜,声音清晰地回答:“苏小姐,我在工作。如果你不需要服务,
请不要影响其他客人。另外,我和陆先生只是雇佣关系,请你自重。”“你!
”苏琳娜没想到晚星如此镇定,气急败坏地还想发作,但看到周围有人拿起手机拍摄,
只好狠狠瞪了晚星一眼,“我们走着瞧!”说完,带着人怒气冲冲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