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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临川在儿子生日宴上发现血型不对。

私家侦探的报告像刀:苏晚意和健身教练陈锐每周三在快捷酒店私会。

亲子鉴定结果掉在地上时,他反而笑了。

“我贺临川的东西,宁可砸碎了听响。”

他冻结了苏晚意所有信用卡,把陈锐从健身房调到洗厕所的岗位。

看着监控里那对男女在廉价出租屋争吵撕打,他晃着红酒问助理:

“你说,垃圾是不是该待在垃圾桶里?”

贺临川推掉了一个价值八位数的跨国并购案视频会议,就为了赶回来参加儿子贺子轩的五岁生日宴。司机老陈把车开得又快又稳,黑色的迈巴赫无声地滑进别墅庭院,碾过精心修剪的草坪边缘。夕阳的金辉给整栋房子镀了层暖融融的边,里面传出的孩童嬉闹声和欢快的生日歌旋律,隔着厚重的车窗玻璃都听得真切。

管家忠叔小跑着迎上来,替他拉开车门,脸上堆着惯常的恭敬笑容:“先生回来了,小少爷正等着您切蛋糕呢。”

贺临川“嗯”了一声,长腿迈出车外,随手将脱下的高定西装外套递给忠叔。他身形挺拔,裁剪完美的深灰色衬衫勾勒出宽肩窄腰的线条,眉眼深邃,鼻梁高挺,是那种久居上位、浸淫在财富与权力中淬炼出的冷峻气场。只是此刻,他眉宇间刻意放柔了些许,染上一点属于父亲的温和。

客厅里被布置成了童话城堡。巨大的“5”字气球飘在天花板下,到处都是彩带、卡通玩偶和堆积如山的礼物。一群穿着漂亮小礼服的孩子围着中间那个穿着小王子服装、戴着金色纸皇冠的男孩,叽叽喳喳,兴奋得小脸通红。那个被簇拥的小王子,就是贺子轩,眉眼间依稀能看出贺临川的影子,此刻正被孩子们逗得咯咯直笑。

“爸爸!”贺子轩眼尖,一眼看到了门口的父亲,立刻像颗小炮弹似的冲了过来,一头扎进贺临川怀里,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爸爸,你终于回来啦!我的大城堡乐高呢?”

贺临川一把将儿子抱起,掂了掂,嘴角勾起真实的弧度:“小贪心鬼,礼物在车上,待会儿让忠叔拿给你。今天玩得开心吗?”

“开心!”贺子轩搂着他的脖子,响亮地回答。

“临川。”一个温婉的声音传来。苏晚意端着杯香槟,款款走来。她穿着一身柔和的香槟色长裙,衬得肌肤胜雪,长发松松挽起,露出优美的脖颈线条,笑容恰到好处,带着女主人的优雅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对丈夫归来的欣喜。“就等你了,子轩念叨半天了。”

贺临川抱着儿子,目光落在妻子身上,点了点头:“路上有点堵。”他抱着子轩走向那个巨大的、堆满水果和巧克力的三层蛋糕。

佣人递上切蛋糕的银刀。贺临川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接过刀。苏晚意站在他身侧,微微倾身,温柔地扶着儿子的小手,引导他一起握住刀柄。闪光灯亮起,家庭摄影师忠实地记录下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温馨瞬间。宾客们发出善意的笑声和祝福。

“祝我们的小寿星,健康快乐,茁壮成长!”贺临川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在众人的注视下,稳稳地切下了第一刀。掌声和欢呼声响起。

切完蛋糕,孩子们一拥而上分食甜点,大人们则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贺临川放下儿子,让他去和小伙伴玩,自己则被几个相熟的生意伙伴围住。

“贺总,好福气啊,子轩小少爷一看就聪明伶俐,将来必定是青出于蓝。”一个挺着啤酒肚的王总笑着恭维。

贺临川淡淡一笑,举杯示意:“承王总吉言。”

他应付着,目光却习惯性地在人群中搜寻儿子的身影。贺子轩正和一个小女孩蹲在巨大的礼物堆旁,拆着一个新玩具。大概是玩得太疯,又或是蛋糕上的巧克力酱沾了手,小女孩不小心推了子轩一下,子轩小小的身体向后一仰,手肘磕在了旁边一个硬质礼盒的尖角上。

“哇——”一声尖锐的哭嚎瞬间划破了欢乐的气氛。

贺临川脸色一变,几乎是瞬间就拨开人群冲了过去。苏晚意比他更快一步,已经蹲下身抱住了儿子,连声安慰:“宝贝不哭,不哭,妈妈看看,磕到哪里了?”

贺子轩的右手肘被划开了一道两三厘米长的口子,不算深,但鲜红的血珠正迅速渗出来,在***的小胳膊上格外刺眼。

“快!拿医药箱来!”苏晚意急声吩咐旁边的佣人,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用手帕小心地按住伤口。

贺临川已经赶到,蹲在苏晚意身边,眉头紧锁,沉声道:“别慌,伤口不深。老陈!”他回头喊司机,“备车,马上去医院处理一下,打针破伤风。”

家庭医生很快提着医药箱跑过来,做了简单的消毒和止血包扎。贺子轩在妈妈怀里抽抽噎噎,眼泪汪汪地看着爸爸。

“爸爸,疼……”

“乖,爸爸带你去医院,很快就不疼了。”贺临川的声音放得极柔,小心地从苏晚意怀里接过儿子,避免碰到他的伤处。他抱着儿子大步向外走,苏晚意拎着包,一脸焦急地紧跟在后。

迈巴赫一路疾驰,很快到了本市最好的私立儿童医院。VIP通道畅通无阻,直接进了处置室。医生动作麻利地重新清创、上药、包扎,并开了破伤风针。

“小朋友很勇敢哦。”护士一边准备注射器,一边柔声哄着贺子轩。

贺子轩看着那尖尖的针头,小嘴一瘪,又要哭出来,紧紧抓着贺临川的衣襟。

“子轩是男子汉,不怕。”贺临川抱着他,低声安抚,宽厚的手掌轻轻拍着他的背,目光却落在儿子刚包扎好的手臂上,那抹刺眼的白色纱布。

医生处理完毕,一边在电脑上录入信息,一边例行公事地询问:“孩子叫什么名字?年龄?父母血型知道吗?虽然伤口不深,但了解一下血型信息也是好的。”

“贺子轩,五岁。”苏晚意立刻回答,语气带着母亲特有的关切,“我是O型,他爸爸是A型。”

贺临川抱着儿子的手臂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他抬眸,目光平静地看向医生,补充道:“对,我是A型。”

医生点点头,在电脑上敲了几下:“嗯,父母A型和O型,孩子可能的血型是A型或O型。小朋友,你是什么血型呀?以前查过吗?”

贺子轩刚打完针,还带着哭腔,小声说:“不知道……”

“没关系,这次正好查一下。”医生说着,开了一张血常规的单子,里面包含了血型检测,“去二楼检验科抽个血,很快的。”

苏晚意接过单子:“谢谢医生。”

贺临川抱着儿子,苏晚意拿着单据,一起走向二楼的检验科。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明亮的灯光有些晃眼。贺临川的步伐依旧沉稳,只是抱着儿子的手臂,肌肉似乎比平时绷紧了些许。

抽血窗口前,贺子轩看到针头又害怕起来,扭着小身子不肯伸手。苏晚意耐心地哄着,贺临川则用有力的臂膀固定住儿子,低声在他耳边说着什么。护士技术娴熟,很快采好了血样。

“结果大概半小时左右出来,在那边自助打印机上刷条码取。”护士指了指旁边的机器。

等待区里,苏晚意抱着情绪渐渐平复的儿子,轻声哼着歌。贺临川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长腿交叠,目光落在对面墙上滚动播放的医院宣传片上,眼神沉静,看不出什么波澜。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底某个角落,一丝极其细微、却又无法忽视的异样感,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漾开了一圈涟漪。

A型,O型。子轩的血型,只能是A或O。一个简单的遗传学常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贺临川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助理发来的关于并购案的后续信息。他垂眸快速扫了一眼,回复了几个字。苏晚意则拿着湿巾,仔细擦着儿子脸上残留的泪痕和蛋糕渍。

“临川,我去下洗手间,你看着子轩。”苏晚意把儿子轻轻放到贺临川旁边的座位上。

“嗯。”贺临川应了一声,伸手揽住儿子的小肩膀。

苏晚意刚离开不久,检验科窗口上方的电子屏就滚动到了贺子轩的名字和检验项目。贺临川抬眼看去,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那一行信息。

姓名:贺子轩

年龄:5岁

血型:AB型

贺临川的视线,在那两个字母上,凝固了。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周围孩童的哭闹声、家长的安抚声、护士的叫号声……所有的声音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变得模糊而遥远。只有那“AB型”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带着灼人的清晰度,狠狠地烫在他的视网膜上,然后一路烧进大脑深处。

A型,O型。AB型。

一个冰冷的、违背了最基础遗传定律的答案。

他维持着揽住儿子的姿势,身体没有一丝晃动,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瞬间沉了下去,如同暴风雨来临前最死寂的海面,所有的光都被吸走,只剩下望不见底的幽暗。他搭在儿子小肩膀上的手指,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但力道控制得极好,没有让怀里的孩子感到一丝不适。

贺子轩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仰起小脸,怯生生地叫了一声:“爸爸?”

贺临川缓缓低下头。他脸上甚至挤出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安抚性的弧度,尽管那笑意丝毫未达眼底,声音低沉平稳:“嗯,爸爸在。还疼吗?”

“不疼了。”贺子轩摇摇头,依赖地往父亲怀里靠了靠。

贺临川没再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将儿子小小的身体更紧地圈在怀里。他的目光重新投向那已经滚动的电子屏,贺子轩的名字和血型信息早已消失,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只是幻觉。但他知道,不是幻觉。

有什么东西,在他精心构筑的世界里,裂开了一道深不见底的缝隙。缝隙后面,是深不可测的黑暗和彻骨的寒意。

苏晚意从洗手间回来,脸上带着补过妆的精致,关切地问:“结果出来了吗?”

“还没。”贺临川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异样,平静得如同无风的湖面。他站起身,动作自然地牵起儿子的手,“我去看看。”

他走到自助打印机前,拿出单据,刷了条码。机器发出轻微的嗡鸣声,一张白色的报告单缓缓吐了出来。

贺临川拿起报告单。他的视线直接越过前面所有的项目,精准地落在最后一行。

血型:AB (Rh阳性)

白纸黑字,冰冷而确凿。

他盯着那行字,看了足足有三秒钟。然后,他极其自然地将报告单对折,再对折,动作流畅,没有一丝犹豫或颤抖,仿佛只是折起一张无关紧要的废纸。他将折好的报告单,随手放进了自己西裤的口袋里。

转过身,他脸上甚至带着一丝处理完琐事的轻松,对走过来的苏晚意说:“结果出来了,没什么事,就是普通擦伤。血型也查了,AB型。”他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苏晚意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绽开笑容,带着点母亲特有的小骄傲:“AB型啊?挺好的,聪明血型呢!我们子轩以后肯定是个小学霸。”她弯腰捏了捏儿子的小脸。

贺临川看着她明媚的笑容,看着她眼中对儿子毫无保留的爱意,那笑容和爱意此刻却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他的心脏。他嘴角也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附和道:“嗯,聪明。”

只是那笑意,比冬夜的月光还要冷。

“走吧,回家。”贺临川牵起儿子另一只手,声音平稳无波。

一家三口走出医院。城市的霓虹已经亮起,将他们的身影拉长。贺临川亲自抱着儿子坐进车里,苏晚意随后跟上。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车厢内一片安静。贺子轩玩累了,靠在妈妈怀里昏昏欲睡。苏晚意轻轻拍着儿子,低声哼着摇篮曲。

贺临川靠在后座的真皮椅背上,闭着眼,像是也在休息。只有他自己知道,西裤口袋里那张被折得方方正正的报告单,正隔着薄薄的布料,散发着冰冷刺骨的寒意,如同一条盘踞的毒蛇,紧紧贴着他的皮肤。

迈巴赫平稳地驶向那座灯火通明的“家”。贺临川的内心,却已是一片冰封的荒原。那声“AB型”,是砸碎冰面的第一块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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