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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妈流产那天,我脑子里唯一的念头是:我完了。但在我被罪恶感彻底吞噬之前,

我的父亲和哥哥,为我递上了一份完美的剧本。他们说,我们一家人包了一下午的饺子,

什么都没发生。在尖锐的真相和温暖的谎言之间,我像个快要淹死的人,

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我把自己牢牢地钉死在了那个充满面粉香气的午后,

以为那就是救赎。我当时还不知道,家人为你筑起的避风港,墙壁上写的,

全都是我的名字和价格。1医院走廊的消毒水气味像一只冰冷的手,死死地扼住我的喉咙,

把我肺里最后一点温暖的空气都挤了出去。我蜷缩在长椅上,

金属的凉意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骨头里。我的世界在不断缩小,

只剩下脑子里反复回放的、乱七八糟的画面:我跟后妈苏晴因为出国计划的事吵得不可开交,

她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还有我失手推开她时,她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惊愕,

和紧接着从楼梯上滚下去的闷响。当医生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用一种像在播报天气预报一样平淡的语气说出“孩子没保住”时,

我感觉五脏六腑都被瞬间掏空了,世界一下子没了声音,只剩下一种尖锐的耳鸣。

就在我快要被这耳鸣撕碎的时候,一只宽厚又干燥的大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是我熟悉的,

爸爸林建国的手。他的手掌干燥而温暖,按在我肩膀上的力道却大得惊人,与其说是安慰,

更像一种不容置疑的钳制。我缓缓抬头,透过模糊的泪眼,看到他沉稳如山的面庞。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个字都像一颗定心丸,精准地投进我乱成一锅粥的心里:“晚晚,

听着,这件事与你无关。”我茫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这时,

哥哥林宇也快步走了过来,他蹲下身,用指腹温柔地擦掉我脸上的泪痕,

他的眼神里满是心疼。“对,晚晚,”他轻声说,声音像小时候哄我睡觉的摇篮曲,

“你今天一下午都和我们在一起,我们……我们在包饺子,给你饯行。”“包饺子?

”这个词像一颗炸弹在我脑子里炸开。我的眼前瞬间闪过楼梯口混乱的画面,

苏晴尖锐的叫声还回荡在耳边。不,不对,我明明……我明明推了她……这个念头刚冒出来,

就带来了排山倒海的痛苦和恐惧,几乎要将我撕裂。我猛地摇头,不是为了反驳哥哥,

而是为了把那些可怕的真实记忆甩出去。我不能再想了,再想我就要疯了。

我必须抓住点什么,什么都行。于是,我主动地、拼尽全力地,选择了相信他。

爸爸再次开口,语气不容反驳:“没错,包饺子。你忘了?

你还嫌弃你哥调的猪肉大葱馅太咸了。”哥哥配合地点了点头,他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但那笑容僵硬地浮在他苍白的脸上,像一张贴反了的面具。“你还说,”他接着说,

“等到了国外,就再也吃不到这么地道的味道了。”他们的每一句话,

都在我周围砌起了一道坚实的墙,把医院的冰冷和我的罪责都隔绝在了外面。

我像一个快要淹死的人,不假思索地死死抓住了他们扔过来的这根救命稻草。我拼命点头,

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但这一次,是感激的泪。推开家门的一瞬间,

一股混杂着面粉清香和猪肉大葱馅独特鲜香的气味扑面而来,

瞬间将医院那股消毒水的味道彻底赶跑了。这是我从小到大最熟悉的、“家”的味道。

客厅的餐桌上,还摆着揉了一半的面团,旁边是满满一盆馅料和几排包得歪歪扭扭的饺子,

一切都像某个温馨的瞬间被按下了暂停键。爸爸和哥哥一左一右地坐在我身边,

像排练过无数次一样,默契地引导我“回忆”下午的每一个细节。“晚晚,想想看,

是谁先提议包饺子的?”爸爸温和地问。我茫然地摇头。哥哥立刻接上话:“是我。

我说你快走了,得让你吃顿好的。你还笑我俗气。”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然后爸爸和面,

我和馅,你负责擀皮,结果擀得一个比一个厚,我们还嘲笑了你半天。”不对,

我最讨厌擀皮,每次都是哥哥……这个念头在我脑子里闪电般地划过,

但立刻就被我死死地掐断了。不能想,我不能去想。我需要这个谎言,

我需要它比真相更真实。在他们温情的叙述中,

一个完整、真实得不容辩驳的下午在我脑中成型了。

我甚至能“记起”自己指尖沾满面粉的触感,

能“听见”我们三个人因为一个包得像烧卖的饺子而爆发的大笑。这个由爱编织的谎言,

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密不透风。我蜷缩在这座由亲情构筑的避风港里,感激涕零。我坚信,

这就是家,是无论我犯下多大的错,都会无条件保护我、为我遮挡一切风雨的、永恒的堡垒。

我紧紧地依偎在爸爸的怀里,以为自己已经从地狱,回到了最安全的天堂。

2警察的第二次问询,被安排在了我们家的书房。这里是爸爸的绝对领域,

空气中弥漫着昂贵雪茄和旧书的混合气味,每一件红木家具都泛着权力的冷光。

我坐在柔软的皮质沙发上,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我的“避风港”固若金汤,

那个充满了面粉香气的下午就是我唯一的“真理”。我甚至能冷静地直视警官的眼睛,

准备将那个温暖的谎言,再复述一遍。警官没有多问关于饺子的事,只是静静地听着,然后,

他打开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转向我。“林小姐,我们调取了您家楼道口的监控录像。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但依然坚信,那道由亲情筑起的墙,足以抵挡一切。

我的目光被吸引到那块小小的屏幕上。视频的画质很模糊,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

只能看到两个纤细的身影在楼梯口纠缠。其中一个穿着深色衣服,是苏晴。而另一个,

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连帽卫衣,在推搡中,那个身影的动作显得格外刺眼。我的心沉了下去,

但一丝侥幸仍在支撑着我。这么模糊,根本看不清脸。警官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

他移动鼠标,将画面暂停,并放大。那个灰色卫衣的背后,一个图案的轮廓变得清晰起来。

“林小姐,”警官的声音平淡得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我的侥幸,

“这件卫衣是‘Familia’品牌的***款,我们查过了。它背后的图案,

是一个家庭拥抱的剪影。根据我们的调查,你在事发当天,穿的正是这一件。

”“Familia”——家庭。那个拥抱的剪影,是哥哥送我这件衣服时特意指给我看的,

他说:“你看,这就像我们家,永远抱在一起。”此刻,这个曾经让我倍感温暖的图案,

像一个烧红的烙铁,隔着屏幕狠狠地烙在了我的神经上。我的血液在瞬间凝固,

耳朵里嗡嗡作响。我下意识地猛地转头,望向一直沉默地站在旁边的爸爸和哥哥,

我的眼神在尖叫,在乞求他们立刻站出来,用一个更有力的谎言去反驳,

去摧毁这个可怕的巧合。然而,我没有等到任何辩解。哥哥的脸苍白如纸,

他避开了我的目光。而爸爸,我那永远沉稳如山的爸爸,脸上的温情已经褪得一干二净,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曾在十四岁那年,

见过的、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神——那是一个商人正在审视一件即将贬值的资产的眼神。

我避风港的墙壁上,第一次出现了狰狞的裂痕。警察礼貌地告辞了。

我甚至不记得他们是怎么离开的,我的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父亲那个冰冷的眼神。

书房的门被爸爸“咔哒”一声关上,那声音像一把锁,将我彻底锁死在了这个审判庭里。

我还没来得及从那段视频的冲击中回过神来,父亲已经走到了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我,

声音像冬日的寒铁,一字一句地砸向我:“林家的公司资金链即将断裂,

下个月就可能宣布破产。唯一能救我们的,就是你哥哥和张氏集团的联姻,

那是几千万的注资。如果这个时候出任何丑闻,让张家的人觉得我们家门风不正,

一切都完了。”3我没听懂。或者说,我听懂了每一个字,但它们组合在一起,

像一种我无法破译的外星语言。公司,破产,联姻,丑闻……这些冰冷的商业术语,

和我推倒苏晴这件事,怎么会连在一起?我像个傻子一样看着他,嘴巴微微张着,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还在等,等他说出那句“但是晚晚,你放心,爸爸会保护你”。

可我没有等到。爸爸说完那番话,就重新坐回了他的老板椅里,像一尊冷硬的雕像,

用那种审视的目光,安静地、残忍地,等待着我的反应。书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在这片寂静中,哥哥林宇动了。他一步一步地朝我走过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脏上。

他蹲下身,视线与我齐平,就像在医院里那样。他的眼神里依旧带着我熟悉的心疼,

那是我从小到大,在他脸上看过无数次的表情。就是这个表情,让我那颗已经沉到谷底的心,

又升起了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晚晚……”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丝哀求。

我抓住他伸过来的手,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急切地问:“哥,爸爸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家门风不正’?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是包饺子,

我们一下午都在包饺子……”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我看到林宇的眼神,

在我急切的追问下,一点一点地黯淡下去。那里面熟悉的心疼,像潮水一样退去,

露出底下光秃秃的、令人陌生的礁石。他的手腕上,

还戴着我上个月生日时亲手给他编的那条红色手绳。我说,希望它能保佑我最爱的哥哥,

一辈子平平安安。他看着我,嘴唇翕动了很久,终于说出了那句将我彻底凌迟的话。“晚晚,

算哥哥求你了,你就认了吧。为了这个家……”他说这话时,

手指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那条红绳。那个动作,比一千个巴掌打在我脸上还要疼。

我送他的平安绳,此刻,正被他用来,亲手把我推向深渊。轰的一声,

我脑子里最后一根紧绷的弦,断了。世界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声音和颜色,

变成了黑白的默片。我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曾让我无比依赖的脸,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我看着他手腕上那抹刺眼的红色,像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避风港?家人?原来从头到尾,

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那个充满面粉香气的下午,不是为了保护我而编造的谎言,

而是为了在今天,能有一个更“懂事”、更“顾全大局”的替罪羊,心甘情愿地去顶罪。

我不是他们的家人,我只是他们用来交易的筹码,

是用来填补公司资金漏洞、换取哥哥锦绣前程的祭品。

我脑子里那片被恐惧和痛苦搅浑的泥潭,在这一刻,竟然奇迹般地沉淀了。

所有情绪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冰冷刺骨的清醒。我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处境,

清晰地看懂了眼前这两个我曾视若生命的人。痛苦吗?不,当心死透了,是感觉不到痛的。

我慢慢地,慢慢地抽回自己的手,然后缓缓低下头,让长长的头发遮住我的脸,

遮住我眼睛里所有正在死去的光。我用一种近乎破碎的、颤抖的声音,

轻声说:“……让我想想。”4我那句“……让我想想”,像一针镇定剂,

精准地注入了书房里紧绷的空气中。爸爸紧锁的眉头松开了,

他重新靠回那张巨大的老板椅里,恢复了运筹帷幄的姿态。哥哥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那口气里有愧疚,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他以为我被说服了,以为我这只待宰的羔羊,

终于低下了那颗没什么用的、倔强的头。接下来的两天,我们家上演了一出极其荒诞的默剧。

爸爸不再提公司的事,只是会在饭桌上,用一种沉痛又欣慰的眼神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为家族荣誉而主动献身的女英雄。而哥哥对我更是“无微不至”。

他会为我削一个苹果,他刀工很好,长长的果皮从头到尾都不会断。

他笑着将那完美无瑕的苹果递给我,但刀刃上反射出的光,像一道冰冷的裂痕,

在他那张关切的脸上转瞬即逝。我接过苹果,对他露出一个麻木的微笑,

然后狠狠地咬了一口。他们都在用行动告诉我:晚晚,你看,我们依然爱你。你的牺牲,

是值得的。我照单全收。我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完美的提线木偶,一具行尸走肉。

我的心是一片被烧成焦土的废墟,他们看不见,也不在乎。他们只需要我的顺从。而我,

在等。等午夜降临,等这座囚笼陷入沉睡,等他们都放下戒备。第三天夜里,机会来了。

我像个幽灵一样滑下床,没有开灯。整个别墅静得可怕,

我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缓慢的跳动声,那不是紧张,是复仇的鼓点。

我的目标很明确:车库,哥哥林宇的车。我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那辆黑色轿车的车门,

没有一丝犹豫地钻了进去。车里很冷,皮革座椅的凉意透过睡衣渗进皮肤。

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那道微弱的光,就是我捅破黑暗的唯一武器。我先翻手套箱,

里面只有一些加油的单据和一包薄荷糖。然后是后备箱,我掀开隔板,

除了备用轮胎和工具箱,空无一物。我又趴下去,用那道光照亮了座椅下的每一个缝隙。

没有,什么都没有。巨大的绝望像一只冰冷的手,再次扼住了我的喉咙。

难道一切都只是我的臆想?难道那件卫衣真的只是一个致命的巧合?

难道我注定要背负着这个罪名,成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我无力地靠在驾驶座上,准备放弃。

就在这时,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味钻入我的鼻腔。那味道很熟悉,

是哥哥的女友张雅最喜欢的那款,叫“白夜低语”。这味道像一把钥匙,

瞬间打开了一段被我忽略的记忆。那是几周前,张雅在我面前炫耀她和哥哥的“恩爱”,

她得意地说:“我让林宇在他车里,也装了一个和我车里一模一样的‘秘密储物格’,他说,

那是专门用来放我们之间最重要东西的地方。”我的心脏狂跳起来。我立刻返回车内,

凭着记忆中张雅炫耀时比划的位置,开始在后座的夹层里疯狂摸索。

我的指甲因为用力而划破了昂贵的皮革,指尖传来一阵刺痛,但我毫不在意。终于,

我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个不起眼的、与皮革材质略有不同的硬质暗扣。我用尽全力按了下去。

“咔”的一声轻响,一块伪装得天衣无缝的盖板弹开了。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牛皮纸袋。

我的手颤抖着,伸进去,拿了出来。袋子的重量,像压在我未来上的那座大山一样沉重。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才敢打开那个纸袋。我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地倒在床上。

第一件,是一件崭新的、叠得整整齐齐的灰色连帽卫衣。和我的那件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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