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未婚夫的订婚宴上,他那个女兄弟当众开了黄腔。真心话大冒险,
有人问她吃过最好吃的东西是什么。她舔着唇,眼睛黏在叶羡阳身上。
“要说我吃过最好吃的嘛,那必须是好兄弟啊。”她声音响亮,带着炫耀。“不信你们问他,
是不是回味无穷?”周围爆出一阵哄笑,有人吹着口哨起哄:“尝过啊?什么味儿啊顾柔?
”顾柔更是笑嘻嘻地,伸手拍了拍叶羡阳的腹肌,语气轻佻。“独家珍藏,回味无穷。
”叶羡阳也不恼,反而大手一伸,将她揽到身前,指尖划过她的嘴角。他声音低哑,
带着笑意。“嘴这么刁?看来是没吃饱,要不要今晚再给你加个餐?”整个聚会其乐融融,
笑声一片。我轻笑着端起酒杯,目光扫过紧贴在一起的两个人。“我也挺好奇的,
不如现在就加餐给我们看看?”1.我一开口,满场哄笑声戛然而止。顾柔的脸白了,
那点得意僵在嘴角。叶羡阳揽着她的手也猛地缩了回去,他第一个反应过来,
压着嗓子冲我吼。“沈念,你有病就去治!兄弟间夸几句,就扎破你那点可怜的自尊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配吗?”我还没开口,顾柔就扑了过来,抓住叶羡阳的胳膊。她仰着脸,
眼泪说来就来,声音抖得厉害,让周围几桌都听得清楚。“嫂子,你别这样,
我知道你心里苦。女人嘛,拴不住男人的心,是会敏感一点……”她一边说,
眼泪一边往下掉。“都怪我,不该在外面给足羡阳面子,让你误会了……你可别为了我,
毁了你们沈家花大价钱买来的——订—婚—宴—啊!”最后几个字,她咬得又重又委屈。
叶羡阳看她哭了,脸都绷紧了。他一把将顾柔护在身后,转头更狠地指着我。
“听见没有沈念!我兄弟多懂事!她给你道歉,你还想怎么样?非要摆着张死人脸,
让所有人都下不来台?”顾柔演得更来劲了,她拽着叶羡阳的袖子,声音又软又委屈。
“羡阳你别说了……快给念念道个歉,今天毕竟是你们的好日子……”这话说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女主人。叶羡阳被她哄得服服帖帖,这才不情不愿地转向我,
脸上没半分歉意,全是敷衍。“行了行了,算我错了,行吧?别闹了,给我个面子,
也给两家留点脸。”“道歉?”我懒得看他,从司仪手里夺过麦克风,对着全场,冷冷一笑。
“各位,别误会,我没疯。”我捏着嗓子,学顾柔那黏糊糊的腔调。
“我只是在回味顾小姐的金句——‘要说最好吃的,当然是羡阳这道主菜’!
”“***闭嘴!”叶羡阳脸都白了,伸手就来抢麦克风。我侧身躲开,
对着同样脸白的顾柔,拔高了声音。“顾小姐,还没回答我呢!你品尝‘主菜’的时候,
是不是因为他那条***都是我买的,才觉得格外有味儿?”“啊——!”顾柔终于绷不住了,
尖叫着朝我扑过来。“沈念你胡说!我们只是好兄弟!”叶羡阳想也不想,
一把将她整个人护进怀里。全场一片寂静,只剩下抽气的声音。“护得真好。
”我看着那对男女,脸上的笑意更深,话锋一转,对着麦克风吼了出来。“对了!
顾小姐还说,要替我享用婚床,保证让我们沈家的钱,花得‘听得见响儿’!”“哗——!
”全场炸了!议论声彻底沸了!我转向叶羡阳,在他惊恐的表情中,
端起桌上为他准备的香槟。“叶羡阳,她这么渴,你这么饿,这订婚宴,
不如改成你们的洞房夜!”话音未落,我抬手,一把扯下无名指上碍眼的钻戒。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我扬手,把戒指狠狠砸进旁边的香槟塔!“哗啦——!
”玻璃碎裂的声音又尖又响!金色的香槟混着碎玻璃奔涌而下,浇了一地狼藉,
溅湿了叶羡阳西装裤脚。“这颗钻戒,就当我沈念,打赏你们这对狗男女的开房钱!
”我提起裙摆,在叶羡阳气急败坏的嘶吼和满场宾客的注视中,转身走向大门。“祝你们,
***配狗,***永久!”2.我回到婚房,空气里有股馊味。我亲手布置的一切,
现在看着都像死物。“砰!”门被蛮力撞开。叶羡阳冲进来,一身酒气和怒火。
他脸上没半点愧疚,全是阴谋被戳穿的暴怒。“沈念,你有病就去治!几句玩笑话,
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他咆哮着,扯下西装外套砸在沙发上。外套滑落,
口袋里的手机摔了出来,“啪”的一声。屏幕亮了。壁纸上,
顾柔穿着我送叶羡阳的真丝浴袍,领口敞到胸下,锁骨上挂着我的情侣项链。背景,
就是我们身后这张床。叶羡阳的咒骂卡在喉咙里。我咧开一抹玩味的笑,弯腰捡起那支手机。
我把亮着的屏幕怼到他面前。他酒醒了一半,脸上挤出不耐烦的嗤笑。
“你看你这小题大做的样子,顾柔就爱闹,拍张照逗我,你也当真?”他伸手想拿回去,
语气轻佻。“行了,删了就是,多大的事……”我的手指在他眼前轻轻一划,
用我们的恋爱纪念日解了锁。我直接按亮通讯软件上,置顶的那个对话框。
对我备注是四个字——待宰肥羊叶羡阳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全没了。
那点轻松的伪装被彻底撕碎,他疯了一样扑过来抢手机,嘴里语无伦次。
“沈念你敢动我东西!老子今……”我侧身躲开,终于开口。我对着手机屏幕,
念出他和顾柔之间的调情记录:“亲爱的,那你碰那块‘冷猪肉’的时候,
是不是又得默念我的名字才能硬起来?”我抬起头,对他笑得更浓。“叶羡阳,回答我,
‘冷猪肉’……是什么味道的?”“啊——!”他彻底疯了,直接挥拳朝我脸上砸!
我早有准备,退后一步,他扑了个空,踉跄着撞上茶几。他的理智,
在“冷猪肉”三个字从我嘴里出来时,就烧成了灰。我看着他在那儿喘粗气,转身进了厨房。
“沈念!你想干什么!”他吓得连滚带爬地后退。我出来了,手里是把剔骨刀。
他吓得缩在墙角,看着我……走过他,走向那张婚床。呲啦——刀尖划过床头板的声音,
尖锐刺耳。我在他面前,一笔,一划地刻。“你疯了!沈念你这个疯子!这床几十万!
”他心疼的不是我,不是感情,是这张能拿来炫耀的床。我刻完最后一笔。三个字,
入木三分。提款机我转过身,迎着他那张扭曲的脸。“叶羡阳,”我问,“你的脸值钱,
还是这张床值钱?”不等他回答,我把那支手机,照着他那张脸,狠狠砸了过去。“不,
你的脸,你的骨头,早就被你亲手拆下来,铺在这张床上了。”我提起裙摆,走到他面前,
低头看着地上这滩烂泥。“我嫌脏。”3.我转身,离去。刚到门口,手腕一紧,
被人从后面攥住。骨头被捏得生疼。“沈念!你闹够了没有!”叶羡阳追了出来,
他压着嗓子,维持最后的体面,“把手机还我!里面的照片不能乱传,对顾柔影响不好。
”我没挣扎,反而笑了。当着他的面,举起手机。“你想干什么!”他伸手来抢,
声音里全是惊恐,“那是P的!是顾柔那个故意伪造的!沈念,你宁愿信外人,也不信我?
”他还在演。我懒得看了。他嘴唇哆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就在这时,我手上的手机,
尖锐响起。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顾柔。他浑身一颤,手忙脚乱地就要来抢。我手指一滑,
直接接通。“接。”我只说了一个字。他抬头看我,喉咙里发出哀鸣。我面无表情,
只是把他的手机音量,调到最大。“开免提。”他颤抖着手,接过手机。电话一接通,
顾柔歇斯底里的尖叫就炸了出来,响彻整个走廊。“叶羡阳!你这个软骨头!
你是不是滚回去舔沈念了?把我一个人扔在宴会上,让那群狗东西看我笑话!”“我告诉你!
你要是敢选她,我现在就从你最喜欢的你家酒店顶楼跳下去!让你们沈家的订婚宴,
变成我的头七!”电话被狠狠挂断。世界安静了。“扑通——!”叶羡阳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膝盖撞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又重又闷。他开始扇自己的耳光,一下比一下狠。“啪!啪!
啪!”“是我***!是顾柔!全是她设计的!”他爬过来想抓我的裙摆,
那张脸上糊满了鼻涕眼泪,再不见平日的体面。“她就是个疯子!她说她爱你爱到发狂,
才用这种方式报复你!念念,我跟她上床,都是为了替你受过!我是在保护你!”几秒钟前,
他还想把脏水全泼给我。现在,他找到了新的粪坑。他抬起被打肿的脸,
上面的表情扭曲挣扎,像是在做一个天大的决定。然后,他猛地站起身,低头俯视我。
“沈念!就为了几张破照片,你非要逼死人吗?”他指着我的鼻子,
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你满意了?顾柔她什么都不要,只图我这个人!你呢?
你除了会用你家那几个臭钱砸我,还会干什么?”“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笔账,
我记你一辈子!”说完,他抓起车钥匙,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门被“砰”地一声甩上。
我转身,走回那间婚房。走到客厅的酒柜前,取出一瓶82年的玛歌。我们原本的婚宴用酒。
我拎着酒瓶走进主卧,拉开他那一侧的衣柜,里面挂满了我为他挑选的西装和衬衫。
我一件一件,把它们全都扯下来,扔在那张被他们玷污过的婚床上,堆成一座小山。然后,
我拧开瓶塞。深红色的酒液蜿蜒流下,我一言不发,从头到脚,淋遍了那些名贵的衣料。
浓郁的酒香混合着布料,散发出一种腐烂的气息。酒倒完了。我拿起自己的手机,
把刚刚发过来的所有照片、视频,打包成一个文件。然后,
找到了那几个我再熟悉不过的群聊。按下了“发送”键。“嗡——”手机轻微震动,
屏幕上显示“文件发送成功”。几十张照片,十几段视频,
就这样落进了他的家族群、公司高管群,还有A轮投资人群。做完这一切,
我随手点燃那堆被红酒浸透的衣服。4.我没在婚房多待,连夜开车回家。客厅里灯全开着,
我爸和我哥沈东青,都在等我。我爸看我进来,嘴唇抿成一条死板的线,开口就是训斥。
“胡闹!沈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订婚宴闹成这样,明天报纸头条写什么,你想过吗?
”“脸?”我冷笑,“叶羡阳和顾柔拿我的嫁妆开黄腔时,
沈家的脸早就被他扯下来踩在脚底了。”我没多说一句废话,直接把手机扔到他们面前。
“自己看。”客厅里死寂一片,只有手机屏幕上,男女纠缠的画面无声地闪动。
我爸皱眉看完最后一条记录,身体陷进沙发,摘下眼镜,用力按着鼻梁。“沈念,
你挑男人的眼光,跟你投项目的眼光,烂得倒是一致。”他一句话,戳穿了我三年的笑话。
我哥沈东青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滑动。他面无表情,但客厅里的空气冷了下去。“三年,
你把他从一个口袋里只有五百块的穷学生,捧成了‘羡阳科技’的叶总。换来了什么?
”“一个提款机,一个让他跟别的女人炫耀的战利品。沈念,养条狗都比这有回报。
”我胸口那股火被死死压着。“我要收回我给他的全部。”沈东青嗤笑,把手机扔回桌上。
“收回?”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逼视我。“沈念,被狗咬了,你就只想着把狗打回原形?
”“让他破产太便宜他了。我要他活着,活得比死难受。”我抬起头,看向我爸。
“我要他跪下来,承认自己是条只会吃屎的狗,而我,是他这辈子都舔不到的主人。
”沈东青嘴角勾了一下,算是满意。得到赞许,我拨通一个号码。“法务部,立刻拟定文件,
把天使轮投资转为商业借贷,利滚利,我要他这辈子都活在债里。”“通知所有跟投方,
叶羡阳涉嫌财务造假和商业欺诈,让他们马上申请资产保全。他名下每一分钱都给我冻结了,
连买包烟的钱都不许剩下。”“还有那个顾柔,”我扫了一眼,语气里带着残忍。
“查清她那套公寓和保时捷的流水,把证据匿名发给叶羡阳的所有债主,让他们知道,
这笔烂账该找谁要去。”“我要把她,”我抬起头,眉梢一挑,“变成咬死叶羡阳的那条,
最疯的狗。”叶羡阳正开着车,烦躁地砸了一下方向盘。他还在为订婚宴上的丢脸生气,
甚至在盘算,哄好顾柔之后,怎么让我为今天的“不懂事”付出代价。手机亮了,
是公司财务总监。“叶总!”电话那头的声音像见了鬼。“公司账户全被冻结了!
所有的户头,一分钱都提不出来!”叶羡阳脑子嗡的一声,还没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