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总裁把我叫进酒店套房,用命令的口吻让我脱衣服。我放下项目方案,
平静告诉她:“秦总,我的工作是设计,这是另外的价格。”她错愕地看着我这个实习生,
随即冷笑:“你的尊严值多少?开个价。”我转身离开,留下暴怒的她。1.“脱衣服。
”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三个字,从套房客厅那张巨大的真皮沙发上传来。我叫姜哲,
此刻正像个傻子一样,站在本市最豪华酒店的总统套房里,
手里还拎着一个装着项目最终方案的牛皮纸袋。半小时前,我还在公司年会的酒席上,
被部门主管拍着肩膀,说我设计的“天际线”方案惊艳了所有人,
特别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美女总裁。当时我还有点飘,觉得职业生涯的春天要来了。
结果下一秒,总裁秘书就递来了这张房卡,说:“姜哲,秦总在顶楼套房等你,
让你带着最终方案单独汇报。”我信了。我甚至觉得这是对我能力的最高认可。直到现在,
我看着那个女人——我们公司的神,天盛集团的掌舵人,秦知喻。
她就那么随意地靠在沙发上,身上裹着一件丝绸睡袍,两条长得不像话的腿交叠着,
睡袍的开衩处,隐约能看到一截惊心动魄的雪白。她脸上没什么表情,
那张被财经杂志誉为“冰山女神”的脸蛋上,一双丹凤眼正毫无波澜地看着我,
就像在看一件即将被拆开包装的商品。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高级香薰和红酒混合的味道。
我脑子有点懵,但还没傻透。我捏紧了手里的文件袋,往前走了两步,
把它放在了光可鉴人的大理石茶几上。“秦总,这是‘天际线’的最终方案,您过目。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专业,很平静。秦知喻的目光甚至没在文件袋上停留一秒。
她端起旁边的高脚杯,轻轻晃了晃里面殷红的液体,然后抬眼看我,重复了一遍,
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我让你,脱衣服。”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那股荒谬感。行,我懂了。这不是什么单独汇报,这是他妈的职场潜规则,
还是最赤裸裸、不加掩饰的那种。我打量着她。不得不承认,
秦知喻是那种能让任何男人都呼吸急促的女人。漂亮,有钱,有权。
传闻她接手天盛集团三年,用铁血手腕把公司市值翻了五倍,是商界出了名的“铁娘子”。
可这跟我有屁关系?我姜哲,从小地方考出来,是来凭本事吃饭的,不是来卖身的。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冷的笑容。“秦总,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指了指茶几上的文件袋,“我的工作是做设计,向您汇报方案。
至于其他的……那是另外的价格。”秦知喻晃动酒杯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她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她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情绪波动,
那是一种混杂着诧异和玩味的审视。“另外的价格?”她轻笑了一声,声音很好听,
但充满了居高临下的意味,“开个价。我倒想听听,你一个实习设计师的尊严,值多少钱。
”这话太伤人了。简直就是把我的脸按在地上摩擦。我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窜了上来。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秦总,我的尊严不卖。而且,恕我直言,
您这种认为全世界所有东西都能用钱买到的想法……很廉价。”“你——”秦知喻的脸色,
第一次变了。那是一种被人当面冒犯的愠怒,她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眼神也冷了下来。
整个房间的温度,仿佛瞬间降了好几度。我知道我完蛋了。别说转正了,
明天能囫囵着走出天盛集团的大门都算我命大。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没打算收回。
我站直了身体,最后看了一眼这位高高在上的女总裁,转身就朝门口走去。“站住。
”她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比刚才更冷。我没停。“姜哲,我让你站住!
”她的声音里带上了怒意。我走到门口,手握住了门把。“秦总,如果您没什么正事,
我就先下班了。”说完,我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身后,
传来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巨响。2.第二天,我踏进天盛集团大楼的时候,
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有同情的,有幸灾乐祸的,还有纯看热闹的。
设计部的同事们更是躲我像躲瘟神。我昨天在总统套房“英勇就义”的事迹,
显然已经通过某种神秘渠道,传遍了整个公司。我最好的哥们,同在设计部的赵胖子,
把我拉到茶水间,一脸沉痛地拍着我的肩膀。“哲子,你糊涂啊!那是秦总啊!
你知道公司里多少男人做梦都想有这机会吗?你倒好,直接把到手的金饭碗给砸了!
”我给自己冲了杯速溶咖啡,味道苦涩。“胖子,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跟钱过不去啊?!
”赵胖子恨铁不成钢,“听说你把秦总气得当场把八二年的拉菲给砸了!
你知道那一瓶多少钱吗?够你小子在老家买个厕所了!”我没说话,默默喝着咖啡。
我当然知道后果。按照霸总小说的情节,接下来我应该会被扫地出门,
并且整个行业都会对我进行封杀,让我永世不得翻身。我连简历都准备好了。然而,
一整天过去,预想中的“死刑判决”并没有下来。人事部没来找我,
部门主管也没给我穿小鞋,一切风平浪静,平静得诡异。直到下午五点,下班前一小时。
部门主管,一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把一份文件“啪”地一声拍在我桌上。“姜哲,
这是城南‘星光广场’的改造项目,秦总点名让你来负责。”我愣住了。
周围的同事们也都投来惊愕的目光。“星光广场”?那不是公司里最臭名昭著的烂摊子吗?
前前后后换了三个项目组,全都铩羽而归,听说甲方爸爸是出了名的难伺候,
而且预算给得极其抠门。这哪是项目,这分明是口锅,又黑又重。我翻开文件,
看到截止日期那一栏时,差点没把咖啡喷出来。“最终方案,三天后提交?”我抬起头,
看着主管,“李主管,你确定没搞错?这种体量的项目,从调研到出初稿,三个星期都紧张。
”李主管推了推眼镜,皮笑肉不笑地说:“这是秦总亲自定下的时间。她说,相信你的能力。
小姜啊,这是秦总对你的器重,是你的福报啊。”去你大爷的福报。
这分明是想让我自己滚蛋。三天时间,别说做出最终方案,我连甲方的门都摸不着。
这招太毒了,不直接开除我,而是用一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把我逼走,
到时候我完不成任务,就是能力不行,主动辞职,连赔偿金都不用给。
周围的同事们已经开始窃窃私语。“完了,这是被穿小셔了。”“三天?神仙也做不出来啊。
”“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那尊大佛。”赵胖子凑过来,小声说:“哲子,别硬撑了,
主动辞职吧,还能体面点。”我看着手里的文件,昨晚那股被羞辱的火气又冒了上来。
秦知喻。你想让我知难而退?你想看我夹着尾巴滚蛋?我偏不。我姜哲的字典里,
就没有“认输”这两个字。我合上文件,抬起头,对着一脸看好戏的李主管,
平静地说:“好的,李主管。请转告秦总,我会准时提交方案。”我的声音不大,
但整个办公室都听得清清楚楚。所有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李主管愣了一下,
随即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好,有志气。那我等你好消息。”说完,他背着手,
迈着四方步走了。赵胖子急得直跺脚:“哲子,你疯了?!你拿什么做啊?”我没理他,
直接拿起外套和文件,站起身。“胖子,帮我跟主管请个假,这三天我就不来公司了。
”“那你去哪?”我回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当然是……去创造奇迹。”说完,
我走出了办公室。身后,是无数道复杂的目光。我知道,在他们眼里,
我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正在进行一场毫无胜算的自杀式冲锋。但他们不知道。
越是想让我趴下,我就站得越直。秦知喻,你等着。这个“福报”,我还就接着了。
3.三天后的早上九点。我准时出现在了天盛集团大楼的顶层,总裁办公室门口。这三天,
我几乎没合眼。第一天,我直接堵在了“星光广场”甲方公司老板的车库门口,
从早上六点等到晚上十点,硬是凭着一股不要脸的劲头,要到了十五分钟的沟通时间。
第二天,我跑遍了城南,用双脚丈量了项目地周围三公里的所有街区,
跟上百个路人、店家做了访谈,凌晨三点,我坐在便利店里,一边啃着面包,
一边在笔记本上画出了方案的雏形。第三天,我租了一间网吧的包间,红着眼睛,
喝了八罐功能饮料,在键盘上敲出了最后一个字,完成了整个方案的建模和PPT。现在,
我站在这里,眼眶深陷,胡子拉碴,但我的腰杆挺得笔直。总裁秘书看到我的时候,
眼睛都瞪大了,像是看到了一个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野人。“姜……姜哲?
你……”“我来找秦总,提交‘星光广场’的方案。”我把手里的U盘放在她桌上。
秘书的表情很精彩,她大概从来没想过我真的能拿出东西来。她拨通了内线电话,
低声说了几句。很快,办公室的门开了。“进来。”还是那道清冷的声音。我推门而入。
秦知喻正坐在那张巨大的办公桌后,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长发盘起,
显得既专业又疏离。她看到我的样子,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我猜她是被我这副尊容给惊到了。我没废话,直接走到她对面,把U盘插进电脑,
调出PPT。“秦总,这是我为‘星光广场’项目做的全新改造方案。”接下来的二十分钟,
整个办公室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我没有讲那些空洞的设计理念,我讲的是数据,
是用户画像,是成本控制,是商业回报。我把那家抠门的甲方所有痛点都分析得明明白白,
然后给出了一个他们根本无法拒绝的、兼顾了艺术性和商业性的解决方案。
我说完最后一个字,整个办公室陷入了一片寂静。秦知喻没有说话。她就那么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了三天前的轻蔑和玩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看不懂的、极其复杂的情绪。
有惊讶,有审视,还有一丝……欣赏?良久,她才缓缓开口。
“这份方案……是你一个人做的?”“是。”“三天时间?”“准确地说,是六十八个小时。
”我平静地回答。她站起身,走到我身边,目光落在屏幕上那个精巧的建筑模型上。
“你很有才华。”她说,“超出了我的预期。”这是我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赞美。
但我心里没有半点高兴。我拔出U盘,放回口袋里。“如果秦总觉得方案没问题,
那我的任务就完成了。”我转身想走。“等等。”她叫住了我。她回到办公桌后坐下,
双手交叉,看着我,说出了一句让我意想不到的话。“从今天起,你调来顶层,
做我的专职项目助理,直接对我负责。”专职项目助理?直接对她负责?
这听起来像是坐着火箭往上窜,一步登天。如果换了别人,
这会儿估计已经激动得磕头谢恩了。但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奖赏。这是她换了一种新的玩法。
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没能逼走我,现在,她想把我放在身边,用另一种方式来“驯服”我。
我看着她那张完美无瑕的脸,突然觉得有点好笑。我摇了摇头。“抱歉,秦总。”我说,
“我拒绝。”“什么?”秦知喻的眉头又一次蹙起,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拒绝。”我迎着她的目光,不闪不避,“我只是个实习设计师,能力有限,
恐怕配不上秦总您的这份‘器重’。我还是觉得,设计部更适合我。”“姜哲,
”她的声音冷了下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在拒绝一个能让你少奋斗十年的机会。
”“我知道。”我点点头,然后笑了,“但我更知道,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份午餐,
我吃不起,也不想吃。”说完,我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转身,拉开了办公室的门。
在我关上门的前一刻,我听到她用一种极低的声音,
对自己说了一句:“有意思……真有意思。”4.我拒绝了秦知喻的“升职”,
回到了设计部。这个消息像一颗炸弹,再次引爆了整个公司。如果说我之前是“英勇就义”,
那现在我就是“愚不可及”。赵胖子看着我的眼神,
就像在看一个放弃了五个亿彩票的神经病。“哲子,我真想撬开你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那是总裁助理啊!多少人挤破头都够不着的位置,你居然给拒了?!”我懒得解释,
埋头处理着手头的杂活。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秦知喻那种高高在上的女人,
被我接二连三地当众打脸,肯定已经对我恨之入骨,接下来不是雪藏我,
就是找个由头把我开了。然而,我又猜错了。第二天一早,我刚到工位,
一个穿着精致西装的男人就提着一个巨大的食盒,径直走到了我面前。“请问,
是姜哲先生吗?”我点点头。“这是秦总特意为您订的早餐,请慢用。”说完,
他把食盒放在我桌上,鞠了一躬,转身走了。整个设计部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看着我桌上那个印着米其林三星餐厅LOGO的食盒。赵胖子凑过来,
用力吸了吸鼻子,眼睛都直了。“卧槽,哲子,这是‘皇家一号’的定制早餐啊!
听说一份就要四位数!里面有黑松露炒蛋和白鲟鱼子酱!”我打开食盒。果然,
里面摆放着精致得像艺术品一样的餐点,香气扑鼻。旁边还放着一张卡片,
上面是龙飞凤舞的字迹:“按时吃早餐。”落款是一个“喻”字。我看着这份早餐,
心里却一点食欲都没有。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还是说,她觉得用这种方式,
就能让我屈服?我拿起食盒,站起身。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我走到了办公室角落,
正在打扫卫生的保洁阿姨面前。阿姨姓王,平时对我们这些小年轻很照顾。
我把食盒递到她面前,笑着说:“王阿姨,早上没吃饭吧?这个给您。”王阿姨愣住了,
连连摆手:“哎哟,小姜,这可使不得,这么贵的东西……”“没什么贵不贵的,
就是一份早餐。”我把食盒硬塞到她手里,“您别客气,快趁热吃吧。”说完,
我转身就回了工位,从抽屉里拿出我早上买的、还剩半个的肉包子,自顾自地啃了起来。
整个办公室,静得能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我。
赵胖子更是目瞪口呆,指着我,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你……你……你把秦总送的早餐……给……给保洁阿姨了?
”“不然呢?”我嚼着包子,含糊不清地说,“我肠胃不好,吃不惯那么油腻的东西。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不远处竖着耳朵偷听的同事们都听到。我知道,
这事儿不出十分钟,就会传到顶楼那位秦总的耳朵里。这是一种无声的宣战。你在我这里,
跟保洁阿姨没什么区别。你的示好,我根本不屑一顾。果然,没过多久,
我的内线电话就响了。是总裁秘书打来的。“姜哲,秦总让你上来一趟。”她的声音里,
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我挂了电话,站起身,在赵胖子“你自求多福”的眼神中,
再次走向了电梯。这一次,总裁办公室里的气氛,比上次还要冰冷。
秦知喻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我,看着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我的早餐,
不合你胃口?”她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波澜。“太丰盛了,怕折寿。
”我实话实说。她慢慢转过身。我以为会看到一张怒气冲冲的脸。但没有。她的脸上,
竟然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容很淡,却让我后背莫名一凉。“姜哲,”她说,
“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敢把我送的东西转手送人的人。”“那我很荣幸。
”“你不是荣幸,你是在玩火。”她一步步向我走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像是踩在我的心跳上,“你是不是觉得,用这种方式激怒我,很有趣?
”我看着她逼近的、充满压迫感的脸,第一次,我从她的眼睛里,
看到了一种名为“占有欲”的东西。那是一种猎人看到新奇猎物时,志在必得的眼神。
我突然明白了。我的拒绝,我的反抗,不但没有让她放弃,反而激起了她前所未有的征服欲。
她不是想潜规则我。她就是想……征服我。5.和秦知喻的第二次交锋,
依然以我的“胜利”告终。我全身而退,她什么也没做。但这种平静,让我更加不安。
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果然,更大的麻烦在三天后找上了我。
我下班回到我租住的那个老破小,房东,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正等在我门口。
“小姜啊,回来了?”房东笑得一脸谄媚,
跟我平时见到的那个催租时凶神恶煞的样子判若两人。“李哥,有事?”我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