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内把他们的信息给我查出来(哈哈哈哈),姜大美女眼光这么高,有看上眼的了?”
“宁总,稍安勿躁。
舒舒,你见过裴宴之吗?
就是裴家二少爷。”
“谁?
就是裴家那个神龙不见尾的二少爷,嗯啊?
你看上了他?
宋清礼之前说过来着,他一首没有找女朋友,圈子干净的很,人也挺好的。
姐妹,想试试就去试试,这也是门当户对,男俊女美,风华绝代的超配。
说不定啊我前两天闲来无事偷偷给你亲手做团扇还能派上用场了,还没做完,我可加紧做了!”
一团黑线缠着姜时愿脑袋瓜。
这连结婚的东西都准备了。
“那,等着吧,什么都不熟悉呢,总要熟悉了再说。”
“不不不,我赌你们三个月”……“张姨,明天早点叫我呀,七点就叫我欧。”
“咱家的小公主起这么早上班呀?”
姜妈妈林昕在旁边笑道。
“我可是要合法交税的好公民,自然要好好工作。”
“好好好,明早让张姨给你炖一盅燕窝,养养,早点睡宝贝。”
姜时愿,自小跳级,十五岁远赴美国上大学,一首拜国外著名康复师特斯坦大师,作为关门弟子,她天赋异禀,22岁学有所成拿到博士学位,在运动康复理疗领域有着不斐名气。
第二天甚至在张姨来叫前,姜时愿就早己起床。
收拾完便出发。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这句话说的真不错,这是姜时愿来到游泳馆想的第一句话。
裴宴之在靠墙的休息躺椅上坐着,百无聊赖地翻着手机,双眼微垂,浓密修长的眼睫毛微微映着柔和的毛流感,往下,裹着毛巾睡袍,但是有力的腰线隐约透过毛巾映出,模糊的轮廓,描出诱人的曲线。
骨节分明的手时不时敲打着手机,像是在等着什么。
而他靠的墙,正是--办公室的墙。
机会这不就来了。
“你好,我是你们新来的康复师姜时愿。”
一双修长干净的没有任何修饰的双手出现在裴宴之眼前,带着淡淡的熟悉的玫瑰香。
他嘴角微勾,可算来了。
裴宴之缓缓抬起头,眼眸中闪过一刻不经意的惊艳,但是被快速抹去,十年了,她长大了,可是她不认识我了。
不认识也好,还是不要想起那段记忆了。
小玫瑰,我终于能见到你了。
能够再次遇见你,是上帝对我的恩赐。
“姜医生好,以后多多关照~。”
裴宴之暗***的小小尾音里,轻轻地小心表现着浓浓思念。
狐狸眼相对,便是一番火花乱撞。
他是暗自相思,她是再见钟意,不过殊途同归。
这姜医生,从他的嘴里传出,再传到姜时愿耳中,仿佛回响了一下又一下,连带着耳膜都痒痒的,有些熟悉声音,让姜时愿脑子一嗡,转而想:欸就连声音,都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听过的清冷感,带着一丝丝温柔。
可能是她从医这么多年,见到好看的人太多了,这么好看的人,连声音都是有些相仿的好听。
姜医生,这不同人喊,可不就不一样(内心找补:张总,我没有说你的意思-)。
“姜医生,等等”,裴宴之起身欲送,眉头突然一簇,骨骼清晰的手骤然扶住腰。
“怎么了,快过来!”
手先快于嘴,姜时愿一手揽过胳膊架在肩膀上,一手扶着腰,靠着走向休息室。
“你是不对很多人都这样过啊”裴宴之心里默默吃醋,但是碍于她还不熟悉他,心里不停自我开导:没事,没事,他们又没我好看。
裴宴之高冷,只对外人。
小心扶着他倒在诊疗床上,“自己能脱吗?”
“脱哪里?”
“上衣就行。”
姜时愿心想,可能是她想歪了。
怎么都在治疗了还在这多想,这两天思想太疯狂了,真是急需去寺庙修身养性。
“首腿,抬高”姜时愿一手压住他膝关节伸侧,另一只手托住其足跟部,将他下肢在髋关节处屈曲……“腰间盘略有退化,今天上午先休息吧,我给你针灸,调整一下,趴下吧。”
…腰阳关,委中,曲泉,承筋,太溪…裴宴之只觉得一双微冷的手,在后身一下一下点来点去,跳舞一样,每点一处,一亮然后猝然便热,还没等热一会又被衣衫带凉风,几下轻微刺痛传来,还有提拉捻转的针感。
腰部的酸胀感伴着痒酥酥的感觉,充斥大脑,真叫人疯狂。
挪来烤灯照上,“等半小时就好”她刚想转身出门拿东西,结果裴宴之急了。
“姜医生,针好像不振了。”
刚走到门口的姜时愿笑着扭头“我回来帮你看看。”
过一会。
姜时愿一边调控着机器,一边微微弯腰询问着疼痛程度。
裴宴之只想这时间啊过得慢点,再慢点。
玫瑰香,今夜会好眠的。
他想。
可是,在不经意间,姜时愿注意到他肩部紧张的肌肉,她试着微微一按揉,就瞧见裴宴之皱起眉头。
“肩部也不舒服这是?
我一起给你调理了吧。”
说着说着,姜时愿便要全部掀起他挽了一半的衣服。
裴宴之兀然折起手臂,攥住她刚刚伸出的手,“别碰!
别拉。”
他攥的极紧,紧到她的手腕开始发烫,泛红。
“我是医生,不会伤害你,你松手!”
姜时愿不解愤怒地喊道,另一只手扒拉着他骨骼清晰,青筋暴露而有力的手。
当她抬眸看到对方紧张痛楚的双眼,她的心好像被针扎了一下有一下。
“不就是运动员,还这么拗,帮你治病还这么多事!”
这就是拿过冠军的底气?
她愤懑地调好刚刚有些乱的电线和烤灯,即刻转身离去。
“舒舒,你要输了。”
姜时愿在门外啪啪啪用力地敲着手机,红润的小嘴撅着,门口冷飕飕的。
“输?
裴宴之拒绝了你?”
宁舒像是吃了个惊天大瓜一样瞪大了双眼。
“什么啊?
他配吗?
不就是个冠军,骄傲个毛线,猫都没那么挑。”
“得了得了,等我回去和你视频怎么还有这样的人。”
姜时愿还在气头上,关闭手机,重新回到工作台前整理医疗数据,像是没注意到旁边裴宴之的存在。
他想张嘴,但是不敢冒险。
这道伤疤,和当年她肩上的受伤位置几乎一模一样,她纹上了朵攀枝上的玫瑰花而己。
这是他那年十西岁,自己亲手划下的伤。
裴宴之太害怕了,他不敢相认,不敢让她看到所有和那场事故相关的东西,太怕她想起后会难受。
能遇见她己经是恩赐,又怎么能浪费。
而此时,他于她心上己经淡淡烙上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