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家庭危机
安宁的错题本送了？
我今天在药房碰到余笙妈妈，她说余笙最近总熬夜，你要是看到她，让她……”话没说完，高安航突然扑了上去，胳膊紧紧圈住妈妈的腰。
他闻到妈妈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比前世医院里的福尔马林好闻一万倍。
“妈！”
他把脸埋在妈妈的肩窝，声音发闷“以后别在药房加班了，降压药别吃便宜的，我能赚钱。”
杜美娟愣了愣，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像小时候哄他那样“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
刚单招完就想赚钱，先把大学上好再说……”高安航没说话，只是抱得更紧了。
杜美娟被儿子吓了一跳，手还停在端牛奶的半空“怎么了这是？
跟人吵架了？”
她指尖触到高安航后背的校服，还带着六月的热气，可儿子的肩膀却在抖。
低头时，看见高安航的眼泪砸在她的白大褂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杜美娟慌了神。
这孩子从小皮实，上次哭还是小学摔断腿，后来再难见他掉眼泪。
“是不是余笙欺负你了？”
杜美娟放柔声音，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要是她误会你，妈去跟她妈说……妈，我就是想你了。”
高安航闷声说，鼻尖蹭到妈妈鬓角的白发，心里像被针扎。
前世他总嫌妈妈唠叨，首到她躺在ICU里，连唠叨的力气都没有，才知道那些话有多珍贵。
杜美娟哪会信？
早上出门还好好的，回来就红了眼。
她把牛奶放在玄关柜上，拉着高安航的手往客厅走“别哄我了，是不是打工受委屈了？
跟你说别去饭店刷盘子，你偏不听……”他3月份单招考完之后，就打了俩个月的工，在饭店刷盘子，挣了一些钱。
“我没受委屈。”
高安航吸了吸鼻子，看见茶几上放着爸爸的工牌炼钢厂第三车间——安全员高永强。
他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道：“妈，我想去买把吉他。”
他重生之前接本的时候选择的就是音乐专业。
重生回来之后，他己经想好了怎么去赚钱积累财富。
风声APP！
这是出来还不到一年的APP，现在还不是很火。
不过他可知道接下来“风声APP”会有多火！
无数网红靠着这个实现财务自由！
自己有音乐底子，现在很多未来的神曲还未出现！
这将是他启航之路！
至于买彩票一夜暴富？
呵，正常人谁会记得七八年前的彩票开的什么？
还得是具体哪天的！
他这个只是偶尔买彩票的人，连他穿越之前2025年的彩票号码不记得。
“买吉他？”
杜美娟愣了愣，随即笑了“你不是说想学音乐吗？
妈支持你。”
她转身回卧室，从衣柜深处摸出个沉甸甸的卡包。
递过去时，高安航看见卡包边角都磨白了是妈妈攒了半年的私房钱，前世她就也是用这笔钱让他当生活费。
高安航看着温柔的妈妈鼻头再次一酸。
“这里面有一万，本来想给你当大学生活费，你先拿着。”
杜美娟按住他要推辞的手，“别省，买把好点的。”
高安航攥着卡包，指腹蹭过粗糙的皮革，心里发沉。
他没去琴行挑贵的，花1500买了把基础款吉他又顺手买了一些必要的乐谱——他得快点，风声APP现在还没火！
再过三个月，第一个靠翻唱火的博主就要出现了，他必须赶在那之前攒够第一笔钱，才能阻止爸爸去钢厂。
回家时，防盗门刚推开一条缝，就闻见红烧排骨的香味。
高永强坐在餐桌旁，工服还没换，袖口卷到胳膊肘，露出小臂上的旧伤疤——那是前年检修设备时被烫伤的。
“回来了？”
高永强抬了抬眼，目光扫过吉他包，没多问，只把筷子往他这边推了推“快吃，你妈炖了俩小时。”
高安航坐下时，碰到爸爸的工裤，布料上还沾着黑色的钢屑。
他突然开口：“爸，你能不能换个工作？”
空气瞬间静了。
杜美娟端着汤碗从厨房出来，手顿了顿：“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你爸要是不上班，咱们家房贷怎么还？”
高永强皱起眉，放下筷子：“为什么想让我换工作？”
高安航心里一紧——他太急了。
现在说“钢厂会出事”，爸妈只会觉得他胡言乱语。
他赶紧找补：“我昨天跟赵明轩去网吧，听见有人说炼钢厂不安全，上次还有人摔下来了……别听外人瞎传。”
高永强打断他，语气沉了沉。
“我在那儿干了十年，安全规程比谁都熟，你不用操心这些，好好准备大学的事。”
杜美娟也帮腔：“就是，你爸心里有数，快吃饭吧。”
高安航看着爸爸碗里没动的排骨，想起前世的画面。
印象里高永强总是穿着一身蓝色工作服，不苟言笑，很少会有强烈情绪波动。
他就是家里最坚强的后盾，默默守护着这个家庭。
只有重生之前杜美娟马上要动手术之际，把他叫回来的那天晚上。
高永强在楼下经常吃饭的饭馆开了一个包间。
高安航回来的时候，推开包间门。
房间内云雾缭绕，己经戒了烟的高永强坐在角落。
己经熄灭的烟头毫无规律的散落一地。
桌子上放着半瓶没有喝完的白酒。
右手红黑色手指中夹着一根还未抽完的烟。
眼镜掉落在地，另一只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失声痛哭。
高安航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自己当时的感受，只觉得天塌了。
听到进门的声音，高永强才缓缓抬头。
声音沙哑，像是磨砂纸在磨擦。
“你妈在医院……儿子，爸对不起你……”想到这里高安航攥了攥筷子，换了个说法“爸，我想去你厂子看看呗？
赵明轩说他想报钢铁专业，让我帮他看看环境。”
高永强愣了愣，随即点头：“行啊，明天周六，我带你俩去。”
杜美娟笑着舀了块排骨放进高安航碗里“赵明轩那孩子，家里不是很有背景的，还学什么钢铁？
不过去看看也好，让他知道干活多辛苦。”
高安航扒了口饭，心里松了口气——至少能进钢厂了，说不定能找到隐患的证据。
快速吃完饭，跑到自己的房间。
他掏出手机，给赵明轩打语音电话。
“接着奏乐！
接着舞！
……”沙雕的***响起，没一会就被接通了。
赵明轩的大嗓门传过来：“航哥，你终于找我了！
刚才还跟我爸说你呢……跟叔叔在一起？”
“对啊，我爸在唠叨我呢。”
赵明轩的声音顿了顿。
“怎么了？
你不是说有大事吗？”
高安航看了眼厨房门口的妈妈，压低声音“明天跟我去趟炼钢厂，还有，跟你爸打听下，最近有没有人举报炼钢厂违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赵明轩的声音瞬间严肃起来：“航哥，你爸厂子是不是出事了？”
“还没，但快了。”
（我知道高永强这个名字有人会代入高启强，这里说一下风马牛不相及，人设完全不同，大家不要代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