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与君不再见

我和周君尧结婚七周年这天。
周君尧当众掰开我的嘴，指着我整齐牙齿。
「想当年。」
「为了关诗悦咬合问题。」
「我愣是陪着她从合肥到上海做矫正做了三年。」
周君尧带着淡淡醉气，在我挣扎要离开的时候，拽住我手腕。
「关诗悦，当初你爹妈都不管你，只有我管你。」
「你说，」他逼迫我面向所有人：「我是不是你的救世主。」
全场视线落在我身上，仿佛万箭穿刺。
我只觉得身体千疮百孔，在周君尧强硬态度下，拿起红酒泼向他。
「周君尧。」
「我们离婚吧。」
1
红酒泼在周君尧脸上。
顺着周君尧菱角分明的五官下落，滴落在衣领上的酒渍，像我们的婚姻，只剩下满目苍夷。
我冷静推开周君尧拽住我的手，告诉他。
「这七年。」
「我受够了。」
我转身就要走，却被周君尧更用力拽住手腕，他脸色发沉，声音如冰。
「关诗悦！」
「你是不是疯了！」
周君尧拽着我的手腕生疼，他把我按在座位上，胡乱拿起抽纸擦干净脸，眼睛死死盯着我。
「不过就是个玩笑！」
「你闹什么脾气，你知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周君尧跟着坐上来，不顾旁人还在朝着我们这里看：「离婚是你用来随便闹脾气说的话吗！」
「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
「你以为，你说过的每句话都不需要负责任？我告诉你关诗悦，这也就是我，要是别人谁忍得了你这脾——」
「那就别忍啊。」
我只觉得可笑。
看着眼前男人，依旧衣冠楚楚，面容英俊，和七年前并无两样，却又觉得天差地别，身体疲累让我不想继续委曲求全，对上周君尧错愕的脸，讥讽一笑。
「这个救世主，我也没有非要你做下去，既然做的这么不满意，」我拿起桌上抽纸，擦干净周君尧碰过的手腕，看向他：「那不如就离婚，我没有开玩笑。」
「我很认真。」
「关诗悦！」
周君尧从凳子上起来，就被朋友按下去，我们共同朋友劝着周君尧：「有话好好说，人家关诗悦也要脸面。」
然后，朋友转头看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