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捡到“小橘”纪禾果撑着伞，快步穿过昏暗的街道。分手三个月，

她依然无法习惯没有江屿的日子。尤其是这样的雨夜，

总会让她想起那些同样大雨滂沱的夜晚，江屿因为实验又一次爽约，她独自在餐厅等到打烊。

“喵——”一声微弱的猫叫打断她的思绪。纪禾果停下脚步，循声望去，

只见一只橘猫蜷缩在垃圾桶旁，后腿血迹斑斑。它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直直看向她，

那一瞬间，纪禾果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这猫……怎么长得那么像江屿？不是五官的相似，

而是那种神态——微微扬起的下巴，带着点傲娇和不屑的眼神，

就连皱眉的样子都像极了江屿生气时的表情。纪禾果摇摇头，觉得自己一定是太想他了，

居然看只猫都觉得像前男友。她蹲下身，轻声说：“小家伙，你受伤了？跟我回医院好吗？

”橘猫警惕地后退，却因为腿伤踉跄了一下。纪禾果趁机轻轻抱起它，意外的是，

猫没有挣扎，只是用那双像极了江屿的眼睛盯着她，仿佛在审视什么。回到宠物医院，

纪禾果为橘猫处理伤口。它异常配合，只是偶尔发出不满的哼哼声，

像极了江屿被迫做不喜欢的事时的反应。纪禾果忍不住笑了，

揉了揉猫的脑袋：“你这傲娇的样子，简直和某人一模一样。”猫似乎听懂了，

别过头不看她，耳朵却轻轻抖了抖。“以后你就叫小橘吧，”纪禾果轻声说，眼神温柔，

“虽然你很像他，但你应该不会像他那样让我伤心，对吧？”小橘转过头，

用爪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仿佛在安慰她。纪禾果愣住，那种被理解的感觉让她眼眶发热。

她抱起小橘，低声呢喃：“要是江屿也像你这么乖就好了。”窗外雨声渐歇，无人注意到，

橘猫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好的，我们继续。

2 奇怪的巧合纪禾果的生活因为小橘的到来而变得充实起来。这只橘猫似乎有种魔力，

总能精准地戳中她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她发现小橘挑食得厉害。精心准备的猫粮，

它闻一闻就嫌弃地撇开头，尾巴不耐烦地甩动。纪禾果尝试了各种品牌、各种口味，

它都兴致缺缺，宁愿饿着肚子也不肯将就。“小祖宗，你到底要吃什么呀？”纪禾果无奈，

看着明显瘦了些的小橘发愁。她想起昨天自己点的三文鱼外卖，

当时小橘就异常兴奋地围着她转。一个荒谬的念头冒了出来。她试探性地煎了一小块三文鱼，

什么调料都没放，放在小橘的食盆里。奇迹发生了——一向对食物爱答不理的小橘，

立刻扑了上去，吃得津津有味，甚至发出满足的呼噜声。纪禾果愣住了。三文鱼，

是江屿最爱吃的。他们每次去吃日料，江屿总能一个人干掉两份三文鱼刺身。巧合，

一定是巧合。她试图说服自己。第二天，纪禾果做了一道香菜拌牛肉，想给自己改善伙食。

刚端上桌，小橘原本慵懒地窝在沙发上，突然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

迅速窜到离餐桌最远的角落，一脸嫌恶地打着喷嚏，还用爪子拼命地挠鼻子，

仿佛空气中弥漫着毒气。纪禾果：“……” 讨厌香菜，也是江屿的标志性特点。

他甚至到了闻到味道就会生理性不适的程度。一次是巧合，两次呢？

纪禾果心里那点怪异感又冒了出来。她抱起小橘，

盯着它的眼睛：“你……该不会是江屿派来的间谍吧？怎么连口味都跟他一模一样？

”小橘“喵”了一声，眼神居然有点闪烁，然后挣扎着跳开了，

只留给她一个傲娇的毛茸茸背影。闺蜜宋晓冉来纪禾果家玩，

目睹了小橘对三文鱼的狂热和对香菜的深恶痛绝，笑得前仰后合。“果果，我说真的，

”宋晓冉擦着笑出来的眼泪，“这猫也太邪门了。你看它看你的那个眼神，专注又深情，

还带点江屿那家伙特有的欠揍的傲娇感。比江屿本人看你的时候还肉麻。

它不会真是江屿变的吧？来赎罪了？”“胡说八道什么呢！”纪禾果轻拍了她一下，

脸却有点热，“它就是比较聪明通人性而已。再说……江屿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猫？

”话虽如此，她却下意识地看向窝在猫爬架顶端、正居高临下看着她们的小橘。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似乎藏着太多复杂的情绪，根本不像一只猫。夜深人静时，

纪禾果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小橘安静地趴在她身边。电视里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

她却没什么心思看。“小橘，”她轻声开口，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它倾诉，

“今天看到你讨厌香菜的样子，我又想起他了。那次我故意在菜里放了很多香菜，想整整他，

结果他脸都绿了，一口没吃，还生了我一整天的闷气……现在想想，真幼稚。”她说着，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其实……我不是真的生他的气。

我只是……很想他。很想那个能陪在我身边的他。

”一只温暖的、毛茸茸的爪子轻轻搭在了她的手背上。纪禾果低头，

看到小橘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正用那双像极了江屿的眼睛担忧地望着她。它没有叫，

只是用爪子有节奏地、安抚地轻轻拍着她的手，就像人类在安慰对方时常做的那样。这一刻，

纪禾果的心跳漏了一拍。那种被完全理解、被默默守护的感觉，

强烈到让她无法再简单地用“巧合”或“通人性”来解释。她反手握住那只小爪子，

感受着掌心柔软的肉垫，心里的疑团越滚越大。这只猫，到底是谁？

3 无声的守护宠物医院的工作总是忙碌而琐碎。纪禾果发现，

小橘似乎把她当成了唯一的依赖，坚决不肯独自待在家里。无奈之下，

她只好买了个宠物太空舱背包，每天“驮”着这位橘猫大爷上下班。小橘的到来，

让原本严肃的医院多了几分鲜活气。它从不乱跑，

大部分时间就蹲踞在纪禾果问诊台的角落里，像个沉默的小监工，

琥珀色的眼睛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只有当纪禾果离开它的视线太久，

它才会不安地轻叫两声。“季医生，你的猫真是太乖了，

”前来给狗狗打疫苗的客户忍不住赞叹，“眼神好专注，好像能听懂我们说话似的。

”纪禾果笑着摸摸小橘的脑袋，心里却泛起嘀咕。它何止是听懂，

有时候它表现出来的理解力，几乎让她毛骨悚然。有一次，她正埋头写病历，

笔不小心滚落到桌下。她刚要弯腰去捡，一只橘色的爪子敏捷地伸过去，

精准地将笔拨了回来，推到她的手边。纪禾果愣住了，看着小橘。小橘却一脸理所当然，

舔了舔爪子，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谢谢……”她下意识地说。

小橘回应似的“喵”了一声，尾巴尖轻轻勾了勾。类似的事情越来越多。

她熬夜整理病例资料时，它会跳上桌子，用脑袋把纪禾果手边的咖啡杯往她那边顶一顶，

仿佛在提醒她喝。她累得揉太阳穴时，它会用湿润的鼻尖蹭她的手腕，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像在给她充电。晚上她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走神时，

它会小心翼翼地把毛茸茸的爪子搭在她的手背上，那温暖的触感，那恰到好处的力度，

像极了从前江屿习惯性握住她手的动作。太像了。这些细枝末节的关怀，

带着一种独属于江屿的、笨拙又真诚的风格。纪禾果的心防在这些无声的守护下，

一点点变得柔软。她开始习惯对它说话，把它当成了一个沉默的树洞。“小橘，

今天做了台大手术，好累啊……不过救回来了，真好。”“小橘，你看那朵云，

像不像你最爱吃的那条鱼？”“小橘，我又想起以前了……以前我加班，江屿就算再忙，

也会溜出来给我送夜宵。虽然他十次有八次送的都是实验室隔壁那家难吃的要死的三明治。

”说到江屿时，她的语气总会不自觉地带上一丝怀念和怅惘。而每当这时，

小橘就会格外安静，耳朵微微耷拉着，眼神里会流露出一种近乎……愧疚和心疼的情绪。

它会凑过来，紧紧挨着她，用全身的温暖来包裹她。“要是江屿也像你这么乖就好了，

”她常常揉着它的下巴，看它舒服地眯起眼，发出呼噜声，喃喃自语，

“他要是肯把花在实验室一半的时间分给我，我们也不会……”她的话没说完，

但小橘的呼噜声会突然停顿一下，然后更用力地蹭她的手心，仿佛在无声地道歉。这天晚上，

纪禾果又加班到很晚。医院里只剩下她和小橘，还有住院部里几只恢复中的小动物。

灯光苍白，四周寂静。疲惫和孤独感像潮水一样涌来。她趴在桌子上，额头抵着冰凉的桌面，

感觉自己快要被压垮了。和江屿分手的痛苦，工作的压力，

对未来的迷茫……在这一刻齐齐爆发。细微的呜咽声从臂弯里漏出来。突然，

她感到腿上一沉。一个温暖、毛茸茸的身体跳了上来，小心翼翼地在她腿上盘成一团。

紧接着，一只爪子带着试探的意味，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动作有些笨拙，

却充满了安抚的意味。纪禾果抬起头，泪眼模糊中，看到小橘正担忧地望着她，

喉咙里发出焦急又温柔的“咕噜”声。它不会说话，只能用这种方式告诉她：别怕，我在。

这一刻，纪禾果再也忍不住，伸手将小橘紧紧抱进怀里，脸埋进它温暖柔软的皮毛，

泪水无声地滑落。她感觉到小橘的身体僵硬了一瞬，然后彻底放松下来，

甚至调整了一个更让她舒服的姿势，任由她的眼泪打湿它的毛发，用小脑袋蹭着她的下巴。

一种难以言喻的、跨越物种的理解和羁绊，在寂静的夜里静静流淌。纪禾果没有看到，

怀中的橘猫，那双酷似江屿的眼睛里，

盛满了多少她无法读懂的、人类才有的复杂情感——焦灼、悔恨、心疼，和深埋的爱意。

心里吐槽：江屿橘猫形态：早知道当初不忽略你了，

现在连抱你都要靠猫身……纪禾果，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能这样陪着你，真好，

又***不好。)4 胎记的秘密连续几天的阴雨终于放晴，阳光暖融融的。

纪禾果决定给小橘洗个澡——上次它试图“帮助”打扫，结果打翻了半瓶宠物沐浴露，

把自己弄得黏糊糊的。“小橘，过来洗澡啦！”纪禾果调好水温，准备好毛巾和宠物香波。

原本惬意晒太阳的小橘耳朵瞬间耷拉下来，警惕地看向浴室方向，

喉咙里发出不情愿的“呜呜”声，一步步往后挪。纪禾果哭笑不得：“你这点也像他！

江屿也是最讨厌洗澡，每次都得我三催四请！”她说着，

心里却因这熟悉的既视感而微微一涩。好不容易把不配合的橘猫大爷哄进浴室，

纪禾果细心地打湿它的毛发，揉搓出细腻的泡沫。小橘起初还挣扎几下，

但在纪禾果温柔的***下，渐渐放松下来，甚至发出舒服的呼噜声，眯起了眼睛，

一副享受的模样。(心里吐槽：江屿橘猫形态：……好吧，当猫也有当猫的好处。

这待遇以前可没有。早知道……)纪禾果的手指轻柔地梳理着它颈部的绒毛，这里毛比较厚，

容易藏污纳垢。泡沫被慢慢冲开，露出底下湿润的橘色皮毛。忽然，

她的指尖触碰到一小块皮肤，触感似乎有些不同。

她下意识地拨开那处湿漉漉的毛发——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在水流和白色泡沫之下，

小橘脖颈靠下的位置，清晰地露出一个淡褐色的、月牙形状的印记。纪禾果的呼吸猛地一窒。

这个形状、这个位置……她绝不可能认错！江屿的脖子上，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胎记！

她曾无数次用手指摩挲过那个小小的月牙，还开玩笑说这是月老给他打的记号，跑都跑不掉。

怎么会……怎么可能？！巨大的震惊如同冰水兜头浇下，让她浑身发冷，

指尖都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她猛地关掉水龙头，

浴室里瞬间只剩下她急促的呼吸声和小橘不安的“喵呜”声。她不顾小橘身上的水和泡沫，

双手微微发颤地、更仔细地拨开它颈后的毛发，将那处印记暴露在明亮的灯光下。没错！

分毫不差！就是那个月牙形胎记！“不……不可能……”纪禾果踉跄着后退一步，

背脊撞上冰凉的瓷砖墙，才支撑住发软的身体。她瞪大了眼睛，

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只湿漉漉的橘猫。小橘似乎被她的反应吓到了，它甩了甩身上的水珠，

焦躁地在原地转了一圈，然后仰头看着她，

琥珀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焦急和……一种近乎人类的担忧？它试图靠近她，用脑袋蹭她的腿，

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安慰声。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疯狂地涌入她的脑海，

串联成一条让她头皮发麻的线！

性、那些无声又精准的守护……还有宋晓冉看似玩笑的猜测……“这猫该不会是江屿变的吧？

”纪禾果的心脏疯狂地跳动着，几乎要撞破胸腔。她看着小橘，

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混乱而嘶哑破碎：“你……你到底是谁？

”“小橘……你……你是江屿吗？”5 实验的真相那晚，纪禾果几乎一夜未眠。

小橘——或者说，可能是江屿的那只猫，似乎也感知到她翻江倒海的情绪，

异常安静地蜷缩在她枕头边，没有像往常一样用呼噜声催她入睡，

只是用那双在黑暗中依然清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守着她。胎记的巧合像一把钥匙，

打开了她一直刻意忽略的记忆闸门。那些被“巧合”、“通人性”掩盖的异常细节，

此刻无比清晰地浮现出来，指向一个荒谬却唯一的可能性。动物灵魂转换。江屿失踪前，

几乎住在了实验室，废寝忘食研究的，不就是这个吗？他当时兴奋地跟她提过几次，

说这项研究如果能成功，将是认知科学领域的巨大突破，甚至能用于濒危物种保护，

但他也提到其中的风险和伦理争议。她当时正为他沉迷实验而冷落自己生闷气，

根本没往心里去，只觉得他在说些不着边际的天方夜谭。难道……不是天方夜谭？第二天，

纪禾果顶着两个黑眼圈来到宠物医院。宋晓冉吓了一跳：“果果，你没事吧？脸色这么差。

”纪禾果一把抓住宋晓冉的手，声音还带着一丝颤抖：“晓冉，

你上次说……小橘可能是江屿变的……你还记得江屿之前研究的项目吗？”宋晓冉愣了一下，

表情逐渐变得严肃：“你是说……那个什么灵魂……转换？不会吧？！

我那就是随口开玩笑啊！”但她看着纪禾果苍白的脸和眼底的惊惶，玩笑话咽了回去，

“你发现什么了？”纪禾果深吸一口气，将胎记的事情和盘托出。宋晓冉听得目瞪口呆，

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月、月牙胎记？一模一样？

这……这也太……”她找不到形容词了，“所以你怀疑，江屿他……实验出了意外？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纪禾果痛苦地抱住头，“这太疯狂了！但这所有的事情，

只有这个解释能说得通！”她猛地站起来：“我得去弄明白！”纪禾果请了假，

首先想到的是联系江屿的同事兼好友，同样在研究所工作的张博士。电话接通，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张博士您好，我是纪禾果。好久不见……我想问问，

您最近有江屿的消息吗？他……好像失联很久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张博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重和回避：“季医生啊……江屿他……唉，

研究所这边的情况我也不太方便多说。他之前那个项目……有点特殊，

现在已经被叫停封存了。他人……暂时不会回来了。”叫停？封存？暂时不会回来？

这些词像锤子一样砸在纪禾果心上。她强作镇定，

旁敲侧击：“是因为……实验出了什么意外吗？和‘意识转换’有关的？

”张博士明显紧张起来，语气变得急促：“你怎么知道？谁跟你说的？季医生，

这件事很复杂，涉及保密协议，我真的不能再多说了。你……别再打听了，对你自己没好处。

”说完，几乎像是逃避一样仓促挂了电话。电话里的忙音像是一种变相的确认。

纪禾果的手心一片冰凉。她不再犹豫，直接打车去了江屿的实验室公寓。

他有把备用钥匙放在门口地毯下的习惯，不知道换了没有。幸运的是，钥匙还在。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公寓里的一切都维持着主人离开时的样子，

甚至有些凌乱，仿佛他只是临时出门买杯咖啡。纪禾果的心脏揪紧了。她直接走向书房。

书桌上，摊开着几本厚厚的笔记和专业书籍。旁边散落着一些草稿纸，

上面画满了复杂的公式和结构图。她小心翼翼地翻找着，在一个上了锁的抽屉里，

她找到了江屿的私人研究日记——密码是她的生日。她的手抖得几乎输错密码。日记本里，

密密麻麻记录着他研究的进展、遇到的瓶颈、每一次的尝试和失败。

字里行间能看出他的兴奋、焦虑和执着。纪禾果一页页飞快地翻看着，心跳如擂鼓。

在最后几页，记录骤然变得潦草而急促。……理论模型终于构建完成，

只差最后的活体验证……风险系数很高，但这是唯一的机会……

……自愿参与实验的灵长类对象‘凯撒’出现强烈排异反应，

意识融合失败……必须调整参数…………时间不够了，

funding可能被停……果果今天又生气了，说我心里只有实验……对不起，

等我成功，一定好好补偿你…………决定亲自进行初步安全性测试……微小剂量，

目标对象选定为实验室常用的荷兰猪……记录开始……日记在这里中断了。

后面是几页被粗暴撕掉的痕迹，只留下一张纸片上，

有一行几乎力透纸背、仿佛用尽最后力气写下的、模糊而扭曲的字迹：——错误！

对象错误！不是荷兰猪——是猫！！！最后那个“猫”字，几乎像一声绝望的呐喊，

划破了纸张。纪禾果的指尖冰冷地停留在那行字上，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不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