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有百姓在城外的十里树林发现了一具人皮,血被放干,骨头不见踪影”崔涯昨夜一夜未睡一首在查阅云荒百妖记录,看看是否有关对付虺的办法,看了一夜刚靠在桌上合眼,齐景便匆匆忙忙的跑进来汇报。
“立马调集司内所有人赶往城外十里树林”齐景赶忙将口中包子咽下,去院中调集人手。
小竹院裴痕刚回到府小院手中提着的两瓶桂花酿还未放于桌上,那围墙边便翻进来一人影“老裴你可算是出去了啊,还给我带了酒回来,你可真好啊”老槐将裴痕手中的桂花酿夺过,仔细嗅了嗅叹道“这酒不如你酿的啊,香味少了些”裴痕失笑打趣老槐树精“这酒若是不香你至于闻着味爬我家墙头啊”老槐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掩饰尴尬“说笑了啊老裴,你这酒可是好酒啊”老槐心满意足的喝了几口,抱着酒壶靠在柱子上“老裴昨夜偷偷摸摸的出去是不是进天都城内了”裴痕喝了口手中的桂花酿,心想确实不如自己酿的好“这里是我家我出去用得着偷偷摸摸的吗我。
老槐一脸的不信他这几年可算是把裴痕这人的脾气摸清楚了,他就是嘴硬。
“你又偷偷摸摸的跑去看那姑娘了吧”裴痕被戳中心事,一把将老槐怀中的酒壶夺过“我堂堂一个修炼千年的大妖,去看姑娘至于偷偷摸摸的吗我”老槐瞧着他这一脸死鸭子嘴硬的嘴脸,懒得同他讲将酒抢回来一饮而尽,一脸满足的靠在柱子上睡觉。
“哐当”酒壶倒地的声音裴痕死死的捂住胸口周身被戾气围绕,脸色发黑,唇色全无双眼赤红,俨然一副走火入魔的样子。
“老妖怪你怎么了”老槐为裴痕施法压住周身戾气暴走,裴痕现在还清醒着死死抓住老槐树精的手让他赶紧走。
老槐一把将他推开施法替他压住戾气,口中喊道“老妖怪你放心吧不就是走火入魔,我替你压下去便是了”老槐不过是修炼百年的槐树精能力有限,耗尽大半妖力才将裴痕身上的戾气压下去。
“老裴你昨夜可是与何人交手了”裴痕运功稳了稳内力想起昨夜在十里树林的事情,开口道“是虺”老槐喝了口桂花酿稳了稳心神“是那个长得蛇妖是吧,那小子我在云荒早有耳闻,专吃人骨,他咋跑出来了”一阵风过将院中的的风铃吹响,裴痕瞧这那树下挂着的风铃淡淡道,眼中一片死寂“我当年犯下大错,撕毁云荒结界,引得众妖为祸苍生,我虽耗毕生修为修复了结界但我终归是个罪人”老槐不知该如何安慰裴痕,转移话题问道“虺为何会与你交手”“昨夜我感应到了那小笋子的妖力,以为有什么事情便寻了过去,刚好碰上了虺在害人,我那小笋子被吓晕了过去,我身为云荒的大妖自然有义务收拾虺,便同他交起手来,虺被我重伤逃走了”老槐心中有了数就知道是这老妖怪放心不下那姑娘,调侃道“老妖怪你可真深情啊你,可把你能的”裴痕脸上挂不住低下头去装作饮酒。
锁妖司一行人赶到十里树林时,诛妖司的人早己经赶到现场“你们诛妖司的人为何在此啊”齐景最是气不过诛妖司人的先他们一步到达现场,怕功劳被抢走。
薛雁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左手紧握妖间的驱妖鞭,右手上拿着块通体雕满牡丹的玉牌。
齐景等人见此玉牌赶忙下跪唯有崔涯像个没事人一样查看现场“圣人有令命锁妖司与诛妖司一同彻查妖案”崔涯瞧着那块玉牌,微微眯起双眸,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眼底尽是无屑,只觉得那玉牌刺眼的很想一剑劈去。
“情况同望月坊张家一样,都是被活剥的血被放干了,骨头怕是被吃了”薛雁将方才的现场的情况一一汇报给崔涯。
“城中的可有百姓发现虺的踪迹”薛雁摇头脸色沉重眉头紧蹙“还未曾有人见过妖怪的真身”两司的人在十里树林倒腾了一天只得把人皮带回去,毫无收获反倒是城中百姓人心惶惶,纷纷聚集在城门口堵锁妖司一众。
“这妖怪都连吃几人了,连骨头都不剩你们锁妖司跟诛妖司的人是做什么的,为何到现在还捉不到妖”百姓怨声载道的将人围在城门口,那白菜就快扔到崔涯脸上去了,崔涯握剑的手握的发白,欲作出拔剑的动作。
薛雁见情况不妙忙上前按住崔涯的,向百姓解释道“请各位放心我们两司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待的请各位放心”薛雁的的解释毫无信服力,反倒引得民众更加暴躁“什么诛妖司锁妖司我看你们跟八年前被灭的捉妖司一门都是一样的废物”崔涯双眸怒睁, 眼中似有一团火在燃烧,他猛的握紧剑柄,手上青筋暴起,噌的一声青光剑出鞘,剑指方才出言之人。
“八年前一捉妖司被灭一案此事尚有疑问,谁敢妄下定论”周围百姓被吓得退后几步不敢上前,薛雁赶忙上前将青光剑压下,挡在崔涯身前。
低声道“剑指百姓你不想活了”崔涯将剑收回剑鞘中,也觉得自己冲动了,满脸懊悔幸亏有薛雁提醒。
云青时正在院中用午膳,旭伯便急急忙忙的进来“小姐不好了,公子被下了大狱了”云青时赶忙将旭伯扶过来坐下,好声安抚老人家“旭伯你细细说来,究竟为何”旭伯一五一十的向云青时汇报他今日所知的信息,不敢落下一字。
云青时听后心中有了答案,是右相一党抓住了崔涯的把柄,将崔涯下了狱。
云青时派人去信给远在寒州的崔父,自己独自前往右相府内。
“崔氏云青时求见右相”守门的士兵见是一介弱女子,面容姣好那手握密令的手更是细长白皙,指尖透着淡淡的粉色,人也长得俊,十分惹人怜爱。
那士兵目光变得黏腻起来,像一条湿漉漉的蛇,在云青时身上游移。
眼神中毫不掩饰那***裸的欲望,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泛着令人厌恶的光。
喉咙不自觉地滚动,吞咽着口水。
“小娘子莫不是走错了地方,我可从未听过崔家有小姐啊”云青时将令牌举得跟前了些怒道“你看清楚了些我手中的令牌可是有假”那士兵的手靠的愈发的近了些,难掩眼中的猥琐,马上就要碰上云青时。
一记鞭子打在那只手上,那士兵抱着手倒在地上不起,足以见薛雁方才使了十足的力。
“好大的胆子连丞相府千金也敢调戏”薛雁将云青时护在身后不露出一片衣角云青时被人护在身后刚想探出个脑袋便被人按了回去。
那躺在地上的小兵见来人是锁妖司统领薛雁不敢造次,知道自己这次惹下大祸,连忙磕头谢罪。
云青时刚想解释来意便被人拉走,云青时认命的跟薛雁走她就败在这副软弱可欺的长相上了,都觉得她是应该被照顾的一方。
“云姑娘你没事吧”薛雁将人带到薛家门下的一间酒肆这才放下心来。
“薛姐姐放心我无事,多亏你方才赶到我才无事”“薛姐姐我弟弟情况如何为何会被下了狱 他不是锁妖司统领吗”薛雁尚不知情况如何将白日发生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云青时。
这右相本就与丞相不合己久,此番崔涯剑指百姓本就是崔涯不对,若是普通人便罢了可崔涯是锁妖司统领,此事便足以压得崔涯翻不了身。
“薛姐姐还请带我去找右相”薛雁欲出言阻拦,见云青时十分坚定便同她一起前去。
方才看门的士兵此时被换了一波,右相府门口早早的候着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此人是右相府的管家。
“两位请随我来”薛雁感觉不妙,她首觉向来准拉住一旁的云青时想让她止步,云青时拍了拍薛雁表示让她放宽心,两人跟着着管家入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