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你这毒妇,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好狠的心啊!呵……比起你对我做的,这才哪到哪?陈伟,即日起,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狠毒!”01十年前,刚刚大学毕业的我,被所谓的招聘广告骗到离家一千多公里的山区。
自此,开始了我长达十年的噩梦生活。
02那年,22岁的我刚走出校园,不知人间险恶,在找工作途中,被一纸高薪招聘吸引。
“暖暖,去看看吧,反正也不远,就当去见见世面。”
“可是……”“别可是了,我们只是去了解一下,又不一定非得干,这样吧,我去跟阿姨说,我陪着你一起。”
就这样,在同学兼闺蜜潘晓的鼓励陪伴下,我们踏上了前往宁市的列车。
03宁市距离我家不远,大概200公里的路程,是一个古香古色的海边城市。
上学期间,很多次我都想来看看,可都没能如愿。
这次,有了潘晓的陪伴,我怀着忐忑的心,终于来到了向往已久的地方。
04彼时的我,打死也想不到,我会被自己蠢死,落入陷阱。
刚上火车不久我就昏昏欲睡,再醒来时,已是深夜,而潘晓早已不知去处。
而我所处之地,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农家木屋,我的手脚也被铁链锁着。
“晓晓……潘晓……潘晓你在哪?”我哭喊着找潘晓,惊动了一旁打盹的男子,是一个跟我爷爷差不多年纪的老汉。
“喊什么?你说带你来的那个女孩?她把你卖给我了,人拿着钱早跑了!”老汉一口蹩脚普通话,不是宁市口音,但我听懂了,潘晓为了钱出卖了我。
又或者说,这一切,就是一个圈套,她真敢啊!而我也是真蠢啊,认识这么些年,是人是鬼都分不清。
我被吓坏了,浑身直哆嗦,半天不敢吭声。
05“大……大叔……求你放了我,我回去让我妈妈拿钱给你,很多很多钱,我保证,一定不会告诉别人。”
“我不要钱,买你来是给我儿子做媳妇的,等我儿子回来你们就洞房,早点给我生个孙子,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昏暗的灯光下,老汉面露狰狞,看向我的眼神很是不善。
为了自保,我选择了闭嘴。
以前只听说谁谁谁家闺女被卖到偏远地区,谁谁谁家跑了媳妇儿,谁谁谁家儿媳妇是疯子。
如今想来,好好的一个女孩,被卖到这种地方,跟一个素昧蒙面的男人过日子,不疯才怪。
06我没再挣扎,也没再吵闹,两眼无神的看向漆黑的窗外。
房子是木质的,窗户也没多大,但四面透风,莫名的,在这个本该燥热的夏夜,我全身冷汗直冒。
我怎么都想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得罪了潘晓,她要这般害我。
明明我们是很好的朋友,这几年生活学习,各方面我也都在尽可能的帮助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07不多时,老汉的所谓儿子回来了。
一看到我,两眼放光,仿佛一匹饥饿的野狼看到猎物。
比起老汉的阴沉,这个稍微年轻男子更让人望而生寒。
他长得不算丑,可皮肤黝黑,许是刚干活回来,身上一股子怪味儿,让人感觉无比恶心。
老汉不知什么时候退出了这个狭窄的房间,而我,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在这个漆黑的夜,被折磨到体无完肤,生不如死。
无论我怎么反抗,怎么求饶,男子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相反,我越是反抗,越是激动,他越兴奋。
后来,他尽兴了,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奄奄一息的我,像极了看一个死狗。
“果然,还得是城里来的大学生,就是这身子骨不太行,要是不能生儿子,老子就打死你。”
留下这句话,男子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房间。
08接下来的日子,我衣不蔽体的躺在这暗无天日的陌生之地,每天饱受着折磨。
我没再见过除了男子以外的任何人。
后来我才知道,我所在的地方是我国经济最落后的贫困县。
也是买卖妇女儿童最泛滥的一个县。
男子名叫陈伟,是个年近四十的单身汉,也是这个村子里大龄未婚男之一。
这家人只有父子二人,家里十分清贫,也没有个女主人,十里八乡的姑娘看不上,这才想出了买媳妇的损招。
而我,不过是众多受害者之一,这片土地上,跟我一样遭遇的女孩不知还有多少。
当然,这都是后话。
09自那天起,我被困在这个不见天日的房间不得自由,吃喝拉撒都由不得自己。
那时的我,无数次想过了结自己,可我不甘心,一是父母就我一个孩子,我若是没了,他们该怎么活?我失踪的这段时间他们一定急坏了,妈妈心脏不好,她还能撑得住吗?那些屈辱的日子,我一遍遍告诉自己,“温暖,好好活着,勇敢活下去,你的爸爸妈妈还在等你,你还没找潘晓报仇,你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是的,除了对父母的思念和亏欠,还有对潘晓那贱人恨不得抽筋扒皮的恨意。
这些都是我活下去的勇气和动力。
10三个月后,我怀孕了,我本以为,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会就此放过我。
可他没有,他像个喂不饱的饿狼,依旧没日没夜的折磨我。
在他眼里,我就是为他泄欲的一个工具人。
稍有反抗,他就是拳打脚踢,口吐芬芳,根本不顾我的死活。
好几次如果不是陈老汉听到动静出声阻拦,我可能早已命丧黄泉。
11陈伟性情暴虐,喜怒无常,为了保命,我不得不假意顺从。
可我并不想生下肚子里这个孽种,它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我那些屈辱。
我想尽了一切办法,绝食,用力捶打,趁着上厕所阶段用力蹦跳等,它就是不掉。
顽强的生命力,真是让人无比讨厌。
12那天,陈伟去而复返,发现我正在捶打肚子,他狠狠的给了我一个耳光。
他说,“贱人,你如果想活命就给老子老实点,好好把孩子生下来,不然,老子让你尝尝人尽可夫的滋味儿。”
陈伟一口一个老子,对我非打即骂,我这身子就没一处好的!这个村子是个光棍村,因为村里人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思想,女儿存活率本就不高。
好不容易活下来的女儿,父母也不会让她嫁在本村,又或者说,她们的婚姻从来由不得自己。
久而久之,就导致了村里男女失衡。
我不敢想象,如果陈伟真的将我送出去,我将面临什么?13为了保命,我收起了所有心思。
我还没报仇,还没将恶人绳之以法,还没给父母尽孝。
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
14转眼,难熬的日子又过了五月,随着肚子一天天长大,我的身子越发笨重了。
陈家父子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绑着我,我可以短暂的到院子里晒晒太阳吹吹风。
尽管此时已是寒冬,可我依然贪婪的想要在院子里多待会儿。
那个阴暗的小屋是我噩梦的开始,我不想回去,我害怕回去。
再过几天就该过年了,也不知道远方的父母在我失踪的这半年多是否安康?这是第一个没有我在身边的年,看着万家灯火团圆,他们却失了女儿,这个年,他们该怎么过啊……15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在经历了十多个小时的阵痛折磨后的,孩子终于顺利降生。
而我,因为缺乏营养,又没有及时送医,昏迷了不知多久。
再睁眼时,只见陈伟那恶狠狠的眼神,仿佛要杀了我!“真是个没用的东西,生个孩子都能昏迷过去,还不如村头那个傻女,人家生完就能下地干活,还好没饿着我儿子,不然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哦,原来生的儿子啊,我说呢,要是生的闺女,估计我就不是昏迷,是直接见阎王了。
16陈伟粗鲁的将我一把拎了起来,“坐好,给我儿子喂奶,别想耍花招伤害孩子,不然有你好受的。”
说罢,他将孩子一把塞进了我怀里,毫不避讳的盯着我看,我知道,他想要看着我喂奶。
“你……你出去,回避一下。”
虽然明知不可能,可我还是过不了心里这关。
“出去?去哪?这是老子的家,你身上哪里老子没看过,矫情什么?”也是,我就是个生孩子的工具,能够活着已是万幸。
眼下万不能再惹怒了陈伟,万一他有了儿子,一怒之下将我送出去或者卖掉,我指不定死哪都不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17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那个我从未正脸瞧过的孩子也越发难带了。
白天哭晚上哭,跟他爹那畜牲一样让人讨厌。
好几次我都想掐死他,可陈伟盯我太紧,我不能,也不敢下手。
18因为我是买来的媳妇,陈伟根本不会怜惜我,未出月子的我,再次惨遭毒手。
三年生俩,五年生仨,五年的时间我连生一子两女,最后存活下来的除了老大,就是最小的女孩。
接连生子,我的身体垮了。
为了躲避陈伟,我开始装疯卖傻,每天像个行尸走肉一样。
如我所愿,陈伟没再继续折磨我。
19一转眼,十年了。
我被关在这里十年,从开始的偶尔出去晒晒太阳,到最后干脆将我锁在门外一整天。
风吹日晒,有时给我一个硬邦邦的饼,有时三两天不给吃食。
而那个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孽障,跟他爹一样是个坏种,竟对我没有半点尊重。
轻则言语侮辱,重则拳打脚踢。
20看着他那双酷似我的眼睛,我笑了。
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亲眼看着我怎么摧毁他,怎么让他们父子匍匐在我脚下。
我生下的孽种,绝不能成为下一个魔鬼,我就算是死,也要将他们拉入地狱。
21陈伟虽是个畜生,但这些年他没有重男轻女,对女孩也是极为喜欢。
我不知他是真心还是别有所图,但他没有防备孩子与我接触。
我知道,他是希望我能教育孩子,毕竟我的文化和认知远在他之上。
我也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22终于,在十年后的某一天,在我一遍又一遍的诱哄下,五岁的小女孩利用上学,替我传递了信号。
那是一个初夏的早晨,陈伟一早出门了,只留了我和两个孩子在家。
哦,对,陈老汉三年前已经去世了。
他交代大儿子看好我和妹妹,特别是别让我出房门。
女孩正在央求我给她梳头,这是我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给她梳头。
一直以来,我都是精神失常状态,从来没有管过她。
这一次,我想尽一次责,就当是对她的回报吧!23突然,一群身穿制服的人闯入了破旧小院。
这一刻我知道,我得救了。
还未等我开口,就看到父母互相搀扶着从他们身后走了进来。
“暖暖……是我的暖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