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色红纸

褪色红纸

作者: 喜欢牛顿草的荆王城

游戏动漫连载

《褪色红纸》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喜欢牛顿草的荆王城”的原创精品赵娘子沈清辞主人精彩内容选节:第1蝶蒙尘河阳县今年的剪纸大比往年都要热闹几县文化馆门前的小广场被挤得水泄不一张张长条桌摆红纸、剪刀、刻刀琳琅满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纸浆和墨汁的味可这热闹里此刻却绷着一根无形的所有人的目都聚焦在角落那张桌子沈清辞面铺着她准备参赛的代表作——《百蝶图上百只蝴姿态各翩然欲有的纤足细须清晰可有的翅膀脉络如同天然生最绝的是蝶群簇...

2025-10-01 17:56:17

第1章 百蝶蒙尘河阳县今年的剪纸大赛,比往年都要热闹几分。

县文化馆门前的小广场被挤得水泄不通,一张张长条桌摆开,红纸、剪刀、刻刀琳琅满目,

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纸浆和墨汁的味道。可这热闹里头,此刻却绷着一根无形的弦,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角落那张桌子前。沈清辞面前,

铺着她准备参赛的代表作——《百蝶图》。上百只蝴蝶,姿态各异,翩然欲飞,

有的纤足细须清晰可辨,有的翅膀脉络如同天然生成,最绝的是蝶群簇拥的中心,

一只凤蝶的触须,细得几乎看不见断口,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动。为了这幅作品,

她熬了整整七个通宵。“好一个‘百蝶图’!” 尖利的声音划破短暂的寂静,

穿着簇新蓝印花布衫、脑后梳着光滑发髻的赵娘子踱步过来,身后跟着两个满脸横肉的伙计。

她是县城“玲珑剪纸坊”的老板,这几年靠着机刻剪纸低价倾销,

抢了不少传统手艺人的生意,此刻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讥诮。沈清辞没接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作品,手指无意识地拂过最边上那只蝴蝶的翅膀。她知道,麻烦来了。

赵娘子的坊子今年也报了名,打的就是“创新机刻”的旗号,

明里暗里贬低手工剪纸是“老古董”。“线条这么工整,弧度这么圆滑,

连一丝一毫的毛刺都没有,” 赵娘子俯下身,指尖几乎要戳到纸上,声音又拔高了一度,

确保周围所有人都能听见,“我说沈姑娘,你这真是用手剪出来的?

别是拿了哪个作坊里机器刻的玩意儿,来糊弄咱们这些实心眼的吧?”嗡的一声,

人群炸开了锅。“机器刻的?不能吧?沈家丫头的手艺是祖传的……”“哎,你还别说,

你看那线条,是太规整了点,人手哪有那么稳?”“赵娘子是行家,她这么说,

怕是看出什么门道了……”质疑声、议论声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赵娘子得意地环视一周,

又加了一把火:“大伙儿想想,手工剪纸,讲究个灵气和偶然,

哪有这般千蝶一面、丝毫不差的?我敢断定,这绝非人力所能为!应当取消她的参赛资格!

”跟着赵娘子的两个伙计立刻起哄:“对!取消资格!拿假货骗人!

”人群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沈清辞身上。她依旧站着,背脊挺得笔直,

只是脸色比刚才更白了些,攥着桌沿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

几个原本看好她的老街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大赛的评委,一位是文化馆的老馆长,

另外两位是请来的外地专家,此刻也交头接耳,面露难色。证据呢?空口无凭,

但赵娘子的质疑又确实搅乱了人心。第2章 单手盲剪就在骚动将起未起之时,

沈清辞抬起了头。她的目光清凌凌的,扫过赵娘子得意的脸,扫过骚动的人群,

最后落在评委席上。“赵娘子既然质疑,” 她的声音不高,却奇异地压下了周围的嘈杂,

“是真是假,验过便知。”老馆长推了推眼镜:“沈姑娘,你待如何验证?”沈清辞转身,

从随身带着的布包里,重新取出一张质地略显粗糙、颜色沉稳厚重的红纸,

又拿出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剪刀。“机器刻纸,源于预设图样,分毫不差,

但也失之呆板,尤其难以处理对称和虚实变化。” 她将红纸对折,再对折,动作不疾不徐,

“人手剪纸,心手相连,意在剪先,哪怕是最简单的对称图形,细微之处也必有独到韵味。

”她拿起桌上一块用来擦拭工具的深色布巾,折了几折,竟直接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在脑后打了个结。“哗——” 人群再次哗然。蒙眼剪纸?这能剪出什么?赵娘子先是一愣,

随即嗤笑:“装神弄鬼!”沈清辞对周围的反应充耳不闻。她深吸一口气,

左手稳稳按住折好的红纸,右手执剪,指尖微动,剪刀便如活了一般探入纸间。没有图纸,

没有视线,全凭指尖的感觉和心中的构图。剪尖划过纸张,发出细密均匀的沙沙声,

不像是在剪纸,倒像是在演奏一曲无声的古乐。她的动作行云流水,时而果断推进,

时而细腻转折。众人屏息凝神,只看得见剪刀翻飞,碎纸屑簌簌落下,

却完全想象不出那布巾之下,正在诞生怎样的图形。不过片刻功夫,沈清辞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放下剪刀,解开脑后的布巾,视线恢复清明。她轻轻抖开折叠的红纸。一瞬间,

广场上鸦雀无声。只见红纸展开,对称的四只蝴蝶赫然呈现!不仅仅是轮廓对称,

每一只蝴蝶的翅膀上,都有清晰而优美的镂空纹样,更令人叫绝的是,这四只蝴蝶,

两只是实体阳纹,两只是镂空阴纹,阴阳相对,虚实相生,

仿佛正在光影间追逐嬉戏!那翅膀的弧度,触须的纤巧,

甚至比许多睁着眼剪出的作品还要灵动自然!“这……这是‘阴阳蝶’?还是单手盲剪?

” 老馆长猛地站起身,凑到近前,声音都带着颤音,“失传已久的‘单手盲剪阴阳蝶’!

沈姑娘,你竟会这手绝技!”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手绝活,比任何辩解都更有力。

人群中的风向瞬间逆转,惊叹声、喝彩声此起彼伏。赵娘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兀自强撑:“哼,就算你会盲剪,也不能证明你那《百蝶图》就不是机刻的!

说不定是障眼法!”沈清辞并不看她,

而是将目光转向了赵娘子带来的几幅准备参展的机刻剪纸样品。那些样品线条流畅统一,

图案复杂精美,确实非一般手工所能及,尤其是用的红纸,颜色鲜亮夺目,

在阳光下甚至有些刺眼。“赵娘子,” 沈清辞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您的作品,用的纸倒是讲究。”赵娘子一愣,没明白意思,下意识炫耀:“那是自然,

这可是市面上一等一的进口染色纸,颜色最是鲜艳!

”沈清辞转身从自己桌上拿起一个小小的水杯,里面是半杯清水。她走到赵娘子的样品前,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用指尖蘸了少许清水,轻轻滴在样品边缘不起眼处。

惊人的一幕发生了。那滴清水刚落上去,接触到的红色竟迅速晕开,水珠立刻变成了淡红色,

而纸张上的颜色明显淡了一块,仿佛被洗掉了一般!“真正的传统植物染红纸,

用的是苏木、红花等原料,色牢度高,遇水不易褪色。

” 沈清辞亮出自己刚才盲剪用的红纸,也滴上一滴水,水珠清亮,纸张颜色毫无变化,

“而工业染制的纸张,为了追求鲜艳亮丽,使用的染料成本低,但遇水极易晕染褪色。

赵娘子您这‘一等一’的纸,似乎经不起考验。”她又将赵娘子的样品对着阳光:“而且,

工业染纸颜色浮于表面,缺乏植物染的沉静温润之感,久晒之下,褪色也更严重。

真正的好剪纸,不仅要技艺传神,用纸亦需考究,方能传世。”事实胜于雄辩。两相对比,

高下立判。赵娘子那张脸,瞬间褪成了惨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身边那两个伙计,也悄悄往后缩了缩。“好了!” 老馆长一锤定音,

“沈清辞姑娘的技艺和用料,大家有目共睹。参赛资格毋庸置疑!比赛继续!”风波暂息。

沈清辞小心地卷起她的《百蝶图》,仿佛刚才的一切并未发生。但周围人再看向她的目光,

已然不同。那里面有敬佩,有惊叹,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沉静少言的姑娘,似乎并不像表面那般柔弱可欺。首轮冲突,

她凭借扎实的技艺和深厚的行业知识,漂亮地扳回一城。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县剪纸大赛的赛程还在后面,而赵娘子,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广场上的喧嚣重新响起,

却隐隐透出一股山雨欲来的紧张。沈清辞坐回位置,拿起剪刀,

继续修整《百蝶图》上最后一点细微之处,眼神专注而坚定。她的战斗,

是用手中的剪刀和心中的图样说话。第3章 声名初显剪纸大赛首轮的结果,

在傍晚时分张贴了出来。红榜之上,沈清辞的名字高悬第二位,

仅次于一位年过六旬、在邻县颇有名望的老剪纸艺人。这个名次,既是对她技艺的肯定,

也因赵娘子闹出的风波,让她成了全场最受瞩目的人物。围观红榜的人群里,

先前那些质疑的声音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啧啧称奇和真心实意的赞叹。“瞧见没?

沈家姑娘,是真有本事!”“那手盲剪,绝了!赵娘子这次可是踢到铁板了。”“我就说嘛,

清辞这孩子实诚,她的手艺,是跟着她娘一剪刀一剪刀练出来的,错不了。

”几个原本在赵娘子煽动下有些动摇的老街坊,此刻脸上都有些讪讪的,

凑过来跟沈清辞搭话,话里话外带着歉意和攀交情的意味。沈清辞只是淡淡地应着,

脸上并无多少得意之色。她心里清楚,这仅仅是第一关,真正的较量还在后头。

赵娘子吃了这么大一个亏,绝不会轻易罢休。果然,接下来的两三天,

沈清辞发现自家那间临街的小小剪纸铺子,人气旺了不少。

以往多是些老街坊来剪个简单的窗花、喜字,如今却有些生面孔专门寻来,

指名要看看能“单手盲剪阴阳蝶”的师傅的手艺。“沈师傅,

给我剪个‘喜鹊登梅’的镜屏画吧,要精细些的。” 一位穿着体面的妇人进门,

语气客气了许多。“清辞姐姐,能帮我剪一对蝴蝶书签吗?就像你比赛时剪的那种,

要一阴一阳的!” 隔壁绣坊的小学徒也红着脸跑来预定。订单虽小,却实实在在。

沈清辞来者不拒,耐心问清要求,然后便埋首案前。剪刀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

普通的红纸经过折叠、勾勒、剪裁,再展开时便成了寓意吉祥的图案、灵动可爱的小像。

她剪纸时神态专注,仿佛周遭一切都已隔绝,只有纸与刀的细微摩擦声,节奏稳定,

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来看热闹的人,见了她这沉稳劲和手下真功夫,

那点因为传闻而来的好奇,渐渐转化成了信服。小铺子的门槛,似乎真的被踏低了几分。

第4章 巧思创新首轮比赛结束后,复赛的题目也公布了——“生机”。题目宽泛,

却也考验匠心。常见的松鹤延年、鲤鱼跃龙门固然扣题,但难免流于俗套,

难以在高手林立的复赛中脱颖而出。沈清辞关起铺门,

对着满墙的剪纸样子和收集来的花鸟虫鱼图样,沉思了整整一天。赵娘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复赛必须拿出更有说服力的东西。不仅要技艺精湛,更要立意新颖,才能真正站稳脚跟。

傍晚,她放下图样,信步走到城外的花溪边。初夏时节,溪水潺潺,两岸花草丰茂,

蝴蝶翩跹起舞。她坐在溪边大石上,看着那些色彩斑斓的蝴蝶在野花丛中穿梭,忽高忽低,

姿态万千,与比赛时那幅精心设计、力求工整的《百蝶图》竟是截然不同的生气。

一个念头如电光石火般闪过脑海。百蝶图……为何一定要是室内的、静止的、图案化的蝴蝶?

为何不能是溪畔、花间、充满野趣与生命律动的百蝶?她立刻起身回家,铺开纸张,

凭借记忆和想象,开始勾勒新的图样。不再是对称排列的蝶群,而是以花溪为背景,

溪水蜿蜒,野花烂漫,蝴蝶们有的振翅欲飞,有的停驻花心,有的双双追逐,

有的逆风而上……她大胆地将蝴蝶与本地常见的狗尾巴草、牵牛花甚至溪中的游鱼卵石结合,

构图疏密有致,动静相宜,重点刻画蝴蝶在自然环境中那种鲜活的生命力。一连几天,

沈清辞的铺子白天接待零星顾客,晚上则灯火通明。她反复修改草图,

尝试不同的折叠方式和剪法,以求最大限度地表现蝴蝶的灵动和场景的层次感。

碎纸屑堆满了桌脚,她的眼睛也因为长时间专注而布满了血丝,但眼神却越来越亮。

“清辞啊,你这剪的是……咱们花溪的蝴蝶?” 常来送菜的王婆瞅见她桌上未完成的雏形,

惊奇地问。“嗯,王婆婆您看像吗?” 沈清辞抬头,揉了揉发涩的眼睛。“像!太像了!

” 王婆凑近了看,啧啧称奇,“这蝴蝶,就跟活的一样!比那些老样子好看多了,

有咱们这儿的地气儿!”王婆的肯定给了沈清辞信心。她加快速度,

将脑海中的“花溪百蝶”一点点变为现实。当最后一剪落下,

她小心翼翼地将巨大的作品层层展开、固定在一块准备好的白色底板上时,

连她自己都被震撼了。画面饱满,生机盎然。蝴蝶仿佛真的要破纸而出,

飞向花溪岸边的暖风里。这已不仅仅是一幅剪纸,更像是一幅充满野趣和诗意的画卷。

“就叫《花溪蝶趣》吧。” 沈清辞轻声自语,嘴角微微上扬。

这幅融入风物、充满巧思的作品,让她对即将到来的复赛,多了几分底气。

第5章 收获初徒《花溪蝶趣》基本完工的那天下午,沈清辞正在做最后的检查和修饰,

铺子门口探进来一个小脑袋,是邻居阿草。阿草今年十四岁,家里困难,早早就辍了学,

平时帮人做些缝补洗衣的零活,性子怯怯的,常常蹲在沈清辞铺子外看她剪纸,

一看就是大半天。“清辞姐……” 阿草的声音细若蚊蚋,手里紧紧攥着个洗得发白的布包。

“阿草?进来吧,有事吗?” 沈清辞放下手中的小镊子,温和地招呼。

阿草磨磨蹭蹭地走进来,眼睛却一下子被桌上那幅巨大的《花溪蝶趣》吸住了,张大了嘴巴,

半天说不出话,眼里全是惊叹和羡慕。“喜欢?” 沈清辞问。阿草用力点头,憋红了脸,

才鼓足勇气,将手里的布包递过来,打开。里面是几张粗糙的草纸,

上面用烧黑的树枝画了些歪歪扭扭的花鸟,还有几张剪得毛毛糙糙、形似四不像的窗花。

“清辞姐……我……我偷偷学的……剪得不好……” 阿草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我想跟你学剪纸!我不要工钱!我帮你扫地、磨剪刀都行!求你教教我吧!

”沈清辞愣住了。她看着阿草那双因为长期做粗活而有些粗糙、却充满渴望的手,

看着那几张稚嫩却看得出用了心思的涂鸦和剪纸,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

她自己学艺的艰辛,无人传承的焦虑,瞬间涌上心头。剪纸这门手艺,看似简单,

实则需要极大的耐心和热爱,如今肯沉下心来学的年轻人,太少了。她沉默了片刻,

拿起阿草剪的一只歪尾巴“蝴蝶”,仔细看了看,然后拿起剪刀,

在那粗糙的轮廓上稍作修改,几下之后,那只蝴蝶竟显得精神了不少。“剪纸,首重心静,

手稳。” 沈清辞将改好的蝴蝶递给阿草,看着她瞬间亮起来的眼睛,“你能吃得了苦?

耐得住寂寞?可能剪很久,也卖不出价钱。”“我能!我能!” 阿草急急地保证,

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不怕苦!我就喜欢这个!”沈清辞看着女孩眼中炽热的光,

终于点了点头:“好吧。那你以后下午没事,就过来吧。先从磨剪刀、认纸张开始。

”“谢谢师傅!谢谢清辞姐!” 阿草喜出望外,差点要跪下磕头,被沈清辞拦住了。

从那天起,沈清辞冷清的铺子里,多了个小小的身影。阿草手脚勤快,悟性也不错,

更重要的是,她有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沈清辞教她如何挑选合适的红纸,如何保养剪刀,

如何画最简单的基础纹样。铺子里,除了剪纸的沙沙声,偶尔也多了师徒俩低声交流的声音。

“师傅,这个弧度我总是剪不好。”“手腕放松,力道在指尖,不要用蛮力。你看,

这样……”小小的剪纸铺,似乎真的开始有了些不一样的生机。沈清辞知道,传承的路很长,

也很难,但有一个真心想学的徒弟在身边,她觉得自己前行的路上,仿佛也多了些许暖意。

而她也隐约感觉到,暗处的风波,并不会因为这短暂的平静而停止。赵娘子那双怨毒的眼睛,

似乎总在看不见的地方,盯着她这里的一举一动。第6章 复赛夺魁河阳县剪纸大赛的复赛,

设在文化馆的正厅。比起初赛的露天喧闹,这里多了几分肃穆。评委席上除了老馆长,

还多了两位从省里请来的专家,神色严谨。参赛者只剩十人,每人占据一张宽大条案,

案上工具齐全,光线明亮。沈清辞的位置不偏不倚。她展开带来的《花溪蝶趣》底稿,

小心固定。对面的赵娘子今日打扮得格外光鲜,只是投向沈清辞的目光,像淬了冰的针。

她带来的是一幅构图繁复、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百鸟朝凤》,显然是下了血本,

想要在规模和精细度上压倒沈清辞。“复赛主题——‘生机’。”老馆长宣布,

“时限三个时辰,现在开始!”剪刀声、刻刀声霎时响起。沈清辞摒除杂念,心如止水。

她选用的是一张特制的仿古宣纸,色泽温润,韧性极佳。下刀的第一剪,她就进入了状态。

蝴蝶的翅膀弧线,溪水的流动感,野花的摇曳姿态,全在她指尖流淌。

她不再追求绝对的工整,而是刻意保留手工的“生”意,一些细微的毛边、不对称的纹理,

反而让蝴蝶更显鲜活。赵娘子那边,则完全是另一种风格。她用的是机刻为主,手工修边。

刻刀在机器引导下发出均匀的嗡鸣,线条精准得无可挑剔,

凤凰的每一片羽毛、鸟雀的每一根翎毛都清晰规整,但看久了,总觉得缺少一股鲜活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沈清辞的《花溪蝶趣》逐渐成型。溪水用细密的平行线条表现流动感,

蝴蝶采用不同的镂空纹样区分种类,最大的那只凤蝶,

她甚至尝试了极为冒险的“套色”技法,在翅膀局部贴上了极薄的金色箔纸,

在光线下熠熠生辉,画龙点睛。“时间到!”作品一一呈上评委席。

省里来的专家看得格外仔细。看到赵娘子的《百鸟朝凤》,他们点头称赞:“工艺精湛,

构图宏大。” 但看到沈清辞的《花溪蝶趣》时,两位专家不约而同地俯下身,

仔细端详了许久,甚至低声交换了意见。“沈清辞选手,

” 一位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专家开口,“你这幅作品,为何选择表现溪边野趣,

而非传统的祥瑞图案?”沈清辞平静回答:“回老师,晚辈觉得,

‘生机’并非只在凤鸟祥瑞之间。花溪畔的野草闲花,飞舞的普通蝴蝶,

它们的生命同样蓬勃坚韧,是触手可及的生机。剪纸源于生活,

晚辈只是想剪出身边能看见的生机。”专家微微颔首,又问:“这蝴蝶翅膀的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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