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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爆发第三个月,我拆开了珍藏的最后一包红烧牛肉面。

就在我虔诚地准备享用这顿末日盛宴时,

阳台传来敲击声——那个全城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掠夺者首领正盯着我的锅。

他砸开我家三层防盗网,就为了问我能不能分他一口汤。1我数过了,

储物柜深处皱巴巴的紫色包装袋,是地球上最后一包红烧牛肉面。丧尸病毒爆发第九十三天,

城市变成钢筋水泥的坟墓。断水断电,我靠之前批发的一箱矿泉水和半袋米活下来,

但这包面不同。它是我的精神图腾,是文明世界的最后遗产,必须在某个神圣时刻享用。

今天就是那个时刻。我撬开生锈的罐头,吃了三个月单调乏味的豆子与米粥,味蕾快要起义。

用酒精炉烧开半瓶矿泉水时,我的手在抖。面饼滑进小锅的咔啦声,是三个月来最美的音乐。

粉料包撕开的瞬间,那股人工合成的、曾经被健康博主诟病的浓郁香气,让我几乎流泪。

这就是天堂,是旧日荣光的余晖。就在我准备享用这顿神圣盛宴时,阳台传来了敲击声。

心脏骤停。我家在七楼,阳台外面装着三层加固防盗网——是我在混乱初期亲手焊的。

透过玻璃门和防盗网的菱形格子,我看见一张脸。一张沾着污迹却依然轮廓分明的脸,

属于这座城市里最令人胆寒的传说——掠夺者首领,陆止。据说他能徒手拧断变异体的脖子,

据说他掌控着城西最后一个补给点,据说他毫无人性。现在,这个“毫无人性”的传说,

正隔着玻璃,死死盯着我手里那个冒着热气的小锅。我僵住了,

大脑在“立刻喝掉”和“把锅砸过去”之间疯狂摇摆。他比了个手势,指了指阳台门的锁。

手指摸到了别在后腰的生锈扳手。但我知道,那三层防盗网在他手下没撑过十分钟,

这扇玻璃门更不行。我慢慢挪过去,开了锁,迅速后退,举起扳手,

锅还牢牢抓在另一只手里。他拉开阳台门,带着一股硝烟和尘土的味道走进来。个子很高,

几乎顶到门框,压迫感让狭小的客厅瞬间变成囚笼。他的目光扫过扳手,落回我的锅上。

“香味,”他的声音沙哑,像砂纸磨过铁皮,“飘到楼下去了。”我握紧锅柄,指节发白。

“所以?”“所以,”他往前走了一步,我立刻后退,扳手举得更高。他停下,

视线终于从锅移到我脸上,眼神疲惫却锐利,“我爬了七层楼,砸烂了你家防盗网。

”“为了抢我的面?”“不,”他喉结滚动了一下,那个动作里带着一种奇怪的……克制?

“想商量。分我一口汤。”我愣住,扳手稍微放低了些。“一口汤?”“就一口汤。

”他重复,目光又不受控制地飘向那团蒸汽,“三个月没闻过这个味道了。

”荒谬感冲淡了恐惧。这个传闻中杀伐决绝的男人,砸穿三层钢铁,就为了一口泡面汤?

“我凭什么信你?你可能会杀了我,抢走所有。”他沉默了一下,

然后做了一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他把腰间别着的那把带着干涸血迹的砍刀解下来,

哐当一声扔在地上,然后举起双手,后退半步,靠在了阳台门框上。“这样?”他说,

“我用信息换。城西体育馆地下,有个幸存者据点,有干净水源,

还有一小块地他们在种土豆。位置、进入暗号,换你半碗汤。”他的眼神里没有杀意,

只有一种近乎固执的渴望,盯着那团逐渐减少的蒸汽。我的胃在抽搐,

理智和那该死的、不合时宜的同情心在打架。香味还在往鼻子里钻,

提醒我这面再不吃就要糊了。末日里,信任是奢侈品。但孤独也是毒药。我深吸一口气,

仍然举着扳手,慢慢挪到唯一的矮桌边,拿起我那个有缺口的搪瓷碗,

极其小心地——倒出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面和汤,推到他刚才扔下砍刀的位置附近。

“坐在那边地上,”我命令道,声音紧绷,“别动。”他依言,缓慢地坐到指定位置,

离他的刀和我都有一段距离。我则退到房间门口,背靠着门框,终于放下了扳手,

端起了我的碗。先喝了一口汤。那一瞬间,温暖的、熟悉的、鲜咸的滋味在舌头上炸开,

几乎让我腿软。我闭上眼睛,感受着那股暖流滑过喉咙,落入空虚的胃袋。这是救赎。

睁开眼时,发现他还坐在那里,没有动那碗面,只是看着我,眼神复杂。“吃啊,”我说,

嘴里还含着半截面条,“不是你要换的吗?”他这才端起碗,没有立刻喝,

而是先深深闻了一下,那个表情,像极了刚才在阳台外的我。然后他喝了一小口汤,

含在嘴里很久,才咽下去。我们就这样,在末世废墟里一间七楼的公寓,一个靠在房间门框,

一个坐在客厅地上,沉默地分食着地球上最后一包红烧牛肉面。吃完最后一口,

他把碗底舔干净——动作自然得没有一点尴尬——然后抬头看我。

“暗号是‘老张叫我来借点盐’。”他说,声音似乎没那么沙哑了,“他们大概有二十人,

首领叫红姐,讲道理,但讨厌麻烦。”我点点头,记下。他站起来,没有去捡地上的砍刀,

反而看向我的空碗。“你煮的面,很好吃。”“调料包的味道而已。”我说,

警惕又升起一点。“面饼煮得刚好,软硬适中。”他补充道,

语气认真得像在评价米其林大餐。这太诡异了。他走到阳台,看着被砸烂的防盗网缺口,

又回头看我。“这里不安全了。味道能引来我,也能引来别的。跟我去体育馆吗?”风吹过,

带着远处若有似无的嘶吼。我握紧手里的空碗,碗壁还残留着一点余温。末日来临,

我煮了最后一包泡面,却引来一个砸坏我家防盗网只为喝口汤的掠夺者首领。而现在,

他在邀请我。我看着他那双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沉静的眼睛,又看了看手里那个有缺口的碗。

“我叫林暖,”我说,“如果你骗我,我会用那把扳手敲碎你的头。”他弯腰,

捡起了地上的砍刀,但没有立刻别回腰间,只是拎在手里,然后朝我伸出手,

手上还有刚才爬楼时沾上的铁锈和尘土。“陆止。”他说,“欢迎入伙。

”2我最终没有握那只手,只是把扳手重新别回后腰,端起已经空了的锅碗走向厨房水池。

水龙头里早已流不出一滴水,我只能用之前囤积的湿巾机械地擦拭着碗壁。陆止收回手,

毫不尴尬地倚在门框上,"你需要多久收拾行李?""我不需要行李。

"我把擦干净的碗放回橱柜,"我只需要确认你说的是真话。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 city ***p,在上面画了一条曲折的路线,

"从这里往西,经过三个街区,在第二个路口左转...""我知道体育馆在哪。

"我打断他,"我在那附近读了四年大学。"他挑眉,把地图塞回口袋,"那更好。

不过现在那条路上至少有五个掠夺者小队,还有变异犬群。""所以?""所以你需要我。

"他说得理所当然,就像在陈述一个物理定律。我走到卧室,从床底拖出背包,

往里面塞了几包压缩饼干、半瓶水和一把多功能军刀。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分钟。

当我背着包走出卧室时,陆止正站在客厅窗前,撩开窗帘一角观察楼下街道。

"你的防盗网白装了。"他头也不回地说,"三楼以下的住户早就搬空了,

你在这栋楼里像灯塔一样显眼。""我知道。"我拉紧背包带,"但我讨厌搬家。

"他转过身,嘴角似乎弯了一下,"现在呢?""现在我更讨厌饿死。"我说,

"或者被泡面香味引来的人杀死。"我们一前一后走下楼梯。他在第三层突然停下,

示意我安静。从楼梯缝隙往下看,两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正在二楼翻找杂物。

陆止从腰间解下砍刀,但没有举起,只是让它自然垂在身侧。

刀锋反射着从破窗透进来的月光,像一道无声的警告。那两个人抬头看见我们,

目光在陆止的刀和我的背包之间游移片刻,最终默默退回了阴影里。

"这就是为什么你需要我。"当我们走出公寓楼,踏上满是碎玻璃和废弃车辆的街道时,

陆止轻声说。夜幕正在降临,

远处的天际线被诡异的绿色光芒点缀——那是变异体活动的信号。风带来腐烂的气味,

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哭声。"走这边。"陆止拉住我的手腕,把我拽进一条小巷,

"主路上有陷阱。"他的手很烫,掌心布满厚茧。我迅速抽回手,"别碰我。""随你。

"他无所谓地耸肩,但脚步放慢了些,确保我始终在他视线范围内。我们穿过迷宫般的小巷,

偶尔能听见远处传来的枪声和尖叫。有一次,我们不得不躲进一个废弃的超市,

因为街角出现了变异体的身影。超市货架早已被洗劫一空,地上散落着包装袋和干涸的血迹。

陆止示意我蹲在收银台后面,自己则守在入口处。黑暗中,他的呼吸几乎听不见。

我忍不住想起关于他的传闻:单枪匹马端掉了城北最大的掠夺者营地,

从变异体群中救出一整支幸存者小队,还有——为了一碗泡面汤砸穿了三层防盗网。

最后这个传闻现在有了确凿的证据。"为什么是泡面?"我压低声音问。他过了几秒才回答,

声音在黑暗中有种奇怪的柔软:"我女儿以前最爱吃。"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死水。

我没想到这个答案,也没想到他会有女儿。在末日里,孩子是最罕见的生物。"她在体育馆?

""不。"只有一个字,但足够了。足够了。变异体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陆止站起身,

向我伸出手,这次我没有拒绝。当我们终于看见体育馆模糊的轮廓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体育馆外围着简陋的防御工事,墙头有巡逻的人影,手电筒的光柱时不时扫过周边区域。

"记住暗号。"陆止说,率先走向大门。一个拿着弓箭的女人从岗哨里走出来,"站住。

""老张叫我来借点盐。"陆止说。女人紧绷的表情松弛了些,目光转向我,"她是谁?

""厨师。"陆止面不改色,"做得一手好泡面。"女人挑眉,显然不信,但还是挥手放行。

当我们穿过大门时,她补充道:"红姐在B区,她要知道所有新来者的详情。

"体育馆内部被改造成了简易的居住区,帐篷和简易隔间排列得井然有序。

中央空地上点着篝火,几个人围坐在那里低声交谈。空气中飘着煮土豆的味道。

一个穿着褪色迷彩服的高大女人向我们走来,短发,眼神锐利。"陆止,你迟到了。

""有点小麻烦,红姐。"他示意我上前,"这是林暖。"红姐打量着我,"技能?

""她会煮面。"陆止说。红姐眯起眼睛,"我们这里不缺厨师。""她不一样。

"陆止的语气不容置疑,"我认证的。"就在这时,

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跑过来拉住陆止的衣角,"陆叔叔!你找到药了吗?小琳发烧更严重了。

"陆止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几板胶囊,"找到了,带我去看她。"他跟着男孩离开,

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红姐盯着我看了几秒,最终指向角落里的一个空帐篷,

"你可以暂时住在那里。明天早上六点***分配任务,迟到就没有早餐。"我走向那个帐篷,

掀开门帘。里面只有一张行军床和一个旧木箱,但比我想象中干净。放下背包,我坐在床沿,

听着外面隐约的人声。这是一种陌生的感觉——三个月来,我第一次不是独自一人。

帐篷门帘被掀开,陆止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两个土豆。"你的晚餐。"他把土豆扔给我,

"以及,欢迎来到人类文明的最后据点。"3我接住土豆,它们还带着刚烤好的温度。

"那个发烧的孩子怎么样了?"陆止靠在门框上,阴影遮住他半边脸。"退烧药起作用了。

"他顿了顿,"她是我在路上捡的,父母都变成了那种东西。"我慢慢剥开土豆焦黑的外皮,

热气混着香气冒出来。"所以你并不是传说中那个冷血无情的掠夺者首领。

""传说总是有夸张的成分。"他轻笑一声,"但别误会,我确实做过不少冷血的事。

只是...选择性地。"远处传来孩子的笑声,与这座末日堡垒格格不入。

"这里有多少孩子?""七个。"陆止说,"最小的四岁,最大的十三。

红姐坚持要救每一个能找到的孩子,即使这意味着要分出本就不多的资源。

"我咬了一口土豆,它的味道平淡无奇,却比任何罐头食品都真实。

"明天我会被分配什么任务?""大概率是厨房杂工或者围墙巡逻。"他打量着我,

"除非你有什么特殊技能没告诉我。""我是建筑师。"我说,"病毒爆发前,

正在设计体育馆对面的商业中心。"陆止的表情变了,他站直身体,"那个烂尾楼?

""不完全是烂尾,只是暂停施工。"我吃完最后一口土豆,"我熟悉那里的每一个结构,

包括地下三层停车场和紧急疏散通道。"他沉默片刻,然后转身,"跟我来。

"我跟着他穿过帐篷区,来到体育馆的地下室。红姐和几个人正围着一张摊开的地图,

看到我们进来,所有人都抬起头。"她说她是那个商业中心的设计师。"陆止直接对红姐说。

一个戴眼镜的瘦高男人嗤笑一声,"所以呢?我们现在需要的是食物和药品,不是建筑图纸。

""那个商业中心的地下仓库里,可能还有疫情前储存的物资。"我平静地说,

"而且它的结构足够坚固,可以作为第二个避难所。"红姐用指尖敲击桌面,

"你怎么证明自己的身份?""我不需要证明。"我迎上她的目光,"但我可以告诉你们,

地下二层有一个备用发电机,燃料足够运行三个月。还有一套独立的水循环系统,

如果修复的话,我们就有稳定的水源。"地下室陷入寂静,只有地图被风吹动的轻微声响。

"即使这些都是真的,我们怎么过去?"戴眼镜的男人推了推镜架,

"商业中心和这里隔着一整个变异体巢穴。""有一条路。"我说,"地下管网。

我在设计商业中心时,研究过整个区域的地下结构。

有一条维修通道可以直接通到体育馆的地下室。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地下室角落里那个被铁栅封住的洞口。"那个通道二十年前就废弃了。

"红姐说。"正因如此,它才可能没有被变异体占领。"陆止接话,"值得一试。

"红姐盯着地图看了很久,最终点头,"明天早上,组织一个小队。陆止,你带队。林暖,

你指路。"回到帐篷时,夜已深。我躺在行军床上,听着外面守夜人的脚步声。三个月来,

我第一次感到心脏在胸腔里有力地跳动,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因为某种早已遗忘的东西——希望。门帘再次被掀开,陆止的身影出现在月光中。

他递给我一把手枪,"学会用它。地下通道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我接过枪,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谢谢。"他转身欲走,又停住,

"那个商业中心...你真的认为它能成为我们的新家?

""它本就被设计成能够自给自足的生态建筑。"我说,"如果有足够的资源和人力,是的,

它可以。"他点点头,消失在夜色中。我握紧手枪,知道从这一刻起,一切都将改变。

第二天清晨,小队集结完毕。除了我和陆止,还有四个人:擅长机械的李工,

曾是护士的小张,以及两个负责安保的年轻人。当我们撬开地下室的铁栅时,

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黑暗的通道像怪兽的喉咙,等待着吞噬一切光明。陆止打开头灯,

第一个钻进去。我紧随其后,手里紧握着他给的手枪。通道比记忆中狭窄,

墙壁上爬满不明的菌类。我们的脚步声在密闭空间里回荡,每一步都像是在唤醒沉睡的恶魔。

走了大约十分钟,李工突然停下,"听。"远处传来细微的抓挠声,

像是无数指甲在刮擦金属。陆止举起拳头,示意全员静止。抓挠声越来越近,

伴随着湿漉漉的喘息。"后退。"他低声命令,"慢慢后退。"但已经太迟了。

在头灯的光柱中,第一对发光的眼睛出现在通道尽头。然后是第二对,

第三对...变异鼠群。它们像黑色的潮水般涌来,尖锐的牙齿闪着寒光。"跑!

"陆止大喊,同时举枪射击。我们沿着来路狂奔,鼠群的嘶叫声在身后紧追不舍。

小张突然尖叫一声,一只变异鼠咬住了她的裤脚。我转身开枪,后坐力震得手腕发麻。

老鼠爆成一团血花,但更多的同类踩着它的尸体冲来。"前面就是出口!"李工喊道。

我们连滚带爬地钻出通道,两个年轻人迅速把铁栅重新封上。下一秒,鼠群撞上铁栏,

发出令人牙酸的撞击声。红姐带人赶来,看到我们狼狈的样子,脸色阴沉,"损失?

""小张被咬了。"护士卷起自己的裤腿,露出渗血的伤口,"但我包扎及时,

应该不会感染。"戴眼镜的男人冷笑一声,"所以我早就说过,这个计划太冒险。""不。

"陆止擦掉脸上的污迹,"我们拿到了这个。

"他从背包里掏出一卷图纸——在逃跑的混乱中,

他居然从通道壁上的一个维修箱里摸到了商业中心的原始蓝图。我展开图纸,

指着其中一个标记点,"这里,有一条更安全的路线。通过地下停车场的主通风管道。

"红姐俯身细看,"你确定?""我确定。"我的指尖划过图纸上的线条,

"这是我亲手设计的。"陆止站到我身边,他的肩膀轻轻碰着我的,"下次,我们会成功的。

"我望着蓝图上的结构线,突然意识到,在这个末日世界里,

重建的希望或许比任何武器都更强大。而希望,正是从一张图纸、一个计划、一次尝试开始。

就像那包红烧牛肉面,它代表的不仅是食物,更是对美好生活的记忆与渴望。4五天后,

我们再次站在地下通道入口前。这次的气氛比上次更加凝重。红姐亲自检查每个人的装备,

"记住,如果情况不对,立即撤退。物资重要,但人命更重要。

"戴眼镜的男人——现在我知道他叫陈博士——不赞同地摇头,

"为了几张图纸冒这么大风险,不理智。""不是为了图纸。"陆止调整着头灯,

"是为了未来。"我展开那张泛黄的蓝图,指着一条用红笔圈出的路径,

"这次我们走主通风管道。入口在体育馆地下二层的旧锅炉房后面。

"小队成员除了我和陆止,换成了更精干的三人:擅长格斗的大山,

精通机械的女工程师琳达,以及曾经是城市探险爱好者的少年小杰。锅炉房积满灰尘,

我们费力地移开一个老旧柜子,露出了隐藏在墙上的检修门。门上的锁早已锈死,

琳达只用了几分钟就撬开了它。"通风管道直径一米二,应该够我们爬行。

"我对照着蓝图说,"沿着主管道直行约三百米,然后在下第二个岔路口右转,

就能直达商业中心地下停车场的通风井。"陆止第一个钻进去,我紧随其后。

管道内弥漫着金属和尘埃的气味,但至少没有变异鼠的腥臭。爬行异常艰难,

膝盖和手肘很快就开始疼痛。管道壁上的锈屑不断掉落,迷得人睁不开眼。"停。

"最前面的陆止突然举起手。所有人静止。黑暗中,只能听见彼此压抑的呼吸声。

"前面有声音。"他极轻地说。我屏息倾听,

确实有一种规律的、像是某种东西在拖行的声音从管道深处传来。小杰的声音带着颤抖,

"是...是那种东西吗?"陆止缓缓向前移动,"我去看看,你们待在这里。

"他消失在拐角处的那几分钟,仿佛有几个世纪那么长。当他回来时,脸色异常苍白。

"是变异体,"他低声说,"只有一个,卡在管道狭窄处。但我们必须解决它才能继续前进。

"大山握紧手中的铁棍,"怎么干?""管道太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我负责解决它,

你们随时准备撤退。"我拉住他的胳膊,"太危险了。"他轻轻挣脱,

"这就是为什么我带队。"我们看着他再次消失在拐角,

随后传来一阵压抑的挣扎声、钝器击打肉体的闷响,最后一切归于寂静。当陆止重新出现时,

他的外套上沾满了暗色的黏液。"解决了。继续前进。"接下来的路程无人说话,

每个人都沉浸在刚才那一幕带来的震撼中。通风管道里开始出现微弱的亮光,

空气也变得清新了些。"快到出口了。"我对照蓝图确认。终于,

我们到达了一个垂直的通风井底部。头顶上方二十米处,隐约可见格栅透进来的光线。

琳达检查井壁上的爬梯,"锈蚀严重,但应该能承受我们的重量。

"我们一个接一个地向上爬,当最前面的陆止推开顶部的格栅时,一道久违的阳光照了进来。

我最后一个爬出通风井,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宽敞的地下停车场里。

阳光从破损的顶棚缝隙中倾泻而下,形成一道道明亮的光柱。"我们成功了。

"小杰难以置信地环顾四周。停车场里散落着废弃的车辆,但整体结构完好。

我凭着记忆带领大家走向通往地下仓库的通道。"这里的门需要电力才能打开。

"琳达检查着厚重的安全门。"备用发电机在地下二层。"我指向一条斜坡通道,

"如果我的设计没被改动,应该还能运行。"我们找到发电机房时,里面布满灰尘,

但设备看起来完好无损。琳达和大山忙活了半个小时,终于让一台小型发电机重新轰鸣起来。

灯光一盏接一盏地亮起,照亮了这个被遗忘的地下世界。当仓库的自动门缓缓打开时,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货架上整齐地堆放着箱装物资:瓶装水、罐头食品、医疗用品,

甚至还有几箱未被拆封的衣物。"这...这够我们所有人用上好几个月!"大山激动地说。

小杰已经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箱罐头,"是桃子!我已经一年没吃过水果了!"在仓库最里面,

我们还发现了一套完整的水净化设备和一个小型医疗站。

琳达检查了设备后兴奋地宣布:"这套系统如果能搬回去,我们就有稳定的干净水源了!

"陆止站在仓库中央,环视着这些物资,然后转向我,"你做到了,林暖。

""是我们做到了。"我纠正他。回程比去时顺利许多。

我们带回了第一批物资:足够所有人享用一周的食物和药品。当爬出通风管道,

重新站在体育馆的地下室时,等在那里的人群爆发出压抑的欢呼。

红姐逐一检查我们带回的物资,一向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了罕见的笑容。"干得好。

"她拍拍我的肩膀,"比我想象的还要好。"那天晚上,

体育馆中央的篝火旁举行了三个月来第一次真正的庆祝。每个人分到了一罐桃子和两块饼干,

孩子们还额外得到了一小块巧克力。我坐在角落,看着火光中人们的笑脸,

突然感到一只手轻轻放在我的肩上。"红姐想见你。"陆止说。

红姐在她的临时办公室里等着我,桌上摊开着商业中心的蓝图。"林暖,陆止告诉我,

那个商业中心可以改造成永久避难所。"我点头,"它的设计本来就可以自给自足。

有太阳能板,雨水收集系统,甚至顶楼还有适合种植的区域。""如果我们全部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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