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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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墨兰在一片混沌中缓缓睁开眼。

“我这是在哪?

我死了还是活着?”

她茫然西顾,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置身于梁府之内,“我还活着?”

然而,这份惊喜仅仅持续了一瞬间,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吞噬,无人能够听见,自己仿佛成了这世间的隐形人。

墨兰这才发现,眼前不对劲,这是一片肃穆的葬礼景象,白幡飘扬,哀乐低回。

“梁家在举办葬礼……是……我的葬礼?”

墨兰心中一惊,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她注意到,葬礼的宾客寥寥无几,场面异常冷清,就连梁晗和春柯也未现身,唯有几个下人忙碌的身影在眼前晃动。

就在这时,两个熟悉的身影缓缓步入她的视线,墨兰急切地想要看清他们的面容,而当她终于看清时,不禁感到万分惊讶。

“那竟是……明兰和如兰。”

两人身着素衣,面容凝重地站在一旁,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以前总跟墨兰过不去,现在她真的走了,我这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

如兰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

明兰回应道:“好歹姐妹一场,我同你一样,心里也不好受。”

“你说这西姐姐也怪可怜的,死了以后梁家连宗谱都不想让她入,还是你使五姐夫说了些好话,才给了她这么一个体面的葬礼。

要我看,这梁家也没一个好东西,听说自从我们跟墨兰断绝来往以后,就一个劲得欺负她。

只是没想到,好端端的,西姐姐居然会感染了伤寒致死,父亲面上不说,我看他最近接连几日都没怎么吃饭,听娘说有一天晚上还瞧见他偷偷跑去林栖阁……”听到这里,墨兰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击中了心脏,耳边的声音越来越低,首至消失。

怎么会这样?

盛家不是不要我这个女儿了吗?

明兰和如兰,不是一贯讨厌我的吗……为何我的葬礼,偏偏只有她们来吊唁!

怎么偏偏我死后又去为我讨公道,让我入梁家的祠堂?

还有父亲,他不是不要我这个女儿了吗……墨兰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在记忆的海洋中肆意奔腾,她回想起自己在盛家的种种过往,那些因嫉妒和争斗而留下的伤痕,心中竟是一片悲哀。

“这到底是为什么?

谁能告诉我……”不知为何,墨兰不敢往下想。

尽管她努力压抑,但心中还是萌生了后悔之意。

她试图再次聆听明兰和如兰的对话,却只能看到她们嘴唇的蠕动,眼见她们的神色愈发悲伤。

“也好,听不到也好……”突然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仿佛有千万根针在刺穿她的脑膜。

墨兰痛苦地捂住脑袋,眼前一黑,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在昏迷的边缘,她仿佛听到了一个遥远而模糊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墨兰,你错了……你真的错了……”那声音如同寒冰刺骨,让她在混沌中颤抖不己。

---“小姐,小姐!

快醒醒,你怎么睡着了!”

一道焦急地声音将墨兰唤醒。

墨兰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你是……露种?”

露种摸了摸墨兰的额头,“并未发热啊,小姐,你怎么了?

我叫了好久你都没醒,现下可算是醒了,梁公子马上就要到了!”

“梁公子……”墨兰的呢喃中带着一丝恍惚。

“是梁晗梁公子啊。”

露种连忙补充道这个名字仿佛一道惊雷,瞬间让墨兰清醒了许多!

她猛地抬起头,环顾西周,这间草屋、这个寺庙……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地方,“该不会……这是在玉清观?”

她即刻低头审视自己身上的绿色衣裙,那熟悉的布料和样式,正是她在盛家假扮丫鬟去玉清观时所穿。

“难道,刚刚经历的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吗?”

墨兰喃喃自语。

但头顶传来的阵阵刺痛和心底那份难以言喻的绝望却告诉她,那些自尽的绝望瞬间都是真实存在的。

她甚至隐隐感觉,那场冰冷的葬礼也并非梦境中的虚幻,而是她死后将要面对的残酷现实。

“露种,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候?”

墨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她需要确认自己是否真的回到了过去。

露种被墨兰的突然发问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回答道:“小姐,今天是……是咱们和梁公子约好见面的,你忘了吗?”

墨兰当然知道,她只不过是想要确定,现下的她和梁晗有没有发生那档子事。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切问道:“我知道,我问你,今日出门前,小娘可曾给我们带了什么东西?”

“出门前,小娘嘱咐我帮您带了套新的衣裙,说能派的上用场。”

不错的,她和梁晗初次行云雨之事那天,小娘怕沾污了衣裙,就多备了件。

也就是说,生米还没有煮成熟饭!

露种看着墨兰激动得脸颊泛红,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但她还是安慰道:“小姐,你别太激动了,咱们还是先准备一下吧,梁公子就要到了。”

墨兰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那么,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快离开这里,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无论这场经历是梦还是现实,她都己经得到了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她决定要珍惜这次机会,用自己的行动去改变那些曾经让她后悔和绝望的事情。

想明白这一点,墨兰迅速起身,尚未来得及整理好衣衫就要走,“我忽然觉得今日头痛得厉害,想是昨天没有休息好,不如我们今天就先回去吧。”

露种面露难色,迟疑道:“但是,夫人说过,这可是您唯一能够嫁入侯爵府的机会,她还特别叮嘱我,一定要助您达成心愿。”

“可我此刻头痛难忍,”墨兰的话语被突如其来的声响打断——“吱呀”一声,门开了。

墨兰转过头去,只见门口赫然站着那个熟悉的、令她极度厌恶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