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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的江城高中,暑气未散。清晨七点四十分,高三三班教室坐满了学生,黑板上的课程表刚擦过,粉笔灰在光柱里浮沉。

许知遥十七岁,是这所学校成绩第一的学生,也是许氏集团董事长唯一的女儿。她常年穿米色针织开衫,长发用珍珠发夹固定,笑起来左脸有浅淡的梨涡。可今天她戴着浅灰色毛线帽,脸色比往常更白,嘴唇几乎没了颜色。

她迟到了。

走廊灯光打在瓷砖上,映出她扶墙前行的身影。右手按着左腹,每一步都走得缓慢。凌晨三点结束的化疗让她虚脱了四十分钟,护士坚持多留观一阵子。她不想迟到,更不想被人注意,但命运总在最狼狈的时候推人一把。

教室门被推开时,早自习***还有三分钟响起。她的座位在靠窗第三排,本该安静地等她回来——可现在,一个高个男生正把腿架在椅子上,书包甩在桌上,连帽卫衣兜帽拉到头顶,右耳银色骷髅耳钉在晨光里闪了一下。

这个男生是陆景川,江城高中“四大校霸”之首。班主任曾当众说他上学期打架三次、逃课七次、顶撞老师五次,却没人敢管。他在学校像一阵风,来去无踪,只留下传闻和敬畏。许知遥没见过他正面,只听说他打球用左手,打架护左腹,脾气硬得像铁。

她走到座位旁,声音放得很稳:“同学,这是我的位置。”

陆景川没动,也没抬头,手指夹着一支笔在数学书页角画着什么。阳光斜照进来,落在他低垂的眼睫上。

许知遥伸手拉开抽屉,想取出自己的笔记本证明归属。动作牵动腹部,她指尖一抖,冷汗滑进衣领。但她还是把笔记本拿了出来,封面上工整写着她的名字。

“你看清楚。”她将本子放在桌沿。

陆景川终于抬眼,目光扫过本子,又落回她脸上。忽然一脚踹向桌腿。

整张课桌翻倒,书本文具哗啦散了一地。一本数学书翻开的瞬间,一个白色小药瓶从夹页中弹出,滚过地面,停在过道中央。

标签朝上,“盐酸曲马多”四个字清晰可见。

教室一下子静了。有人小声嘀咕:“这是……止痛药?”另一个声音更低:“优等生也吃这个?”

许知遥几乎是扑跪下去的。左手撑地,右手迅速抓向药瓶,指节因用力泛白。她将药瓶死死攥进掌心,缓缓抬头,对周围轻声道:“我的胃药,忘收了。”

她站起来时膝盖微颤,但站直了。把药瓶塞进开衫口袋,整理了一下帽子,语气平静:“我不需要你理解。”

陆景川靠着墙,冷笑一声:“优等生装什么温柔?疼就喊出来啊。”

声音不大,却像针一样扎进耳朵。他居高临下看着她蜷缩又强撑的姿态,眼神里带着讥诮,还有一丝难以捉摸的审视。

就在这时,班主任推门进来。她是位五十岁左右的女教师,头发一丝不苟挽成髻,手里抱着教案,眉头立刻皱起。

“怎么回事?早自习还没开始就闹事?”

陆景川转身要走,脚步却顿住。

阳光正好移到许知遥的手背上,那处皮肤偏薄,长期输液留下的淡青色针孔在光下清晰可见。他盯着那里,眼神忽然变了,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

班主任察觉气氛不对,目光转向许知遥。女孩站着没动,但脸色已经发灰,手一直压着腹部,额角渗出细密冷汗。

“许知遥,你没事吧?”

“我没事。”她摇头,声音很轻。

“那你先坐下。”

“不用了。”她说完,身子晃了一下,手指抓紧了翻倒的桌沿。

班主任皱眉:“你脸色很差。小李,送她去医务室。”

有同学应声起身,绕过散乱的书本走过来,轻轻扶住许知遥的手臂。

她没拒绝,也没说话,任人半扶半搀地带离教室。毛线帽下露出一截苍白脖颈,背影单薄得像纸片。

陆景川站在原地没动。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他才缓缓抬起手,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锁骨处的疤痕。

教室恢复嘈杂,有人议论药瓶,有人说校霸惹上了许家千金,还有人猜测那是不是毒品。

没人注意到,陆景川弯腰捡起了那本掉在地上的数学书。书页间空了,药瓶不在了,但他记得那个标签——盐酸曲马多。

也不是毒品。

是止痛药。

他低头看着自己刚才在书页角落画的东西:一片歪斜的樱花,边缘焦黑,像是被火燎过。

窗外蝉鸣依旧,风从走廊吹过,卷起几张试卷。医务室的方向,远远传来铁门开启的声音。

许知遥被扶着走下楼梯时,胃里又是一阵绞痛。她咬住下唇,没出声。

她只是想做个普通学生,按时上学,安静读书,不麻烦任何人。

可身体越来越不听使唤,连呼吸都像在消耗力气。

她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

但她还想再撑一撑。

哪怕只能坐在教室里十分钟,也算活过一次真正的高三。

楼道尽头,医务室的门开了条缝,白色的窗帘轻轻飘动。

她被人扶进去,靠在病床上,闭上眼。

手还插在开衫口袋里,紧紧攥着那个药瓶。

门外,阳光正爬上教学楼的墙面,照见三楼窗口一片剥落的漆痕,形状像极了一片枯萎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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