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大夏镇守国门十年,却被我最爱的高阳公主亲手奉上一杯毒酒。她依偎在太子怀里,
嘲笑我这个蠢货。“你真以为我会喜欢你这个莽夫?连你养了五年的儿子,都是太子的种!
”我被五马分尸,三族尽诛。再次睁眼,我回到了与高阳公主大婚的洞房之夜。
她满脸娇羞地递给我一杯合卺酒,与前世那杯毒酒一模一样。我笑了,一口饮尽。她不知道,
这一世,我先杀她的奸夫,再废她的孩儿,最后,要让她跪着求我别死。1猩红的龙凤喜烛,
刺得我双目生疼。前世筋骨寸断的剧痛,仿佛还残留在四肢百骸。高阳公主,李清月,
我曾爱入骨髓的女人,正娇羞无限地将一杯酒递到我唇边。“夫君,我们喝了这杯合卺酒,
从此便是一家人了。”她的声音又甜又软,像裹着蜜的毒药。我看着她,
眼前却是我满门三百口人头落地的血腥画面。滔天的恨意几乎将我吞没。
我多想现在就掐断她纤细的脖颈。但我不能。我压下所有情绪,内心只剩一片冰冷的死寂。
这一世,游戏规则由我来定。我咧开嘴,露出一个粗鲁又痴迷的笑。
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两只酒杯,将自己的那杯一饮而尽。然后,我当着她错愕的面,
将她的那杯也喝了。“能娶到公主,死也值了!”我大咧咧地喊道,
故意做出被美色冲昏头脑的莽夫样。高阳眼底那丝一闪而过的轻蔑,没能逃过我的眼睛。
她随即又换上柔情似水的伪装,轻捶我的胸口。“夫君,你吓到我了。
”她以为我还是前世那个被她玩弄于股掌的蠢货。她不知道,“死也值了”这句话,
是我对前世那个蠢货说的。那个蠢货,已经死了。尸骨无存。红烛摇曳,纱幔垂落。
我将她压在身下,动作粗暴,毫无怜惜。她眼中的惊慌与忍耐,
让我心中升起一丝病态的快感。前世十年,我待她如珠如宝,连碰她一下都怕碎了。换来的,
却是她与太子李玄在我的尸骨前相拥而笑。缠绵之际,我在她耳边,用醉醺醺的语气呢喃。
“公主,你的心跳得好快。”她的身体放松下来,大概以为这是我的情话。我顿了顿,
继续说。“比那次在秋日围场,被太子殿下的惊马吓到时,跳得还快。
”高阳的身体瞬间僵硬如铁。她猛地推开我,眼神里满是惊恐和审视。
她和太子的私情极为隐秘,围场之事,更是只有他们二人心知肚明。我怎么会知道?
我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发出了沉重的鼾声。
我能感觉到她灼灼的视线,像针一样扎在我的背上。良久,她才重新躺下,却再无睡意。
黑暗中,我睁开眼,没有半分醉意。李清月,第一颗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
我要让你在自以为是的掌控中,夜夜难眠。这才只是个开始。2第二天一早,我与高阳入宫,
给帝后敬茶。皇帝对我这个新任的驸马颇为满意,嘘寒问暖,赏赐不断。皇后却始终淡淡的,
显然更偏爱她的亲侄子,太子李玄。果然,没说几句话,太子就到了。李玄一身白衣,
温文尔雅,看向我时,脸上挂着亲切的笑。“萧将军新婚燕尔,气色果然不同凡响。
”“只是不知,北境三十万大军的军务,是否已交接妥当?父皇可是日夜为边防之事忧心,
十分倚仗将军啊。”好一顶大帽子。明着是关怀,暗地里却是在父皇面前给我上眼药。
暗示我新婚贪恋女色,恐会耽误军国大事。甚至,是在挑拨我与父皇的关系,
暗示我拥兵自重。前世,我听到这话,立刻诚惶诚恐地请罪,被皇帝冷落了许久。
我看着李玄那张伪善的脸,心中一片冰冷的杀意。就是这张脸,曾对着我被肢解的身体,
笑得那么温柔又残忍。我深吸一口气,猛地跪倒在地,声如洪钟。“启禀陛下!
臣不敢有片刻懈怠!”“臣昨夜虽是洞房花烛,但心中时刻挂念北境安危!
”“臣连夜写了八百里加急军令,命副将陈默严防死守,绝不给敌寇一丝可乘之机!
”我一边喊,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卷布帛,高高举过头顶。“这是军令副本,请陛下过目!
”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愣住了。谁能想到,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武将,
会在洞房花K烛夜写军令?太子的脸,瞬间僵住,那温和的笑意再也挂不住。
高阳看我的眼神,也充满了惊疑和复杂。大太监将布帛呈给皇帝。皇帝展开一看,
先是眉头紧锁,似乎在辨认那鬼画符一样的字迹。随即,他龙颜大悦,一拍龙椅扶手。“好!
好一个萧玦!果然是朕的国之柱石,大夏的定海神针!”他扬了扬手里的布帛,
对着太子和一众文臣。“都看看!什么叫心系江山!萧爱卿新婚之夜尚且如此,
尔等只知吟诗作对、风花雪月的,难道不觉得惭愧吗!”皇帝的眼神锐利地扫过太子。
李玄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屈辱地垂下头。我就是要用他们最鄙视的“莽夫”行径,
狠狠打他们的脸。你们玩心计,我直接掀桌子。我磕了个头,顺势说道:“陛下,
臣还有一请。”“臣的副将陈默,虽出身草莽,但对臣忠心耿耿,作战勇猛。
如今臣长留京中,身边缺个得力之人。恳请陛下将他调入京中,任一禁军小统领之职。
”“一来可为陛下分忧,二来……也能更好地保护公主。”陈默,是我过命的兄弟,
前世与我一同惨死。这一世,我要把他放在最关键的位置。皇帝心情正好,当即应允。
“准了!萧爱卿忠勇可嘉,你的兄弟,朕信得过!”我谢恩起身,
瞥见高阳和太子交换了一个眼神。在他们看来,我这是在主动示弱。把北府军的心腹调离,
安插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这是一个想要交出兵权,换取他们信任的信号。他们心中,
恐怕正在窃喜吧。真好。猎物,已经开始对我放松警惕了。3回到将军府,
高阳屏退了所有下人。她亲自为我更衣,动作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夫君,今日在殿前,
你可真是吓坏我了。”她靠在我怀里,声音带着一丝后怕的颤抖。“太子殿下也是为国分忧,
言语间或许有些急切,你何必那般顶撞他。”我心中冷笑。这就开始为你的奸夫说项了?
我一把将她推开,脸上装出怒气冲冲的样子。“他那是为国分忧吗?他那是想看我笑话!
”“我萧玦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他还在东宫里抱着美人听曲儿呢!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白脸,也敢在陛下面前指摘我的不是?”我的话粗俗不堪,
高阳的脸色白了白。她最是自诩高贵,看不上我这种武将的粗鄙。但她很快调整过来,
眼中泛起水光,拉着我的衣袖,软语相求。“夫君,我知道你委屈了。”“可他毕竟是太子,
未来的君主。我们……我们总不好一直与他交恶。”“不如,我们寻个机会,向他示个好?
”来了。前世的剧本,分毫不差。我“警惕”地看着她:“示好?如何示好?
”高阳眼波流转,引着我走到书房的沙盘前。那上面,
是我大夏北境最完整的军力部署和地形地貌。“我听闻,太子殿下近来一直在研习兵法,
对北境战事尤为关切。”她伸出纤纤玉指,点在沙盘上的一处关隘。
“若是夫君能将这北境的军防图,赠予太子殿下,让他为国分忧时能更有把握。
想必殿下定会感念夫君的深明大义,从此对你刮目相看。”我看着她虚伪的表演,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前世,我就是这样,被她三言两语骗走了所有军事机密。最终,
这些机密都成了太子通敌卖国,再嫁祸给我的铁证。我猛地一挥手,
将沙盘上的小旗全部扫落在地。“胡闹!”我“大惊失色”,冲她怒吼。
“军防图乃国家最高机密!泄露者,当以叛国罪论处!你疯了不成!
”我表现出一个军人应有的原则和底线。高阳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我……我也是为了夫君你着想啊……我不想你再被太子殿下针对……”“难道在你心里,
你的前程,你的兵权,比我这个妻子还重要吗?”她开始撒娇,开始哭闹,
开始用身体诱惑我。前世的我,哪里经得住她这样的攻势。我冷眼看着她在我怀里扭动,
心中盘算着火候。我要让她觉得,这份情报来之不易。她才会深信不疑。
在我“严词拒绝”了三天后,高阳病了。茶饭不思,日渐消瘦。太医来看过,只说是心病。
整个将军府都传遍了,说我冷落了公主。连皇帝都派人来敲打我,让我对公主好一点。
时机到了。这天夜里,我坐在床边,看着她苍白憔悴的睡颜。我“痛苦”地挣扎了许久,
终于从书房的暗格里,取出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图纸。我回到床边,将她摇醒。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我将那份图纸塞进她手里,闭上眼,声音沙哑。“清月,为了你,
我愿万劫不复。”高阳瞬间清醒了。她看着手里的图纸,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狂喜和鄙夷。
她猛地扑进我怀里,用力亲吻我的脸颊。“夫君!你才是我的英雄!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我任由她抱着,心中没有半分波澜。她不知道。这份假的军防图中,
我故意夸大了一处名为“鹰愁关”的边境关隘的兵力。并且,伪造了该处守将“贪腐严重,
且与敌国私通”的证据。太子李玄生性多疑,又急于立功。只要他拿到这份图纸,
一定会拿这个他认为的“软柿子”开刀。而我,早已通过陈默,
将真实的情况和另一份“证据”,悄悄送往了与太子素来不和的三皇子手中。李玄,高阳。
我亲手为你们挖好的坟墓,希望你们会喜欢。4一个月后,公主府传出喜讯。高阳怀孕了。
太医诊出喜脉的那一刻,她娇羞又得意地看着我。“夫君,你要当爹了。”我浑身的血液,
在那一瞬间几乎凝固。就是这个孽种!前世,也是这个时候,她怀上了李玄的孩子。
我却像个傻子一样,欣喜若狂,以为是上天垂怜。直到满月宴上,李玄当众揭穿,
这个孩子与我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我成了全天下最大的笑柄。那种深入骨髓的羞辱感,
猛地冲上我的头顶。我几乎要控制不住掐死她和她腹中孽种的冲动。但我硬生生忍住了。
下一秒,我脸上切换出状若狂喜的表情。“真的吗?太好了!我要当爹了!我有儿子了!
”我一把抱起她,在原地疯狂转圈,激动得语无伦次。高阳被我转得头晕眼花,
却笑得无比得意。她以为,我彻底被她掌控了。我立刻冲进宫里,
向皇帝禀报了这个“天大的喜讯”。我请求皇帝为我未出世的孩儿赐名,
请求为公主举办盛大的祈福仪式。我将公主有孕之事昭告天下,
办得比当初太子妃怀孕时还要隆重数倍。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我萧玦即将喜得嫡长子。
无人不羡慕我与高主夫妻恩爱,琴瑟和鸣。我要把你们捧得高高的。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这是我萧玦的嫡长子,是未来的镇北将军府唯一的继承人。到那时,再从云端狠狠摔下来。
才会更痛,更惨,更解我心头之恨。从那天起,我对高阳的“宠爱”达到了顶峰。山珍海味,
奇珍异宝,流水一样地送进公主府。我每夜都抚摸着她渐渐隆起的肚子,
说着那些父爱满满的蠢话。“我的儿,你可要快快长大,将来随爹爹一起上阵杀敌,
保家卫国。”高阳靠在我怀里,享受着我的“痴情”,眼中却满是算计。她不知道,
我每说一句,心中都在为这个孽种的死期倒数。这种极致的割裂感,
是对我前世所受屈辱的凌迟。我开始变得“迷信”。
我重金请来京城最有名的相士“半瞎张”,为我儿祈福测命。又请了宫中专管保胎的刘太医,
日日来为公主请脉。暗地里,我用重金和他们各自的把柄,将这两个人牢牢控制在手中。
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太子和高阳,见我如此“愚蠢”又“狂喜”,
对我彻底放下了戒心。他们以为我已经被未来的“儿子”冲昏了头脑,再无半点威胁。终于,
太子李玄按捺不住了。他拿着我给的假情报,在早朝之上,联合一众党羽,
正式向鹰愁关守将发难。我站在朝堂之下,听着太子慷慨激昂地弹劾我的心腹。
我表面震惊担忧,惶恐不安。内心却一片冰冷。大戏,终于要开锣了。5“父皇!
儿臣有本启奏!”太子李玄手持玉笏,出列朗声道。“镇北将军麾下,鹰愁关守将张猛,
贪墨军饷,私通敌国,罪大恶极!恳请父皇下旨,将其革职查办,以儆效尤!”他话音刚落,
他身后的东宫党羽们立刻纷纷出列附议。“太子殿下所言极是!此等国贼,
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萧将军镇守北境多年,竟对此毫无察觉,亦有失察之罪!”一时间,
朝堂之上,矛头全都指向了我。我“惊慌失措”地跪倒在地,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陛下!
不可能!张猛跟随臣多年,忠心耿耿,绝不可能做出此等叛国之事!定是有人诬陷!
”我的声音里带着“惶恐”和“不敢置信”。太子冷笑一声。“萧将军,人是会变的。
本宫这里,有他私通敌国的铁证!”他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封信,
正是他通过高阳从我这里“骗”走的那些伪证之一。皇帝接过信,脸色越来越沉。后宫之中,
高阳也正得意地等待着好消息。她以为,扳倒了我的心腹,就等于斩断了我的臂膀。下一步,
就是慢慢蚕食我的兵权。一切都如她所愿。就在太子以为胜券在握,我即将万劫不复之时。
一直沉默不语的三皇子李谦,突然出列。“父皇,儿臣亦有本奏。”他手中,
同样拿着一封信。“鹰愁关守将张猛,早已察觉敌国奸细异动。为免打草惊蛇,他将计就计,
故意做出贪腐假象,实则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待敌军深入,便可一举歼之!”“这封,
是张将军半月前快马加鞭送回京城的密报!上面详述了他引蛇出洞的全盘计划!
”三皇子将密报呈上。皇帝展开一看,原本阴沉的脸色瞬间转为震惊,随即是滔天的怒火。
他狠狠将太子呈上的那封“证据”摔在地上。“逆子!你给朕跪下!”太子懵了。
他完全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突然反转。“父皇……儿臣……”“你还有何话可说!
”皇帝指着地上的信,“这上面,详尽记录了鹰愁关的虚假兵力部署,
以及如何配合敌军攻城的细节!这才是你通敌叛国的铁证!”太子提供的“证据”,
在三皇子的密报面前,反而成了他勾结敌国,意图构陷忠良的证明。我“恍然大悟”,
痛心疾首地转向太子。“原来……原来是这样……”我“悲愤”地指着他,声音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