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婚礼前三天,一份匿名视频,将我三年的爱情碾得粉碎。视频里,我的未婚妻林薇薇,
正与她的前任张浩在酒吧卡座里热烈拥吻。我没有愤怒质问,也没有歇斯底里。
我只是平静地将视频发到朋友圈,配文:婚礼取消,望各位朋友知悉。那一刻,
我为期三年的普通人生活体验期,也随之宣告结束。1手机震动的时候,
我正在试穿三天后婚礼要用的西装。纯黑的羊毛料子,剪裁得体,镜子里的我身形挺拔,
看起来沉稳又可靠。这是林薇薇为我选的。她说,她就喜欢我这股踏实劲儿。我笑了笑,
拿起手机,以为是她发来的消息。屏幕上却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文件。点开。
嘈杂的音乐,晃动的灯球,酒吧卡座里,一对男女吻得难舍难分。女人的侧脸,
化成灰我也认得。是林薇薇。而那个男人,我只在林薇薇不小心滑开的旧相册里见过一次。
她的前男友,张浩。一个家里开了个不大不小公司的富二代。视频不长,只有十五秒。
我反复看了三遍。第一遍,血液冲上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第二遍,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呼吸困难。第三遍,我彻底冷静下来。我关掉视频,
将西装换下,细致地挂回衣柜里。然后,我坐到沙发上,把那段视频,
连带着我们俩那张笑得甜蜜的婚纱照,一起发到了朋友圈。我没有分组,所有人可见。
配文也简单。婚礼取消,望各位朋友知悉,免得白跑一趟。点击发送。做完这一切,
我靠在沙发上,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三年的感情,像一个漂亮的肥皂泡,
在我眼前“噗”地一声,碎了。有些疼,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2朋友圈瞬间就炸了。
共同好友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进来,我一个没接,全部按了静音。手机在桌上疯狂震动,
像一条濒死的鱼。大约十分钟后,林薇薇的电话打了进来。我接了。“江澈!你疯了吗?
你发那是什么东西!”电话那头的声音尖锐又慌张,带着一丝气急败坏。我没说话,
静静地听着。她似乎察觉到我的沉默,语气软了下来,开始带着哭腔:“你误会了,阿澈,
那只是个游戏!同学聚会,大家都在起哄,我喝多了,
就是玩个真心话大冒险……张浩他……他就是配合我一下,不是你想的那样!”“游戏?
”我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什么样的游戏,需要舌吻?
”电话那头噎住了。几秒钟后,她恼羞成怒的声音再次响起:“我都说了是游戏!江澈,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你看看你,除了对我好,你还有什么?我跟你在一起三年,
你连套像样的房子都买不起!我爸妈那边,我顶着多大的压力你知不知道?
”“我就是跟朋友玩一下,放松一下,怎么了?你就非要闹得这么大,
让所有人都看我笑话吗?你是不是男人?”她的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
刀刀都扎在我这三年来精心扮演的“普通人”角色上。我轻笑了一声。“林薇薇,我没闹。
我是在成全你。”“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觉得他比我好吗?我退出,给你们腾地方。
”我说完,不等她反应,直接挂了电话,然后拉黑。整个世界,清静了。我靠在沙发上,
看着天花板。三年前,我和家里大吵一架,离家出走。
我厌倦了那种被金钱包裹、一切都早已被安排好的生活。我想证明,就算没有江家的背景,
我江澈一样能活出个人样,能找到一份不掺杂任何利益的纯粹爱情。于是,我隐姓埋名,
成了一家小公司的普通职员。在那里,我遇到了林薇薇。她漂亮,活泼,
像一束阳光照进了我灰暗的生活。我以为我找到了我的那份纯粹。为了她,我学着挤地铁,
学着为了几百块的全勤奖兢兢业业,学着在菜市场为了一块两毛钱跟大妈讨价还价。
我以为这就是我想要的烟火人间。现在看来,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笑话。我掏出另一部手机,
那是一部特制的卫星电话,三年没开过机了。长按开机键。屏幕亮起,信号接通,
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头像出现在联系人列表的顶端。我拨了过去。电话几乎是秒接。
“臭小子,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冷又带着一丝宠溺的女声。
是我姐,江燕。天禾集团的现任执行总裁。我的鼻头有点酸。“姐。”“嗯。
”江燕的声音依旧沉稳,“体验生活结束了?”“结束了。”我低声说,“姐,我搞砸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没关系,搞砸了就回来。天禾集团这么大的家业,
足够你搞砸一百次。”江燕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地址发我,我让陈叔去接你。
”“好。”挂掉电话,我将定位发了过去。然后,我起身,走进卧室,拉开衣柜的最底层,
那里有一个我从家里带出来的行李箱,三年了,一次都没打开过。输入密码,箱子弹开。
里面不是衣服,而是一块块码放整齐的金砖,几本护照,还有一张黑色的卡片。
百夫长黑金卡,无限额度。我拿起那张卡,走到窗边。楼下,
一辆红色的保时捷911停了下来,车上走下来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正是林薇薇。她身后,
还跟着她的母亲。她们来兴师问罪了。也好,省得我一个个去找他们。3门被擂得震天响。
“江澈!你给我开门!你把话说清楚!”林薇薇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带着哭腔和愤怒。“对!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们家薇薇哪点对不起你?你说取消婚礼就取消婚礼,
你把我们林家的脸往哪儿搁!”她妈王兰尖利的声音也加了进来。
我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水,走到门后,透过猫眼看着外面撒泼的母女俩。
周围的邻居已经有开门看热闹的了。我等她们喊累了,才拉开门。“喊够了?”我倚着门框,
神情淡漠。林薇薇看到我,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扑上来想抓我的胳膊:“阿澈,
你听我解释,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侧身躲开,她扑了个空,踉跄了一下。
王兰立刻上前扶住她,指着我的鼻子就骂:“江澈你个白眼狼!我们薇薇要嫁给你,
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不知好歹,还在外面败坏她的名声!那个视频肯定是P的!
你马上给我删了,然后去朋友圈给我们薇薇道歉!”“道歉?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王阿姨,你是不是搞错了?被戴绿帽的人是我,
被背叛的人也是我。你让我跟谁道歉?”“你!”王兰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林薇薇拉了拉她妈的袖子,哭得梨花带雨:“妈,你别说了。阿澈,
我知道你生气,可你不能这么对我。三年的感情,难道就因为一个误会,说不要就不要了吗?
”她演得真好,那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要不是我亲眼看到视频,恐怕也要信了。“误会?
”我掏出手机,点开那个视频,将声音调到最大。
嘈杂的音乐和男女亲吻的黏腻声音在安静的楼道里回响。
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们发出了然的嘘声。林薇薇的脸“唰”地一下白了。“现在,
你还觉得是误会吗?”我收起手机,看着她。王兰的脸色也变了,
但她依旧嘴硬:“不……不就是亲了一下吗?现在的年轻人,玩得开一点很正常!又没上床!
你一个大男人,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对,妈说的对!”林薇薇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
“阿澈,就是个游戏!你别这么小心眼好不好?你要是觉得不公平,
那你也去找个女人亲一下,我不介意!”我看着眼前这对刷新我三观的母女,
突然觉得很没意思。跟她们争论,简直是浪费我的时间。“我介意。”我淡淡地说,
“我有洁癖。”说完,我不再看她们,转身回屋,准备关门。“江澈!”林薇薇一把抵住门,
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你什么意思?你真的要为了这点小事跟我分手?我们的婚礼怎么办?
酒店、婚庆、请柬……全都订好了!”“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你***!
”她终于撕下了伪装,开始口不择言,“分手就分手!你以为我稀罕你?你个穷鬼!
要不是看你老实,对我好,我早就把你踹了!你等着,离开你,
我能找到比你好一百倍的男人!”“比如张浩?”我替她说了出来。她愣住了,
随即冷笑:“对!就是张浩!他比你有钱,比你懂浪漫,比你强一百倍!跟你在一起,
我连个名牌包都得等过生日!跟他在一起,他随手就送我一辆车!你拿什么跟他比?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那祝你们幸福。”说完,我用力关上了门,
将母女俩的咒骂隔绝在外。我靠在门上,听着她们在外面又骂了一阵,才悻悻地离开。
我回到客厅,拿起那个行李箱。是时候,离开这个我扮演了三年的“家”了。就在这时,
我的卫星电话再次响起。是江燕。“陈叔到你楼下了。另外,我查了点东西,
你可能会感兴趣。”4我拉着行李箱下楼。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静静地停在老旧的居民楼下,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车牌是五个8。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者恭敬地站在车边。是陈叔,
我们家的老管家。“少爷。”看到我,陈叔的眼眶有些红,他快步上前,
接过了我手里的行李箱。“陈叔,好久不见。”我对他笑了笑。“不久,不久。
”陈叔打开车门,“小姐在等您了。”我坐进车里,柔软的真皮座椅包裹着我,
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嘈杂。车里开着恒温空调,还飘着我熟悉的熏香味道。
这才是我熟悉的世界。“去‘云顶天宫’。”陈叔对司机说。车子平稳地启动。
我拿起座位上的平板电脑,上面是江燕发来的资料。关于林薇薇和张浩。原来,
他们俩在我出现之前,就已经分分合合好几次了。林薇薇嫌张浩花心,没安全感。
张浩嫌林薇薇太粘人,管得宽。我出现后,林薇薇大概是觉得我老实、可靠,
是个绝佳的结婚对象,就跟张浩彻底断了。但就在两个月前,他们又联系上了。
张浩似乎是玩腻了外面的莺莺燕燕,又回过头来找林薇薇,说还是她最好。林薇薇半推半就,
就这么跟他纠缠不清。一边享受着我的“踏实可靠”,
一边又贪恋着张浩带来的“***和财富”。她甚至天真地以为,可以瞒着我,结了婚,
再把张浩当成婚后的“调剂品”。资料里,还有他们俩的聊天记录截图。张浩:宝贝,
真要嫁给那个穷小子啊?他连婚房都是租的吧?林薇薇:哎呀,你别说了。他人老实,
对我好嘛。先结了婚再说,以后……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张浩:那你可得想清楚,
我这边的大门,可随时为你敞开。昨晚那个吻,回味无穷啊。林薇薇:讨厌啦你!
不理你了!我面无表情地翻着这些足以让我恶心到吐的东西。原来,
我自以为是的纯粹爱情,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一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一个“老实”的接盘侠。平板的最后,是一份资产评估报告。张浩家的公司,
名叫“腾飞建设”,一家小型的建筑公司,总资产大概在八千万左右,
主要靠着和我市几个地产公司的合作项目过活。而我姐江燕执掌的天禾集团,
是国内地产业的龙头,市值超过万亿。腾飞建设赖以为生的那几个地产公司,有一半以上,
是天禾集团的子公司,或者需要仰仗天禾的鼻息。我笑了。林薇薇说,我拿什么跟张浩比。
现在,我就让她看看,我到底拿什么,跟他比。我拨通了江燕的电话。“姐,看到了。
”“感觉如何?”“挺有趣的。”我说,“姐,帮我个忙。”“说。”“我要腾飞建设,
三天之内,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的声音很平静,但熟悉我的人都知道,
这是我真正动怒的前兆。电话那头的江燕,似乎是轻笑了一声。“小事。这点苍蝇,
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她顿了顿,又说,“不过,就这么让他们破产,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姐的意思是?”“猫抓老鼠,直接咬死就没意思了。要慢慢玩,玩到他崩溃,
玩到他绝望,那才有趣。”江燕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兴奋的寒意,“你那个前未婚妻,
不是觉得那个姓张的有钱吗?我们就让她亲眼看看,她引以为傲的靠山,
是怎么一点点变成一滩烂泥的。”5第二天一早,我就被江燕一个电话叫醒了。“醒了?
换身衣服,跟我去见个人。”衣帽间里已经挂满了各大品牌送来的当季新款。
我随便挑了一身剪裁合体的休闲西装。镜子里的自己,褪去了那三年的“朴实”,
又变回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江家二公子。江燕已经在楼下餐厅等我了。
她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套裙,长发挽起,气场全开。“恢复得不错。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满意地点点头,“比你之前那副窝囊样子顺眼多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姐,你就别损我了。”“我不是损你,是提醒你。
”江燕将一杯牛奶推到我面前,“江澈,记住,你可以对这个世界报以善意,但前提是,
你得有让恶人不敢靠近你的资本和手段。一味的忍让和天真,那不叫善良,那叫愚蠢。
”我端起牛奶喝了一口,点了点头:“我懂了。”吃过早餐,我们上了车。“去见谁?
”我问。“一个能帮你出气的人。”江燕神秘地笑了笑。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家私人会所的门口。江燕带着我走进一间包厢。包厢里,
一个中年男人已经等候多时。他看到江燕,立刻站了起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江总,
您来了。”“李总,坐。”江燕淡淡地摆了摆手,拉着我在主位坐下。“这位是?
”李总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有些疑惑。“我弟弟,江澈。”江燕介绍道。
李总的眼睛瞬间亮了,态度变得更加恭敬:“原来是江二少,久仰久仰!”我对他点了点头,